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折磨讓黎江也有些承受不了,他把頭埋進枕頭裡,用雙手狠狠地掰開自己的臀瓣。
他讓自己下身被謝朗用手指一根根生生撐開的入口暴露無遺,就這樣赤裸裸地給謝朗看,然後才哽咽著說:“朗哥,我想你,一直一直想你——你插我吧。”
雖然他已經那麽求他了,可謝朗還是覺得黎江也會躲的。
所以他用雙手緊緊地握住黎江也的腰,像握住一枝盈盈一握的山茶花枝,男孩長了腰窩,在兩側很嫵媚地凹下去,像是天生就應該被這麽抓著操的。
謝朗的呼吸急促而沉悶,粗大的性器抵在那個入口,一寸一寸地讓自己嵌了進去。
“嗚……”
黎江也在那一秒就哭了,他把臉埋在枕頭裡,但不怎麽出聲,肩胛上漂亮的蝴蝶骨被撞得一聳一聳的。
他果然還是想躲。
但謝朗死死地摁著黎江也的腰身,一絲一毫也不允許黎江也動彈。
男孩的腰實在太細了,細得承受不了那兩瓣渾圓的白屁股的分量,而不得不瑟瑟發抖。
謝朗一動,那飽滿的屁股就被插得像一枝白山茶花在眼花繚亂地搖,他注視著他們倆的交合處,戰栗般地感受著他把黎江也的身體慢慢地、徹底地撐開。
如同浪潮般襲來的快感之中,謝朗終於不再能繼續控制自己,他抓著黎江也的頭髮把男孩從枕頭上拉了起來,強迫著半轉過臉看他。
月光下,黎江也的淚水已經淌了滿臉。
他們每一次做,黎江也都會哭。
“小也……”
謝朗狠狠地親了他柔軟的、濕漉漉的嘴唇,然後又把他重新摁到了枕頭裡。
第4章 《小也,生日快樂》
結束之後,謝朗先給黎江也清理後才一個人去浴室洗澡。
他並沒開燈,就這樣站在花灑底下,任由溫熱的水淌過頭髮、肩膀和後背。
水流的聲音似乎格外大,他站在淋浴間裡,像躺在湍急的河流之中。
黑暗之中,卻仿佛能看見黎江也的身體——
一絲不掛的溫暖身體,還有那雙濕潤的、漂亮的,被他做到失神的雙眼。
他仍然會因為那副場景感到細微的電流在身體中流竄著,僅僅只是肉體的歡愉竟可以那麽強烈,無法舍棄,無法不回味,強烈到會有種負罪感。
欲望是如此淫蕩,以至於謝朗不得不在這黑暗中閉緊了雙眼。
每一次和黎江也做愛之後,他都會這樣一個人待一會。
謝朗記得小時候他做錯事後會被母親關在家裡的禁閉室裡,那也是這樣黑暗的、狹窄的空間。
最初待在裡面會感到恐懼和害怕,但漸漸地,卻會覺得這樣的空間十分安全。
一旦開始能夠在裡面徹底地審判自己做錯的事,懲罰便不再是懲罰,而是一種教導,是走向卓越的必經之路。
就像母親掛在嘴邊的那句話一樣:完美,來自於絕對的自律、自我反省與潔身自好。
關掉花灑走出來那一秒,謝朗忽然想到了黎衍成。
這是他今晚第一次想到黎衍成。
他們從來沒在一起過,但黎衍成決定出國的那一天,他曾經因為那種失去感而痛不欲生。
可奇怪的是,他從沒想過要和黎衍成做愛。
……
下雨了——
黎江也躺在床上聽到了外面傳來了雨聲,於是他睜開眼睛,望向臥室落地窗外的陽台。
每一次,做愛後等待謝朗洗澡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孤獨。
有時候也想自己是不是太貪婪了,沒有關系的時候想要發生關系,發生關系之後卻又想要更多,想和謝朗擁抱在一起,想讓謝朗的味道留在自己身體上更久一些,像淋雨後的小鳥那樣依偎在一起該有多麽好。
可謝朗好像從來不這樣想,對於謝朗來說,做愛就只是做愛而已。
雨不大,淅淅瀝瀝的,打在玻璃窗上聲音很動聽。
黎江也忽然從床上跳了下來,從扔在地上的外衣口袋裡掏出煙和打火機,然後把謝朗的大衣隨意地披在肩上,就這樣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陽台上。
他正面對著的方向沒有樓房,只有漆黑的夜空中皎潔的月亮高懸著,月亮底下,是披著謝朗大衣、赤身裸體的他。
黎江也把煙點了,吸了一口然後夾在指間。
秋夜裡的風夾帶著雨點,冰冰濕濕地打在他身上,其實並不怎麽覺得冷,腳踩在地上的時候,雖然受傷的大腳趾還有些疼,卻忍不住下意識地踮一下腳、再踮一下,像是在排練著舞步——
黎江也想起他和謝朗的第一次了。
是他強求來的第一次。
三年前,黎衍成決定拿獎學金出國在音樂方面深造時,他媽哭得簡直是茶飯不思。
他們是單親家庭,傑出完美的大哥一直都是她全部的指望,哪怕出去是為了更好的發展,可也實在是舍不得。
黎衍成走後,難過的不只有他媽還有謝朗。
他從小到大跟屁蟲一樣跟著謝朗那麽久,卻從來沒見謝朗那麽憔悴和消沉過,沒有任何語言可以形容他對黎衍成的嫉妒。
可在嫉妒的同時,他卻也前所未有地、清楚地意識到一件事:
擺在他面前的,就是他此生唯一的機會。
那瞬間在他心中浮起的,是一種強烈的戰略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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