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詞提筆,寫下圓形載流線圈軸線上磁場分布的公式。
“B什麽IR……”
陳念艱難念著,放棄了:“什麽嘛,完全不認識。”
陳詞把便簽貼在弟弟額頭,陳念撅起嘴,向上吹了口氣,便簽飄起來,讓他像極了一隻電影裡的清朝僵屍。
“再來再來。”陳念不服氣地招呼道。
只可惜接下來的遊戲過程完全稱不上美好,陳念真正意識到,這玩意兒確實和智商有所掛鉤。
在自己運氣超差和稍微笨一點之間,陳念願意相信後者。
畢竟無論陳詞、沙弗萊還是傅天河,都是成績很好的人,承認比他們笨沒什麽好丟臉的。
陳念臉上的便簽越來越多,到最後他正面都沒地方貼了,沙弗萊就把自己寫好的便簽貼在陳念脖子上。
一個半小時過去,陳念的上半身寫滿了各種各樣複雜到他不太能看懂的公式,陳詞一次都沒輸過,沙弗萊輸了兩次,傅天河隻輸了一次。
陳念眉頭緊皺地盯著手裡的牌,感覺自己距離勝利非常近了。
一定要仔細思考,細心謀劃,絕對不能再輸!
就在這時,他聽到門外的走廊上傳來嘈雜聲響。
最開始陳念還以為是有同學在外面玩,結果後來聽著,怎麽像幾位帶隊老師在說話?
“什麽情況?”陳念問道。
“不知道啊,我去看看。”
傅天河火速下床,打開房門,探出個腦袋。
他看到三位帶隊老師都在走廊上,除此之外,竟然還有兩位身著警察製服的身影。
怎麽會是警察?
傅天河確認沒看錯,把腦袋縮回去,關上房門,悄聲道:“有警察在外面找老師。”
“啊,什麽?”陳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下就連最淡定的陳詞也露出疑惑之色。
“真的是警察,我沒看錯。”傅天河趴在門上凝神細聽,“正在問老師話呢。”
“該不會是發生不好的事了吧?”沙弗萊輕聲道。
看過的眾多懸疑小說在腦海當中浮現,來自不同作品的劇情拚接整合成各種離奇狀況。
他充分發揮腦洞:“難不成是有同學在房間浴室的水箱裡發現了屍體?或者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是鮮紅色的血?”
陳念被沙弗萊說得渾身打了個哆嗦,他整個人處在又慫卻又想知道情況的狀態。
天啊!難道說,他們平淡的高中生活要突然出現巨大波折了嗎?
會不會有傳說中的主角出現?
那他們四個會屬於配角還是炮灰啊?總不可能是受害者吧!
傅天河:“要不我去聽一下具體情況?”
“我去吧。”沙弗萊道,“我跟帶隊的幾個老師比較熟,更好說話一點。”
“行。”
沙弗萊深吸口氣,做好心理準備,走出房門。
其余三人老老實實地待在房間裡,凝神聽著外面動靜,等待著沙弗萊打探情報回來。
“如果真出事了我們要怎麽辦?”陳念有點怕怕的,“那明天的競賽還能去考嗎?”
陳詞:“當然能了,而且我覺得應該不是什麽特別嚴重的問題,要是出了大事,不會隻來兩個民警。”
陳詞的淡定給了陳念底氣。
對,哥哥說得有道理,萬一真有什麽事兒,他們有還大家作伴呢。
“我還以為你在學校裡興風作浪膽子很大。”傅天河笑道,“怎麽還真害怕了?”
陳念:“膽子大也要分具體情況好吧,我這個人可是很惜命的。”
五分鍾後,沙弗萊回來了,面色相當古怪。
“怎麽樣?”陳念急切地問道。
沙弗萊:“沒什麽事,人家就是過來調查的。”
“調查什麽?”
沙弗萊回頭看了眼,確認門關好了,壓低聲音對三人道:“那我就說了,你們得保證保密才行。”
陳念把胸脯拍的啪啪作響:“放心吧,絕對不會給除我們之外的其他人說的。”
沙弗萊:“寧浩思的媽媽報警了。”
“他媽媽報警了?”陳詞眉頭微皺,寧浩思是他和沙弗萊的同學,“怎麽了嗎?”
“寧浩思是在同學的房間裡玩,他手機放到自己屋了,他媽媽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比較擔心,就報警了。”
沙弗萊聳了聳肩,雖然他能理解家長擔心孩子安危的感情,但實在也有點太誇張了,讓他不知道該作何評價。
陳念愣住:“什麽啊?真的嗎?正常情況下不接電話不該先聯系帶隊老師嗎”
沙弗萊歎了口氣:“這是重點,他媽媽懷疑老師其實是壞人假扮的,把我們這群高中生拐到其它地方賣掉了。”
陳詞:“…………”
陳念:“…………”
傅天河:“…………”
三人用沉默表達了自己此時此刻的感受。
白腦補了那麽多精彩片段!
陳念抬手擦了把額上的冷汗:“你能告訴我老師是什麽表情嗎?”
沙弗萊:“老師和警察都特別無語,這件事你們千萬別和別人說,萬一讓其他同學知道寧浩思的家長這個樣子,影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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