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櫃挺寬敞,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正好。
傅天河幫忙把櫃門關上。
不錯不錯,他已經創造了機會,剩下的就要看沙弗萊自己了。
眼前重新一片漆黑,櫃子裡的空間有限,陳念無可避免地和沙弗萊擠在一起。
一時間在背景音樂之外,還能聽到彼此刻意控制著的呼吸聲。
沙弗萊比他要高大,所以陳念身體的大部分都能被抱住,這給了他出奇的安全感,他耐心等待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毫無反應。
陳念嘗試著伸手推了推櫃門,門仍舊是活動的,可以打開。
“然後呢?”陳念小聲問道
握在手中的對講機突然亮起,中控的話音伴隨著沙沙聲響發出:“只能一個人進去,只能一個人進去啊。”
“看來如果我們有兩個人,接下來的劇情就不會被觸發。”沙弗萊再次問道,“要不要交換身份?”
“沒關系,我自己可以的。”陳念松開抱著沙弗萊的手,“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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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弗萊:“真的沒事兒嗎?”
陳念:“真的真的,都是假的而已,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害怕吧?”
“那好,我就出去了。”
沙弗萊推開衣櫃的門。
陳詞和傅天河正在外面期待著密室接下來的變化,突然就看到櫃門被人從裡面推開,沙弗萊走了出來。
好家夥,這就是傳說中的當面出櫃嗎?
傅天河:“怎麽出來了?”
“進去兩個人劇情不會往下發展,只能讓陳念自己待著了。”
沙弗萊說著,回頭看向少年:“我關門了。”
陳念:“關吧,我自己在裡面挺好的,寬敞。”
沙弗萊鄭重其事地把門關上。
眼前重新變得漆黑,就連外面三人的話音都因為金屬門板的隔絕模糊不清,幾乎完全被背景音樂吞沒。
剛剛和沙弗萊待在一塊,陳念還沒覺得有什麽,現在只剩下自己,他本能地生出幾分隱約的恐懼。
他耐心地等了幾秒鍾,然後伸手輕輕推門。
果然被鎖上了。
好吧,看起來短時間內無法出去。
陳念獨自待在黑咕隆咚的櫃子裡,為了抵抗恐懼,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唉,可憐的沙弗萊,這下要充當哥哥和傅天河的電燈泡了
沙弗萊又不知道哥哥和傅天河已經在一起了,希望他別打擾到小情侶約會吧。
就在這時,陳念感覺到了微弱的光。
他朝著光線傳來的方向看去,牆壁上竟然出現了字跡。
【每所醫院裡都流傳著許多恐怖的傳說,聖心醫院更是如此,相傳躲在衣櫃裡玩捉迷藏的人,魂魄會被吸走。如果能去隔壁的解剖將大體老師,放進指定的櫃子裡,就能保住魂魄。】
【每晚下班後,解剖室的鑰匙就只有清潔工王阿姨會隨身帶著。】
這是要繼續做任務的意思吧.
“我這邊有字!”陳念大聲喊道,他把牆上的這段話認認真真地念了一遍,“要找大體老師,放進櫃子裡!”
“你說什麽?”沙弗萊的聲音隱隱約約,在背景音樂中不甚清晰。
可惡,這個bgm怎麽這麽響啊!實在太影響交流了。
“我說!”陳念氣沉丹田使出吃奶的勁,大聲喊道:“我這裡有線索!”
“想要讓我從衣櫃裡出來!必須要去解剖室拿大體老師的屍體放進抽屜裡!解剖室的鑰匙在清潔工王阿姨手裡!”
“王阿姨?我是王阿姨。”傅天河從口袋裡掏出身份牌,“這是我的單人任務嗎?”
“應該。”陳詞說著去推手術室的門,解剖間大概要穿過手術室的場景才能看到。
“我去找找。”傅天河膽大得很,除了背景音樂偶爾巨響會嚇他一跳之外,眼前黑暗陰森的場景對他而言小意思。
他再次朝陳念確定了一遍,朝著手術室的大門走去。
傅天河的身影消失在了檔案室中,屋內就只剩下了陳詞和沙弗萊兩人.
兩人彼此沉默。
“你怕嗎?”沙弗萊問。
陳詞:“不怕。”
又沉默了。
與此同時,陳念在衣櫃裡這裡摸摸那裡碰碰,借助字跡的微光,多少能看清一點點。
於是也順理成章摸到了個很明顯的凸起按鈕。
陳念嘗試著按下去,發現面前的牆壁竟然能夠推動。
他嘗試著將牆推開,牆其實就是個薄薄的木板,分量很輕。
黑咕隆咚的通道暴露在眼前,牆壁上塗著一行熒光粉末,讓陳念勉強能夠看清通道的結構。
向前四五米後,有個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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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陳念肯定會有驚嚇點,但好奇心又在胸中作祟。
要去嗎?
通道都在面前打開了,如果不去的話好像有點可惜。
陳念糾結了兩秒鍾,最終還是決定:去!有種把他嚇死!
他昂首挺胸,雄赳赳氣昂昂地邁開步子,走進通道之中。
四米長的通道幾步就能走完,陳念在轉角處略微停住腳步,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突然閃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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