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梓宇準備好晚飯,坐在家裡等著白雅汝回來。
白雅汝這段時間一直不敢和韓梓宇見面,怕有人在醫院裡發現。現在韓梓宇終於出院了,兩個人總算是可以繼續住在一起。
韓梓宇想著今天白景閻和自己說的那些情況,顯然李金昌如今已經在市裡隻手遮天。
自己即使回去工作,要完全把權力奪回來也要花上一段時間。
李金昌這個人一直在防備著自己,而且根基很深,除非能有足以致命的把柄出現,否則韓梓宇沒有理由打壓他。
而讓韓梓宇更為在意的是馬上要來的新紀委書記,上面先是把自己調過來,上任就是一把手。現在又調過來一個管監督紀律的,顯然是要在華清市這裡搞什麼大動作。
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十有八九就是因為開發區的事情。
韓梓宇來之前就打聽過前任市委書記的事,大部分人都諱莫如深,但從一些地方韓梓宇還是知道了一些情況。
前任書記就是因為開發區建設中有了腐敗問題,被中央下來的巡視組發現,這才被拉下馬。
然後自己就過來了,當上了新的市委書記。
韓梓宇經常會想,自己遇到了這種事,能躲的過去嗎?是不是也和前任一樣越陷越深?
新來的紀委書記明顯是上面派來監督這個地方的,韓梓宇覺得有必要做好準備。
白雅汝終於下班回來了,進門看見韓梓宇,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真的是有段時間不見了。歡迎光榮回歸勞動崗位啊,韓書記。」
韓梓宇見白雅汝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打趣自己,笑了笑說道:「那還得感謝你那天及時報警,不然我可就沒命再回來了。」
韓梓宇還記得自己那天大喊一聲時的果斷,當時自己那一瞬間真的是沒想那麼多,只是想讓白雅汝趕快逃,別被牽連進來。
白雅汝看見韓梓宇準備好的飯菜,忍不住直接跑到餐桌前坐下,連手都沒洗就吃了起來。
「最近我不在,市裡沒有什麼事吧?」
雖然白雅汝每天都跟韓梓宇彙報情況,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白雅汝搖搖頭:「現在所有人都因為新紀委書記的事,不敢輕舉妄動,倒是消停得很。」
對於白雅汝,韓梓宇是一萬個信任。這個女人跟隨自己太久了,已經不能算是上下級關係,是摯友、是家人。
「宣傳部門的工作可不好乾,很忙吧?」
「還說呢,都是你讓我去那,我現在不光不能光明正大的和你說話,還得躲著那些煩人的同事。」
白雅汝一直對韓梓宇不讓她繼續當秘書的事而生氣,女人總是會因為一些地位和關係之類的事而在心裡記得很久。
韓梓宇從白雅汝的話中聽出來不對勁:「什麼同事?怎麼有人欺負你?」
白雅汝搖搖頭,然後把余則成最近變著花樣騷擾她的事告訴了韓梓宇。
韓梓宇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這是有人來跟自己搶女人啊!
「真是太不像話了,這種人當初人事部門是怎麼招進來的!」
韓梓宇語氣嚴肅,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白雅汝被韓梓宇的樣子給逗笑了,想不到這個向來不解風情的老男人還挺在意自己。
「好了,沒事。那種人我見得多了,不用放在心上。」
白雅汝的話讓韓梓宇更在意了,故意瞪起眼睛問道:「什麼?你見的多了?還有誰?」
「嗯……有啊,當初就有個老男人,對我念念不忘,死纏爛打,最後我就只能從了他了。」
白雅汝邊說邊靠近韓梓宇,在韓梓宇的臉上親了一下。
「這麼長時間待在醫院裡,你是要悶壞了吧。」
白雅汝在韓梓宇耳邊輕聲說道。
韓梓宇當然不會告訴白雅汝,在醫院裡有個女護士幾乎天天來伺候他,別提多快活了。
如今佳人在懷,豈有不盡情享用之理?
記得明末清初的文人金聖嘆曾經寫過:「空山窮谷之中,黃金萬兩;露白葭蒼而外,有一美人,試問夫子動心否乎?曰:動、動、動……」
當時他一共連寫了三十九個「動」字,取的是孔子「四十而不惑」之意。
四十歲之前,見到金錢和美人,心中自然是要大動而特動。
如今韓梓宇剛好四十,雖說已經過了不惑,但面對白雅汝這樣的美女在眼前,心中也不可能不動。
聖人的覺悟,自己怕是達不到了。
韓梓宇摟住白雅汝的腰,真的是柔軟而又纖細,手感好得很。
「我可是想你想的很久了。」
韓梓宇話音剛落,手中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
趙小曼坐在李金昌面前,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李金昌。
「你是說,韓梓宇暗中包養了情婦?」
李金昌對這個消息可是很重視,要是真能抓到韓梓宇私生活糜爛的把柄,還愁不能把他搞下去?
「他一個單身男人,就算家裡有女人也不能算是違紀吧?又不是包二奶。」
趙小曼心中還是有些偏向韓梓宇的。
「不,要是馬上新的紀委書記來了,這件事就足以讓他喝上一壺的。」
雖說紀委書記的級別沒有韓梓宇這個市委書記的級別高,但畢竟職務在那裡,是有那個權力監督韓梓宇的。
如果能把這個新紀委書記拉攏到自己這邊來,那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趙小曼見李金昌似乎是有了針對韓梓宇的主意,心中也對韓梓宇擔心起來。
「小曼啊,你不會是看上那個韓梓宇了吧?最近你可有些不對頭啊。」
李金昌這樣的老狐狸,覺得趙小曼最近對韓梓宇的態度和之前不一樣了。
趙小曼連忙說道:「沒有,我怎麼可能看上他,我可是你這邊的人。」
「那就好,別忘了是誰把你帶到現在這個位置上來的,做人可不能忘了本。」
「好了,你走吧,今天我還有事,沒有和你娛樂的心情。」
趙小曼站起身,朝門外走去,又回頭看了一眼李金昌,覺得這個男人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過一個人。
她只是個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