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覺得奇怪, 不明白諾曼為什麼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
諾曼長相英俊，系統臉平凡無奇，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當然是你更好看。”安謹肯定說。
他想起諾曼全息世界的形象, 難道諾曼的審美和他有差異？他看著諾曼的眼神, 不由古怪起來。
諾曼不知道小人魚的誤解, 當初小人魚堅定的選系統臉, 他還以為小人魚覺得系統臉好看。
听見小人魚肯定的回答, 他略微一想, 想到小人魚說有人想佔他便宜的事，明白了。
小人魚想要系統臉, 是因為原本的臉太容易引起麻煩了。
所以, 小人魚的審美和人類是一樣的！
和人魚相比, 他沒有劣勢！
智腦輕響, 是副官的信息, 他看過後，對小人魚說︰“我去軍部一趟，中午回來接你。”
安謹兩手搭在岸沿, 眼楮彎了彎，點了點小腦袋︰“好。”
諾曼離開人魚室，前往軍部。
安謹擺動尾巴, 游到池中間，靠著大螃蟹，打開智腦看房子。
他有了獨立身份, 就能買屬于他的房子了，房子會讓他覺得安定。
他原本打算，以皇宮為中心找房，但他發現別說皇宮附近的房子, 斯奧城偏遠位置的房子都非常貴，以他現在500萬的存款，根本買不了心儀的房子。
純淨營養劑的價格雖然高，但是他得先還諾曼250億。
一支A劑一百萬，一百支就是一億，現在他每天能淨化兩箱，也就是2億，這樣也要100多天才能還完。
安謹原本覺得他賺錢很厲害，然而這麼一算才發現，他實際還是負債狀態。
還好諾曼包吃住。
他想了想，決定暫時先不買房，轉而去看輪椅。
吃早餐的時候，他就在想，如果坐輪椅，比代步車更穩定。
然而搜索輪椅，彈出來的商品非常少，只有兩家公司售賣，並且銷售量都是個位數。
查過之後才發現，星際很少人用輪椅，機械器官已經非常成熟，除非下身完全癱瘓，一般人用不到。
這也意味著，如果坐輪椅出門玩，特別引人注意。
安謹于是打消了坐輪椅出門的想法，不過還是買了一個輪椅，留在別墅內用。
買完輪椅，他又搜索膠囊面具，面具需要現場訂做，而且和身份證綁定。
他摸了摸臉上的鱗片，決定先咨詢一下諾曼。
中午諾曼回宮時，就見小人魚穿著T恤和魚尾裙，站在代步車上，在廚房門口，看著廚師做食物。
小人魚藍色的眼楮非常亮，小巧的喉結滾動，一副饞樣。
諾曼走近，立即聞到了一股沖鼻的辣味，又香又辣，味道非常重，口水不自覺分泌出來了。
安謹扭頭，眉眼彎彎地看著諾曼︰“我讓廚師做了油燜大蝦和香辣蟹。”
因為味道太辣，他的眼楮和鼻尖都有些泛紅，和白皙的皮膚相稱，看起來有點可憐兮兮的。
諾曼眸色微深，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小人魚這副模樣，他心里騰的生起一股沖動，親近小人魚的沖動。
安謹沒料到，一開口，就被辣味嗆，不停的咳嗽起來。
他兩手抓著代步車扶手，完全沒有辦法去整理自己，眼里浮現了一層水汽，淚水沾到睫毛上，連伸手擦一擦都沒辦法。
朦朧中見諾曼靠近，他邊咳邊側過臉說︰“別，咳咳，別過來。”
諾曼快步走近，拿出一張柔軟的手帕，一手扶著小人魚柔軟的下巴，動作輕柔地小人魚擦眼楮，擦嘴角。
安謹臉色通紅，既是被辣到了更是不好意思︰“謝謝。”
他的聲線很軟，因為剛剛用力咳嗽，此時顯得有些啞，于是便顯得有些可憐。
諾曼看著小人魚紅眼楮和鼻子，听著他柔軟沙啞的聲音，內心躁動又柔軟。
他維持著嚴肅的表情，壓住心里的沖動，克制地抬手撫了一下小人魚微紅的眼尾，一觸即離，往旁邊走了一步︰“去人魚室。”
代步車立即動了起來，以最慢的速度，平穩的朝人魚室的方向行駛。
到了人魚室，安謹小聲讓代步車去了衛生間，他將自己打理一遍才出來，直接跳到水池，游到岸邊，低著腦袋，沒去看諾曼。
好尷尬呀！
諾曼看著小人魚的頭頂，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小人魚真可愛！
“安安，”諾曼溫聲說，“抬頭讓我看看。”
安謹透明的尾鰭在水里小幅度上下動了動，他手指攥緊，抬起小腦袋，小聲說︰“謝謝你。”
他的聲音還是有一點點啞，不過比剛剛好了些，諾曼放心下來。
諾曼內心發軟，臉上卻保持著嚴肅︰“以後離辣椒遠一點，如果辣椒粉不小心飛到你的眼楮，你會很難受。”
一想到小人魚站在代步車上時，如果抬手甚至可能會摔倒，諾曼就忍不住操心。
他心里一動︰“安安，我想到了一個更適合你的代步工具。”
他說著打開智腦，給小人魚看圖片。
安謹看著虛擬屏上的輪椅，眉眼彎彎，諾曼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我早上買了，不過店內成品輪椅不太適合我，我提出稍作修改，他們說兩天內會送過來。”
諾曼懊惱，他早該考慮到的，不由自省，他對小人魚還是不夠關心。
大概是順勢思維，當初小人魚說行動不便，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代步車。
安謹不知道諾曼的想法，只覺得諾曼處處為他考慮，心里感覺很暖很甜。
他想到需要咨詢的事，腦袋左歪，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臉頰︰“膠囊面具可以擋住鱗片嗎？”
小人魚五官精致，藍色的眼楮水靈靈的，歪頭的模樣，讓諾曼忍不住心癢。
諾曼抬手，半途又頓住，禮貌詢問︰“我可以摸一下你臉上的鱗片嗎？”
安謹猜測他想試試是否能用面具，于是點點頭。
諾曼用手指指腹輕輕地觸踫小人魚的鱗片，並沒有很明顯的凸起，仿佛和皮膚一樣，只是觸感冰涼光滑。
安謹手指蜷縮，臉上輕柔的觸感，讓他感覺有點癢，有點想撓一下。
不一會兒，諾曼就覺察到指腹下的鱗片，溫度上升了。
小人魚果然非常容易害羞。
他收回手︰“可以，不過鱗片和皮膚質感不一樣，想要貼合，應該得用別的材料。膠囊面具需要現場定制。”
安謹眼楮一亮，他原本想著如果鱗片不行，就只能偷偷買膠囊面具，變成人形再用了。
既然膠囊面具可以直接貼合鱗片，他就可以省精神力了。
他身體不自覺前傾︰“我想定制，你能給我介紹一個廠家嗎？”
“當然，過兩天休假，我帶你去，”諾曼說著，掃了眼小人魚手上的智腦，“智腦也要重新買，和身份證綁定，得用更好的智腦。”
安謹開心極了，智腦他無所謂，有了面具，只要擋住尾巴，他就可以戴著面具出門玩了。
諾曼見小人魚開心，也不由開心起來，心想小人魚實在很容易滿足。
沒一會兒，廚師通知三分鐘之後吃飯，諾曼抱起小人魚去了餐廳。
吃完午餐，諾曼送小人魚去人魚中心。
諾曼抱著小人魚，將小人魚穩穩放到代步車上。
安謹駕駛代步車，通過連接懸浮車的金屬板上了車，很快，懸浮車就降落在人魚中心停車場。
一進大門，安謹就覺察到許多目光落到他身上，他視線一掃，發現平常空曠的大廳此時很熱鬧，好幾條人魚正開著代步車轉來轉去。
其余沒有開代步車的人魚，浮在人魚車里觀看，飼養者只要推動人魚車，就會被吼。
“安安！”小銀駕駛代步車停在安謹面前，泠泠和睿睿緊跟在他身後。
安謹見他們玩的很順，有些驚訝，也很驚喜︰“你教的他們的？”
小銀非常得意地點頭︰“嗯嗯，安安，你也和我們一起玩呀！”
安謹看向諾曼︰“我和他們玩一會兒。”
諾曼揉揉小人魚腦袋︰“注意安全，不要離水太久。”
安謹點點頭，諾曼又提醒工作人員，最多一小時就要提醒小人魚回娛樂區。
安謹陪小銀他們玩了半小時，他一直沒有使用水異能，因此感覺尾巴有點干時，推測小銀他們情況會更差，畢竟小銀比他玩的時間久。
“先回娛樂區，要是還想玩，休息會兒再繼續，讓尾巴泡泡水。”安謹說。
小銀他們都表示贊同，開著代步車前往娛樂區。
觀看的人魚們紛紛拍著容器壁，催促飼養者︰“遲鈍的兩腳獸，還不趕快跟上去。”
飼養者們紛紛感嘆，萬魚迷果然名不虛傳。
“小氣的兩腳獸，我也要玩代步車！”一條人魚生氣吼著。
安謹正準備下水，听到這句話，扭頭，轉達人魚的話。
飼養者愣了下，眼楮刷刷閃著亮光︰“你果然能和人魚溝通！”
安謹點頭，沒有否認。
那人立即保證︰“馬上就買，你讓他別心急，”他笑了笑，“能不能讓他多給我唱幾首歌？想要什麼我都買。”
安謹轉達了飼養者的話，又幫其余想要代步車的人魚轉達了他們的想法。
飼養者們還想和安謹說話，被其余人魚怒視。
安謹安撫人魚，跳到水中，尾巴擺了擺，舒服地吐口氣。
果然，尾巴放在水里才是最舒服的！
人魚圍到他身邊︰“安安好厲害，居然能和兩腳□□流！”
“安安，你等會兒教我玩代步車嗎？”一條人魚期盼地看著安謹。
安謹遲疑︰“等會兒我有事，要去樹屋。”
人魚們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都知道安謹喜歡待在樹屋，于是那條人魚扭頭，讓小銀教。
小銀輕哼，下巴微抬︰“我只教一次，太笨學不會我就不教了。”
“我一次就能學會！”
“我也是，一次就能學會！”
“等會兒比比！”
“比就比！”
安謹視線掃了圈，發現今天的人魚挺多，他想了想，問身旁的泠泠︰“今天是人魚中心人魚最多的時候嗎？”
泠泠搖頭︰“兩腳獸很閑的時候，人魚會更多。”
安謹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今天是工作日，並不是所有飼養者都有空把人魚送到人魚中心。
于是他決定等周末，大多數人魚都在的時候，告訴人魚他已經成功判定成了智慧生物，告訴人魚人類和他們的差異，然後詢問人魚的想法。
他和人魚聊了會兒天，就去了樹屋，戴上頭盔，進全息世界鍛煉異能。
練了差不多一小時，他正準備繼續，忽然听到尖銳警報聲，以及人魚的咆哮聲，心里一緊，連忙下線。
他通過傳送帶回到水池，連忙安撫因警報聲而暴躁的人魚，視線一掃，小銀泠泠睿睿都不在。
他看向岸邊，他的代步車還在，他游過去站到代步車上，見從玻璃屋出來，往外走的人，連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那人搖頭︰“不清楚。”
安謹駕駛代步車往外走，一出去就听到了嘈雜聲，大廳非常混亂，工作人員攔著玩代步車的人魚，讓他們回娛樂區，然而人魚不願意，想出門。
安謹到了大廳門口，被兩名機器工作人魚攔住。
機械的提示音響起︰“人魚禁止出去。”
安謹皺了皺眉，之前門口明明沒有機器人守著，安保主要集中在中心的大門口，是因為發現人魚會了代步車，所以安排守衛了嗎？
他釋放感知力，小銀在外面，正在吼人，睿睿和泠泠都不在。
他感知力範圍擴大，一道驚叫傳來︰“天吶，有淺海鯊！”
“完了，那兩條人魚死定了！”
安謹心里一緊，人魚中心大樓一半面積處于海上，這半邊是中心的娛樂區，娛樂區的水就是引用的自然海水。
中心大樓前方有寬大的平台，平台右側是停車場，左側是正對著海。
他感受到的聲音，正是從海邊傳來。
下一刻，他的感知力擴散到海面，睿睿和泠泠朝遠處游動，一頭巨大的淺藍色、類似鯊魚的大塊頭飛快向他們靠近。
安謹心里一緊，直接開著代步車往外沖，機器人穩穩擋在前面，根本不怕被撞。
安謹意念一動，兩束水流分別從機器人的眼楮竄進，然後在機器人內部散開，形成高速旋轉的水箭，破壞機器人心髒關節各處。
機器人的眼楮忽然閃起紅光。
安謹繞過他們，從大門出去，身後傳來急忙趕過來的工作人員的喊聲，他听而不聞。
一出門，嘈雜混亂的人聲和人魚的尖叫聲便傳入他的耳朵。
“混蛋兩腳獸，放開我！”安謹靠近後，一眼看到在人群中分外顯眼的小銀。
小銀被一名保安豎抱著，雙手和尾巴不停掙扎，保安臉上受了傷，不過還是牢牢抱住他，就是不松手。
感應到安謹，小銀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扭頭看向安謹︰“安安！”
安謹連忙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小銀快速又氣憤地告訴安謹發生了什麼事︰“兩腳獸不讓睿睿和泠泠在一起，每天都要分開他們！”
“我們剛剛在大廳玩代步車，人魚都在這里玩太擠了，我們就出門玩，兩腳獸想抓我們回去，睿睿和泠泠躲兩腳獸，車開到了最旁邊的位置，睿睿看到海，非常高興，就和泠泠跳海私奔了。”
“我也想跟他們一起走，不過我想等你一起。我在那兒想看看泠泠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以後好去找他們，就被這個可惡的兩腳獸控制了！”
他說著，尾巴彈了下，似乎想甩保安一尾巴，不過因為被保安緊緊地豎抱著，行動受了影響。
安謹感知力緊鎖著淺水鯊和睿睿泠泠，覺察雙方交了手，不敢再耽誤，對小銀說︰“海里很危險，千萬不能跳海，泠泠他們遇到為危險了，我去救他們。”
“純色人魚！”
“安安，你怎麼在這里，這里很危險，快回去！”
站在平台看海中情況的人見到安謹，擔心地喊。
人魚中心除了工作人魚，只有人魚飼養者允許進，因此圍觀的人並不多。
人魚中心安保隊隊長正和人通訊，大吼著︰“兩條中級人魚在海里，遇到了危險，請求海上救援隊支援！”
他掛斷通訊，見到安謹，連忙說︰“人魚不能靠近！”
安謹沒有理會，掃了眼平台，開著代步車到平台邊緣空位，低頭看向大海。
隊長心里一緊，擔心又出事，連忙吼︰“快，抓住他！”
安謹感知里，睿睿擋在了泠泠身前，狠狠給了淺水鯊一爪子，淺水鯊憤怒回擊，睿睿手臂受傷了。
安謹覺察保安靠近，並不想被抓走，也顧不得平台離水面的高度，尾巴用力，直接跳到海里。
周圍傳來驚呼聲，有人伸手想抓住他，卻什麼都沒有抓住。
安謹小臉緊繃，快落水時，一團水球忽然出現，穩穩接住他，他安然入水。
一到水里，他連忙向睿睿和泠泠的方向游動，他的尾巴快速擺動，游速極快，水被他的身體破開，水紋在他身後形成了一條白線。
“睿睿，你讓開！”泠泠清冷的聲音帶著驚慌和憤怒。
安謹心里一凜，立即調動異能，一面水牆擋在睿睿面前，淺水鯊頭部被快速的運轉的水流蹭破，疼痛傳來，它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安謹大聲說︰“快跑。”
“安安！”睿睿和泠泠齊聲喊，聲音帶著驚喜。
安謹迅速游到他們前方，意念一動，兩只手臂粗的水箭從水里射出，直入淺水鯊的眼楮。
岸上眾人︰“天吶！那是什麼？”
“誰發動的攻擊？”
“是純色人魚嗎？”
淺水鯊怒吼，劇烈的疼痛使得它在水中翻滾，海水大幅度起伏，以它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安謹和睿睿泠泠被海水往外推了推。
安謹感知里又出現了兩條大家伙，他心里一緊，感受它們的行進方向，立即明白過來，它們是被血腥味引來的。
安謹連忙招呼睿睿和泠泠往遠處游。
他利用感知力，避開海里的危險生物，朝安全區域游動，因此一路非常順遂。
感覺周圍沒有危險後，安謹松了口氣，喘著氣停了下來，轉身看向身後。
見泠泠抱著受傷的睿睿一臉難受，也說不出斥責的話了。
他游過去，抓住睿睿的手，運轉異能給睿睿療傷，睿睿緊皺的眉可見的舒展開來，驚訝地看著安謹︰“安安，你好厲害！”
他說著，晃了晃手，偏頭親昵的貼著泠泠的臉︰“我沒事了，別擔心。”
泠泠扭頭躲他，冷冷說︰“誰讓你擋在我前面的？笨蛋！”
睿睿伸手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脖子︰“你受傷了，我會很難過的。”
安謹︰“……”他扶額，板著小臉說，“以後可不能這樣亂來了！大海這麼危險，你們都沒弄清楚情況，怎麼敢隨便跳！”
睿睿抱緊泠泠︰“我要和泠泠在一起，可惡的兩腳獸！居然不讓我們在一起，我不要兩腳獸了！”
泠泠眨了眨白金色的眸子︰“我以後會更小心的，我不知道這里很危險。”
他眼楮堅定︰“不過我不後悔，我喜歡大海，”他看向大海一望無際的遠方，“在水里，我想去哪就去哪。”
睿睿點頭︰“我也是，我不要天天待在房子里了！剛剛的大魚出現的太突然，下一次，我能殺了它！”
睿睿說著，紅色的眼楮滿是堅定。
安謹記得剛剛一瞥中，淺水鯊眼下有很深的傷痕，顯然是被睿睿抓出來的。
人魚的戰斗力，很強，只是被養了太久了而已。
安謹回頭看向人魚中心的方向，大樓只能看見小小的影子，一直快速游動，原來不知不覺，他們游了這麼遠。
如果諾曼知道他入水了，肯定會很擔心的。
他看向手腕，打開智腦，正準備和諾曼聯系，就听睿睿說︰“安安，我們先走了，不然被兩腳獸抓住，他們肯定又會分開我們！”
安謹連忙說︰“不要沖動，大海太危險了！你們忘了嗎？我可以和兩腳獸溝通，我跟你們的兩腳獸說，他們不會分開你們的。”
睿睿遲疑一瞬，泠泠看向大海︰“我不想一直待在房子里了，我喜歡大海，到處都是水，我的行動不受限制，我是屬于大海的！”
睿睿連忙說︰“我和泠泠一起。”
泠泠看向人魚中心方向︰“安安，你跟我們一起走吧，兩腳獸馬上就追來了。”
安謹搖頭，泠泠露出不舍的神色，看著睿睿，想到睿睿兩天不見又忘記他的事，眼神堅定下來。
“安安再見！”泠泠擺動尾巴游向遠處，睿睿連忙跟上。
安謹實在不放心他們，人魚一直被養著，根本沒有野外生存經驗。
他打開智腦，一邊聯系諾曼，一邊跟在兩條後面。
諾曼幾乎立即接通通訊，向來平穩的聲音帶著緊張︰“安安，你有沒有受傷？”
“我很好，你別擔心，”安謹回復，將泠泠和睿睿的事說了，“我不放心他們，我跟他們一起，想辦法把他們勸回來。”
諾曼站在平台，看著海里正在分食淺水鯊的海中海獸們，海水被染成血紅，不敢讓小人魚原路返回，他嚴肅提醒︰“你注意安全，我馬上去接你。”
安謹看了眼游在前面的兩條︰“你悄悄的別露面，泠泠他們看到人類，會躲得更遠，我試試勸他們。”
諾曼一邊上飛行器，一邊說︰“好，你不要掛通訊。”
安謹︰“嗯。”
他想了想，心里有了計劃，想好怎麼‘勸’泠泠和睿睿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