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o:[不客氣]
按理說,這事頂多只能算個小插曲,陳念覺得好笑,把私信截圖發給了桂芷棋,又跟她大概講了下情況。
桂芷棋:[笑死我了,我也接到過類似的廣告邀請,現在這種產品投廣還蠻多的,估計對方是覺得你經常畫少女內容,風格又比較細膩,是個女畫師吧?]
陳念:[那你同意了嗎?]
桂芷棋:[當然沒啊!這玩意兒放在家裡要是被父母發現了,會被揍死吧!]
如今的小孩早熟得很,十五六歲就基本上什麽都懂了,孩子和家長彼此之間保持著心照不宣的狀態,誰也不會主動在對方面前去提相關的事。
就像陳念他看似挺開放,經常畫各種引人遐想的圖,但平日頂多就是和朋友口嗨口嗨,可不敢真乾別的事,否則也不至於在陳詞主動問他內褲時羞愧難當了。
可惡,怎麽又想起來內褲了?!能不能早點翻篇啊!他都已經把那條褲衩洗乾淨藏進櫃子的最深處了!
陳念趕緊把手機放下,他眼角余光瞅著衣櫃,心想要不乾脆把那玩意扔了算了,留在家裡又有什麽用呢,反正他不可能會再穿了。
新的一周暫且無事發生,晚自習結束回到家裡,陳詞早已把所有作業做完,陳念也沒別的事乾,兄弟倆就關起門來,趴在桌邊商量起壞事。
他們正在創建人設。
陳念是搞人設的老手了,他有三四個屬於自己的oc,也畫過許多單主的oc,深知如今最流行的設定元素。
“他們肯定會疑惑,如果真有這麽一號人,怎麽之前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所以我們要讓新的人設有一個不經常出現在公眾面前的理由。”
陳念轉著筆,說得頭頭是道。
“直接說身體不好就可以了。”陳詞道,“身體不好所以選擇休學。”
“可以。”陳念點頭表示同意,“比如說小時候受過什麽傷,一直在進行治療,沙弗萊應該也沒辦法查詢全校的學生名單吧?”
陳詞:“正常情況下學生沒權限。”
陳念點頭:“那就好,不管怎麽樣咱先試試,既然他們倆把耳朵後面的痣當作區分我們的一個標志,也可以再設計個小特征點,手腕上的燙傷痕跡怎麽樣?只要稍微一抬手就能看見,足夠明顯,也不用擔心他倆會發現不了。”
陳詞:“好弄嗎?”
“好弄。”陳念說乾就乾,他立刻跑去書房拿來自己的油畫顏料,在手背上作畫,短短五分鍾,一個小小的燙傷疤痕,就栩栩如生地出現在他左手上。
“怎麽樣?”陳念把手舉在空中。
“很像。”陳詞拿著他的手,湊到眼前仔細觀察,陳念的畫工極佳,如果不去上手摸,基本難以判斷出真假。
“這樣就夠了,反正也不會和他倆直接接觸。”
陳念蔫壞地嘿嘿笑了兩聲:“那麽現在,該給我們的新兄弟取個名字了!”
計劃非常迅速地得以執行。
陳詞每周二、周四和周六晚上放學回家,都會抽出時間和傅天河視頻,主要是解決傅天河對錯題的一些疑問。
周日晚上在KFC的補習過後,傅天河慢慢掌握了陳詞交給他的辦法,他從1號元素開始,翻書整理有關每個元素的詳細內容,完成了就發給陳詞看,讓他檢查有無缺漏之處。
這種方法整理所帶來的記憶效果特別好,傅天河訓練休息的間隙,就從口袋裡掏出來看上兩眼,曾經讓他頭痛的化學方程式逐漸變得熟悉。
連化學老師也注意到了傅天河短短幾天內的變化。
她特地把傅天河喊到辦公室交流。
老師們都知道傅天河家境困難,還要抽空打工,放在學習上的時間少也正常,如果一昧要求他學習成績,反而會給傅天河造成更大壓力,所以不敢太督促他。
化學老師:“最近怎麽變得這麽認真了?”
“感覺突然開竅了。”傅天河撓頭笑了笑,他突然想到什麽,從口袋裡掏出隨身攜帶的那幾張紙:
“沒事的時候我就拿出來背背,反正訓練中間會休息好幾次呢,把這些小時間利用起來,效率真的會更高。”
化學老師欣慰又驚訝,由傅天河親手寫下的梳理相當詳細,一看就是下了功夫。
“有不懂的內容盡管過來問我,要不然你大課間來我這裡補補課?你其他科目的成績都很不錯,就是化學拉分太厲害,要是能把這一科提上去,能當全班第一。”
“謝謝老師,但我現在已經有人幫忙補課了”
“有人幫忙補課?”
以傅天河的經濟水平,不可能在外面找補習班。
化學老師:“是你認識的哪個朋友嗎?”
“嗯,新認識的同學,也是咱學校的。”傅天河朝周圍望了圈,確定其它老師都在做各自的事情,壓低聲音道:“老師您能幫我保密嗎?”
他實在太想分享心中的喜悅了,他跟沙弗萊是戰友關系,傅天河不太好意思對沙弗萊說自己其實特別喜歡和陳詞共度的時光,而面對其他朋友和同學,又得做到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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