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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美顏盛世[快穿] - 35.豪門大少(九-十)字體大小: A+
     

    此為防盜章

    岳凌霄走到練武閣的庭院中,執起長劍,揮舞了一下。

    劍眉微微蹙起。

    他放下劍,右手按著胸口受傷之處,眉心擰成一條深刻的線,薄唇抿了起來,冷峻的容顏浮起一層怒色。

    半個月了,傷還不見好。

    他所受的刀傷離心口不過一寸,若非命大,早已當場喪命黃泉,可他習慣了風餐露宿,刀光劍影的日子,一回到帝都,住進將軍府,從小到大無法擺脫的抑鬱感,又湧上心頭,使他鬱鬱寡歡。

    名為將軍義子,實際上,還不是寄人籬下,受人臉色。

    岳凌霄嘆了口氣,走出練武閣,剛往左邊走了幾步,忽然停住腳步。

    那個方向是……落雨軒。

    陳大小姐住的地方。

    這位陳家大姑娘,曾經是多麼張揚的性子。

    他還記得,那年趙王流放北地,陳家派人接她回來,漫天冰雪中,他一眼便看見了這位任性的妹妹。

    阿嫣身穿醒目的赤紅衣衫,站在夫君身邊,凍得瑟瑟發抖,眼睛卻比他見過的最鋒利的劍刃更亮……那樣決絕的目光,彷彿能斬斷一切阻礙之物。

    「我不走!我夫君在哪裡,我便在哪裡,這世上誰都可以拋棄他,我不能。他生,我生,他死,我隨他一起去,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這本該是一段世代相傳的佳話。

    只可惜,到了最後,卻變成了最諷刺的人間真實。

    她用性命相護的夫君,拋棄了她。

    岳凌霄說不清對阿嫣是什麼感覺。

    她待他不好,小時候想著法子排擠他,長大了沒什麼來往,她落到怎樣的下場,原本與他全無關係。

    但是,這座將軍府里,阿嫣和他,卻同為不受歡迎的天涯淪落人。

    下人們偷偷聚在一起,沒事便打賭大小姐何時咽氣,府里該怎麼操辦喪事,又說聖上不喜大小姐,怕是只能草率打點。

    換作十年前,阿嫣若是聽見了,定會親手教訓這些人,然後將他們都趕走。

    現在……現在,她命在旦夕,又有罪在身,誰會把她當回事。

    他無聲地走了過去,站在近處的古樹下。

    落雨軒的院子里放了張藤椅,阿嫣靠在上面,身上蓋著一條薄被,烏黑的青絲散開,看不清臉容,只能看見她手裡拿著面小鏡子,正在鏡面上比劃什麼。

    過了會兒,她又拿起旁邊的牛角梳,對著鏡子一下一下慢慢地梳頭髮。

    ——看起來不怎麼悲痛,倒是十分清閑。

    岳凌霄哼了聲,剛想轉身離去,卻聽女人虛弱的開口:「你也跟人打賭了么?」

    他身形一滯,抬起頭,正好迎上阿嫣的目光。

    女人的臉蒼白至極,眉眼之間都帶著濃郁的病氣,臉上未施脂粉,唇色也是極淡,便如褪去顏色的花瓣。

    可她很美,如同即將熄滅的火花,燃燒所剩無幾的生命,綻放最後的絢爛。

    華美而蒼涼。

    岳凌霄面無表情:「什麼賭?」

    阿嫣笑笑:「賭我何時死。」

    岳凌霄冷冷道:「大小姐誤會了,我從未——」說他從來不曾這麼想過,好像不對,但說他和人打了賭,卻是平白受冤。「你是生是死,我雖不關心,卻也不曾盼過你死。」

    阿嫣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心腸硬,所以才覺得奇怪,無端端的,你站在那邊盯著我瞧作甚?若不是與人打了賭,又是為何?」

    「……」

    他說不出來,阿嫣也不為難他,淡淡一笑:「既然來了,喝杯茶再走——珠兒,上茶。」見對方似乎有話要說,她開口打斷:「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聽一句少一句,不會浪費你多少時間。」

    話說到這份上,岳凌霄只好留下。

    落雨軒的茶雖不至於下不了口,但是也稱不上『好茶』兩個字。

    岳凌霄心情複雜。

    果然,所有人都等著她死。

    落雨軒的衣食住行,各項用度……別說和宮裡比,就是比起從前阿嫣未出閣時,也差的太遠了。

    阿嫣卻不在乎,捧著茶盞發了會兒呆,又開始梳頭髮。

    齒梳穿過如雲秀髮,一下又一下,極為溫柔。

    岳凌霄盯著她看了片刻,忽然意識到這等行為不妥,忙別開眼,臉上有些異樣的紅。

    阿嫣並未注意他,忽然幽幽嘆了聲,道:「就這麼死了,我心有不甘。」

    岳凌霄沉默不語。

    但他心裡清楚……她這樣子,活不長了。

    「總有一天,你會離開這座將軍府,這裡的天地困不住你,而到了那時……」阿嫣偏過頭,笑盈盈地看著他:「……兄長,你會不會記得我?」

    岳凌霄又皺起了眉。

    阿嫣也不等他回答,接著道:「你當然不會。人走茶涼,人死如燈滅,我的丈夫尚且沉溺於韻兒的溫柔鄉,你又怎會記住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人?……活著,真沒意思。」沉默少頃,她笑了笑:「起風了。」

    說著便站了起來,丫鬟珠兒趕緊過來,扶住阿嫣的手臂,和她一起進屋。

    *

    那天過後,岳凌霄隔三差五的,便會來落雨軒坐一會,有時候聊上兩句,有時候只是喝茶,幾個時辰相對無言。

    阿嫣話不多,比起說話,她更喜歡對著鏡子,擺弄她的頭髮,她的臉。

    可她氣色還是那麼糟糕,就算抹上胭脂,也無法修飾病入膏肓的憔悴。

    病美人當如是。

    後來,相處久了,岳凌霄實在看不過,翻出去年好友送的一根百年人蔘,帶了過來:「……雖不是好東西,總也能救急。」

    阿嫣微笑,抬眸饒有趣味地打量他。

    岳凌霄便以為她見慣了皇宮裡的珍寶,看不上他的東西,臉色冷了冷:「你不要就罷了!」

    阿嫣的手按住他,如同初冬小雪落在手背上。

    手指分明是涼的,他的心卻像被燙著了。

    阿嫣收回手,籠進袖子里:「我的確不要。」

    岳凌霄眸色微冷,本想甩袖就走,然而挪不開腳步。

    方才心頭的顫動……究竟是什麼?

    「我的病無葯可醫,這人蔘於我無大用處,卻可以調養你的傷,兄長還是留下。」阿嫣看了看他,又道:「你關心我呀?」

    岳凌霄下意識的避開她的眼睛:「只是恰好想起而已,談不上關心。」

    阿嫣也不和他爭執,似乎對這話題沒多大興趣,握著茶杯抿了口,輕聲道:「我說過了,我不甘心,還有一件事……未成之前,我才不會死。」

    岳凌霄隨口問道:「是什麼?」

    阿嫣雙手伸進袖子里,清澈明凈的目光,繞著他轉了一圈:「你總會知道的。」

    *

    半個月後,阿嫣一個人待在房裡,對著鏡子修了會兒儀容,特意留下眼角幾道紋路,不曾抹去。

    老古董好奇:「為什麼不把皺紋抹了呢?」

    阿嫣閑閑道:「那就變成了老妖怪,不是成熟有風韻的女人了。再說……」她沒往下說去,畫了幾筆柳眉,突然丟開筆,有些厭煩:「唉,我真討厭這病懨懨裝淡泊的樣子,當真無趣透了。你告訴我,岳凌霄的好感度多少了?」

    老古董查了查:「二十五。」

    「剛開始多少?」

    「零。」

    阿嫣捧著臉坐了會兒,慢慢道:「夠了。」

    老古董:「什麼夠了?」

    阿嫣輕哼一聲:「我不耐煩和他風花雪月談生死了,有這個基礎好感值,早能進行下一步交流。」

    老古董似懂非懂:「下一步談情說愛?」

    阿嫣莫名其妙:「想什麼呢?當然是第一睡啊。」

    ……

    老古董小心翼翼道:「岳凌霄是受傷了,可是想要霸王硬上弓……額,有點困難的。」

    它本來還想說,與其現在就硬碰硬,不如等好感值刷高了,兩人玩點小情趣,順便完成親密交流的任務。

    但是不等它建議,阿嫣便笑了:「你以為我耐著性子,整天陪他喝茶,是為了什麼?」

    「爭取相處時間,刷好感值啊。」

    阿嫣搖頭:「不,我在培養他的習慣。」

    「……?」

    「在我這裡喝茶的習慣。」

    阿嫣站起來,不再和老古董嘮叨,走到外面,尋到珠兒:「丫頭,我有個心愿未了,你可願意幫我達成所願?」

    珠兒看著她消瘦的容顏,只覺得心酸:「珠兒願意為了娘娘赴湯蹈火!」

    「這倒不用。」阿嫣湊過去,輕輕在珠兒耳邊說了幾個字:「……你去替我買來。」

    珠兒驚訝:「娘娘為何要——」

    「噓。」阿嫣一指點住她的唇:「多做事,少說話,乖。」

    又過了幾天,終於等來了一場小雨。

    天公作美,正是親密交流的好日子。

    岳凌霄待在府中,無事可干,練了會兒劍術,照常過來喝落雨軒並不算好的茶。因為下著雨,阿嫣順理成章地邀他進屋說話,轉身時對珠兒使了個眼色。

    珠兒遲疑道:「娘娘——」

    阿嫣拍拍她的肩膀,輕輕道:「聽話。」

    於是,忠肝義膽的好丫鬟珠兒只能聽從吩咐,帶著壯士斷腕的決心,抱著一壺下了葯的酒,跑去旁邊的練武閣,找岳凌霄的小廝六子對飲。

    屋外,雨聲淅淅瀝瀝。

    室內燃著淡淡的熏香,房間的擺設簡單雅緻,牆上……卻掛著一幅露骨的仕女脫衣入浴之圖。

    岳凌霄看了一眼,只覺得臉上燒了起來,忙想起身,剛站定,腦海一陣一陣的眩暈,他一隻手撐在桌上,知道不對勁,但身體已無法動彈,驀地摔到地上。

    他被下藥了。

    可……為什麼?

    上空傳來一聲低笑:「唉,還是這樣好。」

    岳凌霄身體不能動,意識卻是清醒的,清楚地看著對面的女人……當著他的面,褪下外衫,露出雪白的藕臂。

    他咬了咬牙:「你瘋了!」

    阿嫣走了過來,微微俯身,憐惜地撫上他的臉:「你忘記了?我說,有一件事必須做,那不就是你么?」

    岳凌霄心中不解,又覺得憤怒:「你——」

    「皇帝背著我與我妹子好上了,我雖是廢妃,名義上仍是他的女人,臨死前,怎麼也該紅杏出牆一次,給他織一頂好看的綠帽子,你說,對不對?」

    岳凌霄額頭上滿是冷汗。

    她……她是真的瘋了。

    但她看上去又是那麼清醒,而且和平時弱不禁風,淡泊不爭的阿嫣……簡直判若兩人。

    眼前的女子眉眼帶笑,不同於往日淡然的,帶著一絲凄楚的笑,那人唇角的弧度美艷肆意,張揚奪目。

    脫衣撫發的動作,又是那般嫵媚。

    阿嫣低低笑了聲:「這幾天著實憋壞我了,偶爾演戲可以,演的久了,真是又累又煩。」

    她彎下腰,想把岳凌霄扶到床上,折騰半天還是拖不動他,只好暫且放棄:「罷了,地上也行,我不挑剔。」

    岳凌霄暗暗運功,使盡最後一點力氣,死撐著坐了起來。阿嫣瞧著有趣,推了他一把,他又往後倒下,躺在地上,只氣得狠命瞪她。

    「放心,我這個人很正直的。」阿嫣蹲下/身子,抱著膝蓋,對他說:「這輩子,我從未真正勉強過誰,你也一樣。我給你下的是迷魂散,又不是別的,若你真的不想,我連碰你一下都懶得。」

    她盯著他的眼睛,柔軟的嘴唇動了動,輕輕的一句話,尾音勾了起來:「你……真的不想么?」

    他停頓片刻,輕嘆了聲,語重心長的說:「我尊重她拍戲敬業的態度,但也要注意身體,不能總熬夜。」

    他的目光溫柔而平靜。

    小助理不知怎麼的臉紅起來,心臟越跳越快,幾乎沒聽清他說了什麼,只是默默垂下頭,企圖掩飾剎那的心悸。

    這個人……

    斯文儒雅的氣質,低沉醇厚的聲音,溫柔含情的眉眼……對女人來說,全是致命的劇毒。

    他認真看著你的時候,總是那麼專註,彷彿他的世界里,只剩你一人。

    小助理咬了咬嘴唇,內心百感交集。

    ——可惜這全是幻覺,江總的心裡,只有安姐。

    「我知道了。江總,那我先走了。」

    江離凝視著小助理失落的背影,輕笑了聲。

    耳邊突然傳來秘書小宋驚訝的聲音:「江總,那不是蘇嫣嗎?」

    眼底的笑意淡去,江離抬起頭,不動聲色地看向大廳門口。

    驚訝的遠不止小宋。

    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女人身上。

    起初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最後只剩下突如其來的死寂。

    用前衛的網路語言來形容,大概就是——閉嘴驚艷。

    這幾天全網瘋傳的那組圖裡,蘇嫣神經質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以至於很多人一時間根本認不出她。

    阿嫣對他人的關注毫不在意,從左到右掃視一圈,視線定格在江離身上,便很自然的走了過去。

    小宋轉過頭,有點緊張:「江總,要不要我去攔住——」

    江離微微搖頭,止住他未盡的話。

    阿嫣在他面前站定,盯著他的臉,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周圍的人都不好意思對他們行注目禮,紛紛散開。

    女人嫣紅的唇上揚,輕輕叫了聲:「江總。」

    江離說:「如果是來道歉的,免了。以後買賣兩清,各不相干……」他舉起酒杯,抿了一口:「我沒有針對你的理由。」

    因為不值得。

    阿嫣似乎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一開口,語氣格外的真誠:「沒有眼袋,沒有黑眼圈,嘴唇顏色淺,皮膚狀態好……江總最近修身養性,精氣神真好。」

    江離怔了怔,眉心漸漸攏起。

    阿嫣嘆了口氣,遺憾的說:「江總雖然還沒抱得美人歸,但已經有了為佳人守身如玉的打算,看來是沒興趣和我重溫舊夢了。」

    江離身體前傾,語調依舊平和,隱隱卻有了不耐煩的意思:「蘇小姐,說人話。」

    阿嫣笑了起來,斜著眼看他:「江總也覺得我瘋了?我呢……」一指點在紅唇上,煞有其事地思索片刻,繼續道:「我呢,是真的懷念江總在床上的雄風,可惜您決定清心寡欲,我也不好強人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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