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的撥打120,短暫的嘟嘟聲響後,接線員的聲音很快傳來。
“120吧,我們這裡有個醉鬼暈倒在路上,如果方便的話請盡快過來,地址是……”
陳詞給接線員說完詳細信息,掛斷電話,傅天河已經滴完了用於滋潤眼眶的眼藥水。
“你真善良,還幫他報警。”
“醉酒狀態下摔倒是很危險的事,還是讓醫護幫忙處理吧。”
“希望從今之後他能長點記性,以後別再喝的這麽爛醉了。”
傅天河重新跨坐在摩托上,拍了拍後座:“走吧,咱還是趕緊回家,說不準之後還會遇到其他奇形怪狀的家夥。”
陳詞雙手抓著體育生外套衣擺,兩腳安穩地踩著腳蹬,輕松道:“走吧。”
摩托車絕塵而去,將夜晚的小插曲徹底甩在身後。
陳詞回到家裡,陳念正準備洗漱休息。
哥哥來到身邊時,他抽了抽鼻子,敏銳嗅到了陳詞外套上沾染的酒味。
“等等,你們喝酒了?”
“沒,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四個醉漢,他們喝得太多,酒精分子都飄到我身上來了。”
陳念哦了一聲,沒多問別的。
正常人誰又能想到他們倆其實和酒鬼有過交鋒呢?
傅天河很快也回到了家裡,明早還要上學,按理說他應該趕緊休息,但躺在床上,腦子還是很興奮,睡不著覺。
他今天的表現……也算英雄救美吧?
雖然陳詞完全不需要他救,但好歹也算是用聰明才智化解了一場可能到來的危機嘛。
沒想到自己的假眼還有這種奇特的用途,以後可以再嘗試著發掘發掘其他功能,說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傅天河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幾分鍾,才想起來和沙弗萊約好了匯報情況。
打字有點難在短時間內說清,傅天河就給沙弗萊撥打電話。
對方過了片刻才接通。
傅天河:“喂,你睡了嗎?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剛剛在衛生間刷牙,沒聽到鈴聲。”
沙弗萊的聲音含含糊糊,嘴裡還含著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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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繼續刷吧,我把今晚發生的事都說給你聽。”
傅天河從在樓下接到陳詞開始說起,講述了他們在KFC裡補習化學的經過,還有回去路上的遭遇。
聽到傅天河直接把義眼片摳了出來,沙弗萊差點被嘴裡的泡沫嗆到。
他猛烈的咳嗽著,吐出嘴裡的大部分泡沫,但還是有一小部分被直接咽了進去。
清爽的薄荷味道侵入肺腑,咳嗽聲之猛烈,就連客廳裡的卡琳娜都好奇地探頭過來:“怎麽回事?”
沙弗萊趕忙漱了口,他撐著洗漱台咳嗽了好一會兒,才滿臉通紅,聲音發啞地回答道:“刷牙不小心被泡沫嗆到了。”
“真笨。”卡琳娜如此評價。
“兄弟你沒事吧?”傅天河在電話那頭把所有動靜聽了個一清二楚,沙弗萊咳嗽得他心都揪起來了,活像是要把肺都噴出來,“有這麽好笑嗎?”
第32章
“不是好笑,是實在太驚世駭俗了點。”沙弗萊不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但他大概能夠想象,不禁默默為那位不知名的醉鬼點了根蠟。
你說你惹他們幹嘛呢?
陳詞選擇當場叫救護車是最正確的決定,萬一人家再被嚇出個好歹就糟了。
沙弗萊:“然後呢?”
“然後我就帶著陳詞回家了,把他送到了樓下。”傅天河道,“差不多是這樣。”
“昨晚和你視頻的可能是他們兩個。”沙弗萊分析道,“我認真想了想,覺得早上來的應該還是陳詞,陳念可能會鬧得更厲害一點。”
“相信自己的判斷。”傅天河點頭讚同道,“比起那些有的沒的的線索,還是咱的直覺要更加靠譜。”
“但早上來的人耳朵後面沒有痣。”沙弗萊仍耿耿於懷。
“說不定是人家故意遮掉的呢。”傅天河安慰道,“畢竟他倆又不是第一次耍咱們了。”
“你說的有道理。”沙弗萊歎息一聲,“還是靜觀其變吧,繼續收集線索,看看情況到底是他們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還是說他們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
類似的對話也發生在兄弟倆的家裡。
臥室已經熄燈,但黑暗中響著竊竊私語,兩個幾乎完全相同的聲音你一句我一句,只有對他們最熟悉的人,才能辨認出尾音當中微小的不同之處。
一個興高采烈掩不住興奮,另一個就要冷靜沉穩許多,把整個對話的基調壓到理智討論的程度。
“傅天河和沙弗萊肯定會私下裡交流,說不定他倆還會講各自覺得不對勁的地方。”陳詞仰面躺在床上,輕聲道。
“那他們倆會不會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在互換的事了?”
說到後面就連陳念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講什麽,實在太多知道了,這樣的句子要是放在作文裡,得被扣好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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