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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退退退下! - 第42章字體大小: A+
     
    第42章 秘密

      「殿下想說什麼, 臣心裡明白。」

      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沈玹長眉蹙起, 又很快鬆開, 眸中醞釀著許多她看不透的複雜情愫。他說,「但臣覺得有些真相不該瞞著殿下,殿下可以聽臣說完後再做決定。」

      不知為何,蕭長寧心中漫出一絲不好的預感,低聲問道:「什麼真相?」

      沈玹與她挨得極近, 幾乎鼻尖對著鼻尖, 呼吸交纏。即便距離如此之近, 他的臉依舊是毫無瑕疵的冷峻與張揚, 低聲道:「當初殿下奉命聯姻下嫁東廠, 本就是為了平衡東廠與太后之間劍拔弩張的局勢,如今太后被幽禁, 錦衣衛群龍無首,殿下的使命已然完成, 無須繼續待在東廠……」

      「沈玹。」蕭長寧的聲音有些顫抖,明知真相可能會十分殘酷,但仍固執地詢問一個答案,「你是……在拒絕本宮嗎?」

      望著她眼裡閃爍的水光, 沈玹眸中的冰雪有了一瞬的消融, 安撫似的撫了撫她的臉頰, 放緩語氣道:「不是。」

      蕭長寧簡直糊塗了, 一顆心懸在空中, 緊張得怦怦直跳,「那你為何說,本宮沒必要再待在東廠?」

      「殿下的使命已完成,如果繼續留在東廠與眾人眼中的閹人為伍,勢必要承受更多的非議和指責。」

      「本宮不怕啊。既然今日本宮敢向你坦誠心意,便已做好了與你一同承受一切的準備。」

      聞言,沈玹的嘴角有了一絲淺淡的笑容。那笑意一閃而過,卻已是十分難得,蕭長寧看得怔了怔,心想:沈玹笑起來的樣子其實是十分好看的,一點兒也不似平常那般冰冷可怕。

      正想著,聽見沈玹用略微嚴肅的嗓音沉沉道:「殿下以誠心待我,有些事,臣便不能再瞞著殿下,望殿下知曉真相後再決定去留。」

      蕭長寧下意識問道:「究竟是何真相?」

      沈玹沉吟了片刻,方抬起深邃的眼來,問道:「殿下可知,臣最初為何偏偏要選擇殿下聯姻?」

      蕭長寧自然不會傻到認為是沈玹對她一見傾心雲雲。她認真地思索了片刻,說:「一開始,本宮以為你是記恨六年前的事,可後來,我又覺得事情也許並非那麼簡單。你是個顧全的大局的人,當不會為了報復一個人而娶她為妻,所以定是有其他的原因……譬如說,我在宮中全無依靠,是個很好拿捏的棋子?又譬如說,本宮是皇上親姐,將我送來此處,更方便太后操控皇上?」

      見她至今還蒙在鼓裡,沈玹的眼神暗了暗,心中有了一絲綿密的心疼:她到現在為止都不曾想到,親手將她送來東廠為質的不是太后,而是她從小到大心心念念維護著的至親血脈……

      當今皇上,蕭桓。

      「臣指名娶殿下,一是為了刁難太后,二是為了完成他人之約。」沈玹不著痕跡地停頓片刻,方問,「真相並不美好,殿下要聽下去麼?」

      蕭長寧攥緊了十指。其實從方才沈玹的神色和隻言片語中,她已猜到了些許,一腔情動的熱血如同屋簷上的冰雪一般,慢慢地涼了下來。

      可她仍是點了點頭,艱難地吞咽一番,「你說吧,我聽著呢。」

      沈玹冷硬的唇線緊抿著,片刻才緩緩道:「皇上早知道太后有意在宗室女中選一人來東廠聯姻,藉以將細作安插進東廠。今年秋九月,皇上秘密找我,他說他與我有著共同的敵人,所以更應聯手掃清垂簾幹政的太后一党。」

      蕭長寧渾身一僵,一腔熱血仿佛從腳底凍到了心臟。

      那時,沈玹問蕭桓:「臣如何信你是誠心想要聯手?」

      蕭桓是如何說的?

      他甚至沒有一絲遲疑,無比冷靜地說:「沈卿助朕除去太后,朕願將唯一的親姐嫁給你,當做結盟的籌碼。」

      得知內幕,蕭長寧睫毛顫抖,淚漬掛在睫毛上,終是沒忍住滾了下來。

      她失神地望著沈玹,嘴唇張了張,不知該作何反應。

      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現實給了她沉痛的一擊:捨棄她的,竟真的是她最親的人。

      沈玹伸手撫去她的淚漬,指腹的薄繭擦過她幼嫩的肌膚,帶起一陣令人心安的粗糲之感。他的面色依舊冷峻,似乎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但眼裡明顯多了幾分心疼,問道:「真相就是如此。臣和皇上騙了殿下,殿下可還願堅持自己的心意,留在臣的身邊?」

      當迷霧撥開,露出血淋淋的真相,蕭長寧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的模樣看起來不至於太過狼狽。

      蕭長寧忽的抬手揉了揉濕潤的眼睫。從沈玹的角度,只能看見她繃緊的下巴微微顫抖,露出一個自嘲般的笑來:「本宮曾經有懷疑過桓兒,但不敢深思。我怕自己一旦明白了真相,便連最後一點溫暖的念想都沒有了……沈玹,你為何一定要在今日說出真相呢?就不能多瞞我兩日,多哄我兩日嗎?」

      「我不能騙你。」沈玹沉聲道,言辭坦蕩。

      「本宮現在覺著自己好傻。那被我珍視的唯一至親,卻將我視作螻蟻草芥。」蕭長寧單手撐著額頭,紅著眼道,「你就不怕我知道了一切後,從此離你遠去?」

      沈玹道:「如果殿下決意要走,我拼盡一切也會將你重新追回——沒有欺瞞與交易,憑真心,憑本事將你追回。」

      這句話太過曖昧。蕭長寧一時忘了傷痛,猛然抬頭看他。

      「那日亭中賞雪,殿下問我為何要再次吻你。」沈玹伸手,用拇指摩挲著她紅潤的唇瓣,緩緩說:「這是我要向你坦誠的第二件事。這個問題我想了許久,今日便給殿下答覆:長寧,我從未對任何女人或盟友起過欲念,唯有你,我想徹底地佔有。」

      蕭長寧唇瓣微張,望著沈玹認真的模樣,耳畔全是他暗啞的低語,如夢似幻。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她實在太過震驚了,以至於不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腦中全是嗡嗡的轟鳴,半晌才喃喃道:「沈玹,你……是何意思?」

      「在臣心中,殿下早已不再是一個簡單的聯姻物件,亦非盟友,而是臣想攜手一生的妻子。」沈玹凝望著蕭長寧因震驚而微縮的瞳仁,忍不住攥住她微微蜷曲的指尖,將她拉入自己懷中,低聲道,「若是殿下還不明白,臣可以說得再直白些。臣喜歡殿下,對殿下有著不可告人的欲念,並從始至終,只會對你一人有欲念。」

      蕭長寧仍是愣愣的,微張著嘴,睫毛上還掛著淚,濕紅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沈玹。

      「方才殿下說了,感情之事是先開口者輸,如若感情真有輸贏,這一次,我情願認輸。」沈玹傾身,將她摟入自己懷中,俯首吻去她眼角的淚痕,低聲暗啞道:「吾妻長寧,乃此生摯愛。」

      蕭長寧感覺自己做了一個縹緲的夢,仿佛一顆心跌入泥淖,又在下一刻被人拾起,捧上九霄。

      她並未猶疑太久。

      「你太狡猾了,沈玹。」蕭長寧望著他近在咫尺的容顏,哽聲道,「說什麼知道真相後,便任由我去留……你明知道我心軟,別人稍稍對我好一些,我便恨不得將心都掏給他,卻偏偏要在我最傷心的時候對我表明情義,我如何拒絕?怎捨得放手離開?畢竟……」

      她紅著眼,一把摟住沈玹的脖頸,仰首咬上他優美而又涼薄的唇,恨恨道:「畢竟,本宮如此喜歡你啊!」

      蕭長寧到底沒捨得下重口,隻輕輕一咬,非但不疼,反而更像是撩撥。沈玹眸色深沉,在她撤離時順勢捕捉到她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精心塗抹的口脂早已被舔舐乾淨,露出了她原本豔麗紅潤的唇色,越發嬌豔萬分。沈玹顯然情動,單手摟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將她抱在書案上坐著,傾身與她交吻。

      今日的風輕柔,帶著午後冬陽的暖意,輕輕撩動案幾上的字帖和宣紙,發出嘩嘩的碎響。

      吻到深處,蕭長寧如溺水之人攀附浮木,緊緊地抓住沈玹修長有力的臂膀。

      沈玹微微皺眉。

      蕭長寧從狂風暴雨般的吻中微微回神,喘息著問:「抓到你傷口了?」

      「沒事。」沈玹聲音暗啞難辨。

      他的唇上沾染了蕭長寧的一點胭脂,薄薄的一層紅,倒給他過於冷硬淩厲的面容增添了幾分亮色。他抬起拇指,一點點蹭過下唇,將唇上沾染的一抹紅輕輕拭去。自始至終,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蕭長寧,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

      蕭長寧知道他在渴求什麼,她也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

      她面上泛起一層紅暈,如敷脂粉,就這麼坐在書案上,溫柔而忐忑地仰視沈玹。

      沈玹似是在思索什麼,攥住她的指尖送到唇邊一吻,啞聲說:「我給殿下一個月的時間考慮。」

      「考慮什麼?」

      頓了頓,蕭長寧遲鈍的思維轉動,終於反應過來,忙道:「不需要考慮了,不管未來的路多難,本宮都願意與你並肩行過。」

      沈玹低低笑了聲。那笑聲從他胸腔中迸發出來,顯得有些沉悶,卻很恣意。

      他說:「我不能仗著你喜歡我,就不勞而獲地佔據你的好。當初娶你之時,我態度敷衍,並未誠心誠意為你付出過什麼,這對你而言並不公平,長寧。如今你給我一個月,讓我同普通男子一樣追求你,彌補之前對你的忽視,你也可趁這一個月好生審視我們以後的關係,如何?」

      「你說你要像普通男子一樣追求心愛之人?」蕭長寧認真地想了想,而後坦誠道,「可是,本宮怕自己堅持不了一個月啊。你這分明不是在考驗你自己,而是在考本宮的定力。」

      說不定沈玹才追求了兩三日,她就迫不及待地要答應了……真是要命!

      沈玹吻了吻她,說:「殿下定力如此之差,太便宜本督了。」

      「好罷,一月就一月。」想起自家弟弟做的『好事』,蕭長寧笑意淡了些許,低聲道,「正巧有些事,本宮還得去做個了結。」

      沈玹道:「可要我幫忙?」

      蕭長寧搖搖頭:「不必了。本宮也想親自揭開桓兒柔弱的面具,看看那下面究竟藏了一副怎樣的面孔。」

      起風了,沈玹順勢拿起一旁的斗篷給蕭長寧披上,連人帶斗篷將她擁入懷中。靜坐片刻,他忽而低聲道:「臣還有第三個秘密,需向殿下坦誠。」

      蕭長寧眨眨眼,問道:「你其實是個假太監?」

      沈玹抬眼看她。

      蕭長寧笑了聲,微紅的眼中已恢復了往日的靈動,說:「如果是這個秘密,那本宮早就知道啦。」

      沈玹卻道:「並非這個。」

      「哎?」蕭長寧不笑了,打量他片刻,細聲道,「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沈玹沒有說話,隻伸手撩起她鬢角的一抹碎發,幽深的眼波深不見底。良久,他在蕭長寧好奇的視線中微微俯身,附在她耳畔輕輕說了一句:

      「長寧,我並非沈七。」

      而與此同時,養心殿。

      蕭桓一身紫色常服,負手站在窗邊,望著庭院中斑駁的殘雪,眼神晦暗,良久不語。

      直到身後傳來探子的腳步聲。蕭桓沒有回頭,只用變聲期獨有的少年音問道:「讓你查的事,結果如何?」

      「回稟陛下,都在這兒了。」那一身黑色武袍的暗衛單膝跪拜,將手中的一封密信高高舉過頭頂。

      蕭桓轉身,半邊面容隱在陰影中,明暗難辨。他從暗衛手中取過信封拆開,借著窗邊的光線飛快掃視了一眼信中內容。

      隨即,蕭桓眉毛一挑,展開一抹饒有興致的笑容來,輕聲道:「哎呀,這可有意思啦。她的那個心上人,竟然是……沈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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