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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火澆愁 - 第一百一十三章字體大小: A+
     
    大廳里烏煙瘴氣,宣璣只能感覺到盛靈淵在附近,但找不著人,也聽不見聲音。他剛扎進歸一陣中,還沒到底,大陣立刻對外來入侵者做出了反應,空氣裡無中生有地冒出百十來把鋼刀,劈頭蓋臉地朝他卷來!

    陣主笑道:“有新客到……盛瀟,你的獄卒來找你了,你怎麼還躲躲藏藏的?”

    宣璣宣璣手中“嘩啦”一聲響,幾枚硬幣自己飛出去,在空中化成幾道影子,密不透風地彈開那些逼近的刀劍。

    破陣這事要交給盛靈淵,人族因為先天限制,為了在戰爭中對抗其他種族,只能在符咒和法陣上下工夫,在這兩個方面得天獨厚,人皇在陣法上的造詣更深,宣璣自動領了打手的角色。一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一邊架起嘴炮加入戰局:“不知道打哪抄個歸一陣,您就能冒充妖王啦?您是哪個山溝裡的糟桿子樹成精,這麼自信,怎麼不去搞電信詐騙呢?”

    說話間,他落在了那大樹暴露出地面的樹根上。

    作為火鳥的祖宗,敵人用木頭送人頭,豈有不燒的道理?因此宣璣像顆大號的火星子,碰哪哪著,火苗從他腳底下一路躥了出去。大火一下掃清了陣中的霧氣,把地基樹的整棵樹幹都吞了下去,大廳頓時成了一片火海,就像當年地火奔湧的赤淵……

    宣璣卻發出一聲彷彿踩了狗屎的感嘆:“操!”

    他驀地扭過頭去,只見周圍的場景不知什麼時候變了,他自己正浸泡在火海裡,這哪裡還是異控局一樓大廳,分明是赤淵——當年還燒著的赤淵。

    這怎麼又是心魔瘴!

    修行界十大賤招之首——守火人權威選評。

    不知是哪里傳來一聲淒厲的鳥鳴,宣璣抬起頭,瞳孔被火光刺得急劇縮小。

    他看見一個人影從赤淵的高崖上一躍而下。

    那是他三千年間試圖洗刷三十多次不得的噩夢,不敢想、不敢看,提一句都要肝膽俱裂。

    那人落到半空就已經化作一團火球,流星一般地砸向岩漿表面的硬殼,熟悉氣息被赤淵一五一十地轉達給了“守火人”。

    宣璣的理智剎那燒成了灰,前一秒,他還清楚地知道這是幻覺,下一刻,他已經毫不猶豫地朝那人撲了過去。

    三千年前,宣璣沒有身體,明明近在咫尺,雙手卻徒勞地穿過盛靈淵的身體,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岩漿反复吞下拋起。

    這一次,他終於接住了那人。

    那張他魂牽夢縈的臉早已被赤淵烈火燒得面目全非,所有的骨頭似乎都已經不在原位,焦炭似的皮肉黏在上面,在他懷裡艱難地張開嘴,似乎還想說什麼。

    宣璣一把將盛靈淵攏在身前,雙手不夠用,還要加上翅膀,他恨不能把自己碾平,化作一張屏障……

    這時,他聽見懷裡的人輕輕地說:“你嚐過巫人族的梨和蜜……嚐過他們入夢傷人的絕技嗎?”

    宣璣悚然一驚,下一刻,他胸口一涼,懷裡的“人”纏在他身上的“手”繞到他後背,從翅膀的間隙中伸過去,捅穿了他的心口。

    那“手”變成一把樹藤,在他胸腹中亂攪,隨後一把抓住了他的脊梁骨。

    “啊,”疑似妖王的聲音嘆息著鑑定道,“貨真價實的朱雀骨,好燙。”

    宣璣雙手驟然脫力,緊接著,周圍赤淵的幻境破碎,他整個人被拋到了半空——樹藤從他背後刺入,前胸鑽出,再鑽進丹田、咽喉各處,把他牢牢地縫死在那。

    鮮紅的翅羽雪片似的往下落,宣璣臉上一片空白。

    這一切發生在轉瞬間,讓人來不及反應。

    一個裹在黑霧裡的人影撲了上來,瘋了似的去扯“縫”在宣璣身上的妖藤。

    白影露出了形跡,輕輕地“呵”了一聲:“終於肯露面一見了,人皇陛下。”

    話音沒落,樹根上伸出無數細小的枝芽,蛇似的逼近盛靈淵,然而就在這時,白影腳下突然爆起一團火光。

    “準備好坦白從寬了嗎,糟桿子精!”

    話音沒落,又一個宣璣驀地從白影身後冒了出來,與此同時,那被樹藤釘死在半空中的“宣璣”從頭開始融化,變成了一把鋼鏰,稀里嘩啦地滾落下來,連成了一條鐵鍊,反而把正在掙脫火圈的白影牢牢地捆了起來。

    方才拼命撕扯樹藤的“盛靈淵”身邊的黑霧散開,裡面空無一人——那隻是個魔氣凝成的虛影。

    “我希望你記住一件事,”宣璣把鎖鏈拽緊,一字一頓地說,“為父'死'過三十五次,從來沒有——掉、過、毛!”

    只聽有人低喝一聲:“破。”

    消失許久的盛靈淵在白影被宣璣困住的剎那就鎖定了陣眼,黑霧在他手裡凝成了一把長刺,從陣眼裡穿了過去。

    歸一陣天翻地覆起來,巨大的樹根翻滾著,異控局大樓裡無數磚瓦簌簌地下落,煙霧倏地散盡,露出樹根上隱藏許久的劣奴躬伏法陣。

    盛靈淵手裡的黑霧劍去勢不減,同時,一道天雷從折斷的大樓露天頂上劈了下來,正劈在那大樹的中心,大雨傾盆落下。

    “默契滿分!”宣璣在地動山搖的噪音裡吹了聲跑調的口哨,扯著嗓子問盛靈淵,“和我'山盟海誓'好不好?”

    盛靈淵不肯跟他一樣咆哮,宣璣聽不見他的聲音,只能看清他的口型。

    非常簡單易懂,因為陛下就說了一個字:“滾。”

    “我這雙關台詞都能求婚用了,”宣璣像是要跟那炸得人耳朵疼的雷比調門,撕扯著聲帶吼,“你就回我一個'滾'?你們這些臭男人…… ”

    他話沒說完,盛靈淵卻忽然掠至他身邊,一把扣住他的肩,宣璣往後踉蹌了一步,隨後被盛靈淵帶了起來,往旁邊退了十多米。

    一根吊蘭枝從地縫裡冒了出來,方才差一點纏上宣璣的腳。

    那本來是一盆普通的裝飾綠植,花盆的碎片還在牆角,裡頭的植物已經出息了。它把根扎進了地磚,枝條活像鑽頭,在大理石地板裡鑽進鑽出,長了有七八十米,通體紫紅,像吸飽了血的水蛭。

    “什麼鬼!”宣璣最討厭水蛭,扑騰著翅膀飛到半空,手裡還拽著陛下不放,“怎麼回事?”

    盛靈淵一偏頭:“不知道……鬆手,小點聲,我沒聾。”

    宣璣揉了揉轟鳴的耳朵,這才發現雷暴暫歇了,晃得人睜不開眼的強光稍退,他看清了大廳的慘相:之前是根系裡壓著劣奴躬伏法陣的地基樹瘋長,在樓體裡亂鑽,沿路吞噬其他植物。此時,法陣給陛下一劍挑了,地基樹也好像漏了氣,要把剛才吃的東西都吐出來,那些方才被吸成槁木枯枝的各種植物原地複活,並且“活”得變本加厲。

    牆外的爬山虎蓋住了窗戶,被打翻在地的綠蘿藤蔓爬得到處都是,結成了“地毯”和“牆紙”,隨後,宣璣聞到了一股甜膩的異香——有一株長到了一層樓那麼高的白茉莉開了花,每朵都像紙燈籠那麼大,白慘慘地遮在頭頂,也不知道是在給誰弔喪。

    宣璣忽有所感,迅速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整。

    不好,子夜之交到了!

    隨後大地震了起來……不,不是地震,是雷。

    方才那一撥雷暴只歇了不到半分鐘,好像是大喘一口長氣,氣沉丹田,再開嗓,整個升了個調門——暴躁得好像盛靈淵的通心草化身違約陰沉祭的那一次——大有要把這半截大樓夷為平地的意思。每有雷落下,那詭異的地基樹就焦黑一截,而與此同時,它周圍那些植物就會跟著瘋長一輪。

    雷在把大樹里的什麼東西往外擠,從劣奴躬伏法陣中吸飽的能量不再集中,而是散得無處不在。

    下一刻,無數白影從各種各樣的植物中飛出來,大的有人那麼高,小的就像傳說中的花仙子,只有巴掌大,單個看都頗為仙氣飄渺,聚在一起就不大美觀了,彷彿暮春的永安滿城飄的楊柳絮。

    原本被劣奴躬伏法陣吸引,蜂擁著湧向大樓的假妖丹凝固在半空中不動了。

    緊接著,凍雨隨著雷暴落下,假妖丹就被雨水從半空中衝了下來,沾水就化成血,來了一場字面意義上的腥風血雨,撤出大樓的異控局特能們唯恐那血有問題,紛紛抱頭鼠竄,各自找地方躲。

    剛躲過雷暴的直升機們滴湯掛水地往後山落,飛機上的人們已經做好了墜機的準備。

    可出乎意料的,那“血雨”並沒有什麼破壞性,沒一會,暴風驟雨就把血腥味洗淨了,人跡罕至的西山重新恢復了清爽,血水好像某種特殊的肥料,浸潤過隆冬寂寞的山坡,枯死的草木居然紛紛抽條發芽,一股草木的馨香壓過了腥臭。

    苟延殘喘的大樓裡,宣璣看清了那些柳絮似的白影——那居然是一個一個大小不一的祭文。

    “我以為精通祭文的是何翠玉,”盛靈淵正了正方才被宣璣扯亂的衣領,跟自稱不掉毛的那位保持了兩米的距離,他在亂成了一鍋海帶湯的大廳地面上找到了一塊完整的地磚,站了上去,“沒想到背後還有真高手——凡人都用祭文通魔,你獨樹一幟,以人魔為祭,倒還真有點九馴逆天屠神的意思。”

    宣璣因為天生種族,對祭文這種邪術天生排斥,三千年過去,在這方面也沒進修出什麼成果,聞言吃了一驚:“什麼……以人魔為祭?你是說阿洛津和微煜王他們……”

    他突然想起來,他落進大廳裡時,遭到的第一波攻擊是微煜王在海上用過的;心魔瘴是影人藉著從陛下那偷來的天魔氣自己練的;把他的化身縫了一百零八個補丁,還試圖摸摸他骨重幾何的那招明顯是巫人的風格……

    三千年前九馴吞噬了無數上古先天大妖,三千年後這位吞噬了三個人魔!

    這些怪物怎麼越來越能胡吃海塞!

    楊柳絮似的祭文漸漸聚攏到一起,聚出了一個人形。他先是嗤嗤輕笑,隨後放開了聲音。身體也隨著嗓門一起長,兩米、三米……很快從沒了頂的半截大樓裡伸了出去,人形邊緣是流動的雪白祭文,祭文從四面八方而來,越聚越多,它成了個頂天立地的霧人。

    然後那巨人形狀的白絮中間,一個青衫長袍的身影現了身,形容飄渺,恍如仙人。

    通天塔似的總局大樓先是從中間折斷,隨後寸寸龜裂。從天空往下看,遍布的法陣好像被大火燎過的草原,大片大片地化為灰燼。整個西山都在動盪,從三十六層逃下來的直升機狼狽地在後山迫降,王澤連滾帶爬地下了飛機,瞠目結舌地望著大樓的殘骸。

    那裡已經燒成了一片火海,變異的植物前仆後繼的祭了朱雀後裔的怒火,濃煙沖天,黑乎乎的濃煙裡,有一個巨大的人形白影,張牙舞爪地揮著著火的藤條,在烈火和奔雷中咆哮。

    “那是什麼玩意……”王澤喃喃地說,“今年冬天的pm2.5終於爆表成精了嗎?”

    “肖爸!”幾個風神衝上來接飛機上的人,張昭跑過來,“西山外圍法陣破損嚴重,剛剛在度假山莊那邊的同事說,他們那已經能用肉眼看見總局大樓了,那我們不是要暴露在普通人眼裡了!黃局正在想辦法聯繫封路,他問要封多久……”

    “別管,封就對了!”肖徵飛快地打斷他,“暴露現在還是問題嗎?問題是總局的地下封印!大樓防禦法陣一碎,地下封印萬一損壞,你知道會跑出什麼來——怎麼就你們幾個在這?燕總不是說暴雨來接應了?單霖呢?”

    “哦,單總說地下封印太危險了,她得去看看,”張昭說,“剛才借調了月汐姐姐,從車庫那邊繞到地下了,讓我在這等著,跟你們說一聲。”

    燕秋山王澤和肖徵異口同聲變了調:“什麼?!”

    “轟”一聲巨響,一道真龍似的閃電砸了下來,衝擊波從大樓殘骸爆開,席捲了後山,眾人視聽一時失靈,地面裂了無數條猙獰的傷口。

    外勤們所有還能聯網的電子設備上,同時收到了危險物洩露風險的緊急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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