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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時歸 - 第二卷 汴梁誤 第六十七章 東川窪里話興亡(上)字體大小: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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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汴梁誤第六十七章東川窪里話興亡(上)

    東川窪地名自古無考,不知從什麼年月起,這裡積起一大窪水泊,在山套之中,方圓十里有餘,莫州六個屬縣,三處軍寨,均與此處無便捷道路可通。五代末年,大宋開國之時,偶有文人士,攜酒騎驢,在幾十名從人的扶持下,來此做詩酒之會,可是哪怕是從近的縣治出,雖然就六七十里道路,往返也要四五天。宋時雖然號稱丁口六七千萬,臻於極盛,可比起後世還是地廣人稀太多了,河北諸路又是從五代十國起一直打到現在,後來又於遼國反覆拉鋸,人口一直不算太繁盛,這裡自然就成了一處荒僻所在。

    又大概在仁宗年間,東川窪那一泓水又乾涸退去,窪地淤泥遍布,瘴氣傷人,這裡就成了絕地一般的地方。就算知道湖田墾出來甚肥,也沒人願意去做這個事情。仁宗以後,大宋的國力其實在漸漸虛耗當中,地方行政能力也不斷下降,沒有地方官願意做這種賠累事情,將東川窪開墾出來作為官地賣。至於地方上的阡陌連雲的官僚地主,這個時候要搞兼并,置產業,方向已經漸漸轉向江南和荊湖數路。那裡隨著大宋立國幾十年,漸漸開繁盛起來,而且相對於河南河北陝西諸路而言,人口還要少上不少。誰也沒心思來做這個墾荒的功夫。

    隨著湖泥漸漸乾涸,幾十年間荒歉年間偶爾有流民來燒荒開墾,等到家鄉情形好轉了也就走掉。百餘年間,東川窪一直寂寂無聞。孰料在宣和初年,隨著遼國末世,宋遼邊境烽煙四起,打草谷軍馬,從遼東流散而來的流民百姓,將河北東路,河北西路的宋遼邊境一帶攪得是烏煙瘴氣,竟然有幾條年輕漢在這裡撫民聚眾,燒荒開墾,建設堡寨,團練自衛。雖然不升科不納糧,卻也沒有扯旗,還頗有保靖安民的事情。地方官就是睜隻眼閉隻眼了。在宣和三年,這幾條漢又奔赴真定投軍,東川窪一下安靜下來,原來他們聚攏的一些百姓仍然在裡面自種自吃,地方官卻忙於支應大軍北伐兵差,想來找什麼麻煩都沒功夫。

    在大宋宣和五年,這幾條漢難返,為岳飛,已經赫然是大宋五品武臣,燕地人稱岳無敵之大宋重將,轉眼之間就要入三衙,成為拱衛大宋官家的虎賁之士而其他幾條漢,也各自遷有加,不管從哪個角度而言,都是錦衣還鄉。

    在道左酒樓吃飯耽擱了一會兒,想想到東川窪還有一日的路程,這個時候出,道路難行,趕到了也是深夜,蕭言一眾,乾脆就在鎮上宿下。吃飯的時候,果然那當壚胡姬上樓溫酒伺候,蕭言言笑不禁,和她胡調了一會兒了。大宋這些沒有正式名目,進不了祠堂的姬妾地位甚低,史載蘇學士將十幾歲的蘿莉調教到二十幾歲沒鮮感了就隨便送人就是明證。這胡姬也沒半點羞怯處,和蕭言打情罵俏的熟練無比,樂得蕭言不住1ù出滿嘴白牙大笑,好像找到了穿越前夜場的感覺一般。岳飛他們幾個瞧著都陌生,怎的到了大宋,蕭大人就換了一副模樣?

    只有方騰在一旁暗自點頭,回大宋行事,自然就不能如在燕地一般。那是統領大軍,自然要威風肅殺,包攬把持,行事果決,拿出軍中手段。回到大宋,蕭言就再沒有燕地地位,要在夾縫當中小心行事,如履薄冰的爭取出頭。人自然要平軟和氣一些,要和大宋官場現在富麗風流氣象和光同塵,甚而相得益彰。一時間少能被人當作異類。本來方騰還擔心蕭言鐵血慣了,一時這個架軟不下來。沒想到蕭言心態調適如此之,簡直沒有半分滯礙處,甚至還和那胡姬說了幾個從未聽說的帶sè笑話,讓那胡姬粉拳錘了蕭言幾記,讓岳飛以降那幾個老實孩滿臉通紅。

    方騰不由心中暗贊,真不知道這蕭言是怎麼歷練出來的,以前受到的是什麼教育。什麼都拿得起來,什麼樣的人都扮得了要是再能拿出一點什麼鮮本事,說不定在他看來為為難的媚上這一方略,蕭言也能得手

    要是給蕭言知道方騰內心所思,估計會很不屑的一撇嘴。幾年小記者生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練得精熟。現代社會比中世紀的社會複雜百倍,又是跑聞的,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從燕地那個神經處處要繃緊的地方回返大宋,看到這和平都麗的景象,不過是恢復了一點原來本sè,算得什麼?將來老吃喝玩樂的手段全部拿出來,嚇死你這整天裝瀟洒淡定的傢伙。

    調笑之間,蕭言也不忘打聽一下這胡姬來歷。原來這胡姬是從剌桐港而入大宋,為胡商所販賣的。她所在家鄉,自從幾十年前一幫白魔鬼舉著十字旗號深入以來,就一直戰亂不休。部族之間攻殺,部族與那些十字旗號的白魔鬼攻殺。互相擄掠人口奴隸,有門路的胡商就大量從海上絲路向大宋販賣。當初和她同船而來,還有膚sè雪白,頭金黃的胡女。那些是入汴梁都門賣大錢的,她們這些姿sè遜一籌的就賣各處。她就成了河北東路一個酒樓東主的姬妾,大宋生活比家鄉好上百倍,這個也不知道西亞哪個部族的女孩倒也樂不思蜀。

    蕭言當下就下巴,這個胡姬說的自然就是現在在小亞細亞和北非正在如火如荼進行的十字軍戰事,歐洲人已經克複了耶路撒冷,沿著地中海西岸北岸建立起幾個公國。和西亞各個部族打得正是不可開交。至於穆斯林英雄薩拉丁,這個時候還沒出生呢,歐洲人在西亞還有幾十年的折騰。

    他們打生打死,不關蕭言一根汗毛的事情。意外之喜就在於,沒想到遙遠的十字軍戰事,導致這個時代穿越到大宋有這種福利,不必布武環球,就能收集涵蓋各個人種的後宮了…………口胡口胡口胡口胡…………

    途中暫歇,不過是難得調節,蕭言此次脫隊前來,是辦要緊事情的,還得準時和韓世忠大隊會合。只不過稍稍意yín了一下,晚上蕭言老老實實的歇下,天還未曾亮就率領大隊帶著乾糧上路,趲趕路程,直到日頭西斜,來到這個東川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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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陽光這個時候,從西面撒下,將眼前的山川大地,都én上了一層溫暖的黃sè。就連綿亘在眼前,海拔約有六七百米,在河北東路算是難得高峻的山勢,都顯得線條柔和起來。

    來路也是一片荒涼,只是在長草掩映當中,勉強有一條恐怕連二人小車都難以通過的小徑。橫亘在眼前的一套大山之間,有一道不知名的溪水南北走向而流。這一道溪水,就讓眼前所有一切都活了起來,越得顯得山清水碧。四野里春風拂面而過,絕不似燕地那種寒風直滲入你骨里。

    這一套在河北東路顯得已經甚為峻拔的山勢,在小溪對面不過幾里開外,形成兩山對峙模樣,山口左近山勢差不多有六七十度的傾斜,縱有藤葛,也是極難攀援而上。山口入口處不過四五丈寬,與山勢相比不過一線,讓人極難想象,這山口裡面當真被山勢包裹著一處方圓十餘里的山窪。

    就在這山口處,用夯土和砍伐的木料堆疊起一處木寨關口,在前面還有縱橫的土牆作為關口屏護,半山腰的地方似乎還設有草寮棚。木寨夯土堆疊成的關口雖然不到一丈高,也沒有深峻壕溝,女牆羊馬牆這些副防禦工事。可容一車通過的關門也顯得單薄。比起蕭言等人在燕地看慣的那些深溝高壘的塢壁來說差得遠了,可是對於宋境之內而言,這裡已經算是防禦森嚴了。

    關牆上面也是平的,沒有垛口,也沒有旗號。關牆上面有寥寥幾個人影,都是布衣布服,也沒操持兵刃在手,在關牆上懶洋洋的走動。也許是知道燕地戰事已經結束,關門是大開著,十幾名百姓模樣的人物正在關牆外面,拾撿枯草不知道是用來墊青還是準備用來燒火。百姓們的談笑聲遠遠的都飄了過來,竟然其中夾雜有燕地口音。雖然人人衣衫襤褸,但是都少有菜sè,和燕地經常看到的大群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流民百姓景象大是不同。

    雖然眼前這個關寨無論是防禦工事的堅固程度,還是戒備森嚴程度。和大家在燕地看慣了的景象都是天壤之別。簡直就是一個再和平也不過的塢壁堡寨景象。但是對於大宋而言,這等景象已經是少有的了,安一個結寨以抗官府的名目也不是太過分。

    打量眼前場景一眼,蕭言忍不住就看了岳飛他們幾人一眼。這幾個從河北相州而來的泥tuǐ,在河北這個地方,倒是真做出了一番事業外面再加一個水泊環繞,都可以管岳飛叫公明哥哥,江湖上的漢見面納頭就拜了。

    岳飛臉上也甚是尷尬,他庭訓極嚴,雖然迫於生計,早早就出外討生活。後來又jī於義憤在東川窪聚眾自保以應對遼國末世大宋邊地亂局。在東川窪內也是自種自吃,從來未曾有擄掠勒索地方的行徑。可是現在身為大宋重將,是以心xìn忠義,舉止清白自持。不得已揭開了這段他自以為不光彩的出身,當真一路過來都灰溜溜的,沒了半點岳無敵的威風殺氣。

    蕭言也樂得看岳飛這個樣,岳爺爺的威名實在是貫穿古今。岳飛又是年少卻深沉剛嚴的舉止。雖然在蕭言麾下效力,但是給蕭言的精神壓力還是很大。每每蕭言翹著二郎tuǐ和韓世忠這個老兵痞正開黃腔得興高采烈,交換著相隔一千年的各自xn中黃段。岳飛一進來就不自覺的肅然坐直,認認真真和岳飛對答。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給岳飛小瞧了。蕭言本來就是個略微有點散漫的人,難免就對岳飛有點敬而不親。現在難得看到岳爺爺在自己面前抬不起頭來,這心裡比什麼都高興,懶得去寬慰開解呢。先讓老爽上一陣再說。

    他們幾十騎趕著大隊馬匹出現在關前不遠處。那些關牆上關外的百姓們終於現,當下就響起幾聲驚呼,關外十幾個百姓拔tuǐ就朝關內跑。山口處棚也響起了鑼聲。幾十個兵民不分的人匆匆跑上寨牆,還有人在關門口大聲招呼百姓跑,好關上寨門。

    蕭言用馬鞭指指,笑道:「鵬舉,你們去后,安置得還算妥當。這片基業沒有荒廢。在宋境有這般警惕心,已經是不容易了。不知道你們投軍的時候,將這裡託付給誰的?倒是一個人,大是可以會上一會。$淫蕩小說Www.ShuBao2.CoM/class12/1.html」

    岳飛臉sè難看,他不知道蕭言是真心在誇獎。東川窪要是真如所說一般,就是一個上好的設立自己在河北邊地的分寄基地所在。這裡都是未曾升科的荒地,三文不值兩文就能弄到地契,變成蕭家的田莊。只要整治出來,容納幾千人不是難事,北連檀州,南通汴梁。進退有據,岳飛他們倒是送了一個好的禮物給他

    岳飛卻只以為蕭言還在怪他隱瞞出身來歷,現在在說反話呢。當下就在馬上頓請罪道:「飛何等人?如何敢盤踞此間行不服王化之舉?當日遼人破邊,打草谷小隊橫行,不得不聚攏百姓自衛。朝廷大軍北伐,飛即與幾位兄弟投軍為大宋效命,這裡也沒留人繼續盤踞據守,交代留下的百姓們或者散了,或者再耽擱一段時日,大軍北伐,眼看太平可期,聚眾自衛不是長遠打算…………誰知道現在還是這般模樣大人,俺們這就去叩關,看誰懷叵測之心,在這裡盤踞,有不測之心」

    蕭言還未曾說話,岳飛就已經負氣而出,同行牛皋湯懷立刻也策馬而出跟在他身後。張顯看了蕭言一眼,蕭言擺擺手,笑著示意他也上前。當日這幾個聚攏百姓自衛的年輕頭領,一起策馬越過溪水,直逼關牆之前。岳飛也不拿兵刃,催著當日奚王霞末的坐騎神駒,電閃一般直抵關牆之前,重重勒住戰馬,胯下神駒人立長嘶,岳飛也在馬背上站起身來,吼聲如雷:「俺是相州岳飛此刻窪內誰人主事?燕地戰事已平,再無戰亂,還在這裡聚眾做什麼?打開關門,早些散去就罷俺拜請自家主上前來,本來就是為了料理遣散大家,亂世裡頭,不得已自衛,現在還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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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飛當真是氣得臉sè鐵青,目光冷冷的掃視寨牆之上諸人。在他身後牛皋湯懷張顯等人趕上,都橫在寨牆之下。湯懷張顯還好,並不吭聲。知道岳家哥哥動了大怒了。牛皋卻還在馬上嘀咕:「遼人能聚塢壁自保,俺們宋人就做不得?去了遼軍,還有那些瘟官。哪有在窪內自種自吃活?也不知道岳家哥哥怎的就這麼惱怒?」

    岳飛是馬上名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物。牛皋雖然低聲嘀咕,哪裡瞞得過他了。當下回頭怒沖沖的看了牛皋一眼。平日里岳飛對自家兄弟,不用說是關照到xìn命里去。可是牛皋這話,卻是在挑戰他的做人原則了。當下就要取馬鞭抽他。正在這個時候,關牆上已經有人認出他們來,當下又驚又喜的大呼:「是岳大郎回來了不成?還有湯三郎,張四郎,牛五黑皇天在上,北面戰事聽說死得人山人海,你們居然囫圇回來了,還騎得恁好坐騎你們去后,俺們一直在燒香許願,看來真要去還願成」

    一聽是岳飛他們一行回來,關牆上當日老人頓時都擠擠挨挨的湊到前面來熱情招呼。人人目光都落在岳飛他們身上。當日岳飛他們去時,身上泥tuǐ氣息不減,背著個碗大包裹,赤足草鞋就奔去真定投軍了。大家都是擔心,在東川窪裡面安穩日不過,去當什麼丘八?遼人大隊鐵騎面前,你本事再大,還不是踏成肉泥?

    沒想到兩年時間過去,這幾個當日膚sè黝黑,眉目之間鄉土氣濃重的青年。現在已經騎著高頭大馬回來了。兩年軍中生活,人人面目都粗礪了許多。眉宇間那點稚嫩青澀的氣息已經丟得乾乾淨淨,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種威嚴肅殺的氣度。特別是岳飛胯下那匹坐騎,雖然只是在岳飛操控下團團轉圈,可自然有一種奔騰跳躍之勢,彷彿身上帶有三分龍骨。岳飛身形如箭的筆直坐在馬背上,目光似電,雙眉斜飛,哪裡還是當日相州出來的鄉間少年模樣?雖然幾人身上都是破舊皮袍,可是誰都看得出來,這幾人不知道有什麼遇合,現在也不知道已經到了何種地位

    關牆上人招呼兩句,頓時就有當日老人大聲道:「俺去開寨門岳大郎,你們進來敘話俺們這裡也不是往日窮酸模樣了,還有自家釀的村酒牛五黑,怎麼也灌飽了你」

    在旁邊頓時就有燕地口音的百姓開口:「現在俺們這裡卻是左先生掌著寨,左先生交代,戰事雖平,俺們也得加倍小心,不得輕易放人入窪內。這幾位雖然是老兄舊識,卻也得先稟明了左先生是。」

    寨牆上老人頓時掀目攘臂:「岳大郎他們須不是外人這東川窪,就是他們幾人一手一腳創下的基業左先生不過得了現成,現在舊主反到關在門外頭,這是什麼道理?要知道這裡可是宋境,不是你們這些燕地流亡而來之輩拿大的所在」

    聽到寨牆上爭執,岳飛惱怒甚。恨不得就要縱馬踏關。關牆不過一丈不到高,他站在馬背上伸手就能夠著關牆頂部,翻身上去就進了這關口他本來就以自己出身而不安。此次引蕭言而來,一則是蕭言要在邊地覓一所在為檀州接應。可以看看東川窪中不中蕭言的意。二則就是徹底將這裡尾料理乾淨了,原來在這裡聚眾的百姓如果還有人在,就給資遣散了,絕不能讓自己當日行事所在成為盜寇之輩的淵弊。現在聽說東川窪卻給一個什麼左先生盤踞了,當下當真是動了殺心

    他回顧張顯湯懷牛皋幾人一眼,張顯微微點頭,湯懷就去馬鞍袋之內的弓矢。牛皋卻在怪聲大叫:「直娘賊,俺們不在,哪裡來的什麼鳥左先生火併了俺們的基業?叫他出來說話好便好,歹便歹,一個不對,讓他嘗嘗俺的老拳」

    正在這個時候,就聽見背後響起一個帶笑的聲音:「我就是岳飛他們幾個人的主上,那個左先生在哪裡?我倒是想見見…………這東川窪,以後便是我的地盤。他倒是先用了一兩年,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能從我口裡搶食?」

    岳飛回頭,就看見蕭言和方騰已經在貂帽都親衛的護持下跟上,蕭言正搖著馬鞭笑吟吟的對寨牆上面說話。在他身後身側,那些身經百戰的貂帽都親衛已經拔出隨身兵刃,虎視眈眈的看著寨牆之上。

    雖然一在上,一在下,可是這些貂帽都親衛身上的威風殺氣,連寨牆都當不住。在這些踏平了燕地的漢眼中,眼前寨牆,似乎一次衝擊就能摧垮

    看著寨牆下笑嘻嘻的蕭言,臉sè鐵青的岳飛,還有騎著高頭大馬的幾十條壯健剽悍的漢,寨牆上人人臉sè煞白。頓時有人屁滾尿流的翻下寨牆,去尋什麼左先生去了。

    蕭言倒也不急,好整以暇的下馬,一個貂帽都親衛搬來馬扎讓他坐下,頓時就有幾人警惕的護持在他身前,扯下馬背上硝制過的硬皮和馬鞍暫充櫓盾,防止寨牆上暗箭傷人。蕭言卻不大耐煩的將他們趕開些:「老要回自己家當,又不是來打仗你瞧瞧寨牆上面,象是能打的人么?大家客氣些,將來說不定都是老的莊客,犯不著這麼緊張兮兮的…………」

    寨牆上呆立的人看著蕭言這個小白臉呆。這傢伙倒是老大不客氣,東川窪轉眼之間就成了他的家當了。大家天不管地不收的,一下就成了他的莊客?想叫罵幾句,看著貂帽都親衛們虎視眈眈的眼神,又著實不敢,只能祈禱那位左先生趕緊上來應付這個局面。

    岳飛此時也鐵青著臉翻身下馬,來到蕭言面前行禮道:「大人,這左先生聚集烏合,竊據此地,燕地亂事已平,也不思遣散百姓流民回歸家土,實有不可告人心思飛願請命,破關入內,將這左先生擒獻大人馬前」

    蕭言一笑,還沒說話,這個時候已經來到蕭言身邊也得了一個馬扎悠閑坐下的方騰笑道:「鵬舉,何必你大材小用?聽這關牆上百姓口音,竟然多有燕地的。這左先生許是燕地中人,燕地戰事時候還能帶著大群流民百姓避亂宋境,還將這東川窪經營起來,倒不是個輕易人物,見見又有何妨?」

    蕭言起身拍拍還要說話的岳飛肩膀,正sè道:「鵬舉,我知道你心思。東川窪聚眾自你手始,你自然要有一個交代…………可是現在是在大宋,不是在燕地了。不是什麼事情就靠打打殺殺就能解決問題…………前面的路艱難,曲折。再到汴梁,需要你多用心,而不是用大槍…………你放心,我總會給東川窪這裡一個說法,他媽的,既然都是你給老打下來的基業,絕變不了梁山泊,這左先生也不會是宋公明」

    岳飛一怔:「這梁山泊是何處,這宋公明又是何人?」

    蕭言知道失言,也不解釋,笑嘻嘻的又坐了回去。岳飛幾人也只能按捺住xn中氣憤,shì立在蕭言身後。不過稍等了一會兒功夫,就看見一個三十許的人物在幾名東川窪百姓引路之下,匆匆上了寨牆。只掃過一眼,哪怕是xn中對這個左先生七個不對付,八個不滿意的岳飛都忍不住在心中暗贊一聲,好個人物

    寨牆上這漢身長八尺,站在那裡差不多和蕭言平頭,甚至要略高一點。三十齣頭的歲數,面如冠玉,頷下有須。是相當俊逸的一個文士模樣的人物。蕭言麾下就方騰這麼一個文臣,也是玉面郎君。但是方騰卻多了一些貴公氣,這個文士卻是多了一些放達曠逸的隱士氣息。

    這文士站在關牆上,掃視底下景象一眼,也沒什麼驚惶神sè,只是略微有幾分驚訝。目光一掃就平靜的行禮下去:「學生左聊寄,暫藉此處全宗族xìn命,卻不想驚動諸位君。東川窪本不是左某基業,有客來拜,自當延之入內…………但窪中fù孺頗多,亂世餘生之人受不得驚擾,左某本不敢阻撓諸位入內,只是為fù孺百姓計,不敢動問足下幾位,究竟何人?」

    寨牆之下,所有人都不開口。這個時候能說話的,自然只有蕭言一個。他一笑按著膝蓋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順手一指岳飛:「他是岳飛岳鵬舉,宣和二三年間在此聚眾自衛,經營出一點基業。宣和三年天兵北伐,岳飛岳鵬舉一秉忠義,帶著幾個生死弟兄去真定投軍,兩年大戰打下來,他已經是大宋天武廂指揮使司,大宋禁軍三衙屬下神武常勝軍指揮使遼王蕭干,就死在他手裡」

    關牆之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置信也似的看著岳飛。那左先生左聊寄也忍不住略微有些動容。

    蕭言笑意淡淡的,又回手過來指指自己鼻:「至於我么…………我算是岳飛岳鵬舉的主上。白身南歸,幸得官家賞識。以四百軍下涿州奪易州,破蕭干大軍。再在邊地擊破女真,殺了女真小王完顏設合馬。后馬踏燕京,一舉將遼國覆滅燕地亂軍奉大石林牙為主起事,我一日夜間就擊破這幾十萬軍,殺了耶律大石身上這身官袍,都是血染出來了,血太多了,就紫了…………」

    蕭言語聲不高不低的報完自己履歷,關牆上有tuǐ軟的人已經跪下了。蕭言瞥了那強自站穩的左聊寄一眼,繼續笑道:「…………這基業是岳飛創下的,他已經送給老了。這就是我的地盤了,你是哪裡來的惡客,敢搶老的基業地盤?」

    說到此處,蕭言驀然收住臉上笑容,吼聲如雷:「知道老是誰,還敢不開這門?」

    蕭言領萬夫縱橫燕地,殺人無算,血流成河,氣勢早已養成。平時笑起來六顆白牙朝天,人畜無害得很。一旦作,這身上雷霆閃電一般散出的殺伐之氣,卻是怎麼也掩藏不住

    關牆上面如刮大風一般,頓時跪倒一片。燕地不說,就是大宋,現在有誰不知道有這麼一位滅遼國破女真,殺舉世名將如割草一般的蕭宣贊?那些操持著燕地口音的百姓是磕頭如搗蒜,就是想讓他們站起來只怕一時都爬不起來了。

    那左聊寄強撐一下,終總是tuǐ一軟,就在關牆上深深一禮到地:「燕地僥倖餘生左某,恭迎蕭大人…………蕭大人虎威,亂世餘生之人,安敢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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