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麽都沒說。
除了費楚,其他人雖然也有些好奇,但並不會公然詢問,時星松了口氣。
上午新老師唐覓接替許今的工作,開始教時星整個星系的格局,重點放在了聯盟和帝國的關系上。
“聯盟最早由雙生星系中心地帶的六大行星組成,自成立以來就從中心向外輻射,不斷地擴大,迄今為止,六大行星已經成了歷史,這裡一片,連同這一片行星,都屬於聯盟。”
“但是聯盟中地位最高,話語權最大的,還是最早成立時的六顆行星。”
“聯盟首相每十年選舉一次,不知道從多少年前起,基本就是六大行星在輪換著人選當了,現任首相來自天垣星,這次來帝國進行外交洽談的,也都是天垣星在聯盟任職的幾位官員。”
“聯盟和帝國的發展,說是相反的也可以,聯盟位於星系中心,比較難受到星獸的波及影響,所以重貿易,重文化發展,生活方面的科技創新,帝國在星系邊緣,重武,帝國人均精神力為星系之最,科技樹拔尖的是武器研發……”
一早上講不了多少內容,再途徑一個城市,就要回帝都了,時星想多學些,與許今報備過,下午讓唐覓給他加了一節文化課。
早上了解星系格局,下午重點講內政。
中午池曜不在,連同費楚符青一並出了門,這是極罕見的,用完餐,時星還是問道:“是有什麽事發生了嗎?”
不等許今接話,唐覓道:“應該還是聯盟的那件事吧。”
“這個城市其實是帝都周邊的一個對空港,所有外來的飛船戰艦一律不得空降帝都,都得從附近幾個港口停泊檢查過後,才能改道進入。”
“估計拽著陛下,頭疼接待規格。”
許今給予肯定,“是這樣。”
時星不解,“哪件事?”
他前兩天都在想池曜精神海的事情,其他的,真沒多關注。
許今欲言又止。
唐覓這才想起什麽似的,一拍腦袋,自責道,“嘖,說講歷史還真一股腦講歷史去了,怪我怪我,忘了給小殿下說這次外交的事態進展。”
“是這樣,天垣星在聯盟裡,位置相對是靠外的,換言之,在聯盟中,他們應付星獸的強度雖然比不上帝國,但也算是多的了。”
“近些年星獸又隱隱有了泛濫的趨勢……”
“不知道陛下和您說過沒有,最早帝國和藍星簽訂條約的時候,那段時間是想……”
時星點頭,這個他知道,“說過,帝國曾經想過加入聯盟。”
“啊對,但不是沒成嗎,因為聯盟要求帝國移栽母樹,這要求當年就是天垣星第一個提出來的,近些年星系內所有的藍星人都在帝國,天垣星眼饞不是一天兩天了,剛好這個任期是他們的首相,所以舊事重提……”
時星:“?”
唐覓摸了摸頭,“要求帝國分享母樹,對外輸出藍星人。” 時星愣了愣,“對外輸出,他們要藍果還是成熟期前的藍星人?”
唐覓緘默一瞬,“他們要醫療師。”
這屬實給時星整不會了,“醫療師?就……直接給他們?”
“口頭肯定不會那樣說,藍星已經消失了,打著重建藍星的旗號,為藍星人聲張合法權益,要求帝國將醫療師星際范圍內的人身自由還給他們……”
換言之,想繞開帝國,以星球的名義單獨邀請醫療師過去。
時星也默了一瞬,“這和不要臉明搶有什麽區別嗎?”
培養一個醫療師要花費多少的資源,從小到成熟期之間的晶石,還有成熟期中的晶石獸核,都是能源一點點喂出來的,有時候時星甚至會想,一個醫療師和一個戰艦一年消耗的晶石,究竟是前者厲害,還是後者。
時星:“那成熟期前的藍星人呢,他們怎麽說?”
許今諷刺地扯了扯唇角,“當然是說帝國和藍星有契約,為了防止星獸的攻擊和保證藍星人人身安全,成熟期前不建議離開帝國。”
時星:“……”
唐覓定性:“沒有區別。”
話頭一轉,唐覓又道,“不過本質就是無理取鬧,本來來商洽邊境線駐守一事,雙方就不可能太愉快,他們只是在試探帝國的底線,常規操作罷了。”
唐覓十分有先見之明道,“現在天垣星在聯盟內聲張,過兩天人要來了,就會說是誤會,讓帝國稍安勿躁。”
唐覓的話完美預測了這件事的後續發展。
聯盟內天垣星為藍星人聲張了一段時間合法權益,帝國強勢表態,稱如果聯盟堅持,那此次洽談作罷,帝國將暫不歡迎天垣星的所有訪客。
帝國態度發到星網之後,聯盟那邊又改了口風,稱是民間組織行為,和聯盟官方執政星球無關。
這件事後續不了了之,帝國也沒有什麽損失,就是惡心人得厲害。
且聯盟態度一天不軟化,對空港那邊就得保持一天的迎戰姿態,為了做好聯盟飛船戰艦到來時能應付所有情況的準備,池曜費楚和符青軍務加重,更為忙碌了。
某一晚治療時,時星發現池曜的精神海不如以往穩定了。
再次感受,確實如此,時星的心往下沉了沉。
池曜對此倒是還好,“每年都會這樣,今年精神海相對已經很穩定了,爾雅也快來了,應該剛好能撐到她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