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外人,就他們倆,許讓曬出了一些汗,宮明曜問他好些沒,他說好多了。
宮明曜就開始動手動腳給他擦汗,他偏開頭:“我自己來就好。”
宮明曜不乾,將他逼到了樹乾上,退無可退。終於,心滿意足的給他擦汗了。
許讓將臉偏過一旁,看著有一些疏離,但又有一些緊張。
宮明曜覺得自己有一點在逼良為那個啥的感覺。但是許讓怎麽看起來這麽可愛呢?他越不想,自己就越是想欺負他呢?
他拽著許讓腰間的衣裳,愛不釋手,上面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露出來的時候是那麽的性感。
他將許讓的腰帶扯松了,伸手進去摸了幾把。許讓之前還回一下頭,現在目光更加僵硬了,一直看著一邊,也不知道那裡有什麽好看的。
宮明曜開始泄氣。
他調戲了這麽久,某人這個時候很佛系,讓他相當懷疑自己,很挫敗地說:“你不喜歡了?”
許讓回頭對上他失落的目光,剛想開口說些什麽。
突然有人進來匯報說大將軍要見許讓,正在深情對視的兩人皆是一愣,有些驚慌失措地分開了。
許讓輕咳一聲說:“我先走了。”
臨走,他遲疑片刻,捏了捏宮明曜的手心:“喜歡的。”
他走後,宮明曜還愣在那裡,好久才反應過來。許讓說的是什麽意思,羞紅了臉,高興的。
等到心跳的速度慢下來,宮明曜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苟夠知道許讓是他的人,為什麽他正在跟許讓卿卿我我的時候,突然派人來將許讓叫走呢?
苟夠不像是這麽不體貼、不懂人情世故我的人啊!
宮明曜忙派人去問,得到的回信是:我並沒有派人叫許讓啊!
宮明曜頓覺眼前一黑:“這是怎麽回事?”
大將軍府裡根本就找不到許讓這個人,也沒有人看到他往這邊來!
良久,阿空才來匯報:“查出來了,那個人被蕭雄收買了。”
宮明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怎麽辦?”
“殿下,先別慌,我們這就派人去查找許公子的下落!”
幾個時辰後消息傳來,阿空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宮明曜:“先說好消息!”
“找到許公子的下落了,他沒事。壞消息是,他在軍營,蕭雄也在那裡。”
宮明曜心情七上八下:“他們說了什麽?”
阿空:“我們竊聽到了一些,之後有人經過,再後面的話就沒有聽到了。”
“那個蕭雄跟許公子說……”
“你以為那些什麽聞香閣、留芳苑?是我叫他們建嗎?是他們自己要建的,你以為他們就沒送給你仰慕的大將軍?對,他沒要……”
“但是這麽多人耗費心血的工程,孤不接收能怎麽辦?難道就叫他們毀了嗎?”
“怎麽了,孤說得不對嗎?”
“你以為你那個大將軍,他就是什麽好人?他想造反,他隨時都想造反!你枕邊人,他就是利用你,他跟大將軍狼狽為奸!”
阿空連語氣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到了這裡卻戛然而止。
宮明曜久久沒有聽到繼續,道:“就沒有了?”
阿行:“對,後面有人來了,就沒敢再繼續聽下去。”
宮明曜:“……那許讓說什麽了?”
阿行茫然的搖搖頭:“沒聽到。但是,他們倆在裡面說了很久,許公子估計現在都還沒出來!”
接近黃昏還沒接到許讓出來的消息,宮明曜憂心忡忡,受不了了,跑到苟夠那裡:“他怎麽又跑到你們太子那裡去了?你不是讓他在你府裡面乾事嗎?他怎麽還跑到軍營?”
軍令如山,許讓的任務是跟在苟夠身邊,宮明曜不相信他這麽笨,跟人家一路還看不出來那個人不是苟夠的人。
苟夠無奈道:“唉,他自己長腳的呀,我把他雙腿打斷放你身邊,你願不願意?”
宮明曜:“……”
“抱歉我太著急了,我太著急了。”他聲音染上了哭腔:“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什麽現在還沒回來?要不我們現在就攻進去?”
苟夠:“現在?這……我毫無心理準備!”
宮明曜:“兵不厭詐!”
苟夠:“呃……太子殿下,不要衝動!我們這樣不知道裡面是什麽情況,突然冒昧行動,許公子也很危險的啊。說不定蕭雄會拿他來當擋箭牌?我想今天許公子應該還是能回來的,你到時候就跟他敞開來說,問他到底是什麽想法嘛?你們這樣老是不說也不行啊,對吧?”
宮明曜:“我不敢。”
苟夠:“因為你已經有答案了。”
是的,他確實有,只是他不敢面對。
宮明曜:“那我到時候強行把他綁過來,行不行?”
苟夠:“我無所謂。”
“那他呢?”
“你覺得呢?”
宮明曜:“……”他覺得?他覺得難搞!
許讓從軍營裡走出來沒多久就看到站在街角焦急的往這邊看的宮明曜,四目相對,宮明曜加快腳步往這邊走來,最後幾乎是跑,臉上掛著驚喜的笑容,遠遠就喊:“許讓!”
許讓停在那裡,有一些觸動。突然,他面容一冷,地面上好幾條扭曲拉長的身影,上面舉著各種冷刃向宮明曜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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