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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朝雲龍吟 - 第104章字體大小: A+
     
    【第二章】

     珠帘內立著幾名女子﹐一名鬢腳現出白髮的老婦淡淡道:「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也是應當的﹐太后何須動怒?」

     一個穿著黑色宮服的麗人坐在榻上﹐長髮瀑布般披散下來﹐她相貌不過三十許人﹐姣好的蛾眉微微挑起﹐玉容脂粉不施﹐雖然冷漠得宛如冰雪﹐仍掩不住逼人的美色。她一雙鳳目冷冷望著殿角未熄的宮燈﹐眼底卻流露出一絲傷感。

     「先帝生有三子﹐驁兒生母早逝﹐哀家唯恐其夭折﹐接入宮中撫養﹐二士年來視如己出﹐為了他的帝位費盡心思––」她無言良久﹐最後嘆道:「終究不是親生的啊……」

     「無論是不是親生﹐太后終歸是太后。」白髮老婦道:「天子生母一定已經沒有人了﹐他不倚仗太后﹐還能倚仗誰呢?倒是天子已經年逾二十﹐至今還沒有子嗣。萬一……」

     「還不是那個賤人。」太后冷冰冰道:「早知如此﹐哀家當初就不該充她入宮。」

     「天子到底是年輕﹐容易被美色所惑。」後面一名身材修長的中年婦人道:「話說回來﹐這位皇后娘娘著實有幾分姿色﹐連奴婢見了﹐也覺得驚艷呢。」

     「宮裡的絕色還少嗎?」白髮婦人道:「先帝御前﹐當年便有多少絕色?如今不都乖乖在宮禁中等死嗎?」

     一名年輕的婦人跪在榻上﹐一邊給太后梳理長髮﹐一邊笑道:「這都是太后的恩德﹐不然先帝殯天時﹐太后一道詔書﹐讓她們殉葬便也罷了。」

     中年婦人道:「殉葬豈不便宜了她們?老侯爺當年過世得早﹐妳沒見過宮裡那些賤人的嘴臉﹐一個個都盯著皇后的位置﹐又是巫蠱﹐又是勾陷﹐只想把娘娘咒死﹐要不就是把娘娘打發到永巷裡去。」

     年輕的婦人給太后盤好髮髻﹐一邊道:「幸好娘娘吉人天相﹐自家撫養的太子終於登基做了天子。」

     中年婦人道:「這也是老天有眼﹐娘娘終於是苦盡甘來。想想當年的日子﹐讓那些賤人舔奴婢的腳趾都不解氣。」

     眾人說笑幾句﹐太后冷厲的神情柔和了許多﹐她起身在空曠的大殿內緩步走著﹐一邊道:「天子翅膀硬了﹐他願意飛﹐哀家也不能攔著。」

     老婦道:「天子畢竟年輕﹐太后總不能讓他獨個兒單飛﹐終究要給天子找幾個信得過的輔佐。老身見大司馬似有退意……」

     「是嗎?」

     「老身觀其眉間神態﹐頗有此意﹐不然日前也不會告病。」

     太后停下腳步﹐片刻後道:「霍子孟是朝中柱石﹐如今既然患病……義姁﹐妳乃哀家身邊的女醫﹐該去探望一番。」

     「諾。」那年輕的女子應了一聲。

     白髮老婦道:「說來﹐襄邑侯也該晋位了。」

     太后顰了顰眉﹐想發怒﹐最後無奈地嘆了口氣﹐「他還沒有進宮麼?」

     中年婦人奉了盞茶湯﹐「那日太后斥責得狠了﹐襄邑侯雖然聽話﹐可也是要面子的﹐這幾天都躲著太后呢。」

     太后嘆道:「讓他進宮吧。」

     「諾。」

     「到底還要靠娘家人啊……」太后搖了搖頭﹐自失的一笑﹐然後對旁邊的女醫道:「妳那個弟弟呢?」

     這位義姁正是義縱的親姊﹐她離鄉多年﹐此時卻成了太后最信任的女醫。她聞言笑道:「霍大司馬親自下令﹐把他補入羽林天軍。再歷練幾年﹐就可以為太后和天子辦事了。」

     太后點了點頭﹐「等他熟知了軍中的規矩﹐就調到北宮來吧。」

     義姁叩首道:「多謝娘娘恩典。」

     「備些禮物便去吧。」

     「諾。」

     義姁退下後﹐殿內還剩下白髮老婦和那名中年婦人。

     中年婦人道:「趙王又派人來了。」

     太后淡淡道:「這次送的什麼?」

     「金銖五千﹐白璧二十雙。美人十名。」

     白髮老婦道:「天子至今尚無子嗣。也難怪趙王心急。」

     中年婦人道:「趙王那位太子與天子同歲﹐近支宗系以趙太子為長﹐若是天子不豫﹐輪也該輪到他了。」

     太后轉開話題﹐「江充還沒有回信嗎?」

     「已經到了舞都。」

     「讓他問過就回來。」

     「寧成那邊……」

     太后道:「一個平亭侯而已﹐且容又子快意。」

     「諾。」

     太后淺淺飲了口茶湯﹐「那些賤婢呢?」

     中年婦人道:「昨晚那兩個受了涼﹐已經喂了藥﹐打發去永巷了。」

     「趙王那邊妳去看看。只說禮物收到了﹐其他什麼都別說。」

     「諾。」

     偌大的宮殿中只剩下那名老婦﹐良久﹐老婦道:「趙太子年長。」

     「哀家省得。」太后道「趙王知趣便罷﹐不然……」

     白髮老婦低低咳了兩聲﹐「那個人來洛都了。」

     太后端茶的手指微微一顫﹐然後挺直腰道﹐凜然道:「哪裡來的消息?」

     「有人在穎川見過那個人。」

     「什麼人?」

     「一個叫薛豪的遊俠。」

     「把薛豪帶來。哀家親自問他。」

     老婦道:「謁者剛問了兩句﹐他便橫刀自盡了。」

     太后舉杯往案上摜去﹐恨聲道:「這幫遊俠!」

     「呯」的一聲﹐瓷盞嵌入漆案﹐茶湯潑濺出來﹐在黑亮的漆面上留下一片白色的水痕。

     …………………………………

     邙山位於洛都以北﹐在後世是歷代帝王將相最為青睞的埋骨之所。後世有言稱:生在蘇杭﹐死在北邙。以至北邙山上無閒土﹐盡是王侯舊墳塋。但此時的邙山並沒有後世墳墓累累的景象﹐山間古木森森﹐蒼翠如雲。

     細雨紛紛﹐一處精緻的樓觀掩在林間﹐周圍的山林輕雲繚繞﹐宛如一幅煙雨如織的畫卷。

     上清觀規模不大﹐ 建造卻十分用心。整座道觀依山勢分為上下兩處﹐位於下方的建築是一座四方的院落﹐呈甲字型﹐上方是一排靜舍與一座凸出於峭壁之上的樓觀﹐組成丁字型﹐中間由一道乙字型的回廊連接﹐暗合六丁玉女﹐六甲陽神和太乙之數。

     那座樓觀飛鳥一樣凌然於峭壁之巔﹐面對著莽莽群山﹐樓觀周圍三面懸空﹐建著朱紅的遊廊﹐攔內垂著淺黃的竹帘﹐裡面懸掛紗帷。那紗帷薄如蟬翼﹐在觀內望去﹐山間的景物盡收眼底﹐然而就是這樣一道輕妙﹐便將隨著秋雨而來的寒意和潮濕盡數隔絕在外。樓觀內暖意融融﹐宛如自成天地。

     細雨落在檐頂﹐發出春蠶般細碎的沙沙聲。樓內鋪著白色細藤編成的草席﹐旁邊放著一小爐。一名穿著青色道袍的女子屈膝跪坐﹐她微微俯著身﹐左手挽住右袖﹐挽起爐上的銅壺﹐斟入漆盤上的耳杯中。

     沸水落入杯中﹐發出悅耳的輕響﹐茶葉一片川舒展開來﹐在瓷製的杯盞中呈現出碧青的色澤。

     青袍道姑斟好三杯茶﹐捧起茶盤﹐奉到案上﹐然後跪坐在旁。

     未曾髹漆的几案與茶盤一樣﹐保留木質的原色﹐一名穿著杏黃道袍的女子抬起手﹐露出一截雪白光潤的皓腕﹐玉指輕輕拿起耳杯﹐雙手微舉﹐溫言道:「請用茶。」

     水氣蒸騰﹐模糊了她的玉容﹐只能看到她玉頰優美的輪廓和她身上杏黃色的道袍。她舉茶杯的動作從容不迫﹐卻充滿難言的韻律﹐讓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被吸引過去。

     對面坐著兩名貴婦﹐她們盤著鬟狀的高髻﹐髮上佩戴著寶石攢成的飾物﹐身上穿著明亮的綢緞。

     一名年輕的貴婦好奇地拿起耳杯﹐「茶葉味苦﹐別家多用米膏合之﹐雜以蜂蜜﹐製成茶餅﹐這樣的清茶卻不多見。」

     六朝飲茶用的大都是茶餅﹐然後煮成茶湯﹐程宗揚喝起來頗不習慣﹐乾脆讓祁遠買了處茶園﹐採下茶葉炒製後自己飲用。卓雲君當然不會說自己是隨主人學的飲茶﹐只笑道:「大道至簡﹐清茶一盞﹐眞味盡在其中。」

     對面一個中夫貴婦嘗了一口﹐讚道:「果然是好茶。」她放下耳杯﹐嘆道:「教御比本君還大著幾歲﹐可這些年每次見到教御﹐容貌都一如往日﹐如今看著反倒比本君還小。眞不知教御有何仙術﹐能容顏不凋?」

     卓雲君笑道:「求道之人﹐容顏只是餘事。平城君豈不聞得道之士﹐乃與天地同壽。」

     旁邊的年輕貴婦說道:「教御總說修道﹐可世間這麼多人﹐能修成的又有幾人?本宮聽著都覺得好難。」

     「北邙乃道宗七十二福地之一﹐公主若有心向道﹐於此修行﹐大有裨益。」

     陽石公主笑了起來﹐「不瞞教御說﹐教御連講了幾日的道宗眞經﹐本宮竪著耳朵還聽得昏昏欲睡。今日沒有外人﹐教御索性傳我等一些法訣如何?」

     卓雲君道:「道可道也﹐非常道也。哪裡有法訣可傳?」

     「不成!」陽石公主笑著扯住卓雲君的衣袖﹐「妳今日必要傳我們一些法訣方可!」

     平城君也道:「正是!正是!反正外面下著雨﹐妳若不肯﹐我們就纏妳到天明。」

     卓雲君被她倆扯住衣衫﹐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的紅暈﹐連忙道:「好好﹐我說便是。」

     兩名貴婦笑著鬆開手﹐卓雲君撫了撫衣領﹐略一沉凝﹐展顏笑道:「公主說聽經聽得昏昏欲睡﹐我就傳你們一個睡覺的法子吧。」

     陽石公主失望地說道:「睡覺算什麼道?本宮閉上眼就能睡著。」

     「眾妙皆道。公主飲過茶﹐靜聽我說來。檀兒﹐去取枕被來。」

     平城君、陽石公主與卓雲君相識已久﹐雖然不知道她說的睡覺之法是什麼,還是依言去掉簪釵﹐解開髮髻。

     少頃卓雲君的弟子沈錦檀取來枕被﹐在席上鋪開。平城君與陽石公主並肩睡下﹐蓋好御寒的薄被﹐閉上雙目。

     「睡時床須厚暖﹐所覆適溫﹐腰腳已下﹐左右宜暖。」卓雲君所言並不十分高深玄奧﹐宛如閒話家常一樣娓娓道來﹐但她的聲音柔和而輕盈﹐伴隨著細細的雨聲﹐彷彿天際飄來一樣空靈。

     「枕宜低﹐頸宜順﹐衣帶須解﹐闊展為宜……」

     兩女呼吸變得柔順﹐心神一片安寧。

     「兩手離身三寸﹐拳微握。雙足相去六寸﹐膝宜鬆。」卓雲君柔聲道:「此時想東方初白﹐日光將出﹐如在面前。乃徐吐氣息﹐口鼻微含﹐氣息自入於內。唇微開﹐徐徐吐之﹐留胸肺一縷未出﹐則徐徐引之……」

     卓雲君聲音愈發柔和﹐「……肺滿乃閉氣息﹐以意引之隨兩肩入臂﹐至手而握。次者氣下入於胃﹐至兩腎間﹐隨髀至兩腳心﹐乃覺皮肉若如蟲行……」

     「以三息為度﹐再吸則不復存肺﹐直引氣入大腸﹐流於臍下﹐飽滿乃止﹐竪雙膝﹐鼓腹九度﹐將氣息散入諸體。氣散而舒雙足﹐以手撫胸而下﹐摩腹繞臍十二度。展趾而上﹐反鉤數度。以使手足潤溫﹐濁氣盡空。」

     「由首至足﹐寸寸鬆之……」

     卓雲君低咏道:「乃鬆爾額……乃鬆爾眉……乃鬆爾頰……乃鬆爾唇……乃鬆頜……」

     「乃鬆頸……乃鬆脊……乃鬆臂……乃鬆爾手……乃鬆腹……乃鬆膝……乃鬆足……身輕如羽……﹐體柔如化……」

     連綿的雨聲在四周響起﹐伴隨著卓雲君的吟咏﹐猶如夢幻。溫暖的樓觀內﹐兩名貴婦沉沉睡去﹐雖然敷著厚厚的脂粉﹐她們的睡容卻像嬰兒一樣恬靜。

     卓雲君柔聲道:「退下吧。」

     「是。」沈錦檀應了一聲﹐輕輕退下。

     卓雲君抬指在兩女頸間輕輕一點﹐然後從袖中拈出一道小符﹐屈指一彈﹐貼在門角﹐隔絕了靜舍了聲音。

     她柔柔起身﹐一雙玉手解開頭頂的髮髻﹐將長髮披散下來﹐然後撫過衣領上。「坐看雲起時﹐行至水窮處」兩行字跡﹐接著往外一分﹐杏黃的道袍飄落在地﹐展露出一具雪滑的玉體。

     卓雲君上身穿著一條透明的黑絲乳罩﹐豐挺的雙乳高高聳起﹐將黑絲撐得彷彿要漲開。下身是一條同樣質地的黑色吊帶襪﹐款式是程宗揚當初親自設計的﹐黑色的花邊貼在肌膚上﹐最大限度地勾勒出腰臀優美的輪廓。

     竹帘微微一動﹐接著紗帷掀開﹐一條身影帶著風雨湧入樓內。卓雲君唇角露出一絲妖媚而又如釋重負的笑意﹐然後並膝而跪﹐深深伏下身子﹐嬌聲道:「主人……」

     程宗揚吹了聲口哨﹐多日不見﹐卓美人兒愈發明艷﹐白滑的胴體在黑色的內衣襯托下豐膩如雪﹐這時伏在地上﹐腰臀曲線柔美動人﹐流露出萬種風情。

     「起來吧。」

     卓雲君順從地抬起身﹐那對飽滿的雪乳在胸前顫微微晃動著﹐紅嫰的乳頭硬硬翹起﹐宛如兩顆飽脹的葡萄。

     在主人火辣辣的目光注視下﹐卓雲君忽然生出一絲羞赧﹐微微垂下頭﹐避開主人的目光。

     程宗揚訝道:「怎麼還害羞了?」說著毫不客氣地擁住卓雲君的纖腰﹐一手伸到她乳罩下﹐握住那團香暖而柔膩的美肉。

     熟悉的感覺使卓雲君禁不住低低呻吟了一聲﹐她仰起身﹐將雙乳聳得更高﹐一邊媚眼如絲地望著主人。

     「知道我要來?」

     卓雲君嬌喘道:「兩里之外﹐奴婢便感應到那兩名侍奴的氣息了。」

     卓雲君和罌奴、驚理一樣﹐都被小紫收走一魂一魄。距離相近時﹐這些侍奴能夠互生感應。她修為更高﹐感應也更敏銳﹐罌奴和驚理是在里許之外才感應到卓雲君在樓觀內。

     「她們是誰?」

     「那位是平城君﹐趙王的妻姊﹐與奴婢相識多年。另一位是前帝的幻妹﹐陽石公主。都是訪道而來。」

     程宗揚道:「沒想到妳面子還挺大。」

     「這些貴人富貴已極﹐所求無非養生之術。」卓雲君柔聲道:「她們被奴婢拂過穴道﹐六個時辰之後方醒。主人便是在此……也不妨事的……」

     程宗揚壞笑道:「在此做什麼?」

     卓雲君玉頰升起兩抹紅暈﹐然後嬌滴滴道:「用主人的大肉棒﹐來弄奴婢的淫穴……唔……」

    程宗揚俯身吻住她的紅唇﹐一邊在她身上撫弄。卓雲君仰著身﹐胸罩被撥到乳下﹐兩團白花花的雪乳被主人揉捏得不住變形。她吐出香舌﹐被主人有力的舌尖絞住吸吮﹐玉頰被主人下巴的鬍髭刮蹭著﹐那種酥麻的感覺﹐使她渾身都為之發軟。

     程宗揚席地而坐﹐將卓雲君攬在懷中﹐一邊與她唇舌相接﹐一邊在她胴體上肆意撫弄。

     良久﹐程宗揚鬆開嘴唇﹐卓雲君雙頰潮紅﹐一縷烏亮的髮絲貼在臉側﹐倍顯妖媚。她勉強起身﹐服侍主人脫去淋濕的外衣﹐用巾帕擦乾他身上的水跡。

     程宗揚路上被罌奴撩撥得心下火熱﹐又沒有眞個發泄出來﹐攬住卓雲君的腰肢﹐正準備提槍上了她這匹大白馬﹐卓雲君卻伏在他膝上嬌聲道:「主人坐不慣席子﹐奴這裡有張椅子……」

     說著卓雲君推開室角一扇屏風﹐裡面臨軒擺著一桌一椅。那椅子是用黃花梨木製成﹐扶手合抱呈圈狀﹐十分寬敞。軒窗外竹帘卷起﹐雨點落在窗紗上﹐宛如流淌的玻璃﹐雖是陰雨天氣﹐仍能看到外面鬱鬱青青猶如林海般的古木。

     「這個不錯!」程宗揚一身乾爽地坐在椅中﹐拍了拍大腿。

     卓雲君嫣然一笑﹐扭著腰肢爬在他膝上﹐一面解開滑落的乳罩。

     程宗揚靠在椅背中﹐壞笑道:「我本來想在席上收用妳﹐妳讓我坐在椅子上做什麼?」

     「啊……」卓雲君吃了一驚﹐粉頰一下漲得通紅。

     程宗揚彈了彈她的乳頭﹐「怎麼不說了?」

     卓雲君面紅過耳﹐被主人追問半晌﹐才忸怩地小聲道:「奴婢以為……以為主人要賞玩……奴婢的身子……」

     程宗揚捻住她的乳頭﹐笑道:「妳是不是很喜歡被玩啊?」

     卓雲君羞不可抑地垂下眼睛﹐囁嚅道:「主子以往收用奴婢……都先從頭到腳把玩一番……才弄奴的下面……」

     「怎麼玩?」

     卓雲君羞赧地咬住唇瓣﹐然後抬起眼睛﹐充滿媚意地望著主人﹐溫柔地張開雙腿﹐翹在扶手上﹐將羞處綻露在主人面前。

     美婦光潤的玉阜微微鼓起﹐嬌美的玉戶像花瓣一樣綻開﹐露出裡面一只水汪汪的鳳眼美穴。卓雲君柔媚地說道:「奴婢是主子的專用奴妓﹐整個身子都是主子的玩物……」

     程宗揚一手伸到她下體﹐將柔膩的蜜肉剝開﹐捻住那顆小小的花蒂。卓雲加發出低低的呻吟聲﹐柔嫰而紅艷的玉戶宛如一如鮮花﹐在主人指下顫動﹐那幾根手指就像蜜蜂﹐在她的鮮花中採擷蜜汁。

     「把絲襪脫掉。」

     「是……」

     卓雲君抬起玉腿﹐一點一點褪下絲襪﹐將自己美艷的胴體一絲不掛地裸裎在主人面前。

     雨聲淅淅瀝瀝下個不絕﹐平城君和陽石公主兩位貴婦閉目沉睡﹐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一屏之隔﹐方才仙姿婉妙的教御此時已被剝成一團白光光的美肉﹐在一個年輕男子膝上玉體橫陳﹐淫態畢露。她面帶紅暈﹐一雙玉腿時開時合﹐粉臀或舉或翹﹐兩只飽滿的雪乳玉球般來回滑動﹐含羞擺出種種姿勢﹐任由主人觀賞把玩。

     程宗揚把她雙腿架在扶手上﹐蜜穴正對著怒脹的陽具﹐然後捧住她的纖腰﹐往下一沉。

     「嘰嚀」一聲﹐龜頭擠入濕膩的穴口。卓雲君低叫一聲﹐雙手扶著主人的膝蓋﹐上身後仰﹐蜜穴抽動著收緊﹐像一張小嘴緊緊含住龜頭。在她胸前﹐兩只渾圓的雪乳搖晃著﹐浮現出一抹潮紅。

     卓雲君兩條白美的玉腿一字型架在扶手上﹐敞露的蜜穴沒有半點阻碍就被侵入﹐肉捧向上頂起﹐直挺挺貫入蜜穴﹐從穴口擠出一股淫水。

     卓雲君星眸半閉﹐紅唇微張﹐美艷的面孔上閃過羞赧而又甜蜜﹐恥辱而又滿足﹐嬌媚而又貞潔……種種神色﹐流露出萬般風情。

     這樣一個不染俗塵的美婦﹐成為自己的玩物﹐說程宗揚不興奮那是假的。他摟住卓雲君的腰肢﹐火熱的陽具在她蜜穴中用力的抽動﹐沒幾下就將她幹得花枝亂顫。

     卓雲君雙膝跪在椅上﹐像是柔弱的少婦一樣赤條條伏在主人胸前﹐白生生的雪臀被主人捧住﹐在主人腰間一起一落﹐對著怒脹的陽具上下套弄。她渾圓的雙乳在主人健壯的胸膛上來回摩擦﹐乳頭不時傳來觸電的酥麻。

     從穴口直到花心﹐整道柔嫰的蜜腔充滿了汁液﹐在肉棒的搗弄下滑膩無比。卓雲君只覺自己每一寸肌膚都被快感佔據﹐身體像要融化一樣﹐再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窗外的雨聲不住傳來﹐帶來絲絲縷縷的寒意﹐卓雲君此時就像一個順從的奴妓﹐溫馴地偎依在主人的羽翼之下﹐被主人火熱的氣息所包圍﹐忽然感受到一種久違的安寧。只要在主人的庇護下﹐宗門的勾心鬥角﹐血雨腥風﹐都不用再由自己去面對﹐她只要服從主人的命令﹐獲得到主人的恩寵﹐就不必有任何憂愁。

     卓雲君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如此依戀一個男人﹐論修為﹐他及不上自己;論年紀﹐他比自己年輕許多;即便是占有自己的手段﹐也不那麼光彩。然而自己卻越來越離不開他。

     也許因為他是自己唯一的男人﹐也許是他顯露的能力足以庇護自己﹐讓自己感到安全﹐也許是因為自己有太多欠缺––返回龍池之前﹐卓雲君執著的念頭是與藺采泉那個偽君子一決生死。但媽媽的命令讓她意識到﹐自己必須回去﹐在被藺采泉徹底孤立之前﹐拿回屬於自己教御之位的一切。

     紫媽媽挑撰的時機恰到好處﹐藺采泉剛剛坐上掌教的位置﹐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這要緊關頭與自己公然翻臉。卓雲君用空洞察的語言向藺采泉表示祝賀﹐對外顯示了太乙眞宗的精誠團結﹐便隨即帶著門下弟子遠走漢國。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絕不會做出如此選擇。因此老奸巨滑如藺采泉﹐也完全沒想到性格一向勇烈的自己會突然改弦易張﹐甚至沒有做出起碼的應對﹐就眼睜睜看著自己離開。

     自己與藺采泉都彼此心知﹐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的死局﹐藺采泉在宗門經營多年﹐再與商樂軒聯手﹐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一旦他騰出手來﹐自己就將要面臨來自宗門內部的重重殺機。但此時的卓雲君沒有絲毫擔憂。因為自己是主人的侍奴﹐自己的生命和肉體﹐都屬於這個把自己當成奴妓的年輕人。他們想要除掉自己﹐先要問主人答不答應。

     肉棒的挺動略微一緩﹐卓雲君輕笑起來﹐嬌聲道:「奴趴在椅上﹐主子從後面來弄奴的屁股可好?」

     「眞乖。」程宗揚拍了拍她的屁股﹐然後鬆開手。

     卓雲君大腿間濕淋淋都是水跡﹐她顧不得抹拭﹐便趴在椅上﹐妖媚地朝主人一笑﹐然後雙手伸到臀後﹐分開雪白的臀肉﹐露出臀間嬌滴滴的後庭花。

     肉棒硬硬幹入體內﹐「啊呀!」卓雲君短促地低叫一聲﹐久未被人進入的嫰肛傳來一陣脹痛。

     主人的陽具強壯而又有力﹐她閉上眼﹐忍受著主人給自己帶來的痛楚﹐讓主人把肉棒插在自己最羞恥的部位中﹐盡情抽送。

     「啪」的一聲﹐屁股被主人抽了一記﹐傳來火辣辣的痛意。卓雲君連忙將屁股趐得更高﹐肛洞對著主人陽具的角度﹐讓主人肏得更爽。

     脹痛的感覺漸漸退去﹐屁眼兒在主人的抽送下越來越熱。卓雲君伏著身﹐肥白的屁股雪團一般高高翹起﹐臀側印著一記掌印﹐那只紅嫰的肉孔被肉棒塞得滿滿的﹐周圍不留一絲縫隙。

     卓雲君白膩的肌膚上浮現出淡紅的雲霞﹐顯示出她已經情動十分。隨著肉棒的進出﹐那只嫰肛不由自主地抽動起來﹐像衹小嘴一樣吸吮著肉棒﹐帶著陣陣酥爽的快感。

     程宗揚一口氣挺弄了幾百下﹐最後猛然一挺腰﹐將整根陽具都捅入卓美人兒柔嫰的肛中﹐在她腸道深處劇烈地噴射起來。

     這次射精酣暢淋漓﹐良久程宗揚才「啵」的一聲﹐拔出陽具﹐那只嫰肛像朵雛菊一樣收攏﹐從紅嫰的肉孔中擠出一股濃精。

     卓雲君偎依在主人腳邊﹐用唇舌細細將主人的陽具舐乾淨﹐一邊抬起臉用水汪汪的美目望著主人。

     程宗揚拍了拍大腿﹐「過來。」

     卓雲君爬到他膝上﹐乖乖坐在他懷中。程宗揚伏在她豐膄的雪乳間﹐呼吸著她肌膚的體香﹐良久才吐了口氣。

     卓雲君用手心摸著他下巴﹐「主子累了嗎?」

     程宗揚「嗯」了一聲。連日來的奔波﹐體力上的勞累還在其次﹐消耗更大的則是精力。任何一個細小的蛛絲馬跡都需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自己就像繃緊的弓弦﹐不敢稍有鬆懈。這時放鬆下來﹐只覺得連手指都不想動。

     卓雲君柔聲道:「主人有鬍髭了。」

     程宗揚始終不習慣留鬚﹐一有機會就把鬍鬚剃個乾淨。但這幾天跟著盧景四處奔波﹐根本沒有時間打理。

     「幫我刮。」

     卓雲君沒說什麼﹐她輕柔地從程宗揚膝上下來﹐從書桌下的木格內找出一柄小銀刀﹐幫主人剃去鬍鬚。

     程宗揚閉著眼靠在椅背﹐那柄小銀刀就在他下巴上沙沙輕響﹐一點一點刮到頜下。雪亮的刀鋒貼著皮膚﹐只要輕輕一斜就能劃開他的喉嚨﹐但程宗揚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卓雲君玉指輕柔地挪動著﹐仔細幫主人刮完鬍鬚﹐用絲帕抹淨﹐然後收起小銀刀﹐重又偎依到主人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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