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裴鈺的肩膀,“你他媽趕緊放我下來。”
裴鈺確實把江景延放下來了,不過是放在了床上,然後虎視眈眈地撲了過來,就跟電影裡強搶民男的狐狸精一樣。
江景延緊張地咽了咽唾沫,撐著床墊往後退,“你……你冷靜點兒。”
“說了回去以後再那什麽的……”
裴鈺那眼神,就跟吃人的妖精要把他給榨乾似的。
裴鈺扣住江景延的手腕,在他耳朵上親了親,低低啞啞道:“可以做點別的。”
“別的……什麽?”
就在此時,外面又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江景延就跟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一把將裴鈺給推開。
“我去開門。”他往裴鈺身上掃了一眼,親自動手把對方穿得松垮的睡袍整理好,再重新系了一遍腰間的睡袍帶子。
非常乾淨利落地系了個……死結。
裴鈺:“……”
江景延匆匆去開門,站在門外的是周文倩。
她就跟剛才的江鴻宇一樣,就跟做賊似的掃了眼走廊,然後把江景延推了進去,關上門。
“阿姨,晚上好。”
裴鈺規規矩矩地站在床邊,雙手置於身前,衝未來的丈母娘露出得體禮貌的笑,哪兒還有剛才要吃人的樣兒。
周文倩溫和地笑著衝裴鈺打了聲招呼,然後小聲問大兒子,“歲辭懷孕究竟是怎麽回事兒?你爸剛才跟我說你也知道這事兒?”
她說著,抬手碰了碰江景延的額頭,擔憂地皺著眉,“你們父子倆的腦子是不是都進水了?”
還好,周文倩女士的腦子是正常的,並沒有被他爸帶偏,江景延道:“不,是只有爸的腦子進水了。”
“我騙他的。”
“我就知道!”周文倩激動地拍了拍自家兒子的大腿,“歲辭好端端的一個男孩子怎麽可能懷孕,也虧得你爸相信這種話,傻得就跟被奪舍了一樣!”
“他已經完完全全上頭了,現在正興致勃勃地網購,說要給未來的小孫孫買衣服呢!”
又再一次被拍大腿的江景延:“……”
“最近爸的工作壓力可能有點大,可能明天就反應過來我在騙他了。”
“我覺得未必,我先回去看看你爸,就不打擾你們倆了。”
裴鈺乖巧地揮了揮手,“阿姨再見。”
“哎,小裴再見。”
周文倩前腳剛關上門,裴鈺後腳就撲了過來,興奮得跟發情期的大猴子似的。
“哥,繼續!”
江景延抬手捂住他的嘴,“繼什麽續,都說了不行,老實點兒,一天到晚能不能想點兒正經的?”
裴鈺親了親江景延的掌心,被捂住嘴巴嗓音聽起來有些悶:“我知道,我只是想跟你玩點兒新花樣。”
“新花樣?”
“對,新花樣。”
裴鈺從喉間溢出低低輕輕的笑聲,他沒有戴眼鏡,一雙狹長上挑的狐狸眼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扣住江景延的手腕,另一隻手往下。
脆弱敏感的神經被人拿捏住,江景延一驚,身體瞬間僵硬,“你……”
裴鈺輕笑一聲,附在他耳邊低聲道:“我想親親它。”
——
第二天上午,一行人啟程回A城。
路途確實顛簸,要先坐幾個小時的汽車到市區機場,再坐飛機直達A城。
林歲辭和裴川單獨坐一輛車回去,沒有跟江家三人一起,至於裴鈺,自然是跟在江景延身邊的。
他才不要跟在他哥和小嫂子身邊吃狗糧,有這閑工夫當然是要陪在媳婦兒身邊的。
兩撥人出發的時間差不多,在酒店樓下碰見。
幾人打過招呼,林歲辭向來是個敏感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總感覺江鴻宇看向他的眼神有點奇怪,而且還一直往他肚子看。
直到上了車,他才把這事兒拋諸腦後。
司機在前面開車,兩人坐在後面。
旁邊的裴川正微蹙著眉盯著手機看,看起來不大高興。
林歲辭斜睨了他一眼,“怎麽了?不看小說了?”
裴川放下手機,幽幽道:“作者沒有更新。”
他說的還是那本叫《私人孕夫》的小說,劇情就卡在林歲辭發現自己懷孕那裡,然後沒有下文了。
今天依舊沒有更新,據說那位粉絲作者最近在忙著實習,沒時間更新。
裴川甚至想給作者付稿費,好讓對方更新。
林歲辭屈起指骨抵了抵眉心,心裡一片萬馬奔騰,這什麽小說,他光聽名字就覺得羞恥。
裴川的癖好還真是……明明看著一本正經老幹部。
還有,為什麽小說裡懷孕的是他而不是裴川?
為什麽裴川是凶猛霸道的alpha,而他就則是身嬌體軟,還動不動就哭鼻子打奶嗝的omega?
哭鼻子也就算了,他真的不!打!奶!嗝!
裴川看了林歲辭兩秒,打趣道:“難道不是事實?”
“是誰每次被凶了就委屈得眼圈泛紅的?”
林歲辭轉過臉去,為自己找回面子:“那是我裝的。”
裴川捏著他的下顎,將他的臉轉了回來。
“我只是覺得那些虛構出來的故事,很有趣。”
明明主角是他們,卻又不是他們。
裴川說著,視線往青年平坦的腹部看去,嘴角輕輕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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