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手機的鏡頭會畸變,照出來的效果特別醜,我才不要用那個。”
陳念拿著小鏡子跑了,陳詞想了想,摸過手機點開淘寶,搜索化妝鏡相關的商品。
現在市面上有宣傳能照出最真實樣子的鏡子,利用光線反射的原理將被眼睛捕捉的光線調整為平行狀態,以確保自己看到的效果和平時社交距離下旁人看到的效果完全一致。
就是有點小貴。
不過弟弟畫畫觀察用這種肯定效果更好,陳詞瀏覽過評價,下單購買了一個,甭管它用起來怎麽樣,反正肯定比男科小鏡子要好八百倍。
陳念雙手捧著鏡子,端詳著自己。
怎麽說呢,雖然一個是二次元,一個是三次元,但他看來看去,越發覺得自己挺像畫面中新設計好的人物。
主要因為表露出來的性格因素吧?
他和設計稿的性格太像,呈現出來的感覺難免會覺得相似。
陳念都想把新搞出來的人物當成自己的oc了。
陳念放下鏡子,意識到這一點,對人物的感知反而更加強烈了,又冒出了許多相當不錯的靈感,他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趕緊添加。
陳念一直畫到將近十一點,陳蔚進來催促他趕緊洗漱休息,才恍然回神,把筆停下。
他又設計了一些伴生的小物,得讓老板花的稿費物有所值才行。
他把草稿的最終版保存發給老板,讓他確定還有沒有其他意見,就去浴室裡刷牙洗漱。
陳詞也差不多擬定好了針對傅天河的數學補習計劃,見弟弟準備上床休息,就要起身把床上的書搬到桌上。
陳念見狀,趕忙搶先一步:“你別動,我來搬吧。”
確定臥室的門嚴實關好,陳念壓低聲音,對陳詞道:“對了哥,明天你想不想互換啊?”
陳念的想法很簡單,陳詞才剛和傅天河確定關系,兩人正處於表白過後的熱戀期,肯定很想多和對方見面吧。
正好複賽的理論考試結束,他們倆要回到各自的教室裡上課,原本還能在補習教室裡做同桌呢,這下卻要分開。
他當弟弟的不如做點好事,主動提出和哥哥互換,讓他們倆能有再見面的機會。
陳詞:“我都隨便。”
陳念咦了一聲:“你不想見傅天河嗎?”
陳詞:“今晚不才見過嗎?”
陳念:“話是這麽說不錯……但你們倆才確定關系,肯定是見面的機會越多越好啊。就這麽辦了,明天咱倆互換,挺長時間沒互換了,我也有點心裡癢癢。”
“那好。”陳詞同意了。
正好他做完了數學補習計劃,明天當面講給傅天河,會更加清晰。
陳念滿意地點頭,他爬到上鋪,躺好之後伸手關燈,睡覺。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陳念當晚做了個堪稱離奇的古怪夢境。
他夢見自己在婚禮現場,和哥哥一起充當為新娘子扯裙擺的花童。
新娘子的面容他看不清楚,但隱約之間窺見她的發被風吹,動露出額角上的銀白紋身,痕跡宛若一條盤曲的小蛇,蓋住陳年疤痕。
陳念想了很久,才突然想起來,這正是和爸爸約會的湯阿姨。
他只見過湯阿姨一面,記憶比較模糊。
也就是說,他正在爸爸的婚禮上嗎?
陳念努力地觀察四周,想要獲得更多的情報,他和哥哥牽著新娘子的裙子,一路沿著紅毯向前走。
走到一半,他聽到有人問他:“陳念,你對象怎麽沒來啊?”
對象?什麽對象?下象棋嗎?
他沒能反應過來。
“來了,當然來了。”
他卻聽到夢中的自己含著笑意回答道:“在下面坐著呢,金頭髮的那個就是。”
金頭髮的?陳念冒出疑惑,他哪認識幾個金頭髮的人啊。
於是夢中的他拚了命地朝那個方向看去,奈何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他只能牽起裙擺,跟著哥哥繼續向前走。
走到一半,陳念突然感覺有人從身後拍了他肩膀,熟悉的聲音響起:“陳念。”
陳念終於能夠回頭,陷入了一雙紫羅蘭色的眼眸,這雙眼睛出現在他比賽的水粉畫中,蘊藏著午後陽光映照出來的慵懶和些許溫柔。
一時間讓他呆住了。
但更讓陳念呆住的還在後面。
沙弗萊的手直接順著他的脊背滑在腰間,將他緊緊地摟住,對著旁邊笑道:“他的對象不就在這裡嗎?”
啊?啥呀?
陳念茫然之際,沙弗萊低下了頭。
按理說,夢裡應該沒有任何感覺,但陳念卻出奇地察覺到了幾分溫暖和柔軟。
總之就是非常離譜。
走紅毯的隊伍因此停下,所有人都看向他和沙弗萊。
陳念急得滿頭大汗,他特別想問到底是什麽情況,奈何嘴巴被沙弗萊堵著,半個字也問不出來。
慢慢的,陳念意識到這是夢。
——是夢誒!
也就意味著無論他做什麽都可以,在夢中可以擺脫法律和道德的束縛,隨心所欲,反正除了自己之外又沒別人知道,而且睡醒之後,有可能連自己都會忘記在夢境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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