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洗完澡,燕遲的長發蓬松柔軟還帶著濕意。
隨著低頭的動作,一縷碎發從耳邊滑落。
薑女士看著她,試探性剛想說什麽,只看到燕遲直起身,神情禮貌疏離:“我們要休息了。”
畢竟這是燕遲,不是自己好拿捏的女兒,薑女士再怎麽凶悍也不敢在活閻王面前造次。
薑女士愣了愣,急忙道:“好,好,不打擾你們睡覺,媽今晚上就去隔壁次臥,有什麽事可以叫我啊。”
薑女士出去的時候關好了門。
江斯若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但是沒睡著,忽然感到腰一沉,有人從身後抱住她。
燕遲閉著眼,比鼻尖湊到江斯若後頸,深深地吸著氣。
江斯若身上的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樣。
一樣的好聞。
那種全世界找不出第二個來的純淨奶香,再加上剛洗完澡後清冽的沐浴露香味。
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這樣抱過她了,燕遲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頭有點暈乎乎的。
江斯若被她弄的很癢。
再加上剛才車裡發生過那樣的事,在漆黑的夜晚被燕遲抱在懷裡,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其它的一些事情。
江斯若咳嗽兩聲,轉過頭去看她,對上那雙狹長的黑眸,忍了又忍,實在是沒忍住,長長歎了口氣。
燕遲看出來她心情不好:“剛才媽在我們房間做什麽?”
江斯若:“還能幹什麽,找結婚證,我們之前離婚的事情泄露了。”
她沒繼續說下去,今晚對她來說意義重大,薑女士的事只能放在第二,再怎樣也等到明天再和她糾纏去吧。
柔軟的床往下陷,燕遲坐了起來。
江斯若微微一怔,睜眼看她。
燕遲半壓在她身上,伸手握住她的手,鼻尖在她臉頰上輕蹭,小聲道:“好太太,別生氣啦……”
燕遲的聲音輕軟,和在手機裡聽到的不同,這次燕遲就在身邊,吐息間帶著滾燙的熱氣,江斯若耳根子莫名一酥,雙眸不自覺泛起一層朦朧的水霧。
江斯若:“真的很生氣。”
燕遲:“那太太,想讓我怎麽哄你?”
江斯若仰頭看著燕遲,咽了口唾沫,把手從衣服下擺緩緩伸進去,覆上女人光潔如玉的肌膚。
燕遲的呼吸有些凌亂,曖昧的紅暈爬上臉頰。
她半垂著眼皮,看著江斯若清澈如水的雙眸,借著昏暗的月光,她看見裡面倒映著自己的影子。
燕遲期待了太久。
以至於今晚江斯若的指尖剛觸碰到自己,她就已經泛出了濕意。
江斯若忽然斂眉,側眸朝門邊看去,手上的動作也停住了。
燕遲一頓,卡在結點不上不下,如鯁在喉。
她有些不解,委屈的看著江斯若。
江斯若低聲道:“你看那邊。”
燕遲看江斯若臉色嚴肅,臉上的紅暈也逐漸退去,她循著江斯若的目光看過去。
隱約可以看到門縫外有一道黑影透進房間來,閃到左邊,又閃到右邊。
江斯若:“……我媽在那邊偷聽。”
江斯若很了解薑女士,既然她今晚上選擇留在這裡不走,想必一定是要探出個什麽。
女人從來都是精明慣了,不會因為一張結婚證或者是莊似的一面之詞就改變自己的想法,一定要親眼見到才行。
但是。
畢竟是自己的媽。江斯若可是一點也不想讓薑女士聽到任何聲音。
燕遲失笑:“那怎麽辦?”
江斯若覺得荒唐至極,面無表情道:“不知道。”
安靜的房間裡,燕遲拍了拍江斯若柔軟的臉頰:“沒事,我已想到了防媽的法子。”
江斯若微微一愣,
薑女士可是出了名的難纏,她簡直是不知道,還有什麽辦法可以對付她的。
-
薑女士回房間睡了一會,怎麽也不放心。
那天莊似來找到她,和她說燕遲平時是對斯若怎樣的冷淡,又是怎樣在離婚之後糾纏斯若的。
江斯若和燕遲……難道早就離婚了?
薑女士在家裡,越想越不對勁,便親自跑來西城國際探查。
剛才門口江斯若和燕遲的互動,她在後面看到個清清楚楚,說疏遠吧一點也不疏遠。
說親熱吧,又好像不怎麽算得上。
現在的小夫妻,親熱起來難道不是恨不得洗澡都黏在一起麽。
薑女士實在是睡不著了,便從房間裡跑了出來,輕手輕腳來到主臥門口偷聽。
雖然說她對女人之間的這種事實在是不了解,但總歸和男女之間有點相似吧。
四周安靜,薑女士整個人趴在門上,腿都要站酸了,都沒有聽到裡面的動靜。
她們直接睡覺了?
薑女士的心一突一突的跳,突然,一陣哐當聲直刺耳膜。
薑女士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女兒和燕總待在房間裡……在幹什麽?
燕總平時看著斯斯文文的,總不能在打江斯若吧?
然後她就發現自己想錯了。
房間的台燈好像亮了起來,光線微弱。
然後房間裡忽然響起了悠揚的老歌,老歌的聲音太大,又是那個年代的人最喜歡的旋律,聽到耳朵裡心中就可以直接跟著唱起來的那種。
薑女士豎起耳朵,使勁的聽房中的動靜,但耳邊除了震耳欲聾的魔性音樂聲,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