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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刀呢? - 第95章字體大小: A+
     
       ☆、Chapter95

       黎未都真的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結婚登記過程居然會走得那麼潦草。

       原本想的怎麼也是弄幾輛豪車、拉風地開到民政局,連司機師傅都是大明星戚揚。

       說起來這地方他都踩過好幾次點了,局子門口的紅地毯早就舊得不成樣子了,還想著說乾脆給他們捐點資金換一換,順便要不要乾脆連門口的燙金大字都給做個新的……

       而且肯定要穿得很帥,還要提前去御用的照相館拍證件照。結果,一切都沒有按照計畫進行,便服、口罩,手拉手排隊,全程像是逃課談戀愛怕被老師家長發現的學生一樣青澀懵懂。

       不行,不開心,不能就這麼算了!

       所幸,紅底證件照拍得還蠻好看,或者可以說已經是特別好看了。

       紀鍇是一貫的鏡頭感十足,要不然也不能一組硬照直接把人家輕奢品牌當季夏天的銷量提升了70%,還不停被追著求拍秋冬季,所以肯定怎麼拍都帥,效果根本不用擔心。

       而黎總人真雖然不錯,照片拍出來卻經常是很喪的殭屍臉,紀鍇很清楚他這個屬性,坐下時果斷偷親了一口。攝影師也是十分訓練有素,趁著這個當口果斷拍下來了兩人都笑得最自然、生活感十足又特別燦爛的一張相片。

       那幾天,由於事情紛至沓來,誰也沒有細數日子。

       等到黎未都有一天突然發現,他們的領證日期竟然正是十二月三十一日,就是他一直暗戳戳想要「一年的最後一天」時,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手術前的一晚上,黎未都有些緊張地睡不著,枕著紀鍇的手臂眯著眼睛,從依偎的地方傳來溫暖有力的脈搏,很有生機勃勃的野性氣息。

       真的好喜歡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種已經不能單純用誘人來形容,而是隨著每一次呼吸讓人心旌蕩漾的醇厚荷爾蒙的味道。恍惚抬起指尖,有些小男孩頑皮心態地戳了戳著人家鼓鼓的胸肌,卻冷不防聽到一聲性感的低吟,黎未都愣了愣,喉嚨裡也彷彿突然堵了些難耐的乾渴。

       「別鬧,明天手術要保存體力,你幹什麼,快睡覺!」

       罪惡之手觸到了滾燙,手腕同時被一把抓住放回腰間。黎未都剛要順著他完美的曲線再度往下摸,又被他捉回來,這次直接夾住了他的手。

       「你最近天天忙著照顧我那麼辛苦,我都沒能替你做什麼,還有,像這樣的話……能睡得快一點不是麼?」

       而且,說不定,已經最後一次了。

       萬一手術不成功……

       但是那麼荒唐的事情,靠譜的熊寶寶果然是不會讓他做的。既然睡不著,紀鍇就把他親了個七葷八素、又後繼親了個昏沉缺氧,然後撈過來捂好。大熊熊懷裡一向是特別溫暖特別舒服的地方,他很快就沉沉睡過去了。

       紀鍇卻不敢睡。

       手術前最後一夜,擔心各種各樣的可能性。好在一夜安然,清早天濛濛亮的時候,拖著疲憊的眼睛拿起手機想看看幾點,然後對著屏幕愣住了。

       懷裡人依舊在他臂彎裡睡得很熟,他知道他今天手術會很疼、很辛苦,不該浪費他半點體力,卻還是輕輕晃了晃他。

       「未都,未都,你看一下今天的農曆!」

       黎未都睡眼惺忪,貼到鼻樑跟前的手機點亮的屏幕裡,赫然是那天的日期,農曆運勢清清楚楚寫著——百無禁忌、諸事大吉。

       「你看,手術肯定會沒事的。」

       「諸事大吉啊,早知道……就今天領證了。」黎未都往他懷裡鑽了鑽。

       紀鍇手指一滑,昨天的農曆,赫然三個大字「宜嫁娶」。

       「怪不得昨天排隊的人那麼多。」

       「……」

       「……」

       兩個人都笑了,紀鍇捧住他的臉,暖乎乎地親了幾下,又親了幾下。

       最後落在唇上,漫長的深吻彷彿是在用盡靈魂地撫慰著彼此。昏曉的天際,像是要突然光明,又像是要往無盡的黑色中沉去,時間的齒輪好像在這一刻有過脫帽致敬的靜止,很久很久之後,白晝才再度開啟。

       進手術室之前的心情,和上刑場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好在旁邊還有左研和周亦安在,氣氛不至於太過悲哀。趁著紀鍇出去和醫生說話,黎未都逮著那兩個人拚命交代了半天。

       核心思想——「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以後要是有人喜歡他,你們一定要幫忙好好把把關。某前任那樣的絕對不行。一定要是個特別好的人,而且一定要特別寵他,如果紀鍇下半輩子不幸福,做鬼都不會放過那個人。」

       「可是,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未都,你也替我想想,我都二十九歲了,好不容易才又有了一個家。你讓我再去找一個,我累了,找不到了。」

       從背後被攬住,黎未都差點要哭。紀鍇太瞭解他,根本就很清楚他只是在虛假地大度。

       「……也不想找了,不可能再找到像你那麼好的人了。」

       黎未都覺得自己真的好糟糕啊,因為這幾句分明就是他現在最需要聽的話。因為……你是我的啊,怎麼能喜歡別人?就算我死了,不把你做成熊標本帶走就夠意思的了。你要是還喜歡別人、忘了我的話,當心我每天回來鬧鬼哦!

       ……要是死了,就算變成幽靈,也真的會排除千難萬阻回到他身邊的吧。

       畢竟是那麼深的執念。這麼一想,倒也什麼都不害怕了,反而突然特別心疼起紀鍇來——這麼多天,他把他照顧得特別好,安慰他、開導他,情緒也控制得非常好。

       那麼堅強、那麼開朗,但他不過是一個一次又一次特別努力,但還是會失去「家」的可憐小熊熊,這樣的事情他還能承受幾次?

       「寶貝,你在這等我,不要擔心。我跟你保證,我一定會好好做完手術、好好康復!」

       他說得無比誠懇,想著辦法讓紀鍇點頭、露出微笑,甚至恨不得能時光飛逝,一轉眼就跳到已經徹底恢復健康,更夠繼續給紀鍇做飯、鋪床、甜蜜愛撫、日常買買買的歲月。

       手術室的門緩緩關上,黎未都還在往外看。

       不恐懼,只是有些心焦。

       他還是忘了說一句話,忘了告訴他他昨晚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紀鍇,熊寶寶,其實吧,不管最後的結果怎麼樣。我和你在一起這件事、我們的故事,在我心裡……都已經早就開花結果了。

       ……

       ……

       手術室外的等待焦心而漫長。

       可能是太過於人盡皆知地失魂落魄了,旁邊長凳上等病人的家屬本著「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同情,遞給了紀鍇一支菸。

       確實是因為心煩才會抽菸,但紀鍇還從來沒有叼著一支菸時那麼想哭過。

       摸了摸身上,找不著火。也是,早就被黎未都日常叨叨的戒了哪還來的火?旁邊家屬打了火遞過來,卻見他把煙拿下來了。未都不在也要聽話,要是能換他平安出來,以後一輩子都乖乖不抽了。

       手術會打麻藥,明明知道。可為什麼還是會擔心他痛。他痛自己更痛,老天不公,以前都讓他吃了那麼多苦,這份罪不該他受。

       「是不是我……沒好好照顧他。」

       醫生都說了,腦瘤的發病原因多半是遺傳,和生活習慣無關、照不照顧他更無關,周亦安在他身邊坐下:「會好的。」

       「亦安。」

       「這可能……就是我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周亦安愣了那麼幾秒,人長大這件事真的太慘了。還記得十三歲的紀鍇,心痠痛苦的時候可以大聲哭泣,二十歲的時候,還可以不管不顧橫衝直撞。

       而快三十的時候,只能站起來拐去旁邊的洗手台,用涼水洗把臉繼續撐著快要破掉的心。

       他垂眸,從口袋裡掏出了個什麼,輕輕戳了戳紀鍇的手臂。

       那是黎未都的手機,紀鍇認得他前陣子買的那對情侶手機殼——同款手機,他自己用的是紅的,背面是條狗子;黎未都用的是黃的,背面是條貓子,倆萌寵都眯著眼,賤萌賤萌的。

       「他給你寫了個小遊戲。」

       紀鍇皺眉接過手機,指紋開啟屏幕後,最顯眼位置有個圖標——是他頭像的那隻水彩小熊熊。

       點開,「投餵小木偶」的小遊戲正式開啟了。

       陰沉沉的小木偶坐在牆角,好傷心地半死不活,讓人根本沒辦法放著他不管。

       點食物投餵,點衣服和家具送過去,手指不斷點點點、買買買,一會兒的功夫,代表金幣和體力的花花和愛心就全用光了。

       然後紀鍇發現,這所謂「寫給他一個人」的小遊戲,居然還莫名地遵守了手機遊戲的基本禮節——它居然還是個能氪錢的小遊戲?!

       於是喪心病狂網銀轉賬購買了一大堆花花,瘋狂投餵把小木偶狀態從「悲傷」變成了「開心」,又從「開心」變成了「歡天喜地」。

       歡天喜地的小木偶開始會撒嬌了,各種要抱抱。買給他的衣服也終於肯穿了,還在鏡子前面羞怯怯地歪著頭看。

       視線一會兒模

    糊了,就擦一把,抬頭看看手術室的燈,繼續給小木偶買各種衣服家具好吃的。

       難耐的幾個小時過去了,手指的一側已經磨得發疼。

       ……

       ……

       黎未都其實知道,有人一直在他耳邊溫柔地跟他說話,但是沒力氣,斷斷續續地聽不清。

       手指被輕輕按摩,間或雨水一樣的東西滴落。他很想說什麼,卻張不了口,想動,眼皮抬不起。

       ……喜歡。

       只有溫暖酸澀的心情,揮之不去。

       沒醒的那幾天,真的很難形容。明明始終沒有睜開眼睛,但他確實看見了紀鍇,就像是靈魂漂浮在一個奇怪的維度一樣,看到他進進出出,照顧病床上的自己,說話、親吻、唱歌。

       看到他憔悴了不少,團團轉地心急。

       然後只能努力努力努力拚命和不聽話的身子作鬥爭,終於醒了。

       醒來之後的日子就好多了,從監護病房轉入普通病房,逐漸吃一點點東西,各種富含纖維素的食譜,紀鍇給他少食多餐,一開始短期後遺症地不能說話、不能動,到恢復視力體力,每天親親,到扶著他下床走走,沒事抱抱。

       切除的腫瘤不放心又做了一次病理,確定是良性。醫生說良性一般不會復發,這下皆大歡喜。

       左研如釋重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你沒醒的那幾天,鍇哥的樣子真是嚇人。周亦安跟我說那是『正常』的,哎老周你別走我再問你一遍那叫正常嗎?我怎麼看都不算正常了吧。」

       周亦安則只是默契地同黎未都交換了一個眼神,走到他掛著的風衣旁邊。手心裡那枚銀色的、內側鑲嵌著藍寶石的戒指,不著痕跡地滑進大衣口袋裡。

       物歸原主。

       不用我代為把它轉交給他,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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