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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婚之後我還穿著你的外套 - 第70章字體大小: A+
     
    第70章

      方紹一為了讓戲拍得更純粹,之前根本沒考慮過幕後。電影拍多了手裏還有資源的,多數都惦記著自己操刀做電影。方紹一沒考慮過這個,在他這兒表演就是表演,身上背著其他身份,難免要分心。方紹一拍戲的方法是沉浸式的,他每一次都把自己全部浸在一部戲裏,拍一部戲就是拆碎重組一次。

      在電影行業浮浮沉沉熱幾年冷幾年的態勢下,方紹一堅守了二十多年。拍戲是他的職業,電影也一直都是他熱愛的事業。有些人要做什麼是生來就註定好的,他這一生就該做這個。方紹一天生就要進這行,前半生也都把自己給了電影。迷茫期誰都有,混沌中的取捨掙扎都是難免,方紹一也有那麼幾次萌生了退意。

      很多人猜方紹一這次重傷之後可能不會再拍戲了,有些八卦號甚至當個料來曝。

      韋導之前說過,電影人得死在電影裏。這話說得誇張,但其實也沒什麼錯。每一個一輩子堅持做電影的人,都要經歷那麼幾次大生大死,很少有例外。電影人表面的光鮮之下那些苦難災禍都是難免,方紹一的電影生涯如果結束也不會是因為受傷這種外界困難,除非確實動不了了。

      他始終是原野的驕傲,這一點從來沒變過。

      方紹一沒有哪部戲拍得比現在這個還難。困難很多,許多原來輕鬆就能完成的動作他現在都做不了,但好在最後還是完成了。

      他殺青那天,導演給他包了個很厚的紅包,方紹一捏在手裏,挑著眉笑道:“挺厚啊?”

      導演沒說話,單手摟了他一下,在他後背輕輕拍了拍:“辛苦了。”

      方紹一抱著花,給大家鞠了個躬:“大家都辛苦了,因為我的關係,大家每一場戲過得都不容易,辛苦了。”

      “紹一老師別這麼說。”身邊有人說了一句,之後其他人也都在說,“您辛苦了。”

      方紹一那天跟劇組每位主創都握了手,說了話。按理說殺青宴要有的,但方紹一現在的身體也不能亂吃東西,酒也喝不了,酒桌上又煙又酒空氣也差,於是就算了。導演說:“回去之後來我家,想吃什麼給你做。”

      方紹一點頭說:“您回去了給我電話。”

      韋導說:“好好養著,咱們以後時間還長。你為我做的這些,導演心裏記著了,咱們往後看。”

      方紹一搖頭,皺了下眉道:“領導,生分了。”

      韋導“哈哈”笑了幾聲,又拍了拍他沒受傷的那邊肩膀。之後看向原野,說;“小原也辛苦了。”

      原野笑著晃了晃頭,笑起來還是那副混不吝的樣兒:“我沒什麼辛不辛苦的,我皮實。”

      這部戲拍得不順,從頭到尾都困難重重。但它最後能完成,能保留住它的完整故事性,方紹一已經出了他最大的力。最初接戲原本就是危難時的救場。劇組的事故方紹一沒要一分錢賠償,他開了頭,另外兩個年輕演員方面也就更不能提出什麼。最後身體還沒恢復好,剛出了院就直接回了劇組把戲拍完。他跟韋導的情分在這兒,方紹一做的這些,很對得起這份情意了。

      圈裏真感情不多,但總還是有的。不是所有人都是冷漠的,總有些地方還是熱的,還有溫度。

      方紹一從劇組回來,在機場一落地,倆人都覺得有點恍惚。方紹一上次回來還是原野崴腳的時候,那會兒這些都還沒發生。公司的車過來接他們,吉小濤跟司機說:“來,小弟,你下來我開。”

      “別啊小濤哥,你們坐飛機夠累的了。”司機戰戰兢兢的,“我開就行了,我開車挺穩的,你放心。”

      “不是,”吉小濤哭笑不得,“讓你下來你就下來。”

      司機摘了安全帶,從車上下來,吉小濤拍拍他肩膀,跟他說:“沒事兒,別慌。”

      吉小濤順路先把司機送回公司去了,後座上倆人都睡著呢,吉小濤跟司機說:“回吧。”

      “那……”司機還有點不敢走,他本來的任務是把這三位都各自送回家,結果現在一個沒送成,他自己倒讓人送回來了。

      吉小濤搖頭笑了笑,關上車窗走了。

      確實累了,後面那倆閉著眼睛睡了一路。車再次停下之前,方紹一睜了眼,眼裏沒一點困意,清明得很。吉小濤趁著紅燈回頭看他,小聲說:“馬上到了,哥。”

      方紹一點頭,翻出個口罩戴上了。

      車停穩之後,吉小濤關了火,也摘了安全帶,從兜裏掏出手機,對著後座開始拍。

      方紹一叫醒原野:“野哥,醒醒了。”

      這一聲“野哥”來得太穿越了,原野睜了眼都感覺自己可能還沒醒。方紹一什麼時候這麼叫過他,原野一臉蒙,剛睡醒聲音還啞著:“幹什麼啊……你瞎叫什麼啊?”

      方紹一說:“到了,別睡了。”

      原野坐起來,揉了揉眼睛,說他:“你剛是不是叫我野哥,你是不是病了……”

      “沒病。”方紹一遞給他一瓶水,原野接過來喝了一口,抬頭看見吉小濤,豎起眉問他:“你拿手機懟著我倆拍什麼啊?”

      吉小濤不回答,還跟他說:“野哥,來笑一個,比個v。”

      “v個燈籠啊!”原野徹底清醒了,感覺出不對勁,看了眼車窗外面,“這哪兒啊?你倆這是要把我賣了?”

      方紹一手罩在他腦袋上按著晃了晃,然後開門下了車,下去之後彎腰伸手扯他:“出來。”

      “我不出去,我感覺有陰謀。”原野覺得這倆人不正常。

      方紹一臉上戴著口罩,看不見表情,他扯著原野胳膊往外拽了下:“你下來,坐這兒幹什麼。”

      “我下去幹什麼啊!”原野不敢太掙,怕動作大了抻著方紹一,他後來都笑了,跟方紹一說,“這架勢搞得我不敢下車,你倆要幹啥給我句話。你要賣我你就說,我還能幫你查查錢,整個鏡頭對著我拍個沒完是幹嘛呢?”

      原野說完推了下吉小濤的手機:“小崽子你就跟著你哥搞我,我現在收拾不了你哥我收拾不了你了?”

      吉小濤手機還在舉著,像個執著的記者:“野哥我也沒辦法!”

      原野探著頭往外看,看了幾眼心裏大概有數了,猴精猴精的。看明白之後更不能下車了,他手叉在胸前,坐得穩穩的,頭往後座上一靠,穩得跟尊佛似的。

      方紹一扯了下口罩,低聲問他:“你下不下來?”

      原野閉著眼搖頭。

      方紹一看著他,他彎著身子半天了,手放開原野,捂上自己側胸:“我疼。”

      “別搞事兒,”原野看他一眼,“別裝。”

      方紹一站直了呼了口氣,輕輕皺著眉,眼神看起來也有點難受:“你剛才抻著我了。”

      我抻個燈籠了?原野連勁都沒敢使,壓根兒沒推他。

      但是方紹一說疼原野還是硬不過他,人家有殺手鐧他沒有。原野認命下了車,下車之後伸手隨手在方紹一肋骨側揉了一下,歎口氣說:“……行了下來了,別疼了方嬌嬌。”

      方紹一抓住他的手,牽著就走。

      原野被扯著走,吉小濤一直在他倆旁邊對著拍,原野說:“你這是打算拍個紀錄片兒啊?差不多得了。”

      吉小濤不敢說話,兢兢業業舉著手機。

      這地兒原野來過,來過兩回,算上這次這是第三回 。

      第一次他跟方紹一領了證,第二次換了證。這次來幹什麼不用說,原野邊走邊忍不住想笑,夠能折騰的。

      結果一進了大廳,一條腿都還沒邁進去,原野這笑就僵在臉上掛不住了:“……天爺。”

      ——大廳裏十幾二十個鏡頭都明晃晃地在對著他們拍,快門聲劈裏啪啦響個沒完。原野擼了把腦袋,用胳膊擋著臉,小聲地問方紹一:“祖宗啊……鬧哪樣呢?”

      方紹一放開他,摘了口罩,跟大家問了個好。

      “辛苦各位,添麻煩了。”方紹一沖著前方眾人點了點頭,他還牽著原野的手沒有放開。

      “我跟原野的事兒,這兩年一直挺活躍的。今天借著大家的鏡頭說幾句,順便也讓大家做個見證。”方紹一面容俊朗,聲音沉穩,雖然比以前瘦了,但絲毫看不出病態。

      “從來沒公開聊過我們倆,都是大家猜來猜去,其實也真的沒什麼好聊的。”方紹一握了握原野的手,對著鏡頭說,“年少相愛,結婚大家都知道,離了這你們也知道了。”

      “離婚之後上了個戀愛旅行的節目,這事確實挺不應該。節目是我這邊要上的,很多人說我為了圈錢,沒有,錢都捐了。我是故意想上的,我就沒想過真的跟他離婚,上那個節目就是想看看他的意思。”

      方紹一說到這兒的時候看了原野一眼,眼角帶了些笑意。之後他繼續道:“離婚也是我提的,我逼他簽的字。我們性格上有很多不統一的地方,離婚是為了彼此更好地認清內心,我用了錯誤的方法,也付出了該付的代價。”

      “原野是個很倔的人,表面看起來是我更辛苦,其實這麼多年,是他遷就我更多。”方紹一話說多了,咳了兩聲,旁邊有人遞了水過來,方紹一擺了擺手表示不用。

      “其實當時我們都不清醒,很多事情不需要分那麼清,再難的事也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總好過離婚。以後可能我們也還是有很多很多摩擦和問題,但我相信他,也信我自己。”方紹一手心總是乾燥又溫暖的,握起來舒服又很有力量。

      “從前總覺得不急,時間還那麼多,我們慢慢戀愛,慢慢老去,婚姻對我們來說像是走一個形式。人就在身邊,結不結婚好像就沒有那麼重要。”

      “我這次拍戲受了點傷,算是個小意外。”方紹一輕輕轉了轉原野手上那枚戒指,他又咳了幾聲,之後聲音微微沙啞:“意外來的時候其實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那幾天我心裏才覺得遺憾,如果今生就這麼結束了,原野竟然不是我法律上的愛人。”

      方紹一說了這麼多,沒有華麗字眼,每個字都出於真心,每個字都是真誠的。原野始終歪著頭看他,眼前人沒有穿著當年那套白西裝,他今年三十八歲了,距當初那場婚禮已經十三年。原野一直淡淡笑著,笑著笑著眼圈就漸漸有些紅了。

      方紹一看著他的眼睛,緩緩半跪下去,沉穩又堅定地問道:“你可不可以再跟我結一次婚?”

      原野立刻也蹲了下去,同樣單膝點地,牛仔褲繃出一條性感漂亮的線。原野嘴角卷了個笑,啞聲說:“你弄這麼大架勢,我要是說不行粉絲就得撕了我。”

      方紹一挑眉:“所以?”

      原野攤了下手,有些無奈:“我可以再跟你結一次婚,但你好歹先有個準備。你帶戶口了嗎?社區證明帶了嗎?帶離婚證了?現在這麼長槍短炮的……都拍下來了,我看咱倆今天怎麼收場,你丟不丟人……”

      在場的眾人有的沒忍住笑出了聲,原野說:“見諒,這回受傷之後方老師偶爾任性。”

      方紹一沒說話,原野腦子裏已經在想怎麼收場。

      吉小濤從一邊貓著腰挪過來,手機讓別人給拿著,直播不能斷。他把書包翻到前面來,一樣一樣的,陸續遞到原野手裏:“離婚證……戶口……證明……”

      原野攥著那一堆,啞口無言。他臉上還掛著笑,嘴唇不動,咬著牙用只有他們倆能聽見的聲音問方紹一:“又偷我東西哈?”

      方紹一下巴撇了撇吉小濤:“他偷的。”

      原野站起來,也把方紹一扯了起來,拿著那一堆東西去登記處。明明都是極低調的人,可他們的每次婚姻都這麼張揚。原野一邊填著申請表,一邊低聲問方紹一:“你戒指呢?不用我給你戴上?”

      方紹一從兜裏掏出來,自己就戴上了。

      有人笑著問他:“方老師,怎麼不讓原老師給你戴?”

      方紹一笑著搖了搖頭:“見好就收吧,這我都不知道回去得賣多久的慘。”

      “賣慘有用嗎?”又有人問了一句。

      “有用。”方紹一點頭,右手伸過去攥住原野握筆的手,帶著他寫下了“原野”,邊寫邊說:“有用的,原老師心軟。”

      原野已經隨他去了,方老師開心就好。

      方紹一這是早打算好了,反正後面得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沉澱期,也是調養身體。現在張揚也無所謂了,總之都能沉下去。

      原野對著鏡頭說:“別讓他迷惑了,說得天花亂墜,其實都是炒作。過氣影帝倒貼當紅作家,我粉絲別上當。看見我沖你們眨眼了嗎?我被綁架了這是。”

      方紹一側過頭看他:“踩我?影帝再涼還輪到你來踩我?”

      原野“嗤”了聲:“影帝肺疼,影帝養傷,影帝接下來好久都沒作品了。”

      ……

      剛才還是含情脈脈深情款款,轉個眼的工夫畫面就魔怔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懟個沒完,說笑間對視一眼,眼裏心裏分明還是那個愛了半生的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就到這兒吧。

      感謝、感激、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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