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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拯救大佬計劃 - 第30章字體大小: A+
     
    30.第 30 章

      n城的冬天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跨年那天, 剛晴了幾天又開始下雪。

      外頭大雪夾風, 屋裡卻很暖和。

      張蔓在李惟家的書房裡,磕一道競賽書上的剛體角動量題,其中的受力分析和計算過程很複雜。她上輩子雖然學過大學物理, 但之後在高中教書的也從來沒碰過,已經生疏了。

      算下來有二十多年沒接觸,她現在做起來還是有點費勁。

      不過學過的知識,再撿起來一遍還是很快的。

      大概五六分鐘後,張蔓對每個物體都做出了完整的受力分析, 計算出不同的力矩,找到瞭解題的關鍵。她規規矩矩按照步驟寫著解題過程,一步都沒省略。

      書房大大的桌上,兩邊的風格截然不同。少女坐得端正,字也端端正正的,草稿紙被她從中間劃了一條豎線分成兩邊, 左邊寫解題過程右邊打草稿,每個公式後面還標著編號, 完美得能治癒強迫症。

      而書桌另一側的少年卻沒她這麼講究, 他的面前鋪著厚厚一遝論文,上面畫滿了各種注釋。他拿著鋼筆, 飛快地在紙上寫著, 字跡不是太清楚, 也沒完全按照紙上橫線的走勢。

      他寫得很快, 才能勉強跟上腦子裡的計算,許多字母、數字都用他自己習慣的方式一筆連過。

      這樣的隨性、潦草,除了他自己,估計沒有第二個人能看得懂這些推導。

      張蔓又做了一道題,就開始開小差。

      她側過臉,偷偷地看疾筆書寫的少年。他已經坐在這兒兩個多小時了,絲毫沒有停歇地在做著大量的計算。

      其實理論物理專業,是很浪漫的,它不像計算物理或者偏應用的物電專業,需要大量數據測量以及各種儀器和計算機的輔助。

      一支筆,一張紙,就能撬動整個宇宙。

      少年的神情很認真,近乎虔誠,終於在寫完最後一個式子後得出了想要的結論。

      他略微伸了個懶腰,轉過身看著張蔓。

      「怎麼了?」

      張蔓看著他乾燥開裂的嘴唇,指了指他面前的水杯。

      少年恍然,這才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他總是這樣,一認真起來什麼都顧不上。

      夏天還好,冬天外頭本來就乾燥,室內又開著暖氣,張蔓有些擔心這樣下去他會上火。

      「李惟,咱們去一趟商場吧,我想給買個加濕器放家裡,房間裡太幹了。」

      她說的自然,沒發現自己省略了幾個字。

      但一旁的少年卻愣住了。

      他聽到她說,「家裡」。

      家,有時候他真的不知道家是什麼,空蕩蕩的房子只有他一個人,算不算是一個家呢。但剛剛那兩個字從她口裡說出來突然有了含義,仿佛就帶了溫度。

      燙的他心口直顫。

      他點點頭,心口的酥癢傳到手心,指尖開始有些發麻,他情不自禁地抬手去摸她毛茸茸的發。

      「哢噠」,冬天的空氣乾燥,張蔓猝不及防被他一碰,兩人之間產生了強烈的靜電,在靜謐的房間裡格外響亮。

      兩人都是微愣,隨後張蔓笑著說:「看吧,真的好乾燥,走吧!」

      外頭風雪依舊,路上許多樹枝被壓彎了腰。

      李惟家就住在市中心,周圍有好多商場。這年電子商城和快遞業務還沒有那麼普及,所以人們買東西大多還是依靠實體店,n城的各大商場正處於最最繁榮的年代。

      兩人找了一家大一點的,負一樓就是專門的小電器商城。

      售貨員小姐非常熱情,帶著他們到了放滿加濕器的貨架。

      加濕器在比較裡面那排,有各種各樣的品種,有一排國外進口的,還附送可以放在裡頭的香薰精油。

      張蔓有點心動,她聽李惟說話,他的睡眠似乎不太好,經常想個物理上的問題就是一宿。她前世聽陳菲兒說,薰衣草精油有助眠的作用,如果睡覺得時候滴點薰衣草精油,應該能改善不少。

      不過附送精油的,也有好幾種,各有各的優點,張蔓挑花了眼。

      少年隻負責推車,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蹲在地上的少女,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少女的脖子上,掛著他送她的那對兔子耳套,加上羽絨服的毛領,整個人看起來毛茸茸的。她皺著眉,看著每一個加濕器盒子上的功能介紹,仔細地研究起來,嘴裡不斷振振有詞:「不行,這個容量太小了,燒不了多久就沒了這個樣子太醜,放家裡不美觀」

      研究起買東西,比做物理題還要認真。

      張蔓總算挑好了一個樣子又美觀,容量也大的加濕器,扔進了購物車。她最後看了一眼價格,還行,能接受,於是走去結帳。

      這年手機支付在n城還不普及,張蔓拿出錢包,想著她來付錢,卻被少年攔住了。

      她看他不容拒絕地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收銀員,轉身示意她去放購物車,也就沒和他搶。

      兩人拎著東西走出電器商城,張蔓忽然又想起上次去酒吧,他給那個妖豔女人的一遝錢,有些疑惑。

      「李惟你一個人生活,哪來的這麼多生活費啊?」

      少年靜了一會兒,嘴角勾起:「我爸留下來的錢,我可能兩輩子都花不完。」

      父親自殺前立了遺囑,給他留下了他生前絕大多數財產,各種不動產加上流動投資,他自己也不知道具體的數字。

      不過大概是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掙到的錢。

      他說完,心裡又有點好笑。

      他只有一個人,對花錢也毫無興趣,根本用不了多少,他給他留下這麼多錢,有什麼用?

      張蔓聽著他略帶嘲諷的語氣,心裡一緊:「李惟,你你怨你爸嗎?」

      怨他發起瘋來,差點害死他,或是怨他在他那麼小的時候,就選擇了自殺,把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這個世上。

      少年沉默著搖搖頭。

      半晌後又說了一句:「不怨,我已經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了。」

      張蔓又有點難受了,心裡像是填了一塊密密實實的棉花,堵得她透不過氣來。

      她最不想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他每次說到這些,都在雲淡風輕地陳述。就好像從來沒有得到過希望,也就不會失望。

      她倒是希望他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埋怨、責怪、發洩自己的不滿,而不是把這些不幸,當成是理所當然。

      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之後便彎了彎嘴角,抓住少年的袖子:「李惟,你那麼多錢花不完,今天我就幫你花一點。」

      少年低下頭,看著眼前的少女。

      她那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軟軟地抓著自己的袖子,說要幫他花錢。他心臟的某個角落,又有點塌陷,忽然覺得父親給他留了那麼多錢,也算是有點用。

      張蔓拉著李惟直奔樓上的家居城。

      她再一次確認了李惟真的很有錢之後,就開始了瘋狂的買買買,毫不留情。他家裡那麼大,家具卻只有幾件,每次去他家都覺著空空蕩蕩的,裝修得又很簡單,東西也少,完全沒有生活氣息。

      她按照自己的喜好,挑了幾個素色抱枕,還有樣子很復古的金屬花瓶,素色沙發套,又挑了米色羊毛沉穩大氣的地毯他家的窗簾也得換,黑漆漆的,看了就感覺陰沉。還有對,還有廚房,她雖然之前已經添置了不少東西,但還有很多可以買。

      東西多到兩輛購物車完全放不下,張蔓這才罷休。

      兩人推著購物車再一次去結帳時,張蔓瞄了一眼賬單,有點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好像……買的稍微有點多。

      她無聊地站在門口,等少年付錢,正在隨意看著周圍打發時間,突然發現商店門口站著個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姑娘,一直在盯著李惟那個方向看,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在確認一些什麼。

      那姑娘長得很好看,是那種很非常亮眼的明媚的好看。

      她個子挺高挑,五官精緻,和一中學生普遍的樸素、刻板不一樣,姑娘打扮得很潮。棕色的波浪卷中間有幾撮挑染成綠色,身上穿著薑黃色潮牌衛衣和這年的n城還很少見的運動g,手裡還拎著好幾個奢侈品品牌購物袋。

      張蔓仔細回憶了一下,她前世並不認識這樣的人。難道,是李惟認識的人?

      但她一個恍神再看過去,那姑娘就已經走了。

      張蔓搖搖頭沒放在心上,或許是認錯了也說不定。

      兩人回家的時候,不得不打車,又分了好幾趟才把所有東西都運回家。

      李惟站在門口,看著在客廳裡堆成小山的東西,有點手足無措,但面前的少女卻一臉滿足地開始忙碌。

      張蔓花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佈置了整個家,最後的效果真的不錯。

      整個房子變得擁擠了很多,許多原本被浪費的空間都被有效地合理利用起來,看起來總算是有人氣了。香薰機已經在工作,空氣裡帶著薰衣草精油的芳香,聞一下就覺得心曠神怡。

      張蔓滿意地挽起袖子,在房子裡轉了一圈,打量著還有沒有地方可以改造。

      他家是一套很大的平層,三個房間連帶一個書房,不過有兩個房間她從來沒進去過。張蔓打開其中一個房門,發現這個房間的面積非常大,應該是主臥。

      靠著一面牆的正中央放著一張很大的床,旁邊有床頭櫃,書桌,還有一張圓形的羊羔毛地毯。另一邊還有一排衣櫃,衣櫃旁甚至還有一個老舊的梳粧檯,不過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放。

      房間裡有一個衛生間,外面則是一個朝南的大陽臺,張蔓推開陽臺門,走出去抬頭往上看。

      果然,上面有一根不銹鋼的晾衣杆。

      她心裡一緊,趕緊閉了閉眼,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畫面。

      她又退回到房間裡,地面和家具都很乾淨,看得出來,有人常常來打掃。

      少年見她在主臥很久不出來,於是也走進來,倚著門框看她。

      「這是主臥,ja偶爾從加拿大回來,就住在這兒。」

      張蔓聽他那麼自然地提起他媽媽,咬了咬唇。她的眼神止不住地往外頭的陽臺上飄。

      會是這裡嗎?他所有不幸的開始。

      李惟看著面前的少女時不時看向陽臺,一臉擔憂又難過的表情,於是走過去,輕輕推開陽臺的玻璃門。

      一陣清冷的空氣襲來,刺激著他的神經。

      外頭已經是晚上,四周的高樓都亮著燈,依稀能看到燈光下面通亮的那一片空氣中有薄雪飄落。縱橫交錯的馬路上,一輛輛汽車奔馳而過,就算是冬日的晚上,城市裡依舊是忙碌的。

      他招手,讓少女走到他的身邊,又進去給她拿了一條毛毯,讓她裹上。

      「放心當年的那個陽臺不在這個家。」

      張蔓鬆了一口氣,但表情依舊沒有放鬆。

      就算不是這個陽臺,那也是他曾經住著的家。

      她只要想到小小年紀的他經歷的那些折磨和疼痛,就心痛難耐。他那個時候,是不是很痛啊?如果不是鄰居發現了,那他就被繩子活活勒死了

      少年以為她不信,沉默了一會兒,語氣裡帶了一些回憶。

      「那年……出事之前,我們家住在另外一個地方」

      回憶觸碰到了一些被他存儲在深處的記憶。

      他其實對那天,還有一些印象。

      他們家當時在n城的一個豪華的別墅區,隔壁鄰居家裡有一個很大的泳池,小區裡的幾個孩子沒事就會去那兒游泳。

      他那天也去了,和幾個差不多年紀的小夥伴們一起玩瘋了,又是游泳,又是互相潑水,渾身都濕透。

      直到玩到了晚上,他才濕漉漉地的往家裡跑。

      他爸爸出現了一些精神問題以後,很久沒去上班了,對外說是在家裡養病。他年紀小,當然不知道什麼是精神病,只是看他總是又笑又哭的,以為大人們都是這樣。

      他興高采烈地進門,本想去換身衣服,但卻碰上了走出房間的爸爸,又是那樣神志不清的。

      其中一些細節其實他已經記不太清了,只記得他很用力地把他拎起來,走到別墅一樓的大陽臺上。

      他掙脫不開,又被他抓得很疼,就一直尖叫哭喊,但他卻充耳不聞,瘋瘋癲癲地說著什麼:「濕了不晾乾會著涼,會生病死掉」,就把他用一根繩子掛在了陽臺的晾衣竿上。

      粗粗的繩結套著他的脖子,爸爸拎著他的手猛然間鬆開,他轉身去了客廳。他的雙腿開始不斷撲騰,想要尖叫卻完全發不出聲音,自身的重量讓繩子束緊了他的脖子,勒進了他的肉裡。

      那種窒息的痛苦,和全身由於極度疼痛而產生的抽搐,還有神智的一點點抽離,就算過了那麼久,還是不會忘。

      人在瀕死之前還有意識的時候,真的很絕望。

      絕望到每次想起來,就不能呼吸,就好像還是有那麼一條繩子,勒住了他的脖子。

      就算那年他年紀很小,但那種鋪天蓋地的絕望卻仿佛刻在了骨子裡。

      這麼多年都忘不掉。

      李惟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今天想起來,似乎沒有那麼難受,那條命運的繩結,好像是對他鬆了手。

      是不是因為她在呢?

      他看著眼前依舊眉頭緊鎖的少女,走過去,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有些事情做得多了,就會變得越來越熟練。

      「我那時候很小,那件事,我已經完全記不清了。」

      「你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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