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傅天河回去特長班,他剛上樓,下課鈴就打響了。
傅天河禮貌地站在門口,等俄語老師出來,才進入教室。
“什麽事兒啊?”陳念迫不及待地好奇問道。
他其實不是個八卦的人,但事關傅天河,當然要問問。
傅天河:“物理學競賽,我進複賽了,之後要去集中學習,可能不會在咱班上課。”
“哇,好牛啊!”桂芷琪感慨,她豎起大拇指,“你真是咱班最牛的人,入選複賽的人多不多啊?”
傅天河:“一共好像是十六個。”
陳詞:“那我哥肯定也在。”
傅天河:“對,我們倆都入選了,但是沒看見沙弗萊。”
“他有信息學競賽呢,專注搞一個就行。”陳念笑著,琥珀色的眼中浮上幾分揶揄,“那你真的要和我哥做同桌了?”
“是的。”傅天河小聲承認,“要和頂級大學神做同桌,我壓力好大啊。”
“壓力大嗎?”陳念故意道,“我看你是高興得很,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上了。”
“是嗎?有這麽明顯嗎?”
傅天河聞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嗯,確實很笑得很開心。
大課間傅天河向老師請了假,沒去跑操,他收拾好自己的書包,前去知行樓四樓,進入到進行物理學競賽培訓的教室。
原本就在樓下上課的菁英班同學們來得更快,這會兒已經全都到齊了。
作為唯一非菁英班的學生,傅天河自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他本來就是學校裡的名人,誰都知道體育生裡面有個戴著金色義眼的家夥,是個絕對的帥哥。
“大家好。”傅天河挨個地回應招呼,努力地在眾多介紹中記住他們的名字。
之後的二十天裡他們就是同學了,既是隊友,也是對手。
陳詞坐在第二排,旁邊赫然有個空位,傅天河非常自覺地過去,顯然這是陳詞專門給他留下的位置。
進入到預賽的同學一共十六個,他們不必緊挨著坐,陳詞和傅天河兩個人佔據三張桌子。
情況也正合傅天河的意,他身高腿長的,如果緊靠著陳詞,很容易用胳膊打到對方。
傅天河終於能把凳子正過來坐了,之前老師為了照顧他,讓他坐在教室中前排,但傅天河個子太高,坐正了會擋到後面的同學,他乾脆就把凳子躺倒著放。
後排的同學是舒服了,但他的腿得委委屈屈地蜷著。
不過傅天河早就習慣了。
倒是突然能正常坐著,還覺得稍微有點不太舒服,他腿太長,兩隻大腿直接頂在桌子底部,稍微一用力就能把整張桌子給抬起來。
傅天河想辦法調整著桌椅的位置,陳詞見狀,道:“要不然弄兩個墊片過來吧。”
傅天河:“沒事,如果不行我就繼續把凳子放倒坐。”
陳詞:“不行,那樣太不舒服了,今晚我讓我爸找點墊片,你明天墊著試試。”
傅天河:“會很麻煩吧?”
陳詞:“不會,他公司裡有各種各樣的東西,家裡應該也還有,之前給陳念墊過畫架。”
把桌子收拾好,傅天河老實地坐好,期待著上課,他既緊張既又興奮。
自己竟然真的成為了陳詞的同桌,只是稍稍一扭頭,就能時刻看到偷偷藏在心裡的少年。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嗎?
老師們很快過來,給大家發放打印好的競賽資料,所有的知識點被分門別類地整理,每一個類型的問題都有難度偏上的例題作為參考,還有一些超高難度的附加題。
傅天河翻了翻,基本上都能看懂。
大課間結束,針對物理學競賽的培訓正式開始。
代課的是位年輕老師,他剛從某名牌958大學碩士畢業兩年,上學期間拿過不少獎項。
由這樣一位碩士研究生教導大家,會比一些資歷更老,但學歷只是師范院校本科的老教師效果更好。
大家既然都是能進入複賽的水平,老師就挑著重難點著重突破。
傅天河聽得很認真,平時的物理課對他而言都太過簡單,如今上了難度才更加有趣。
和陳詞做的同桌,傅天河發現他們兩個的學習習慣截然不同,陳詞習慣邊聽邊做筆記,而傅天河只是單純聽著,連筆都不帶拿。
他只要寫了字,腦子就會跟不上老師的講述。
換句話說,在聽課的時候,手和腦子沒辦法同時使用。
陳詞是怎麽做到把筆記寫得這麽完整,還能緊緊跟上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學神嗎?
傅天河仔細回憶了下,陳詞和陳念互換在特長班上課的那些日子裡……好像並沒有像這樣記過筆記啊?
當然不排除是平時課上講的內容太簡單,完全沒必要記。
挑著老師擦黑板的功夫,傅天河身子歪向陳詞,輕聲問道:
“怎麽做到一邊聽課一邊把筆記記得這麽詳細的?”
“我平時也不喜歡記。”陳詞低聲道,“這不是想提前適應一下麽,萬一你不在的時候,老師講到什麽重點內容,我來不及寫就糟了。”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