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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美顏盛世[快穿] - 33.豪門大少(五-七)字體大小: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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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嫣轉過頭,繼續看手機。

    江離問:「在看什麼?」

    「席園。」阿嫣回答,有點啼笑皆非:「他真炒了經紀人的魷魚。原來拍戲那會,他不跟我說話,是因為經紀人特地交代過……我只當他見我越長越漂亮,想跟我討教秘籍又不敢,所以老用詭異的眼神瞪我。」

    江離笑:「紅顏多禍水,美人多妖精。」

    阿嫣挑眉,青蔥似的手指,點著他額頭:「真是狐狸精,那可瞧不上你,暴君和尚俏書生,這才合口味。」

    江離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正色勸道:「以後收收心,再出去拍戲,那就頂著江太太的名銜了。」

    「江總又開始訓話了?」阿嫣靠在他懷裡:「就算我想勾人,也得有人不怕得罪你,願意配合我——」

    江離說:「真不行,不然把你藏在家裡,哪裡也不準去。」

    阿嫣嘆氣:「這麼霸道?」

    江離微微一笑,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有我還不夠嗎?」

    阿嫣笑笑,放下手機,拿起遙控器開電視。

    正好在重播《宮牆柳》。

    畫面中的阿嫣剛被皇后掌摑了,低著頭不敢吭聲,待皇後走了,一抬起頭,臉上淚痕斑駁,眼中淚光瑩瑩,楚楚可憐的姿態,演的入木三分。

    畫面外,阿嫣縮進江離懷裡,輕輕嘆了一聲,小聲說:「這一幕我記得,當時眼淚真的拚命掉下來,擦乾就掉,根本停不住。你知道為什麼嗎?」

    江離微不可覺地蹙了下眉:「對方下手重了?我——」

    阿嫣抬手,按在他唇上,撲哧一笑:「那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比剮了我的肉都疼,我心裡那個疼啊……這可不是演出來的。」

    江離一愣,回想起去年陸世同生日,阿嫣很久不曾露面,終於看見他,竟然關注起了他眼角的皺紋,不禁輕笑:「你啊。」

    阿嫣也笑,有點不好意思,別過頭繼續看電視。

    耳邊,江離低沉的聲線平緩道:「以後,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跟我說。」

    阿嫣的背脊僵了僵。

    江離心口泛疼:「我是你的丈夫,你的親人……我永遠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他收緊手臂,低低道:「受氣了,難過了,傷心了,即使沒有任何理由,只是心情不好,也要告訴我,我負責哄你開心,嗯?」

    阿嫣垂頭:「你不嫌我作嗎?」

    「傻氣。」他低笑,揉揉她的頭髮,一本正經的說:「等有一天,你不會想到這種問題,你可以理直氣壯對我使小性子,那證明我這個老公當的很不錯。」

    阿嫣忍不住笑了一聲,飛快地抬眸瞥了瞥他,又低下眼瞼:「明天我生日,你過來吧,我們一起在家過。」

    「不是說好了,我帶你飛歐洲慶生嗎?」

    「不了,現在全天候的都有狗仔盯著,不出小區門還好,一出去肯定被拍,到了機場也得被拍,我只想和你安安靜靜的待著,就我們兩個。」

    江離點頭:「也好,過了明天,我陪你整理東西,趁早搬去我那裡。」

    阿嫣舒展眉宇,笑得溫柔恬靜:「嗯。」

    *

    下午六點,江離發來消息,正在過來的路上。

    阿嫣沒有化妝,親自下廚燒了四菜一湯,用筷子沾了點嘗嘗味道,皺了下眉:「……太淡了。」

    老古董聞到香味,饞的厲害,鏡子長出兩條又細又短的小腿,噠噠噠跑了過來,跳起來夠筷子:「沒想到,宿主還會下廚。」

    「為什麼不會?」

    「……」

    老古董不好意思說,因為你太嬌氣,成天只弄你那張臉,十指不沾陽春水,在家吃飯還請阿姨特意來燒,只得撒謊:「宿主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人——」

    阿嫣斜睨它一眼,似笑非笑:「自稱老朽,卻為老不尊,說謊話哄我開心,羞不羞?」

    老古董不爭氣地紅了臉。

    「勾男人這門學問,我曾是優等生,不止一張臉,十八般武藝都學過一些。先拿下男人的胃,后拿下男人的心——這我怎會不知道?要不是中途輟學,念經去了,我至少也能步前輩的光榮後塵,當個青史留名的禍國妖姬。」

    阿嫣說著,語氣十分可惜。

    老古董咧咧嘴:「您……念經去了?」

    阿嫣長嘆,沒好氣的指了指桌子:「你沒見一桌都是素菜嗎?現在好了,我葷腥都忘記怎麼燒了,現在請阿姨過來也來不及。唉,我好歹也是只狐狸,怎麼混的比兔子還差!……說到底全怪他,帶髮修行的假和尚壞毛病一大堆,只肯吃素口味又極淡,害苦我。」

    老古董奇怪:「『他』是誰啊?」

    「無關緊要的路人乙。」

    ……

    老古董嘆氣:「宿主,冰箱里有牛排,我教你吧。」

    阿嫣臉上愁雲頓消,捧起鏡子親了口。

    老古董哭喪著臉:「宿主,你不能動不動……非禮老身吶!」

    *

    江離到前,阿嫣剛給小美下達了指示:

    今晚凌晨十二點,登上我的微博,發我傳給你的這段視頻。不要問,不要看,不要告訴李姐,這是死命令,出任何差錯,鐵板炒魷魚等待你。

    小美髮來回信。

    ——收到!

    於是,阿嫣又發了一條:今天你加個班,凌晨以後在線等我的下一步指示,我給你算通宵辛苦費。

    小美:堅決執行命令!

    阿嫣:十二點后,我隨便給你發個字母,發個表情,發什麼都好,你看見了,馬上電話報警,地址是我家。

    小美:??????????

    阿嫣:別問,聽話。

    小美:……

    阿嫣笑了笑。

    江離一進門,看見的便是淡妝輕抹的心上人,圍裙還穿在身上,頭髮挽著,有些亂。

    長桌上擺了幾個家常小菜和牛排,往上冒著熱氣。

    外頭天又開始冷了,屋裡暖氣的溫度攜著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很溫暖。

    不管多麼成功,多麼強勢的男人,生命中的某一刻,總會期待一個溫暖的家,可以完全放鬆下來的港灣。

    他放下生日蛋糕,張開雙臂擁抱她,輕輕呢喃:「生日快樂。」

    阿嫣靠著他的胸膛,眼角有些濕潤:「你能在我身邊,我很開心。」

    江離捧起她的臉,吻了吻她的眼睛:「……不該這麼說。」

    阿嫣疑惑地看著他。

    江離輕嘆:「你能在我身邊,慶幸的人是我。」他淡笑,眼底掠過纏綿的光:「沒有錯過你,是我的幸運。」

    *

    這一晚的夜色,特別冷。

    陸世同坐在車裡,車窗敞開,他手肘撐在車門上,抽了一支又一支悶煙。

    冷風刮進來,骨頭都是涼的。

    今天是那個女人的生日,也是兩天期限的最後一天。

    車就停在她家樓下。

    從醫院溜出來,他來的很早,比江離還早,親眼看見他的司機送他來,親眼看見他提著生日蛋糕和禮物上去。

    換作平時,江離那樣心細的人,不可能不注意到他。

    可他今天沒有。

    戀愛使人變蠢。

    就像他,拚命要和自己過不去,非得來這裡,見證她和姦夫有多恩愛,度秒如年,偏偏鐵了心不肯走。

    等今晚過去了,這筆賬,他頭頂突然冒出來的青青草原,他要和那個女人算清楚,起碼讓她三天下不了床,走不動路,看她還有什麼膽子出去偷人。

    操。

    七點,八點……十一點,十二點。

    下雨了。

    起初淅淅瀝瀝的小雨,漸漸大了起來,風卷著潮濕的雨絲撲到臉上,陰冷如深不見底的夜空。

    他咬了咬牙,扔掉煙頭,正想開門,助理的電話打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陸總,是我,小鄭!您在睡覺嗎?」

    「……有屁放。」

    「你……你快看下蘇嫣的微博!」

    他皺眉。

    蘇嫣的微博?自從死女人迷戀上美容,不早棄用了嗎?

    可那個荒廢了很久的微博,準時在十二點,發布了一個簡短的新視頻。

    「大家好,我是蘇嫣,這兩天,我身體不太舒服,不怎麼出去,但關於我的一些傳聞,我有必要親自回應。」

    「江總那件事,我想應該是他開的無關痛癢的小玩笑,我們怎麼可能訂婚、結婚?我和他以前認識,現在不熟。」

    那麼無辜又理直氣壯的一張臉。

    陸世同笑了,不知是氣的還是高興。

    「還有其它謠言,也不可信。」視頻里,女人神色嚴肅,認認真真的說:「我們公司的陸總,他是個好人,更是個『公私分明』的好老闆。」

    笑容僵在臉上。

    陸世同又開始磨牙。

    「我再說一遍,我不談戀愛,不結婚。我很忙的,事業佔據了我大部分的時間,我還要美容,還要看粉絲誇我漂亮的留言,我沒時間每次都出來闢謠。以後再看到有關我感情生活的八卦新聞,請自動忽略,謝謝關心。」

    才發布幾分鐘,評論已經潮水般湧來,點贊最多的如下:

    「卧槽,給江離發了不熟卡,給陸世同發了好人卡,蘇嫣這是要上天啊!」

    「所以……我們席園呢?CP粉哭死。」

    「……難道攀上更高的枝頭了?」

    「蘇嫣真的好愛她的臉啊,很忙因為要看粉絲留言哈哈哈——關注點清奇的我。」

    「啊啊啊我就知道是假的!我要一輩子守護我家寶寶的盛世美顏,小姐姐是我的,才不結婚,亂編新聞的快狗帶!」

    「抱緊我的瓜瑟瑟發抖。」

    陸世同臉色晦暗不明,眼裡有嗜血的光,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笑了下,長腿跨出去,猛地甩上車門。

    ——去他娘的狗屁好人!

    忽然,背後響起警鈴。

    一輛警車疾速開了過來,急剎車停下,車裡下來幾名警察,直接往樓上沖。

    小美無奈地勸了幾句,見對方根本不聽,只能去拉梳妝鏡前的女人:「姐,真的真的真的!完全看不出來了,我對天發誓,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阿嫣臉色蒼白,神情憔悴:「我……我看起來怎麼樣?」

    小美閉著眼睛大聲道:「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美顏盛世!」

    阿嫣嘆了口氣,扶著沙發坐了下來,眉眼暗淡:「這一生,我自認無愧於天,無愧於人,最對不起的,也就我這一副皮相,可惜……」

    小美沒空聽老闆的自怨自艾,掏出手機,將剛才的一段視頻發送給李姐,一邊興奮的問:「姐,你也太神了,你怎麼知道童曉薇會使壞?」

    「嗅覺。」

    小美一怔,抬頭:「啥?」

    阿嫣低著頭,一隻手捂著臉:「身邊有人對我心懷敵意,我能聞出來。」

    小美笑了:「你唬我的,我才不信呢,又不是狗鼻子。」

    阿嫣搖了搖頭,不想多言。

    「唉……」小美痛快過了,開始頭疼:「這次我們網上輿論戰未必會輸,至少不會出現一邊倒聲討你的情況,可是陸總如果不出面,童曉薇公司那邊……只怕沒那麼好應付。姐,不如你探探陸總的口風?姐?」

    她轉過頭,對著沉默的阿嫣揮了揮手:「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阿嫣站了起來:「陪我去跟趙導請假,然後替我訂飛機票,我明天回家一趟,過兩天回來。」

    小美:「那童曉薇的事情——」

    「陸總約我吃飯。」阿嫣回頭,見小美獃獃的樣子,不由發笑:「發什麼呆?走了。」

    *

    童曉薇和蘇嫣的打人事件持續發酵。

    最初童曉薇方面放出消息,蘇嫣片場耍大牌,把童曉薇打到進醫院,隨後各大營銷號和娛樂博主跟進,蘇嫣的黑料第N次刷遍網路,大批急性子的網友對她口誅筆伐。

    緊接著蘇嫣的經紀人態度強硬,表示是童曉薇挑釁在先,而且她是自己滑倒,不幸撞到牆上。

    眼看又要變成羅生門,某個娛樂大V突然放出一段現場視頻。

    於是,真相水落石出。

    *

    江離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拭嘴角,一抬頭,正對上安純探究的眼神。他微感茫然,試圖回憶對方說的話,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

    剛才……

    剛才,他在想,一個多月了,蘇嫣沒打電話,沒發信息,朋友圈和微博都沒更新。

    他總覺得蘇嫣居心不良,騙他杯里下了葯,騙他上/床,背後肯定有更卑鄙的計謀,不會就這麼算了,但一轉眼四十多天過去了,蘇嫣真的一次都沒聯繫過他,即使身陷打人風波,也沒向他求助。

    想起那瘋瘋癲癲的女人,除了無處宣洩的煩悶、憤怒以外,心口總會升起一股無名的燥火,記憶深處香艷的畫面揮之不去,而她離開前,帶著些許揶揄、些許諷刺的話,則是他深夜輾轉難眠的根源。

    從來沒什麼催/情葯。

    他對她,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本能的索求和渴望。

    「抱歉,下午見一個客戶,合同條款有點問題,我走神了。」江離眼含歉意,溫聲詢問:「你說了什麼?」

    安純拋開心頭淡淡的失落,打起精神:「我早上去醫院看曉薇,她傷的很重,我看了心裡真難受。這事……不能全怪蘇嫣,曉薇說話是難聽了點,可她都這樣了,蘇嫣間接造成這個後果,難道不應該站出來認錯嗎?臉是一個女演員的命,如果毀了,曉薇的演藝生涯也結束了。」

    江離記起那個網上流傳的視頻,黑眸中笑意一瞬即逝,臉上風平浪靜:「童曉薇公司那邊怎麼說?」

    安純嘆息:「當然氣不過,和天鴻交涉了幾次,全都不了了之,曉薇的經紀人都快氣瘋了。」

    她停頓一會兒,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他,小心翼翼的說:「陸總有心護著蘇嫣,陸家背景深,一般人……誰也不敢得罪他。」

    江離許久沒說話。

    安純惴惴不安,又有點期待。

    侍者撤下盤子和餐具,倒上熱茶。

    江離抿了一口,語氣疏淡:「蘇嫣脾氣不好。」

    安純心裡咯噔一下,又冷又疼。

    就這樣?

    換作從前,江離絕不是這個置身事外的態度,短短一句話敷衍了事。

    安純覺得委屈,又覺得後悔。

    這些天來,眼前這男人總是若即若離,就算陪在身邊,也會頻頻走神,雖然他每一次都能找到天/衣無縫的借口,可身為心思敏感的女人,她怎會一無所覺?

    難道他表白后,她遲遲不答應,拖了這麼久,他已經失去等待的耐心?

    安純心裡一驚,想也不想,伸手握住他:「江離,你……你心裡是不是有事?」

    江離不動聲色,笑了笑,抽出手:「沒有。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

    陸世同選了個安靜的地方,進餐時沒提童曉薇,隨意聊了點時事新聞,吃完了主動送阿嫣回家,車開到阿嫣住的小區大門,他叫司機停下來,拿起掛著的大衣,說:「我陪你到樓下。」

    天氣轉涼了。

    陸世同今晚穿的很隨便,就套了件海軍藍的毛衣,他也不怕冷,抖開長風衣,披到阿嫣肩膀上。

    阿嫣喝了點酒,玉白的臉浮著一層淺淺的粉,透過昏黃的燈光和朦朧的星月,那顏色映在陸世同眼底,美艷迷離,宛若一場易碎的夢境。

    他即時收回目光:「下手不輕啊。」

    阿嫣知道他指的是童曉薇,不咸不淡的答:「我覺得太輕了。」

    陸世同低哼:「爛攤子丟給我收拾?」

    阿嫣站定,側身面對男人,平靜道:「陸總,你投資我是有價值的。我不會結婚,不會生孩子,甚至不會戀愛,我會比你手底下的所有藝人都省心,除了給你掙錢和疼愛我的臉,我將心無旁騖。」

    「怎麼個省心法?我可看不出來。」陸世同抬起手,戲謔地捏捏她的臉——指腹的觸感,果真如嬰孩般柔軟細膩。

    阿嫣滿口胡言亂語,但有一句話沒說錯。

    她變得越來越美,艷光四射,對著這樣一張臉,光是視覺上的享受,就足以讓他著迷。

    陸世同靜了靜,兩手插進褲子口袋,突然道:「跟我吧。」

    阿嫣看著他:「上/床嗎?好啊。」

    陸世同說:「交往。」

    話一出口,不止阿嫣,他自己都愣住了,過了會兒才說:「你放心,就算以後分了,我也不會像江離那麼絕情。該給你的,車房存款,只多不少。」

    阿嫣搖頭:「我要的不是那些。」

    陸世同淡淡道:「你儘管開口。」

    阿嫣目光坦蕩:「我要人誇我。」

    陸世同皺眉:「什麼?」

    阿嫣解釋:「我要像安純一樣,娛樂博主發我的照片,底下一堆人誇我美顏盛世,然後我會叫小美把評論都整理出來,每天早晚給我誦讀一遍。」

    陸世同:……

    男人神色鐵青,阿嫣惦記著回家泡澡做個面部按摩,不想和他浪費時間,便踮起腳尖,親了下他的臉:「陸總,你對我有再造之恩,你給我點時間,過了這兩個月,你還想和我親密交流,我隨時奉陪,畢竟陰陽和諧總是好的,我也怕內分泌失調。」

    她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下:「談戀愛就算了,我沒興趣。」

    *

    阿嫣走出電梯,伸了個懶腰,想到待會兒能美美的泡牛奶浴,不禁喜滋滋的,腳步都輕快不少,直到迎面撞上一尊門神。

    江離雙手插在口袋裡,背靠牆懶懶地站著,冷淡的目光鎖住她。

    阿嫣看了他一眼,笑容瞬間消失,低頭找到包里的鑰匙,開門進去。

    江離跟在後面,隨手關上門,聲音冰冷:「陸世同送你回來。」

    用的是肯定的陳述句。

    阿嫣斜睨他:「你看見了?」輕哼一聲,脫下大衣扔到沙發上:「怎麼,派私家偵探跟著我還嫌不夠丟人,這回親自上場了?」

    江離幾步走過去,從身後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啞聲呢喃:「他跟你說了什麼,哄得你在外頭也不知收斂,親親摸摸的?」

    他的嗓音溫柔,雙臂卻如鐵箍,緊緊圈住她。

    直到身體緊密相貼,直到下腹燥熱,每一個細胞,每一滴血液都在訴說對她的渴求。

    原始的,狂野的,只想將她壓在床上狠狠侵略的慾望。

    阿嫣當然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心想泡澡放鬆是沒戲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抓住機會,搞定第二次親密交流。

    這麼想著,便劇烈掙紮起來:「放手!」

    江離猝不及防,被她掙脫,深邃的眼底燃起幽暗的火。

    阿嫣輕蔑地嗤笑,坐到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江總,以後呢,我們還是劃清界限為好。你也知道,我現在是陸總的女人,對他親親摸摸,對他親熱,這都是應該的,你也不用藏起來,下次正大光明站在旁邊看都行,我又不會害羞。」

    江離諷笑:「背著他跟我開房,這就是你所謂的劃清界限。」

    阿嫣理直氣壯:「那是情不自禁,我也說了——您的身體,我很滿意。」笑了聲,搖搖頭:「但一次就夠了。在你身邊,我學會了作個有分寸的女人。」

    到頭來,還是嫌得到的少。

    江離見慣了欲擒故縱的把戲,聽到對方的話,諷刺地笑笑,一邊解開襯衫紐扣,一邊往浴室走:「金成國際那套別墅給你,等你有空就辦過戶手續。」

    一陣冗長的沉默。

    「放心,陸世同不會知道。」江離回頭,手搭在卧室門上,好整以暇:「你先洗,還是我先?」

    回應他的仍是沉默。

    阿嫣突然自嘲地笑了出聲,笑了會兒,聲音沉寂下去。

    她抬起頭,容顏蒼白:「他說……想和我談戀愛。」

    江離神色驟變,眼神剎那狠厲。

    「江總,你說我臟,我也認了,他都知道,卻不嫌棄。」

    她的聲音發顫,眼裡水光閃爍,唇角掛著一點笑意,悲哀又幸福:「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今晚讓你留下,這輩子我都髒了。」她胡亂地擦擦眼淚,拿起他的西裝外套,遞給他:「江總,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江離但笑不語。

    阿嫣抬眸,眼神嫵媚,看似含情脈脈,實則滿滿的欲和色氣混合一起,產生一種令人心神迷醉的誘惑,紅唇一張一合,如同誘人的邀請:「你不用害怕我糾纏,我以我的臉起誓,除了你的人,我絕不貪其它,而且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江離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飽滿艷麗的雙唇,唇角帶一點笑,戲謔道:「看來,陸先生不能滿足你。」

    阿嫣毫不氣惱,嘴唇含住他指尖,挑逗了一下隨即鬆開,乖巧的笑:「你高興就好,愛怎麼說隨意。江總,您考慮好了么?……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你不會吃虧,我也能如願,皆大歡喜。」

    又來了,你情我願。

    上回在她家,她也是這麼說的。

    他的一句『太髒了』,毀了她一次。

    不顧她意願的發泄,毀了她第二次。

    聽說,她和陸世同幾乎不見面,就算見一次,也不過三、四個小時,怎麼都不像正常男女朋友交往,更像純粹的交易。

    心口揪了一下的疼。

    江離想起來,那晚,她在自己身下,曾說過,算了。

    她是真的死心了,不談情,只談利益。

    阿嫣脫下外套,剪裁得體的連衣裙,勾勒出動人的曲線。

    她主動坐到男人腿上,傾向前親吻他唇角,柔聲誘哄:「江總,你明明想要的,別掙扎了……」

    腰身扭動,在他腿上蹭了蹭,透過衣服,都能感受到他明顯上升的體溫。

    阿嫣低下頭,耳朵貼在他胸口,柔媚的調笑:「你心跳的好快,我就當你答應了。」

    江離伸手攬住她,力道很大,阿嫣輕哼了聲,正高興他妥協了,不想聽見他冷靜的聲音:「離開天鴻。」

    「……掃興。」

    阿嫣皺眉,抱住他的脖子:「我不圖你什麼,你也別得寸進尺。」纖纖玉手撫上他胸口,手指一路往下,忽然被他牢牢握住。

    她不耐煩了,為了任務強行忍耐住,陪他敷衍:「離開天鴻,不就等於離開陸總,他生氣了,要整我怎麼辦?難道讓我靠你?江總,您行行好,您是什麼樣的人,我已經領教過了。」

    江離的眼神暗了暗。

    阿嫣只當這回又沒能得手,撇了撇嘴,抬起手攏攏頭髮,想從他身上下來。

    他不讓,雙臂禁錮著她。

    良久,他開口:「你今天答應下來,月底前,我給你一個訂婚典禮,主流媒體統一發邀請函。」

    阿嫣沉默一會,摸摸他額頭:「你沒病吧?」

    江離拉下她的手,平靜地看著她的眼睛,直到她發現,他是認真的,不是突發奇想。

    阿嫣苦口婆心勸他:「你扯那麼遠作什麼?我不用你的保證,我們就愉快的春風一度,然後各過各的不行嗎?」

    江離撿起地上散落的外衣,披到女人身上:「你出道就跟了我,和陸世同那段,你斷乾淨,我也可以當沒發生過。」

    斷乾淨,又是斷乾淨!

    阿嫣耐心耗盡,開始變得煩躁:「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我,你,床——沙發我也能將就,再不濟門、窗、地板,隨便你挑。就這麼簡單的事情,你為什麼非得整的那麼複雜,扯些夠不著邊的東西?」

    江離雙手捧起她的臉。

    他的手心很燙,眼神卻冷靜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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