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覺得有人會資助就隨便亂花錢。”傅天河笑呵呵地道:“我主要是吃得比較多,平時又有點饞,每頓飯都想搞點肉吃。”
“你做訓練必須得多吃。”陳詞伸出手來。
傅天河揣摩了兩秒,才大概猜到他的意思,試試量地伸出一隻手,放在陳詞的掌心。
陳詞沒有把它拍開,而且曲起五根手指,輕輕握住了他的腕。
傅天河的呼吸放輕,但胸腔裡的那顆心髒卻偏偏對著乾,一下子跳得飛快。
這是陳詞第一次主動表露出想要觸碰他的意願。
陳詞把傅天河的手臂拉到自己身前,仔細地觀察體育生胳膊上的肌肉。
正常情況下,一個人最難胖起來的地方是小臂靠近手腕處,通過觀察手腕,可以輕易判斷出骨架的大小和是否胖瘦。
傅天河的骨架大,但他的體脂率應該很低。
陳詞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的手臂內側那條硬硬的手筋和旁邊青紫色的血管,肌肉的線條無比清晰,從手腕連接到手肘,再從手肘連接到肩胛。
大部分的高中生因為忙於學習缺少體育鍛煉,就算是高個的男生,也都很少有像傅天河這般健碩的,當然,也跟他是體育生有關。
陳詞不懂繪畫,但對於人體美的感知,可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本能。
他輕輕用指腹按著肌肉,挺硬的。
“你可以摸摸我的腿。”傅天河用力收緊大腿上的肌肉,輕薄的校服褲子直接被撐起。
他抓著陳詞的手,讓少年用手指戳了戳,股四頭肌硬得宛若石頭,但膨脹度完全不像健身房裡練出的那般誇張,一切都恰到好處。
陳詞:“訓練的時候肯定很辛苦吧?”
傅天河笑道:“說不辛苦是假的,特別是現在要為比賽做準備,每次都練得特別累,但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可以腦子裡什麽都不想,專心驅動四肢,穿插在學習裡反而還算是一種放松。”
陳詞點頭,表示他明白了。
倒是傅天河找到合適的話題,開啟了話匣子:“你體育應該也挺不錯的吧,看著文文弱弱的,沒想到那天竟然一個人乾掉了好幾個街溜子,是不是專門練過?”
陳詞:“我爸是退伍的特種兵,從小和他打著玩,慢慢就學了點東西,基本上都是靠巧力氣和手裡的武器,真要單打獨鬥,肯定比不上你這種體格的。”
傅天河恍然大悟:“怪不得呢,看著叔叔的身體也特別好,原來是退伍軍人,叔叔現在在做什麽?”
陳詞:“他有戰友退伍後開了安保公司,他在公司裡做經理。”
傅天河:“那你們之前住哪兒?”
陳詞:“y市,我爸工作調動到這邊的分部,就把全家都帶了過來。”
陳詞還是頭一回跟別人說起自己的家庭情況,他朋友很少,關系好到能聊家庭和經濟情況的朋友就更少了。
“原來如此。”傅天河明白了,對陳詞和陳念的家庭狀況有了大概了解。
陳詞全程都沒提到母親,而他上周去兄弟倆家裡也未發現女性存在的痕跡,可能是父母離婚了吧?
兩人聊了幾分鍾,都是傅天河問,陳詞答。
傅天河把情況知道得差不多了,突然問陳詞:“你怎麽不問我啊。”
這話直接把陳詞問得哽住了。
他雖然從沒親自問過傅天河,但在年級主任的辦公室上看到過傅天河的貧困生申請表。
他母親早年病逝,現在是個孤兒,自己又有什麽能問的呢?
陳詞搖搖頭,沒說話。
倒是傅天安和盯著他看了幾秒,把聲音放得更輕:“你是不是知道我家的情況?”
“多少知道點吧。”陳詞回答得模糊,“從你初中時期就開始打工也能猜出來一些。”
傅天河笑了:“也是,你這麽聰明。不過你倒不用專門為了照顧我情緒避而不談,放心吧,我沒這麽脆弱,而且咱們不是朋友嗎。”
陳詞和傅天河的談話越發深入,而前面陳念和沙弗萊也更加熱鬧。
陳念拿著沙弗萊的手機觀摩他的萬氪帳號,沙弗萊玩這款遊戲也就一個多月,但因為氪金太多,號比陳念的還要好。
陳念看著,總覺得他氪了可能不止一萬。
他打開了沙弗萊的氪條,差點被顯示出的金額嚇得摔了手機。
“富哥!”陳念大喊著撲進沙弗萊懷裡,“求求你v我50吧!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第42章
沙弗萊強忍笑意:“你才是真正的富哥吧?”
少年斜側著身子撲在他的腿上,雙手還在可憐巴巴地抓著他胸口衣襟,沙弗萊捕捉到了獨屬於陳念的味道,油畫顏料和用來稀釋的油跡。
除此之外,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晚香玉氣息,興許是他用的洗發水。
靠得好近。
沙弗萊胸中突然湧上一股衝動,他好想伸手去掐陳念的臉。
“哪有,和您一比,我連提鞋的都算不上。”陳念滿眼崇拜之色,“從今往後我就是富哥的小弟了。”
沙弗萊憋笑:“那小弟要不要來陪我鬥地主?”
陳念從他身上起來:“好啊,不過我牌打得挺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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