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應道:“我這就去辦!”
他說完之後,又有些擔憂的說:“雲先生,現在家裡一團亂。讓紀少這時候回去,恐怕不太妥當。而且他懷孕了!回去面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很可能會影響他的身體。”
“家裡的事我會盡快擺平,大概兩三個月就能把那些人全部清理乾淨。”
雲松沉聲道:“不會有人再威脅到少爺。”
院長放下心:“雲先生,紀少這邊的事我會密切關注。”
“你安排一些人手保護他。但一定要暗中進行。”
雲松捏了捏拳頭:“不要驚動分家那群人,否則,少爺會有危險。”
雲家是雲萊國最大的家族,在雲萊國隻手遮天。
雲萊國緊挨龍棲大陸,兩國之間隻隔著一個流海。
二十二年前,雲家宗家的少夫人生下一位小少爺。雲家人都開心極了,在小少爺滿月的時候大擺筵席。
可宴席當晚,小少爺突然失蹤。
少夫人思念兒子,一病不起。
雲家派出很多人去尋找小少爺,一直沒有找到。
少夫人思念成疾,鬱鬱寡歡,一年後撒手人寰。
雲家家主——雲琅安排自己的親信——雲松來尋找兒子,這一找就找了二十年。
兩年前,雲松接到消息,說是京都紀家的紀然很可能是雲家失蹤的小少爺——雲逸。
雲松匆忙趕到京都,躲在暗處悄悄見了紀然。
紀然確實和少夫人長得很像,雲松安排人偷偷做了DNA檢查,證實紀然確實是雲逸。
雲松準備和紀然見面的時候,雲萊國傳來消息,說是雲琅遭暗殺,生命垂危。
雲松立刻回國,隻來得及見雲琅最後一面。
雲琅臨死前交代,雲家分家一直不安分,有爭權的傾向,這時候千萬不要讓雲逸回來。
什麽時候雲家安生下來,什麽時候再接他回來。
作為父親,雲琅想給兒子一片淨土。
雲琅死後,雲松按照雲琅的遺囑開始鏟除異己。
可雲家錯綜複雜,其中利益關系牽扯不斷。
雲松說到底只是個外人,很多事辦起來並不容易。
這一拖,兩年過去了。
雲家的情況漸漸穩定下來之後,雲松才抽空來到京都。
這次過來,他怎麽也沒想到,紀然被夜凌寒逼著懷了孕。
為了保護紀然,雲松才將他懷孕的消息隱瞞下來。
只是現在雲松還沒能力接紀然回雲家,打算暫時讓他留在京都。
如果紀然這時候回去,分家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他。
說不定,他的下場會和雲琅一樣。
*
之後的幾天,夜凌寒像是著了魔一樣,拉著紀然去各個醫院做檢查。
可所有的檢查結果都一樣,紀然無法生育。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夜凌寒臉色特別難看。
這是他們去的第十家醫院。
夜凌寒悶聲在前面走,紀然跟在他身後。
走了幾步,夜凌寒突然停下腳步,一拳砸在身邊的樹上。
樹杆晃了晃,幾片葉子落下來,從夜凌寒那張駭人的臉上劃過。
紀然走過來的時候,夜凌寒用力將他推到樹上,盯著他的眼睛說:“你真沒用!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紀然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說一句話。
能不能生孩子,他自己很清楚。
昨天他偷偷拿驗孕紙驗過,他懷孕了。
但每家醫院都說他不能生育,這讓紀然也很迷茫。
不過後來,他就知道了,一定是有人暗中操控這一切。
至於是誰,他還不太清楚!
夜凌寒松開紀然,大步朝著轎車停靠的方向走去。
紀然剛坐上車,就聽夜凌寒對司機說:“去民政局。”
紀然心頭一驚,薄唇緊抿。
他知道夜凌寒去民政局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和他離婚。
“紀然,你不能生育,咱倆在一起也沒什麽結果。不如早點離婚!”
夜凌寒想的很清楚,不能在紀然身上浪費那麽多時間。
既然他不能生孩子,不如早點離婚。
這樣向家裡人和甘家人都好交代。
夜凌寒語氣裡沒什麽起伏:“甘銳懷孕了,我必須要和他結婚。”
紀然什麽都沒說,跟著他去了民政局。
他們結婚還不到二十天,就辦理了離婚手續。
過程很順利,十幾分鍾,離婚證就拿到手了。
走出民政局,紀然道:“我們已經離婚了,以後也沒必要再見面。”
“你搬回原來的別墅去住,我有時間會去看你。”
夜凌寒的話,讓紀然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你說什麽?”
“我們雖然離婚了!但關系還和以前一樣。”
夜凌寒用一種不容置喙的口吻道:“你現在就回去等我,我安置好甘銳之後,回來找你。”
“夜凌寒,我們離婚了!”
紀然拿著那兩本結婚證,一字一頓的強調:“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別和我糾纏不休。甘銳懷孕了,你就和他好好過。我們好聚好散。”
夜凌寒盯著他的眼睛,冷笑:“我就沒想過和你散!老實待著,別逼我囚禁你。”
紀然捏緊拳頭,那張帥氣冷靜的臉,此時已是布滿寒霜:“夜凌寒,你還是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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