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帶娃番外1
懷荊正在看檔的時候， 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電話。保姆剛說了一句“先生”， 那邊就傳來了一聲甜甜的小孩子的聲音。
“Daddy！”小慕空喊了一聲。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電話應該被放到了小傢伙耳邊，懷荊唇角略微一挑， 手邊窗外的太陽爬進來， 照在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手裡的鋼筆泛著一點點光。
手上動作沒停，懷荊翻了一頁文件， 問道：“怎麼了？”
“啊~”小慕空奶聲奶氣地拉長聲音，長長地應了一聲， 似乎在組織語言，組織完後， 開始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
“我想見Mommy啦~當然也想見你。但是你說， 要打電話給Mommy的話，她會著急，讓我打電話給你，所以我就打電話給你了。可是我想Mommy，打電話給你幹什麼呀？”
小慕空今年剛滿三周歲， 邏輯思維能力極強， 說話的時間也比同齡人要早。在他會說話的時候， 家裡就請了雙語家教，所以與大人的交流還算順暢。
這麼一段話說下來，雖然磕磕絆絆的，但還是將他要說的意思表達清楚了。
他雖然會說話的時間早， 但也還是個小孩兒，說話時，語氣很緩慢，透著淡淡的奶香味，似乎在一邊想一邊說。說完之後，過了好久，小傢伙沒聽到電話那端的回復，叫了一聲。
“Daddy，你在幹什麼？”
“說完了？”懷荊淡淡地問了一句後，說道：“在家等我。”
“哦，啊？”小慕空應了一聲，又愣了一下，語氣裡帶著些擔憂道：“我在家裡等著就能見到Mommy嗎？那我還有多久可以見到？我要給Mommy看看我的小老虎。”
將手上的文件一合，懷荊打開另一本文件，說道：“我過會兒回去接你。”
聽到懷荊的回答，電話那端傳來小傢伙的歡呼聲。
“好的耶！那Daddy你要快點，也要遵守交通規則，Helen說綠燈亮了才能走……”
“掛了。”懷荊說。
說完，懷荊就真的將電話給掛掉了。
寶寶房內，小慕空穿著草綠色的衛衣和淺灰色的運動褲，他坐在地毯上，背著陽光，小小的身體變成一團，像一朵棉花糖。
他背光坐著，白白胖胖的小手握著手機，著急的小眉頭蹙在一起。小傢伙皮膚白，陽光曬透了他帶著嬰兒肥的臉蛋，臉蛋有些哀愁地搭在了草綠色的衛衣上。
“Daddy？”小傢伙叫了一聲，確認那邊掛掉電話。他將手機遞給一邊等著的保姆，歎了口氣道：“那Daddy知道紅燈亮了不能走吧？”
掛了兒子的電話，懷荊給許星空打了過去。許星空剛準備出現場，和顏嘉琳正在車上討論著今天的資料。
聽到電話響，許星空說了一句“抱歉”，然後接了電話。
“喂。”看到是懷荊的號碼，許星空說話時語氣裡帶著笑。
小慕空說話慢，還是有些隨許星空的，聽到她的聲音，懷荊鼻間一聲輕笑，問道：“在辦公室麼？”
“沒有。”許星空應道，“我和嘉琳姐出現場，馬上要到會所了。”
“什麼時候回來？”懷荊抬眼望著鐘錶，手上的筆隨意一轉。
“唔。”許星空想了想，回答道：“會議兩點結束，回來估計要兩點半到三點。怎麼了？”
鐘錶剛剛走到一點的位置，懷荊收回視線，柔聲道：“沒事，好好工作。”
平日裡懷荊經常給她打電話，許星空也沒有在意。聽他說沒事後，許星空著急和顏嘉琳討論資料，急匆匆地說了一句：“沒事那我先掛了啊！”
說完，沒等懷荊說話，許星空就將電話掛了。
聽著電話那邊的忙音，懷荊：“……”
掛了電話，顏嘉琳和許星空繼續討論資料，討論完後，兩人開始閒聊。
“懷總的電話？”顏嘉琳問道。
“嗯。”許星空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事兒。”
顏嘉琳也是一笑，她手上方向盤打了一圈，拐了個彎後，說：“我過段時間要請假，和Leo去趟美國。”
顏嘉琳是工作狂，以前感冒到39度，都堅守在崗位。
察覺到許星空視線看過來，沒等她問，顏嘉琳就說了一句。
“我想要個孩子，Leo不想讓我生，我們準備去美國找代孕機構。”
聽了這句話，許星空眼睛微微一睜。
她驚訝得不是兩人去找代孕，而是顏嘉琳想要孩子。她剛和Leo一開始在一起時，就告訴過Leo，她是丁克。
而去年兩人結婚，顏嘉琳就變得想要孩子了。Leo雖然是年下，但對顏嘉琳的想法多是尊重，除非顏嘉琳自己想改變，Leo從不強迫什麼。
所以，顏嘉琳是真的想要孩子。
她馬上步入40，算是高齡產婦，Leo不讓她生也是為了她好。這樣來看，代孕是個不錯的選擇。
“怎麼……”許星空猶豫著問了一句。
顏嘉琳笑了笑，說：“就是想要生個孩子，屬於我們倆的。看到慕空，我現在有點體會到你當時想要懷孕的心情了。”
“好。”許星空笑起來，“那我提前恭喜你，順便，我會幫忙替Leo請假的。”
話音一落，兩人相視一笑。
Leo拿了份檔進來遞給懷荊，懷荊剛將手上的文件看完，接過來後，他頭也沒抬，翻開文件說了一句：“今天下午的會議取消。”
下午的會議是個小會議，取消也沒什麼。
Leo點頭，說了一句：“好的。”
在Leo轉身要走的時候，懷荊已經看完了檔，他起了身，將旁邊的外套拿了過來。Leo看著懷荊將西裝扣扣好，問道：“您要出去？我安排司機……”
“不用。”懷荊神色淡淡，扣好扣子後，信步朝著辦公室門口走去，邊走邊說：“慕空想媽媽了，我去接他。”
Leo：“……”
懷荊開車剛到家，二樓的小慕空就從窗戶上看到了他的車子。邁開步子噠噠出門，站在樓梯上時，懷荊已經開門走了進來。
“Daddy！”小傢伙握拳舉起雙臂，小奶音裡充滿了歡快。
聽了小傢伙的聲音，懷荊眉眼放柔，他抬頭看向二樓樓梯，小慕空扶著樓梯站在那裡。在他腳邊，咪咪端坐在那裡。
一個小人兒，一隻貓……
恍惚間，懷荊想起了那一身紅裙的女人，趴在沙發上，逗弄著咪咪的場面。
繼承了懷荊的完美基因，小慕空比同齡人要高，但仍然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他皮膚白，臉蛋像牛奶一樣，雖然還有嬰兒肥，但五官已經初具了精緻俊逸的模樣。
小孩子的眼睛大，清澈透亮，睫毛濃密，長長的卷起來，夾著中間的淺褐色雙眸，像洋娃娃一樣。
他眉弓的部分像許星空，長眉帶著些溫暖柔軟。還未長開的小巧鼻頭下，小嘴紅潤，像果凍一樣。笑起來時，長眉下彎，雙唇綻開，透著股孩童的可愛和小小的甜意。
“嗯。”懷荊收回回憶，應了一聲後，踩著樓梯上樓。
看了一眼懷荊的身後，小慕空眼皮微微往下瞄了瞄，有些疑惑地問道：“Mommy呢？”
“你媽有點忙。”未全部走上樓梯，懷荊在前兩節臺階前站住，他俯身與小傢伙平視，說道：“我先接你去我辦公室，等你媽忙完，我再帶你去找她。”
現在沒有見到許星空，小慕空也不著急，他聽到懷荊的話後，瞬間笑開了，眼角彎成一輪月牙，張開手臂索要抱抱：“Daddy~”
見他伸出手，懷荊大臂伸出將他抱了起來，小傢伙一把抱住他的脖子，笑著跟咪咪說：“咪咪再見~”
咪咪看著父子倆的背影，抬起爪子舔了舔，蔚藍色的眼睛裡閃著光，“喵嗚”了一聲。
帶好小慕空外出的東西，懷荊抱著他上了車，給他系好帶子後，懷荊坐在了駕駛座上。懷荊剛一做好，小慕空嗯嗯了兩聲，身體往前探著，邊探邊指揮著父親做好臨開車前的所有準備。
“安全帶，還有車門~”
待懷荊默不作聲地將準備做完後，小傢伙繼續早上的叮囑。
“車速要慢慢，紅燈要停一下……”
懷荊開著車，聽著小傢伙的絮叨，和兒子在一起，有些時候，就搞不懂誰才是大人，誰才是小孩。
到了紅燈路口，懷荊將車停線上前，回頭看了一眼小慕空。他專心開車的時候，小傢伙主動不和他說話，而是在和手裡的小老虎模型說話。
看到懷荊回頭，小慕空先是一笑，眼角一彎，將手上的小老虎模型遞了過去。
“你要不要吃老虎肉~”
懷荊看著他手上的老虎模型，平靜地告訴他道：“這是假的。”
“啊？”小慕空睫毛一眨，抬手揉了揉眼睛，身體靠在兒童座椅上，嘮叨道：“我還是寶寶，什麼都不知道，你要哄我說這就是真的……”
小慕空和懷荊說著該怎麼樣與小孩子相處，說完之後，又將小老虎遞了過來，眼睛裡泛著光。
懷荊看著小老虎，抿了抿唇，妥協道：“這是真的，寶寶自己吃吧。”
聽了懷荊的話，小傢伙眼睛一亮，他抬眸看著懷荊，眼睛像是晨起時的露珠。
看到懷荊肯定的神色，小慕空將小老虎往眼前拿了拿。塑膠小老虎被保姆擦得乾乾淨淨，正以山中之王的姿態看著他。
小手捏著硬邦邦的小老虎，可見它的口感是怎麼樣。小慕空看了一會兒，在懷荊開車的時候，突然絮叨了一句。
“算了，這是假的。”
正在開車的懷荊，從前車鏡看了一眼後方的小傢伙，眼尾一揚，唇角挑了起來。
許星空要出現場，還沒回IO，懷荊帶著小慕空去了懷氏。
停好車，懷荊走到後面，將小傢伙解放出來，小傢伙像小鳥一樣“哎呀哎呀”叫著，像是在撒嬌，一直到他抱住他，他才笑嘻嘻地停止了“哎呀”。
平日懷荊沒帶著慕空來過公司，他抱著慕空剛進門，公司大廳裡前臺就叫了一聲懷總。
懷荊微一點頭，保持著嚴肅，他懷裡的小男孩，卻洋溢著陽光一般的笑容，說了一句：“你好~”
一身西裝革履，長相精緻的高大男人，懷裡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尤其是那小娃娃還主動和她們打招呼，前臺的小姑娘們有些壓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懷荊一直是神色淡淡的，就算抱著慕空，雙眸也微微下垂，淺褐色的眸子裡看不透情緒。而小慕空則完全不同，他打完招呼後，抱著懷荊的脖子，笑眯眯地和前臺的小姑娘們說了一句。
“姐姐長得好漂亮。”。
“好可愛啊啊啊！”前臺心中的呐喊壓制不住了。
慕空看著她們高興的模樣，也笑了起來，像個小太陽一樣，發出了奶味的一聲“嘻嘻”
懷荊沒有回應他，抱著小傢伙上了電梯。臨進去前，小傢伙揮了揮手，說了一聲：“北北~”
電梯一關上，懷荊按了樓層，小傢伙抱著爸爸的脖子，又開始和他嘮叨：“Daddy，你覺得小姐姐們漂亮嗎？”
聽了他的問題，懷荊垂眸看了他一眼，說：“你媽媽漂亮。”
“對的，媽媽在我心裡是最漂亮的。”小慕空表忠心道。
想起剛剛他誇人漂亮時招蜂引蝶的樣子，懷荊眉頭一挑，說：“你這樣說，姐姐們可能會不開心。”
懷荊的話，讓小傢伙困擾的眉頭一蹙，他有些不理解地捏了捏小老虎的尾巴，看著小老虎道：“為什麼不開心呀，我是Mommy的寶寶，所以覺得她最漂亮。在姐姐的寶寶們心裡，她們也是對漂亮的。”
這一連串的字說出來，最後一句話沒有壓住，把“最”說成了“對”
小孩子牙牙學語的時候，也正是最童言無忌的時候，往往這樣，才顯出孩子的真誠與天真。
聽了兒子的話，懷荊勾唇一笑，電梯一到後，抱著他下了樓。
“Daddy你就在這裡工作嗎？”慕空好奇地看著四周，問道：“那Mommy也在這裡嗎？”
懷荊剛要回答，小傢伙身體一動，驚喜道：“Leo叔叔~”
Leo聽到慕空叫他，抬頭後，看著小傢伙一笑：“慕空。”
小慕空揉了揉眼睛，他笑眯眯地問道：“嘉琳阿姨呢？”
“嘉琳阿姨和你媽媽在一起。”Leo柔聲回答道。
“哦~”小慕空又揉了揉眼睛。
懷荊注意到他的動作，低頭看了一眼。小傢伙的劉海有點長，軟軟的頭髮碰到了睫毛，所以他從車上開始就在揉眼睛。
懷荊看了一眼Leo，安排道：“你買根皮筋過來。”
Leo不知道懷荊要皮筋幹什麼，只是點點頭，應了一聲“好”。臨走的時候，小慕空和他揮了揮手。
等到了辦公室內，小傢伙又是一陣驚訝，連聲誇讚：“哇~Daddy的辦公室好漂亮呀~這個椅子好漂亮，這個電腦好漂亮，這個燈好漂亮……”
進入新環境，他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懷荊任憑他說著，坐在辦公桌後面，邊看檔，邊時不時應他兩句。
Leo帶著皮筋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坐在辦公桌前的懷荊正看著檔。小慕空墊著腳站在辦公桌一邊，嘴裡巴巴不停地說著。
這對父子，一個沉默，一個話癆，但相處起來，卻十分和諧。
察覺到Leo進來，父子倆齊齊回頭看過來，一模一樣的桃花眼裡，一個眼神淡淡，一個帶著開心。
Leo迎接了小慕空的招呼，笑著將皮筋遞給懷荊後，摸了摸小傢伙的臉蛋，出了辦公室。
Leo剛一出去，懷荊將手上的筆一放，對站在桌子前的小慕空說：“過來。”
“啊？”小慕空從和Leo的告別中回神，聽到父親的話後，原本踮起的小腳落在了地板上。站穩之後，小傢伙抬起小短腿，噠噠地跑到了懷荊身邊，撲到了他的懷裡。
小慕空一過來，帶了一陣奶香，懷荊將他抱在懷裡，大手小心地將他的劉海撩了起來。
劉海一撩起，小孩子光潔的額頭都露了出來。劉海一露出來，小慕空就覺得眼前一片寬闊，小小地“唔”了一聲。眨眨眼後，說：“不癢癢了。”
懷荊手指靈巧的將他的頭髮弄成一束，拿著Leo送過來的皮筋，輕巧的在小慕空頭頂上紮了一個小辮子。
小孩子頭發軟，剛紮成的小辮子，待懷荊鬆開手後，像一朵小花兒一樣，綻開了。
紮完以後，懷荊將小慕空放下，安排道：“去自己玩兒吧。”
小慕空小腳踏地，回頭看向了落地窗，窗戶玻璃上，一個紮著一根小辮的小男孩，嬰兒腮鼓鼓的。
小慕空扭了扭屁股，裡面的小人兒也扭了扭屁股，他眼睛一亮，驚訝地指了指，玻璃上的小人兒也指了指他。
“Daddy，Daddy，我好像個女生啊。”
小慕空倒退兩步，一手抓住了懷荊的西裝衣角，胖乎乎的小手指攥得緊緊的。
懷荊微微回頭看了一眼，鏡子裡的小傢伙在眨眼，對鏡子裡的自己充滿了好奇。說完以後，他抬頭看向懷荊，笑眯眯地說道：“Daddy，你想要女生做你孩子嗎？”
小慕空的詞彙量有限，經常說的話他會梳理的比較明白，不經常說的，他有時候會梳理不明白。但每次，懷荊都能聽得懂。
他仰著頭，腦袋往後仰著，小辮子也是往下垂著。
懷荊盯了一眼他的發梢，怕他仰倒，伸手托住了他的後腦勺，說道：“你媽媽想要，但她沒有機會。”
“唔。”小慕空似乎有些不明白，問道：“為什麼？”
懷荊微抿著唇，說道：“因為你老霸佔著她。”
“啊~”小慕空恍然大悟，他伸手拍了拍懷荊，寬慰道：“沒關係沒關係，你給我紮頭髮，我也是女孩子了。Mommy也可以養我做女孩子。”
懷荊：“……”
許星空和顏嘉琳出完現場回來，剛坐下，翻譯部裡就傳出了女人的驚呼聲。大家視線頻頻轉向辦公室門口，許星空視線一抬也看向門口。待看到門口站著男人和他懷裡抱著的小男孩時，許星空下頜一動。
懷荊一手抱著小慕空，一手將旁邊的門推開，他手指修長，就按在辦公室的門上。窗外有陽光從走廊照到了他身上，將他暗色的西裝都照得有些發亮。男人五官精緻俊逸，淺褐色的眸子裡盛著淡淡的溫柔，正沖她笑著。
而他懷中的小男孩，白白的像一個小團子，睫毛長卷濃密，下面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揚，卻笑眯眯的成了月牙。
他額前的頭髮被紮成了一個小辮，像是一朵小花兒一樣在他的頭上綻開，看著格外可愛，像是小花兒成了精。
小花精一眼掃到許星空，胖乎乎的小手一拍，舉著手裡的小老虎模型，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
“Mommy！”
辦公室裡的人，猝不及防地被萌到，集體倒抽了一口涼氣。
原本還想著剛剛出現場資料的許星空，腦子裡頓時空白一片，她將手上的資料放下，腳步輕快地出了辦公室。
“Mommy~”小慕空一見到許星空過來，就朝著許星空這邊倒。待許星空抱住他，沒等許星空問，小慕空將臉蛋貼在她的脖子上，蹭了兩下，聲音裡帶著淡淡的哀愁：“我好想你~”
許星空心下一軟，抬眼看著懷荊，將兒子抱在懷裡，問道：“怎麼今天來公司了？”
小孩子經常想媽媽，但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打個電話安慰安慰就好了。沒想到今天，直接把他帶到公司裡來了。
懷荊沒有說話，小慕空嘻嘻笑了兩聲，眼睛偷偷瞄了懷荊一眼，然後將嘴巴湊到許星空的耳邊，湊過去的時候，小辮子還搔了一下許星空的臉。
“因為Daddy也想你~”
小孩子的聲音，像一滴露水滴落在了古琴弦上，發出悅耳的聲響。
小慕空說完以後，許星空抬眼看了過來，母子倆的眼睛裡，承載著同樣的開心和俏皮。
而被孤立的懷荊，垂眸看著他們倆，眼尾淡淡一挑，沉聲道。
“我都聽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懷少：兒子，我的意思不是想讓你做女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