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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限神經 - 第79章 八音盒的詛咒字體大小: A+
     
    “我很想要你。”

     千梧用了很長時間消化這簡單的幾個字。

     “瘋了?”他被秀的頭皮發麻, “鬼怪就在外面巡邏,挨門挨戶趴在門上聽聲,你這種時候從哪提起來的興致?”

     江沉的聲音有些發悶,“我也有此困惑。”

     “……”

     江沉不再出聲了。

     外頭的東西也不知道走了沒, 千梧眼皮逐漸打架, 在即將徹底闔眼睡去時, 江沉忽然翻身壓上來,微涼的鼻尖抵在他臉頰上, 繞過嘴唇向下探。

     千梧嚇了一跳,抬手推他,“你別是被什麽東西附體了吧?”

     “沒有。”指揮官的聲音聽起來竟然有些委屈可憐, “就很想要,你不用配合, 我聞一會就睡了。”

     聞一會是個什麽操作,千梧還是第一次聽說。他一頭霧水, 剛攏起的一點困意被江沉嘴唇掃過脖子和鎖骨又激沒了。他下意識扳住江沉的肩膀, 江沉詢問似地用上揚語調嗯了一聲,抬起頭,千梧舉止自然地低下頭與他親吻。

     “應該走了,我直覺它走了, 要不我們做吧。”江沉低聲說。

     千梧嘴唇掃過他的臉頰, 停在耳邊, “你有直覺這種東西嗎?”

     “有, 這次莫名有。”江沉認真道。

     窗簾沒有拉嚴, 一絲晦暗的月色透過來,在床上的人臉上映出一道光亮。

     那道光亮斜著貫穿了千梧的眼眸和紅唇,江沉盯著他看不停, 那是超越過往所有的致命的豔麗,足以讓向來冷靜克己的帝國指揮官失控。

     他忽然不想忍了,抬手箍住了千梧兩隻纖細的手腕。

     清晨的陽光和煦安寧,照亮了死在第一夜的三具屍體。

     兩男一女,全部凌亂地平躺在床,雙目圓瞪,臉色青白可怖,口鼻下橫陳著蜿蜒的血跡。

     千梧和江沉進入其中一個死亡玩家的房間時,鍾離冶正合上藥箱。

     他緩緩摘下手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道:“跟另外兩人一樣,死於劇毒。”

     “會不會是昨晚的食物?”有人問。

     小個子搖搖頭,“食物擺放完全隨機,大家都吃過。這明顯是一個有明確死亡觸發條件的副本,不會肆意無規律殺人,殺人的應該還是昨晚那個東西吧。”

     千梧在人群外開口道:“昨晚那東西挨個房間敲門了嗎?”

     玩家們集體回過頭,臉色發白。

     “在場還活著的各位,昨晚都忍住了沒應聲,是吧?”千梧走上前來,看了一眼死者的屍體,又神色淡然收回視線,“這大概就是觸發條件了。華爾茲在背景故事裡是管家埃德蒙的代表,埃德蒙一直關心少爺西裡爾能否安眠,他會在華爾茲之夜巡房,被發現沒睡的玩家遭殃。”

     江沉接上說道:“只要出聲應答,他就會進入那個房間,至於處決方式——”

     屈櫻聲音裡打著顫,“或許是安眠的湯藥,因為昨晚他在我門外說,如果睡不著他可以給我吃點安眠的東西。”

     話音落,房間裡一片死寂。

     千梧腦內仿佛有了乾瘦的蛇蠍老男人忽然闖進來在床上摁住他強行灌下毒藥的場景,頓時有些胸悶。

     鍾離冶用一條手帕墊著閉上了死者的眼睛,低聲道:“我們都出去吧。”

     白天的古堡一派祥和,除了有點過分安靜外,並看不出什麽異樣。

     舞廳的大門在白天完全關閉,在那旁邊還有一個稍簡陋的小餐廳,早餐自動備好,仿佛冥冥中有鬼魂在打點著城堡裡的一切。

     眾人圍坐在圓桌旁吃飯,千梧伸手去拿遠處擺在竹籃裡的麵包,襯衫袖子不經意地提起,白皙的手腕上印著一條淺紅色的箍痕。

     彭彭眼睛直了,“怎麽搞的?”

     鍾離冶在下面用力蹬了他一腳。

     江沉面色泰然,替千梧切開麵包塗抹奶酪,仿佛沒有看見那道痕跡。

     “你們竟然是一對。”小個子已經明了,用難掩失望的眼神看著千梧,“你居然和這種算計權術的人在一起,太讓我失望了,這就是藝術的失格,荒唐,離譜!!”

     千梧拿咖啡的手一頓,片刻後低眸道:“確實離譜。”

     昨晚他們都很瘋狂。

     江沉一上來就和平時不一樣,他很少不顧及另一方的感受,但昨晚卻十分明顯地霸道。箍著他的手,幾次讓他受不了。

     他曾一度難自禁地喊了江沉哥哥,但喊了那一聲也沒用,後面哭音不止。後來就連他自己也沉淪難自抑,兩人直到天快亮才擁著睡去。早上起來洗澡時,身上上下都是見證。

     江沉仿佛聽不見小個子對他的諷刺貶低,忽然想起什麽,“對了,你昨天的那個羅盤再拿出來轉一次。”

     “那個叫NPC判定儀,不是什麽羅盤。”對方不悅地翻個白眼,嘟囔著從口袋裡摸出東西來,提一口氣,“我估計未必能轉出來,昨晚那個也可能是BOSS,如果是BOSS,就超過NPC判定儀的范疇了。”

     江沉似乎懶得廢話,隻做了一個催促的手勢。

     指針再次飛速旋轉,一桌二十多人直勾勾地盯著。

     約莫十幾秒後,指針忽然慢了下來,一圈一圈地打著圈,而後,它極緩慢地豎過來,尖端那一頭指向下方黑線。

     黑線,代表NPC可以殺人。

     “這個羅盤指示的應該就是昨晚的管家埃德蒙了。”鍾離冶若有所思道。

     小個子捧著羅盤有點發蒙,過一會忽然說,“哦對,我想起來了,前面副本裡但凡有NPC的,NPC都是一開始就領我們入本。看來這羅盤還有一個隱藏規則,只能判定已經出現過的NPC。”

     千梧忽然問,“你去過有一個以上NPC的本嗎?”

     小個子點點頭,“當然,還不少呢,有些副本裡除了關鍵NPC還有一堆不那麽重要的。”

     “那怎麽知道每一次是指誰?”

     對方回憶了一會才說,“我都是遇見一個轉一次,默認它對應的是最近出現的NPC的結果,都是準的。”

     江沉拿起琺琅的馬克杯啜了幾口熱咖啡,而後說道:“目前已知的古堡中的殺人法則有兩條,一是跟隨舞會規則來的,但目前還沒人踩雷,處決者也未曾出現,很可能就是副本隱藏的BOSS。二是夜晚會出現的管家埃德蒙,作為NPC誘導玩家踩中陷阱。”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副本很詭異?那些迫使我們行動的手是哪來的,為什麽一切家具都自動引導我們?還有埃德蒙,他連少爺是誰都分不清,還像個變態老媽子一樣逼著人入睡,他是不是已經成為厲鬼了?”彭彭眼睛發直,“這會不會又是一個被詛咒的副本?”

     江沉點頭,“有可能。副本描述裡隻隱約透露了三人間的關系,但沒有後續。大家今天搜房時要格外留心文字資料,最起碼,搞清楚這三個人生活在哪個時期。”

     眾人點頭答應。

     早餐精致豐盛,但除千梧和彭彭外幾乎無人有胃口,他們剛吃到一半,其他玩家就各自散去梳理線索了。

     屈櫻說要上洗手間,鍾離冶先吃完了便陪著她一起。

     江沉留在桌邊等千梧,一邊喝咖啡一邊翻著生存法典。今天早晨起來後,法典上出現了第二條法則。

     【#2 華爾茲之夜,安靜入睡可保平安】

     千梧一邊撈著牛奶裡浸泡的杏仁一邊問身邊的彭彭:“你昨晚害怕了嗎?”

     “沒。”彭彭吃得唏哩呼嚕,“說句大老實話,我昨天被那幾個陰森森的爪子強製推回房間後嚇得不清,直接躺床上睡著了,半夜一點沒醒。”

     饒是早有此人不凡的預期,千梧手上的杓子還是微妙地停頓了一瞬。

     他抬起頭來,“一點都沒醒?埃德蒙可是敲了門的。”

     “我聽見了。”彭彭說,“做夢一直夢見一隻啄木鳥,在我床板上噠噠噠、噠噠噠地敲,我在夢裡親了它一口,把它親自閉了,再也不敢啄。剛才聽你們說我才反應過來,那哪是啄木鳥啊,是那個變態死管家。”

     “……”

     千梧輕歎一聲低頭繼續撈著吃,江沉忍不住愛憐地摸摸他的後腦。

     他的手順著千梧的頭髮滑下,不經意間撩開了襯衫的後衣領,露出後頸下的深紅色吻痕。

     千梧有所察覺,但繼續撈著吃東西沒動,江沉看了一會後抬手用布料將那裡擋上,低聲道:“有點古怪。”

     “你知道就好。”千梧挑眉看他一眼,“不僅有點古怪,還很粗魯。”

     江沉語氣立刻低下來,“今晚不會了。”

     彭彭把碗一放,“吃完了我去找鍾離冶玩了,拜拜!”

     他飛也似地跑出餐廳,江沉則慢條斯理地等千梧吃完才起身。他們從房間裡出去,見彭彭已經小跑到走廊另一頭。

     走廊另一頭是洗手間,鍾離冶等在門外,屈櫻剛好從裡面出來,拿著一條白色的手帕擦手。

     白色的手帕在古堡裡到處都有,五鬥櫃裡也有好多,布料普通,像是下人隨處囤放乾活用的。大家已經約好,搜過的房間就在門外側把手上系這樣一條手帕,以免費重複的工夫。

     江沉和千梧按照習慣直接上到了古堡頂樓,從上向下搜索。

     頂樓的樓頂有些弧形,舉架偏低,個子高的人站在地板上會有種壓抑感。

     房門都是厚重富麗的漆雕木製成。古堡裡有個規律,除了睡房之外,所有功用性房間都有門牌,比如這一層有四五個藏書室,還有倉儲室、茶點間等。只是每扇門上都貼著巨大的封條,封條已經泛黃卷邊,門把手上掛著沉重的黃銅鎖鏈,推按不動,被封得嚴嚴實實。

     千梧隨手掀起一條封條,念道:“道格拉斯將軍,查封於此。”

     “所有門上都是這一條,不管有無查封必要,最堵頭的那間工具收納房竟然也逃不過。”江沉嗤笑一聲,隨手撥了撥沉重的鐵鏈,“無非是掠奪者炫耀的手段罷了。”

     千梧思忖道:“從資料上看,道格拉斯似乎看上了西裡爾,既然是心上人,怎麽還查封人家的屋子?”

     “也不算完全查封,舞廳,餐廳,西裡爾的睡房,這些都好端端的。”江沉說,“一邊寵它,一邊當著它的面燒掉一些它的羽毛,或許這就是養金絲雀的趣味。”

     千梧微微眯起眼瞟著他。

     江沉玩了一會鐵鏈後帶著嫌棄丟開,“很多叔侄同輩都醉心於此,但這種被人折了羽翼還肯棲伏的雀類哪有美感?病態的趣味。”

     千梧淡淡道:“你不喜歡金絲雀嗎?”

     江沉似是認真想了會,“不喜歡,但如果是會哭的那種,或許還能多看兩眼。”

     他說完這話後千梧臉色一變,惡狠狠地跺他一腳,轉身向外走。

     江沉低笑著跟在後面,低聲道:“不用代入吧,你又不是籠中雀。”

     “你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千梧忽然停下腳步問。

     江沉一愣,“什麽聲音?”

     千梧沒回答。

     隱隱約約的,他總覺得昨晚的圓舞曲還在腦海中,時不時便浮現一會,揮之不去。

     被查封的房間進不去,他們只能沿著樓梯向下。

     小個子在下面一層的樓梯拐彎處探出頭來,歎氣道:“一半以上的房間都被查封了,我們一無所獲啊。”

     “樓上也是一樣。”江沉說,“下面幾層都掃過了嗎?一間房都沒打開?”

     小個子搖搖頭,“人多,一會就掃完了。除了我們睡覺和去過的那幾個地方,其他全都上著封條。”

     趙冰和幾個女生從下面走上來,索性懶得繼續上樓了,仰頭道:“我們這邊也一樣,壓根沒有可搜查的余地。”

     形勢陷入膠著,所有人湊在一起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所以然。

     “這個副本不是叫八音盒的詛咒嗎?”彭彭忽然弱弱提議道:“咱們的房間本質上都一模一樣,大家的五鬥櫃上都有八音盒吧?我們要不各自回去擺弄擺弄那東西,說不定能觸發什麽玄機。之前我們去過一個歌姬副本,床頭的留聲機就是關鍵道具。”

     一語驚醒眾人,眾人立刻各回各屋。

     千梧行動緩慢,若有所思地跟在後面。

     “在想什麽?”江沉低聲問。

     千梧搖搖頭說,“八音盒早就已經看過了,裡面有兩個鏽蝕得看不清的兩個小人,擰發條會出聲,和世界上所有的八音盒都一樣。”

     江沉說,“按照現在的思路,要麽就找找鑰匙,或許能打開某扇被鎖的房門,要麽就說明其他房間都不重要。對了,你在瘟疫副本裡拿到的鑰匙呢?”

     千梧搖頭,“剛才想過,但那些鎖跟我的鑰匙完全不是一種口徑,差得很遠。”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千梧沿著扶手樓梯下到一樓,站在大堂,扭頭向舞廳的方向望去。

     白天裡,舞廳的大門緊閉,早晨就有玩家去試探推過,壓根推不開那扇門。

     那扇門裡有神秘且強迫人參與的死亡機制,本也無人願意探索。

     千梧忽然輕聲道:“我有預感,所有線索都會在這個舞廳裡揭曉。”

     江沉聞言走上去推了推門,門嚴絲合縫地閉著,隻稍微用用力就知道絕對不可能推開。

     “等晚上吧。”他說,“今晚或許就是屬於道格拉斯的探戈之夜。”

     古堡裡的白天時間似乎流逝得比正常時間要快,午飯後,千梧無非坐下來和大家討論一會線索,又打了個盹的功夫,忽然就聽到了布谷布谷的報時聲。

     似乎只有在關鍵時間點,報時鍾才會響起。他在心中默數到九,剛從床上起身,就感到腳腕一涼。

     “我自己走。”他冷聲對著空氣道:“少碰我。”

     無聲僵持數秒後,攥著他腳腕的陰冷的手竟然真的松開了。

     他整理了一下繁複的襯衫袖口和領口,和換上一身黑色禮服的江沉並肩而行。

     夜色下的古堡靜謐,舞會禮堂的大門再次開啟,裡面燈火璀璨。

     余下二十六個玩家重新踏入禮堂,而後,潔白的壁毯上出現了新的規則。

     “今夜,探戈之夜。”

     “探戈舞曲頓錯感激烈,男方步伐果斷有力,女方神秘大方。雙方在看似嚴肅的舞步下傳遞愛意,默契地避嫌,一步之遙間,愛意與危險一觸即發。”

     “斷奏響起之時,請嚴謹地擺頭,與心愛之人歡愉共舞吧!”

     “什麽意思??”彭彭瞪大眼盯著牆上,“今天的提示怎麽這麽長?我怎麽沒看懂?”

     沙漏已經被無形的手掉了個個,低低的前奏已經響起,大多數玩家都沒懂,茫然慌亂地小聲交談著。

     江沉神色從容,解釋道:“這上面寫的大體是探戈舞的舞曲禮儀。探戈是地下情人約會之舞,他們雖然緊緊摟抱彼此,但必須表現得嚴肅正派,且避免流露情義,還要不時東張西望確認他人沒有關注過來。每一次端奏的開端都有一個定位音,定位音響起時,男女雙方同時向左擺頭。”

     屈櫻皺眉想了會,“你這樣說,我回憶我看過的探戈舞步好像還真是這樣。那豈不是整支舞步都無法凝視彼此?”

     “要的就是這個目的。”江沉點點頭,掃了眼正淡淡消失的提示字,說道:“提示一定不是白給的,大家跳舞時小心,盡量不要違背舞曲禮儀。”

     他說著,沙漏的沙已經流逝見底,頓錯的彈奏漸強,江沉單手系上禮服的扣子,後退一步。

     他深沉大方地朝千梧伸出另一隻手,“千梧老師。”

     千梧輕輕勾唇,將手遞在他的手心裡。

     作者有話要說:小神經難以置信地撫摸著地板。

     地板怎麽漏了?它戰栗著說。

     敲鍵盤的歎口氣,把它拎起來暫時丟到床上去。

     地板修好之前,不許動。敲鍵盤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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