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努力克服掉電玩城的誘惑,轉而去了對面的兒童遊樂園。
兒童樂園裡的設施五花八門,除了最常見的各種遊樂城堡,還有很多種類的DIY,陳念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對這些卻還是非常感興趣。
他看人家小孩子往存錢罐上塗顏料,也能從孩童無拘無束的顏色配比中,尋找到些許靈感。
沙弗萊跟在陳念身邊,感覺自己仿佛也成了帶給孩子的家長。
“號快到了。”沙弗萊提醒道,陳念這才收回目光,他剛才一直站在人家小孩身後,差點被當成奇怪的人。
“走吧,上去吃飯。”
兩人走進海底撈,沙弗萊相當豪爽的要了許多東西,反正有三百塊錢的預算呢,兩個男生吃剛剛好。
陳念邊吃邊看手機:“我哥說他們買票準備回來了,大概八點能到,待會兒我得趕緊回家,陪我爸一塊接他去。”
“那咱就吃快點。”沙弗萊用公筷把肉夾到陳念面前的四宮格裡,陳念今天突發奇想,要吃清湯鍋,他們倆分別點了辣鍋的和清湯,正好能把菜品平分。
陳念火速填飽肚子,吃完就走。
來到商廈樓下,陳念估摸著時間,思考要坐公交車還是直接打車回去。
“要不打個車吧。”沙弗萊道,“也省得時間緊,趕得匆忙。”
兩人說著,陳念率先轉過路邊的街角,面前突然竄出個人,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
“啊!”
陳念嚇得大叫一聲,原地蹦了起來。
幾乎是瞬間,手臂上就傳來強烈的力道,把他扯向後方。
兩股力量角逐,最終沙弗萊更勝一籌,陳念踉踉蹌蹌地傾斜著後退,沙弗萊把手臂張開,用力把陳念往自己身後攬。
慌忙之中陳念抓住沙弗萊的手臂,總算穩住了身形,他定睛一看,赫然發現站在面前的人,竟然是色彩老師張鎮波。
“你幹什麽!”沙弗萊沉聲呵道,他紫羅蘭色的眼眸緊盯著面前男人,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我幹什麽?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們才好,你們兩個果然是事先商量好的!陳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裡打的都是什麽算盤!”
我的媽啊,這是私下裡要找他尋仇?!
陳念被嚇到了,好在沙弗萊就陪在他身邊,面前有人擋著,確定色彩老師無論再怎麽發瘋也傷不到自己,陳念又慢慢多了幾分底氣。
“你這話說的幾個意思?”他從沙弗萊身後探出頭來,“比試的內容可是速寫老師提出來的,怎麽能說是我們事先商量好?再說了,願賭服輸,最開始也是你主動說如果輸了就會離職。”
“我去到畫室的時候你們所有人就都在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和他提前串通好的?”
“不是吧,你寧願相信和你一塊上了兩年班的速寫老師他故意坑你,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水平確實太差?”
陳念說著冷笑一聲:“就你這個心理承受能力,連畫得不夠好被別人指出來都受不了,建議還是別做美術了,趕緊進廠找個班上吧。你這種人在圈子裡,只會敗壞美術人的名聲!”
“你!”
張鎮波就要上前去抓,沙弗萊眼疾手快立刻擋住,他用力攥住張鎮波的手腕,警告道:“我勸你別亂來,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
沙弗萊就算平時再怎麽宅,也是個十八歲,正值身體素質最佳年齡段的青少年,稍微肥胖的色彩老師體質當然不如他好,一時間竟難以掙脫那隻手。
聽到沙弗萊的呵斥,張鎮波愣了一下,旋即慌亂地露出獰笑當作掩飾:“我做過什麽事?你們連起手來坑了我一次,還想坑我第二次?”
“有些話說說也就算了,可真別把自己騙到了。”陳念冷笑道,“是誰每天大半夜裡不睡覺,專門挑著女同學發微信?你那些惡心的聊天記錄都被發到集訓群裡了!到時候家長們找到畫室裡來,你覺得是那時候直接身敗名裂要更好?還是因為畫畫輸了自行退出還更好?
張鎮波的臉色徹底變了:“集訓群?!”
“對啊,這下整個z市的美術人都知道你是個技術垃圾脾氣暴躁還騷擾學生的人渣了,原本我還覺得直接把你趕走,還大家一個清靜就行,現在看來,你真是死性不改!”
陳念說著掏出手機,直接撥打了畫室招生老師的電話:
“孫老師你在畫室裡嗎?李老板在不在?我有點事兒想和他說。”
陳念口中的李老板是畫室校長,負責教授素描,他在很多個軟件上都做著自媒體,全網大概有六七百萬粉絲。
正是因為他在素描領域中頗有名氣,才選擇開辦自己的畫室,不少學生都是衝著他的名聲過來報名的。
聽到陳念直接打電話找到校長,張鎮波見勢不妙,轉身就要走,卻被沙弗萊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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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校長,速寫老師有沒有給你說下午的那些事兒說了呀?對,張鎮波不在咱這裡幹了,他不是和我比試輸了嗎?原本按照之前的約定,願賭服輸就算了,結果您猜怎麽著,剛剛我和朋友吃完飯下樓,他竟然在角落裡堵著,說要給我點顏色看看,要不是我朋友恰好就在身邊,今天還不知道要出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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