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忽然一僵,耳根泛起紅色,燕遲抬起蔥根般白皙的手指,在她膝蓋上點了一下。
燕遲慢慢靠近,在她耳邊輕聲道:“沒事。”
江斯若垂眸,呼吸凌亂了一瞬。
燕遲帶著笑意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她的聲音很好聽,又酥又軟。
江斯若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麽事了,她本來就是一個擅長腦補的人,此刻已經聯想到了許多不該聯想的事。
江斯若忽然發現自己現在有一點衣衫不整,領口的扣子沒扣好,雪白的大腿也暴露在空氣中。
她生無可戀的把被子往上拉了一點,蓋住不堪入目的腿。
燕遲重新在床上躺下來,唇邊有一絲不易覺察的笑。
本來還想澄清,看到她這個樣子,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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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團建結束後,一切恢復如常。
自從過年時燕遲去江斯若家露了臉,江父和江母都沒有再過來找江斯若麻煩,江斯若樂得清閑,不工作的時候就在家中廚房搗鼓好吃的。
日子是過得快樂又輕松,但江斯若是不會忘記一件事的……
那天在海濱遊樂園酒店裡,她好像莫名其妙的和燕遲睡了。
江斯若看到燕遲的樣子,絲毫沒有任何懷疑。
她想來想去,雖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但她依然覺得不太妥當。
最近下雨,天氣又有一點降溫。
最近燕遲好像很忙,她已經很久沒有在工作室見過燕遲了,兩人保持著淡漠又疏離的關系。
周三收工格外早,江斯若特地去超市買了一些食材,打算煲個湯給燕遲喝,補一下身子。
至於喝完湯又該說什麽,江斯若還沒想好。
江斯若正在家中忙碌,她從來沒有做過這種湯,害怕失敗於是先練手。
夕陽的余暉逐漸籠罩進室內,鮮美的三鮮菌菇湯冒著滾燙的熱氣,香味已經彌漫到了整個廚房。
江斯若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江斯若脫掉手套,看清楚屏幕上顯示的人,動作不由得一頓。
莊似。
莊似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帶著疲憊,聲音也壓得很低:“若若,我在外面應酬,你能來陪我嗎?”
江斯若慢慢把圍裙解開:“可我也不認識你的同事,這樣不太好吧。”
莊似:“因為是家庭局,可我沒有家人,你能來應付一下嗎?”
家庭局江斯若以前也參加過。
托燕遲的福,她參加過各種各樣的飯局,知道家庭局相對來講比較隨便,因為大老板們都會帶妻子孩子,自然就少了些齷齪。
莊似是有家人的。
江斯若歎了口氣,只不過莊似的家人和她家有得一比,不提也罷。
江斯若知道莊似現在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每天都會有很多的應酬。
……
江斯若到達KTV的時候,包間裡一片漆黑。
莊似穿的十分輕薄,一身黑裙襯得人仿佛在發光,她坐在沙發上陪另外幾個男人說笑,面前放著好幾十瓶酒。
晦暗的燈光在頭頂閃爍,穿著暴露的鋼管舞美女正在跳舞,酒杯的碰撞聲劃拳的聲音在包間內回蕩。
江斯若走過去,有點發愣。
這個本就不是家庭局,是正兒八經的酒局,會吃人的那種。
莊似看到江斯若,眉眼一彎很是開心,招手讓她過來:“若若,這邊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一個身穿西裝,身材跟矮冬瓜一樣的男人正在唱歌,一看到江斯若就站了起來,麥克風關掉扔到一旁,滿臉堆笑:“你好你好。”
江斯若和他握手:“你好。”
男人一拍掌,笑著問道:“燕太太,是不是!”
莊似在旁邊笑著介紹:“這是星光娛樂的劉老板。”
江斯若記得以前和燕遲在一起的時候是見過星光的老板的。
江斯若淡淡笑道:“以前是。”
成年人都不用把話說得太明白,江斯若就這樣一提點,對方立馬知道她已經離婚了,還笑著勸她:“沒事,分分合合是常事嘛,小姐年輕又漂亮,不至於在一棵樹上吊死。”
男人比了個手勢:“燕總嘛,我經常和她吃飯,她肯定是更看重她的事業,如果她能有什麽長久婚姻,那肯定是鐵樹開花。”
江斯若坐在角落裡,默默看著莊似喝了一杯又一杯。
包間氣氛熱烈,煙霧彌漫,刺鼻的酒味,煙味混雜在一起。
那矮胖男人的手很不安分,不知道怎麽回事已經伸到莊似腰上放著了。
“莊影后,有點熱,脫不脫?”
江斯若站起來:“我去一趟洗手間。”
她推開門走出去,剛走到走廊轉角,手臂被人拉著往後一拽,就被莊似按到了牆上。
包間裡昏暗曖昧,走廊的光線就要明亮許多,服務生托著酒瓶路過,不遠處還有個女人牽著小女孩的手正在低聲說話。
就像是地獄和天堂。
江斯若皺著眉,側頭看著莊似。
莊似的頭靠在她肩膀上,深深吸了口氣。
莊似今天穿的火辣又性感,舉手投足都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風韻,身上的香水若隱若現更是誘惑迷人,還夾雜著濃鬱的酒氣和煙味。
江斯若輕聲道:“要不算了,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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