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天氣好,帶著家人去公園溜達了一圈。
然後外面下了一個館子,味道不錯。這已經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姐夫,我說過難聽的話。」楊曉穎想問一個很敏感的問題。
「你說。」
「家裡條件也不好,出租房,別的領導來了看見了也寒酸,姐夫沒想過撈點油水嗎?」楊曉穎只是問問:「姐夫別誤會,我不是挑唆你。」
「腐敗,都是從家人,發小,兄弟開始的。」韓梓宇指了指楊曉穎說道。
楊曉穎倒不是那種人,就怕丈母娘有想法。丈母娘是好日子過過來的,一時寒酸成這樣,打擊挺大。
周舞美倒是淡定。
回到家裡,這一室一廳確實太憋屈了,壓抑,韓梓宇如果完全沒有想法,那也是不可能的,人非聖賢,不謀自己,也要考慮孩子和妻子的生活吧?
韓梓宇拿出手機,看了看朋友圈。看到了張媛,要不要發條信息問問?怕信息被她老公看見不好吧?
管他呢!試一下。
韓梓宇:在家?
張媛:嗯。
韓梓宇:你老公呢?
張媛:去網吧了。
韓梓宇想去偷腥了,看了眼老婆他們都在卧房玩,就悄悄的起身,出了門。
然後右拐走廊,到了張媛出租房門口,敲了敲門。
張媛打開了門,還沒看清就喊道:「老公,你回來了啊?」
看清是韓梓宇時,馬上尷尬了下來:「韓科長。」
「在外不要叫我科長,名字就行,我可以進來嗎?」韓梓宇問。
張媛咬了一下嘴唇,說道:「我老公快回來了!」
韓梓宇自己就進去了,順手把門一帶關上了,然後直接就抱住了張媛。
張媛一見就急了,輕聲喊道:「韓科長,不行啊,我老公要回來了。」
韓梓宇抱著她,張媛低著頭,不敢正視他。
「你答應過我什麼?」韓梓宇逼問道,突然想起來,繼續說道:「我忘了,視頻還沒拍呢,不然你真要耍賴了。」
「韓科長,真不行,我老公馬上要回來了,他就出去兩小時,現在快回來了。」張媛很害怕,她不能讓老公知道啊!
「這簡單,你趴窗戶邊,他來你就看見了。」韓梓宇給出了一個主意。
張媛難堪呢,不情願呢,說道:「這也不合適吧,對面樓有人看見。」
「看見有什麼關係?又不知道我不是你男朋友。」韓梓宇總能說服人。
張媛猶豫了。
韓梓宇已經拿出手機來,放好了位置,然後將張媛一推,她就只能趴到了窗戶前。
外面不知情還以為她要跳樓呢,表情那麼痛苦。
大概過了二十來分鐘。
陳賓回來了。
「我老公回來了。」張媛咬著嘴唇,痛苦的回頭說道。
陳賓抬頭髮現了嬌妻正趴在窗口望下來,樣子很怪異,表情也很奇怪,便在樓下喊道:「你在幹嘛呢?」
「沒,透透氣。」張媛痛苦的回答道。
陳賓也就上來了。
在走廊里正好遇到了在開門的韓梓宇。
「韓科長好。」陳賓很友好的打了一個招呼。
「嗯,你好。」韓梓宇微笑著回應。
只是這層微笑恐怕陳賓是理解不了什麼意思了。
進屋后,韓梓宇給關於建警官打了一個電話,諮詢縱火事件的調查情況。
「我們通過反覆看小區的監控錄像,已經鎖定了幾名嫌疑人,正在找他們的蹤影。」關警官回答。
「進展不錯啊。我都忘記你是神探啊!」韓梓宇開玩笑道。
「那是當然,縱火都燒到我們機關幹部的家裡了,我能不抓緊嗎?」關於建警官智商高情商也不低啊!
這種事,韓梓宇真不敢怠慢。
周一,大清晨。
省委於書記氣憤的將黨報拍在了桌子上,馬上撥打了常青藤市市委書記的手機。
市委書記梁郡還在吃著早餐呢,就被急促的電話聲吵道。
「小梁嘛?我是于波。都市黨報姜葛專欄你看了沒?」省委書記很氣憤的問。
市委梁書記愣了一下,急忙招來了老婆,輕聲對老婆說道:「都市黨報,都市黨報。」
然後才對著電話細聲細語的說道:「於書記,我正在看,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事?你們青陽縣某局的科員都上姜葛的專欄了!這事你查清楚,給我一個交代!辦不好,小心你頭上的烏紗帽。」於書記很生氣的掛了電話。
省委於書記氣都喘不過來,彷佛那姜葛專欄就像追殺令一樣,上那專欄的人或事就好像是中央下的指令一樣!
旁邊的省委秘書看到書記如此生氣,更是小心翼翼的不敢亂說話。
「這個姜葛也真是,什麼都敢寫!書記,要不要我再跟他們報紙老闆打個招呼?」省委秘書很小心的試探道。
「打什麼招呼?這是百姓監督,媒體監督,人家又不犯法,打什麼招呼,合情合理。」省委書記馬上給否定了,生氣道:「我生氣的是,為什麼這種事,這種聲音不能內部發現,都要靠外部監督?說明什麼?說明我們自我批判做得嚴重不足,我們思想性跟不上黨性。」省委於書記的這段話說得真好。
「是,是,是。」省委秘書那是連著說了三個是,看來自己剛才說錯話了!
市委梁書記看完報紙,沉默了一下,撥了一個電話:「幫我查查這次姜葛專欄上的人和事,到底是哪個局的人。」
一個小時后,邱書記在市委辦公室接到了回電。
接著邱書記又馬上打電話給了縣委書記,大罵了一頓后,說是下午親自過來調查情況。
這省委書記都要他小心烏紗帽了,梁書記怎麼能不重視?
一般人看到的也行是個別現象,但是在省委,市委書記的眼裡,那看到的是整個大局,整個廣海省,整個常青藤市的黨風黨性。這事還不嚴重?
楊局長正在喝早茶,今早的心情不錯,至少韓梓宇這個刺頭的事壓下去了,他想冒尖?想把腦袋削尖了鑽出來?我給你磨平,磨不平,我直接拿刀把你腦袋砍平。
楊局長就是要把權利死死的握在自己的手上。
韓梓宇一直以為是其他科長反對自己,直到這事他才知道,那些科長其實只是察言觀色而已,猜測到了楊局長的心思,然後替楊局長做馬前卒。
明白這個道理讓韓梓宇走了彎路。
「楊局長,大事不好了!」柳副局長臉色蒼白的衝進了楊局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