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要不然也鋪個地毯吧,我在沙弗萊家裡光著腳走路,感覺可舒服了。”
陳詞:“走起來確實挺舒服,但每次打掃都特別費勁,而且我感覺如果不能每天清洗會很髒。”
陳念想想:“也是。”
沙弗萊家有錢請保姆阿姨,日常打掃衛生都由阿姨負責,他媽媽卡琳娜四十露頭,雙手還細嫩如同少女,保養得極佳。
但在他家就得是自行打掃,陳蔚很少會讓兄弟倆做家務,要是買了肯定由陳蔚包攬清洗,爸爸上班就挺辛苦了,還是別給他額外找事再做了。
“不過,有個東西可以當做地毯的平替。”陳詞特地賣了個關子
“是什麽?”陳念果真追問道。
陳詞:“給小孩用的那種爬行墊。”
陳念恍然大悟,對哦,鋪那種東西也可以!而且那玩意兒還能自行組裝拆卸,清洗起來也要更加方便,比地毯省事兒多了。
“那咱們買那個吧。”陳念立刻掏出手機,登錄淘寶。
手裡有錢就是硬氣。兄弟倆共同選了合適的商品,陳念毫不猶豫的下單,購物車裡還有他前些天加進去的沙弗萊同款椅子。
陳詞昨天從沙弗萊家回來後就給出陳念他的意見,椅子很舒服,可以買,一萬塊錢確實有點太貴,但能愛惜點能坐上十幾年呢。
陳念得到了他最想要的支持,但還是猶豫了。
如果他買,只能買一把,也就意味著兄弟倆只有一個人能坐。
到時候陳詞肯定會以這是他出的錢為理由,讓他獨坐。
所以還是算了,等他什麽時候再接稿攢攢錢,能買兩把的時候再說。
“對了,你手頭還有多少存款?”陳詞突然問道。
陳念:“還有五萬多呢,打算改天去銀行存個定期,咱當地的銀行五萬塊能算大額存單,利息更高,怎麽了嗎?”
陳詞:“能先借我五千塊嗎?”
“可以啊。”陳念直接轉帳給陳詞,連問都沒問他要幹嘛。
他甚至還多給了陳詞一千塊,陳念知道哥哥可不會亂花錢。
陳念能自己接稿掙錢,自從中考結束,就再也沒要過陳蔚一分錢的生活費。
而陳詞每個月有一千塊的零花錢,數額不算多,但他們基本上都在家吃飯,除了買書之外,很難有花錢機會,這些足夠陳詞用的,甚至還能攢下來幾百。
“我讓傅天河把工作辭了,專心學習,要借給他生活費,打算今晚見面就給他。”陳詞解釋道,“等他高考完賺到錢就會連本帶利地還過來,我再轉給你。”
“估計到時候我都要忘了。”陳念眨眨眼,“這樣一看,我算不算是傅天河的資助人?”
陳詞:“當然算了,等以後咱裝不下去了,我會告訴他錢其實是你出的。”
“其實也不用告訴,他肯定能想得到。”陳念笑眯眯地道:“你們倆私下交流就不要再帶上我了。”
陳詞微微一怔。
陳念拍了拍他肩膀,解釋道:“畢竟這都是你努力爭取而來的,我只是提供一些資金支持罷了,要不是有你勸著,傅天河也不會辭職好好學習。”
陳念不再打擾陳詞學習,跑去書房畫畫。
陳詞輕輕吐出口氣。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幸福。
陳蔚毫無疑問是個負責又開明的家長,同胞弟弟又和他心意相通彼此理解,一家三口相互扶持著生活到現在,幾乎每天都充滿歡聲笑語。
他又不受控制地想到傅天河。
傅天河從小學就開始獨居,他的日常生活究竟是什麽樣子的?當時他年紀那麽小,有沒有親戚朋友會幫忙照顧?
也許就連陳詞自己都沒注意到,他開始對傅天河抱有好奇,想要更多的了解。
陳詞把見面時間約到了晚飯後的七點,陳蔚下班回家買了兩斤小酥肉,酥肉外焦裡嫩,相當美味,配合著調料粉,簡直讓人想把舌頭都咽下去。
他們三個還吃了別的飯菜,酥肉剩下一些,陳蔚正打算把它放進冰箱裡,等明天再吃。
陳詞卻道:“我能帶著嗎”
陳蔚:“什麽?”
陳詞:“我待會兒要去見傅天河,能把這個帶著嗎?可能晚上要一起吃。”
陳蔚明白了陳詞的意思,答應道:“當然可以了,我再給你們帶點別的。”
陳蔚專門用兩個塑料食盒裝起來讓陳詞拎著,除了小酥肉,還有他現炸的雞翅。
“路上可以再買點可樂,吃起來肯定超爽。”
“謝謝爸。”陳詞接過食盒,把它們和教材一起裝進背包裡,“那我出門了。”
陳詞在玄關處低頭穿鞋,聽到樓下傳來摩托車鳴笛的聲音,不由得加快速度,推門出去。
不用傅天河說,陳詞從他手中接過頭盔坐上後排,傅天河掛檔提速,摩托車嗖的聲跑遠了。
正常情況下補習肯定是要去對方家裡,但傅天河顯然沒這個意思,他駕輕路熟地帶著陳詞駛出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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