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攤手:“對呀,而且還不是個例,我聽說很多畫室裡都出現過這種情況,有一些甚至還利用自己的權勢威脅女學生不許說出去。不過也算這老師倒霉,正好遇見我了,我可不會坐視不管。”
陳念的語言表達能力特別好,把事發經過講得繪聲繪色,傅天河原本還暗戳戳地想和陳詞在後排摸摸小手來著,結果聽到一半,就被吸引了過去。
“好家夥,這老師也太沉不住氣了吧,你這稍微一激就上鉤了。”
“誰說不是呢,辭職可是他主動提出來的,怪不著我。”
陳念的表情都可以稱得上嬉皮笑臉了:“而且特別湊巧,速寫老師出的題目是沙弗萊的彩色肖像,這我可太熟了,平時閑著沒事沒少拿沙弗萊當模特練筆。”
“你們都不知道當時打分的時候是什麽情況,就只有兩個平分,其他全都是我的分數更高,簡直爽死了!”
“當時他臉色簡直差得像鍋底一般黑,二話沒說接著就走了,後來他還不服氣,專門來到畫室一趟想找茬,結果被這麽多同學看到,丟死人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陳念頓了頓,賣足了關子,“你們猜,晚上我和沙弗萊吃完飯,又發生了什麽?”
傅天河:“什麽?”
陳念:“我們倆走在路上準備回去呢,結果他突然從轉角處蹦出來,出現在我面前,差點把我嚇死,要不是沙弗萊眼疾手快地擋在我面前,還不知道要出什麽樣的事。”
陳蔚一聽,原本輕松的表情立刻嚴肅:“他還私下裡找你?怎麽樣?沒對你乾壞事吧?”
就連陳詞的目光變得凝重,傅天河更是驚訝地“啊?”了一聲。
陳念:“有沙弗萊在呢,他想乾也乾不成,而且我還趁機給畫室校長打了電話,讓他聽了個一清二楚,校長還問要不要幫我們報警,最後他嚇跑了,感覺以後應該也沒膽子再過來找我。”
“不行,也太危險了。”陳蔚嘖了一聲,“萬一他晚上再趁著你放學,路上堵著怎麽辦?最近這陣子如果情況允許,你就和你哥一起回來,盡量少單獨出門。”
陳蔚越想越氣,他可是著名安保公司的經理,手底下的保安遍布z市的各大小區和公司,結果自家孩子差點被人欺負。
“你們那個色彩老師叫什麽名字?家住在哪裡?我抽空去會會他。”
陳念:“誒?真的假的啊?”
陳蔚:“當然是真的,他都私下裡去找你的事了,我必須得讓他知道他在幹什麽。”
陳念看出陳蔚很生氣,悄悄吐了吐舌頭,當時的情況確實驚險,如果他是家長,肯定也會非常擔心。
還好爸爸只是在護犢子,沒怪他幹嘛非得要出頭,把那個色彩老師趕出去。
傅天河:“要是我也過去就好了。”
按照原本的計劃,他本來也要和陳念一起前去畫室,畢竟有他和沙弗萊這兩個人充當左右護法,那個色彩老師就算再橫,也不敢對陳念怎麽樣。
成了陳念反過來安慰大家:“不過事情到這裡應該算徹底解決了,你們不用擔心,如果還出現其他情況,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的。”
陳蔚歎了口氣:“你們兩個啊,總背著我搞一些偷偷摸摸的小動作,之前互換也是,這次整治色彩老師也是,你們兩個要是全都能自己處理掉也就算了,到頭來如果出現了什麽差池,還得讓我給你們擦屁股。”
“怎麽能叫擦屁股呢?爸你這說法也太庸俗了,再怎麽說我們也才剛成年呢,需要監護人幫忙不是很正常嗎?”陳念笑嘻嘻道。
陳蔚先把傅天河送到他家門口,在小區外面傅天河再三推遲,說不用進去了,待會兒調頭還麻煩,但陳蔚執意把車開到了傅天河家的單元樓下。
“小傅快上去吧,這兩天辛苦你了,趕緊在家裡歇歇。”
“陳叔叔不用客氣。”傅天河拿上自己的包,打開車門,他看向陳詞,兩人視線交織,其中蘊含的晦暗心緒只有他們才懂。
傅天河唇角無法自控地上揚,小聲對陳詞道:“好好休息。”
陳詞點點頭,忍著喉嚨的疼痛回答:“你也是。”
副駕駛上的陳念扭頭,把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突然覺得好像有幾分古怪。
哥哥和傅天河的關系特別好,否則他倆也不會能睡在同一個房間了。
但不知為何,陳念總覺得……隱約之間好像有什麽變得不太一樣了。
是什麽呢?他眉頭微皺地認真琢磨,卻又說不出來。
傅天河強迫自己把視線移開,不再看向陳詞,他來到副駕駛邊,敲了下車窗,對陳念道:“明天應該就不用補習了,我們學校裡見。”
“好啊。”陳念朝他揮揮手,“拜拜。”
傅天河背著包上樓,陳蔚倒車調轉方向。
陳念悄悄地扭頭去看,發現陳詞正默默從車窗中望著傅天河的身影消失在樓棟中。
果然,關系明顯變好了啊。
想想也是,哥哥生病期間傅天河一直在照顧,這要是感情不升溫,才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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