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弗萊了然,怪不得都說油畫是古典藝術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沙弗萊就要付錢,被陳念擋住了:“這次我來請你。”
十分鍾後,兩人帶著各自的畫走出店鋪,外面已然華燈初上,陳詞和傅天河不見蹤影。
“我們早點回去吧?”陳念舉了舉手中的畫布,“帶著這玩意兒逛悠也不方便。”
“行。”
兩人從另一條街走向賓館,路上還遇見了其他出來閑逛的同學,對於十六七歲的高中生們來說,比起蹲在房間裡最後複習,還是大家一起逛街更具誘惑力。
陳念和沙弗萊上了樓,他給陳詞打了個電話,哥哥說也在回來的路上。
陳念就先進了沙弗萊和傅天河的房間,他們出門時比較匆忙,書包隨便堆在牆根,陳念發現沙弗萊竟然還帶了他的筆記本電腦。
“好家夥,不沉嗎?”
“還行吧,反正路上都在坐車,覺得萬一能用到就帶上了。”
“我也帶了平板,結果我哥說可能根本就沒有抽空畫稿的機會,現在一看果然,還是和大家玩更有意思。”
不多時,房門被敲響,陳念跑過去開門,陳詞和傅天河站在外面,手裡還拎著兩大盒水果撈。
兩人走進來,看到他們放在桌上的油畫。
傅天河:“咦,你們真去畫畫了啊?”
沙弗萊:“是啊,畫了兩個小時,還蠻有意思的。”
沙弗萊說著還沒來得及阻攔,傅天河就拿起陳念畫的那幅側面肖像:
“好家夥,這是沙弗萊將軍嗎?”
“是維塔利耶維奇將軍。”陳念用俄語吐出沙弗萊的姓氏。
傅天河:“維塔什麽?”
陳念:“維塔利耶維奇。”
傅天河:“好的,維塔利耶斯基。”
沙弗萊:“什麽東西啊!又不是所有俄國人的名字後面都要帶司機。”
傅天河借助身高優勢,把肖像畫往牆上一舉:“有沒有感覺特別像是那種歐洲古代的大戶人家,在牆上掛每一個家族成員的畫像?”
陳念:“所以這幅畫我打算送給沙弗萊,讓他掛在自己的床頭。”
沙弗萊:“等等,我怎麽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呢?你們適可而止啊喂!”
陳念:“到時候還可以上香。”
傅天河:“沙弗萊is watching you。”
三人吵吵嚷嚷,而陳詞的舉措直接終結了混亂。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副塑料膜還沒拆開的嶄新紙牌。
“要打牌嗎?”
第44章
陳念:“這是什麽,uno?”
陳詞:“對,回來的路上我在便利店裡買的。”
“玩!當然要玩,好久沒打過了。”陳念興奮地擼起袖子。
“要怎麽玩?”沙弗萊光聽說過有這種遊戲,但沒玩過,完全不清楚規則。
陳念:“超簡單的,我們三個先演示一遍給你看吧,天河會嗎?
傅天河:“我會。”
陳詞拆開牌,四個人坐在靠窗的床上,他熟練地把牌洗開,放在大家中間。
陳念解釋道:“這些牌裡有數字牌,功能牌,萬能牌,就像撲克一樣輪流出牌,最後把牌最先打完的人獲勝,具體怎麽出的你看演示吧。”
三個人先對過規則,確定他們玩的都是同一種,就開始打了起來。
沙弗萊腦子好用,稍微一看就明白了怎麽回事,確實很簡單,比起紙牌,uno應該更傾向於桌遊。
沙弗萊:“我會了。”
“那咱就正式開始吧!”陳念興奮地搓著手,“既然要玩,得搞點懲罰措施才有意思。”
沙弗萊:“你想怎麽弄?”
陳念略作思索:“要不然貼紙條吧?你們應該都帶紙筆了。”
沙弗萊:“可以,這可是你提的,別到時候輸了又耍賴。”
陳念:“得了吧,我可是玩uno的老手,你一個新人怎麽好意思口氣這麽大?”
因為沙弗萊才剛加入,他們還是按照個人模式進行,先讓沙弗萊適應兩局再說。
“轉向。”陳詞拍出一張紅色的功能牌。
在他後面的陳念一愣:“等下,哥你怎麽出這個?”
陳詞:“為什麽不能出?咱不是個人賽嗎?”
陳念:“就算是個人賽,你也得於情於理照顧點你的親弟弟啊!”
沙弗萊偷笑:“你哥叫鐵面無私。”
UNO和撲克一樣,除了運氣,也需要點腦子。
沙弗萊還不夠熟練,傅天河手氣太差,一輪以陳詞毫無懸念的勝利告終,但只有一個贏家還不夠,他們得打到最後。
“完了完了。”陳念嘴裡嘟囔著,露出凝重的表情,“該不會我和一個第一次玩的新手打,竟然就要輸掉吧?”
“你真的要輸掉了。”沙弗萊說著打出手裡的最後一張牌,“uno。”
“不要啊!”
陳念絕望地大叫一聲,把手裡剩下的三張牌扔在床上:“我不信,肯定是有新手保護期,我看他們打麻將和玩撲克都是新手的手氣會特別好!”
“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沙弗萊從包裡掏出便簽和碳素筆,遞給陳詞,“贏的人來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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