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將手裡的東西遞了過來,三個小乞丐愣愣的接過東西,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等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走遠,再不見蹤跡。
其中最小的乞丐怔怔的說道:“要是大家都像他一樣友善就好了。”
他的同伴開心的說道:“是呀,城裡的人都討厭我們,也不願意給我們活乾,這個人真好,長得也好看。”
“希望明天也能遇到好人”
“希望吧,趕緊吃,不然其他同行要來搶了 。”
“哦哦,好的好的。”
這邊三個乞丐正狼吞虎咽,另一邊,給他們大餅的年輕人卻快步來到了城門下。
遠遠的,一位盤著高發髻的美貌婦女朝他招了招手。
“卿來,我在這裡”
那模樣標致氣質溫和的年輕人,可不正是戚彥苦苦尋了許久的同門師兄魏卿來。
他穿著一身素服,頭髮全部束了上去,眉眼彎彎,笑起來像是九天上的月牙兒。
魏卿來快步走過去。
美貌少婦的腳邊放著一個背簍,裡面裝了不少東西。
“綠末,讓你久等了。”
“不礙事,我們回去吧。”
“好”
魏卿來將背簍提起來背在身上,跟著綠末離開了金川城,與前來尋他的戚彥在酒樓堪堪錯過。
兩人出了城,一路步行到了金川城外最近的小鎮。
這裡的人安居樂業,生活自給自足,日子雖然清苦卻也平靜。
兩人來到一處獨門獨戶的農家小院外,魏卿來敲了敲門,裡面頓時傳來一道脆生生的小孩子聲音。
很快,門被打開,裡面出現了一個頭上蒙著布巾的小男孩,見到兩人,立即眉開眼笑的喊道:“阿娘,魏叔叔,你們回來啦。”
三人一同進屋,魏卿來笑著問道:“小元,今天我們不在家,有人過來找事嗎?”
名喚小元的孩子約莫三四歲,明明是個孩子,舉手投足間卻頗為沉穩。
“今日並無人過來打攪,不過小姨去東山打水去了,一去便是一個時辰,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魏卿來放下背簍,有些擔心地說道:“會不會是山門裡的人找來了?師妹不會有事吧。”
房間裡很簡陋,小元乖巧的給幾人倒水。
綠末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這才說道:“應該不是,幻情她每次變成神獸的樣子都十分巨大,咱們不可能察覺不到,再等等吧,如果再過半個時辰還沒回來,我們就去找她。”
魏卿來想了想,也隻能如此了。
過了大概兩刻鍾,鍾幻情回來了,隻不過是兩手空空外加灰頭土臉的回來,她身上的衣服也多是破破爛爛,一看就是打過架了。
她一進門便開始嚷嚷,“姐,綠末姐,我衣服在哪兒呢?”
綠末無奈的說道:“在你房間櫃子的第二層,算了,我去給你拿,你啊你,怎麽又打架了?”
魏卿來給鍾幻情倒水,小姑娘討好的衝兩人笑了笑,行走間,頭上綁著的鈴鐺叮鈴脆響。
“小姨”綁著布巾的小元蹬蹬瞪跑過來,鍾幻情便順勢將他抱在懷裡,小孩剛坐好便掙扎起來,費力滑到了地上,小大人一樣的說道:“男女授受不清,小姨,你不能再這樣抱我了。”
“噗”鍾幻情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
魏卿來也忍俊不禁。
“你才多大?”鍾幻情一把拉過小元,將對方的頭髮薅得亂七八糟,裹著頭的布巾松了,露出裡面一截黑色的犄角。
小孩手腳並用的掙脫,跑到了魏卿來的身後躲避鍾幻情的魔爪,理了理布巾,嚴肅的說道:“小姨,我雖然才出生沒幾年,但在進入母親肚子裡前,我已經作為胎兒活了幾十年了,隻是沒辦法化形而已。”
鍾幻情撲過去抓小元,邊跑嘴裡邊喊道:“哼哼,才幾十年而已,我作為一顆蛋,還活了幾百年嘞,按照輩分,你得喊我祖奶奶。”
“可你喊我母親叫姐姐,這樣算,那不就亂輩分了嗎?你難道想讓我母親喊你奶奶嗎?”
鍾幻情表情一變,想到那個驚悚的場景,瞬間打了個寒顫。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這麽高的輩分了。
魏卿來看著鍾幻情日常被忽悠,不由得搖搖頭,看來這小師妹的智商,這麽多年還是一點沒增加。
沒一會兒,綠末拿著衣服過來了,鍾幻情趕緊抱著衣服進內堂換衣服,很快便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
魏卿來關切的問道:“師妹,你今天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是遇到什麽事了嗎?”
提到這個,鍾幻情瞬間收斂了神色,嚴肅的說道:“我今天在外面打水的時候碰到了蠪蛭後代,是五尾蠪蛭,那玩意兒尾巴越多越難纏,躲在地底抓都抓不出來,我還是獸化過後才將它殺死。”
其他人聽了,紛紛皺起了眉頭。
魏卿來略帶憂愁的說道:“這一路往北,算上這條蠪蛭,咱們已經碰到三條蠪蛭了,若是繼續往北,隻怕危險會更多。”
再繼續往北走半個月,可就要靠近混亂領域了,那裡一點靈力都沒有,而且終年混戰,實在不是一個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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