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了豔色的眉眼懶洋洋地抬起來,像是被欺負得要哭了似的,眼眶是紅的,眼尾也是紅的。
無比愛憐地親吻著omega的尾椎骨,剛剛飽餐了一頓的alpha將沈之南攬入懷裡,兩個汗津津的男人貼在一起,卻也不覺得難受。
愛人親密過後的溫存,帶著信息素香味的汗水成了最為勾人的情/藥。
黏黏糊糊,溫柔繾綣。
修長卻也寬大的手掌輕而易舉的包裹了omega的半張臉,花千霜的手指順著沈之南光滑細膩的臉頰,緩緩往上。
手指探入omega被汗水浸濕的頭髮裡,濃鬱的白玫瑰冷香撲入鼻息。
“這就不行了?”花千霜輕笑了幾聲,將自己的鼻息貼上沈之南汗濕的頭髮,深深吸了一口氣。
不是每一個omega,連身上的汗水都是信息素的味道。
但沈之南是。
上天對這個omega何其寵愛,給了他舉世無雙的美貌,這個美到了頭髮絲兒的omega,即使是出了汗,身上也是香香的。
花千霜想,不能怪他。
只能怪他的南南太漂亮,太惹人喜歡。
聽著花千霜調笑的聲音,沈之南一個手肘就朝alpha的胸膛上撞了過去,咬牙切齒:“你簡直不是人!雪雪……雪雪都還在房間裡……”
“你再仔細看看。”花千霜輕聲笑著。
原本睡著小寶寶的嬰兒床裡,什麽都沒有。
花千霜愛憐地在沈之南的太陽穴上輕啄了幾下:“孩子睡著以後,我送去給墨菲看著了。”
沈之南吸了吸鼻子,腦袋無力地枕在手臂上,偏著頭往後瞪了眼:“你又戲弄我。”
剛剛他還真的以為孩子還在房間裡,全程都不敢出一聲大氣。
花千霜可不敢再惹老婆生氣。
說著好聽的話,柔聲勸著,哄著。
“好,我錯了,南南要怎麽罰我都行。要不要喝點水?水杯在床頭。你躺著,我去拿熱毛巾。”
沈之南爬起來喝了半杯水,在花千霜出來的時候又躺了回去。
他的伴生獸明明是隻鳥,這會兒卻跟一條沒骨頭的蛇似的,懶洋洋地趴著不想動。
熱毛巾暖暖的很舒服,花千霜的力道也很合適。
享受著帝國統治著親自按摩擦洗的服務,沈之南伸出一根手指往花千霜的腿上戳了戳:“我想好怎麽罰你了。”
“嗯,怎麽罰?”
沈之南抬頭,眼睛亮汪汪的:“給我唱歌吧,我都不知道……你還會唱歌。”
最後這句話,就有點兒酸溜溜的味兒了。
雖然不想承認,可親耳聽到花千霜給皇太子唱童謠哄睡的時候,沈之南有些嫉妒了。
嫉妒自己的孩子這也太誇張了點。
不能說是嫉妒,就是有那麽一點點的酸。
花千霜以前都沒有給他唱過歌。
沈之南自己倒是給花千霜唱過。
至於過程……
過程就不說了。
窗外的風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了。
靜謐的夜晚裡,優雅低沉的男音輕輕唱起,詩篇般的入眠曲。
安睡安睡。
乖乖在這裡睡。
小床滿插玫瑰,
香風吹入夢裡……
輕輕勾著花千霜的手指,沈之南疲憊又滿足地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在睡前在心中祈禱。
祈求每一天的夜晚,都能有愛人在身旁,為他輕輕唱起入夢曲。
直到老去……
直到永遠……
皇太子的百日宴如期舉行。
早起的沈之南,昏昏欲睡地抱著同樣迷迷糊糊的小皇太子。
“南南,我抱皇太子去換衣服。”二姐沈如意過來說。
沈之南迷迷糊糊地點頭:“好。”
沈如意偷偷一笑,揶揄的說:“昨晚累到了?”
“……沒有!”沈之南的瞌睡徹底沒了,他努力狡辯,“我就是昨天晚上太興奮了,想著今天要給雪雪舉辦百日宴,沒有睡好而已。”
沈如意的目光匆匆掃過沈之南裸露在空氣裡的皮膚,她的弟弟脖子後面的腺體附近紅了一片,那叫一個精彩。
換禮服的時候,花千霜來了。
“我來,你們下去吧。”
讓其他人都離開,花千霜拿著禮服親自給沈之南換上。
沈之南低頭看著身上的白色禮服,整體為白色的禮服上,在細節的地方,諸如袖口和領口的地方用銀線繡上了白玫瑰的花紋。
花千霜站在了沈之南的身後,他拿出那根黑色的,有著黑蛇花紋的緞帶,將沈之南的頭髮在身後束了起來。
沈之南偏頭往後看,他看著背後比自己高了近一個頭的alpha,露出甜美的笑容:“陛下,禮服是你選的嗎?好隆重啊……”
禮服整體偏向製服正裝的樣式,黑色的腰帶將身體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帥氣又挺拔。
在胸口的位置,沈之南第一次別上了代表帝國榮耀的勳章。
除去勳章,以及此時被花千霜親自替他戴上的玫瑰荊棘皇冠,他甚至還披上了長長的披風,以及鑲嵌著巨大鑽石與寶石的權杖。
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是沈之南的加冕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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