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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不得不仰臥起坐 - 第32章 溶洞【補字體大小: A+
     
    從京城押解的三百名官兵在青山官道一夜之間被屠, 時逢雷電暴雨,正好洗刷山賊圍剿這批官兵的痕跡,為了防止被人查出這批官兵的去向, 湯烽煌肯定會想辦法處理掉這些官兵的屍體。

     屍體肯定是不可能留在官道上的,在曲寨和南部的大寨人離去之後, 負責善後的湯烽煌讓人將官兵屍體裝在車上, 蓋上木板, 鋪上黑布, 往青山中北部的沼澤谷地運去。

     有湯飆坐鎮, 沒有人哪個小山賊敢出來看看車子上裝的到底是什麽。

     湯飆很快就順利地抵達中北部的沼澤, 沿在沼澤岸邊將官兵的屍體扔進沼澤之中。

     陳殊想到解臻帶著自己強渡沼澤之時所見的這一片浩渺沼域, 連日的雨水讓這片沼澤的水位上漲了不少,甚至吞噬了附近的道路,他一開始還僅僅只是覺得這沼澤略有些大、氣味比較難聞而已。

     但現在想來, 此地沼澤雖然苔蘚較多, 或已經切斷和地表河流的聯系, 但這沼澤下面應該還有一條地下長河與之相連,而這條連接沼澤的地下河一路往北,最後注入羅納河。

     而下沉的官兵屍體葬在這片沼澤底下,時隔一個月後,終有這麽幾具屍體沉入地下河中,隨著這長河河流, 一路飄零,最終在羅納河附近浮了出來。

     正因此, 羅納河裡即便是出現了屍體的蹤跡,前往調查附近水系的人也都均無所獲。

     這出事地點,本就不在塞北, 就是崇三說的青山。

     旁邊的山賊已經眼神躲閃了一下,整個人撲通下跪道:“大人,你說的什麽官兵什麽屍體,小的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怕些什麽?”陳殊一腳踢開山賊下跪的姿勢,冷笑道,“那天雷雨,你做了什麽?”

     他雖然病著,但姬長明這一腳踹得分外有力道,山賊抱著肚子痛叫了聲,這才老老實實道:“大人,我只是一個搬東西的小嘍囉,只知道寨主讓我們運東西,我們幾個兄弟一開始真的不知道那是人的屍體。”

     一開始是不知道,但運到半路的時候,有兄弟聞到了貨物開始散發惡臭,便知道了。

     只是跟著湯飆混北寨山賊的,誰沒見過幾個屍體?

     “你是運貨物的人?那北寨參與圍剿的人呢?”陳殊問道。

     山賊見過這白衣青年的本事,豈敢不說:“小的真不知道多少,這些都是湯寨主安排的事情,湯寨主只是叫了我們寨子一些好手,不過有些人雖披著我們北寨的標志,但都蒙著面,看上去不像是山賊的樣子。”

     山賊當久了能夠嗅到同類的氣息,但那些人卻沒有。

     陳殊默然,心想這些蒙面之人怕就是齊言儲的人。那筆物資不是個小數目,齊言儲即便不自己來,也肯定會派過親信。他們混入山賊中,即便此事敗露,也大可推脫青山山賊,和自己甩清乾系。

     且此次行動故意混了青山三個大寨,齊言儲的人再在裡面渾水摸魚,除了湯飆這種有直接關系的,怕是沒有人什麽人能夠指認他。

     只可惜湯飆已經死了。

     陳殊看著山賊顫巍巍的樣子,終於皺起眉,又拎著人往來處飛回。等他回到湯飆斃命的地方,入目的又見到場地上多了好幾具山賊的屍體,地面上血糊成一片,也有幾個山賊模樣的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發抖。

     場地裡還剩下的山賊連大氣都不敢出,個個恐懼地看著場中的玄衣男子,唯恐下一個被那暗影拎上去與之面對的就是自己。

     在這個修羅場中,玄衣男子臉上神情卻淡淡的,他的眉目清冷,容顏冷峻,提劍站立著,仿佛周遭這些恐怖氣氛與其無關一樣。

     大概是聽到有人過來,他慢慢地轉過頭,看向去而複返的白衣青年。

     姬長明果真出去把衣服洗了一遍,原本很明顯的血跡已經只剩下很淡很淡的圈跡,這個白衣青年臉色蒼白如紙,看到現場的狀況後輕輕蹙眉,但很快看到自己的目光時,原本驚愣住的他很快又笑了起來。

     “我回來了。”

     姬長明向他打著招呼,隨手將手中的山賊一丟,大步流星地跨過一地血泊來到他身邊,掃了一眼前面跪著的人,隨後抱著手中布條武器,唏噓道,“我原道秦公子來這青山專門找這些山賊的麻煩是做什麽的,敢情公子根本不叫秦公子,而是應該叫秦大人吧?”

     解臻提劍的手微微松了松,原本冷峻的神色緩和了下來:“你也可以叫我秦至。”

     “那可不敢,民是民,官是官,秦大人還是秦大人。”陳殊一愣,連忙打了個哈哈,目光挪到山賊身上:“只是不知道秦大人這一次有沒有什麽收獲?”

     姬長明長發松散,額前青絲拂過俊美清瘦的頰側,解臻看著,終於將滴血的劍垂下:“殺了幾個山賊,知道了他們藏匿的窩點。”

     他說的應該是軍資的事情,陳殊自覺得以現在的身份不好細問,隻得點了點頭,笑了笑:“那秦公子可是查明白了?”

     解臻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話沒有多說,陳殊也並不明白皇帝是怎麽想的,到底查到哪一步了,隻得站在解臻旁邊,思考自己下一步該怎麽做。

     青山的案子查到這裡,陳殊心中已經有了定數,解臻雖然不說,怕也是有了答案。

     解臻查明白了,姬長明也就沒必要跟著解臻一起行動了。

     按照正常的時間推算,林辰疏就要離開京城到這裡走馬上任。他這個姬長明的身份也確實離開青山,先告一段落。

     陳殊想著,忽然耳邊聽到解臻的聲音:“姬長明,你還要找你妹妹嗎?”

     “……!!!”解臻又提到了他的妹妹?

     陳殊連忙側頭看向解臻,卻見解臻也朝他看來,臉上竟然緩緩地浮現一絲笑意:“湯飆的寨子就在北部,我們還有一程路可以一起走。”

     “……”

     北部的寨子肯定是沒有小婉,但陳殊發現,解臻的話好像不大容易拒絕的樣子……

     姬長明隻得笑笑,和解臻客套了幾句。

     湯飆已死,解臻又當眾殺了好幾個山賊立威,山賊們不敢不從,很快在路七的監視下自行挨個綁好繩子,任命地束手就擒。

     解臻在旁邊看過,目光卻不在這些山賊或屍體上停留,他站立在沼澤岸邊,目光落處是這片蒼茫的沼域。

     沼域上苔蘚泥濘鋪成,只有灌木和低矮喬木從平面上露出,其余的什麽也看不出。

     他也肯定從山賊口中知道了三百官兵被埋於此地的事情。

     只是想找到被沼澤吞噬的官兵屍首,恐怕已無可能。

     陳殊默然看過解臻,卻見解臻忽地微微側頭,看向他。

     “下雨了。”

     “嗯?”

     聽解臻提醒,陳殊這才看到沼澤積水的平面裡有水圈泛起,他微微緩過神,耳邊卻聽到衣帛劃過的聲音,他連忙低頭一看,解臻已經將先前的白色披風又掛在了他的肩膀上。

     “走吧。”解臻還順帶將披風上的兜帽給姬長明蓋上了。

     陳殊:“……”

     陳殊莫名地從心裡湧起怪異的感覺,見解臻回過頭來,最終還是拾步跟了上去。

     有北寨山賊的引路,陳殊不用青山圖紙,也發現了這青山北面的山形地貌。

     離開中北部的沼澤翻過兩座山頭,陳殊等人行進了三十余裡路,便正式進入大青山北部。只見這大青山北部雖也是奇峰林立,但比起官道附近,多的更是水路,連綿的山峰下並非是之前所見的鬱蔥山谷,而是圍繞山峰的水流。

     先前懷疑沼澤下有地下河的設想,陳殊再看到這北部的地貌的時候,不得不再度佩服此處水系的發達。

     北寨的寨子設在山與水之中。湯飆帶人前往中北沼澤之地堵人的時候,已將渡水的竹筏停靠在附近山下,只是這人設想得十分完美,卻不曾想自己會在攔截之處被殺,再也用不著回北寨了。

     解臻、陳殊、路七三人押著幾個引路的山賊登上竹筏,途徑幾處山峰,卻見這山鍾靈毓秀,山峰下卻已形成水道山洞,竹筏竟然可從幾處山峰中穿過。

     峰下山洞裡,有地面石筍冒立,亦有洞頂的鍾乳石垂立,皆是天然形成的溶洞。

     這幾處溶洞在青山圖解中並沒有詳細標出,想來當初醉夢生來到此地,恐怕也未曾深入這大青山北部奇觀。

     陳殊心中暗暗驚歎,卻見前面的山賊連穿幾個溶洞後,終於畏畏縮縮地指向前面一個山峰的巨大暗黑洞口,戰戰兢兢地朝著解臻道:“大人,前面就是之前湯寨主讓我們搬運那些東西的地方之一。”

     解臻站在竹筏前與陳殊並立,神色卻沒有動,只是“嗯”了一聲。

     山賊聽著頭皮發麻,見其沒有再多說,隻得將竹筏泛進洞裡。

     竹筏行進洞中停了一會兒,山賊在洞壁上摸索了一陣,終於點亮了壁上原本備好的火把。

     火光立刻照亮了眼前的山洞。借著火光,三人很快看見這原本黑暗的山洞竟呈一個葫形,內裡竟比山外看去還要巨大。在這水路邊,溶洞形成奇怪形狀,竟生出旋繞弧石,而數十隻的箱子正放置在這溶洞之上,映照火光,從暗處顯露出來。

     而此時在京城。

     齊府。

     有人敲門而進,將所見之事一五一十地稟告了一遍。

     房間內,有人面帶寒霜,神情陰鬱冷漠。

     “父親,你說這個林辰疏到底怎麽回事?明明前幾日突然消失,最近卻在林府突然出現了馬車,還是前往塞北的方向,他、他到底在不在林府?”房間裡,一青冠青年臉上露出緊張神色,他眉目清俊,若林辰疏還活在人世間,自然認得這就是齊府那曾許以溫柔的齊康。

     齊康現在卻已經完全沒有當初對待林辰疏溫柔抑或無情的模樣,此時提到“林辰疏”三字,便是咬牙切齒,聲音中還隱隱有些害怕。

     差不多十日之前,在林府上盯梢的人突然失去了林辰疏的行蹤。不僅如此,即便是林府的人也不知自家的新官去了哪裡。

     林辰疏此次擔任的是前往青山巡查的刺史,必是皇上派去前往調查物資一案。齊言儲秋場刺殺失敗,物資事情敗露,立刻派人盯緊這位欽差的動作。可誰知派去的人還沒盯了幾天,原本要盯住的目標竟然一夜消失,如同在世間蒸發了一樣不見蹤影。

     齊府本懷疑林辰疏提前前往青山天闌,但他們安排在城門、驛站和關口的線人卻都稱沒有見過此人。

     林辰疏死而複生之事本來就極為恐怖,此時人又突然消失,行跡詭異得讓人發怵。而更要命的是,當齊康以為林辰疏會消失在自己視野的時候,兩日前忽然又有馬車來到林辰疏府上停留,隨後往北邊城門行去,一路去了官道,竟大有出發前往青山天闌的跡象。

     盯梢的人連忙跟蹤過去,等到馬車停下之時悄悄前往查看,卻見馬車裡面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任何人。

     齊府的人暗道被騙,連忙返回京城稟告,卻不曾想,第二日的晚上又有一輛馬車晃悠悠地經過林辰疏的後門,在京城中繞了一圈,再度往塞北官道上行去。

     齊康聽到音訊,帶了人手親自前往查看。當他攔下馬車撩開車簾,卻見這馬車內除了馬夫,依然什麽人都沒有。

     馬夫哪看到過這麽大的仗陣,在齊康的盤問下,這才哆哆嗦嗦地說起是自己是受人雇傭,拿錢辦事。但問及雇主的容貌,馬夫卻說不上個所以然來,隻道給自己銀子的人從頭到腳都蒙著衣服,個子比較高,體型不胖,和他交接的時候,隻把一雙眼睛、兩個鼻孔、一張嘴露了出來,打扮得和鬼一樣。

     齊康暗罵一聲,隻覺得背脊有點發冷。

     齊言儲也聽過盯梢的人解釋,聞言冷聲道:“林辰疏多半是在玩障眼法,他忽然消失,這幾日又頻繁雇傭馬車,想必是知道我們盯梢,想借此轉移我們的視線,渾水摸魚提前離開京城,前往青山。”

     齊康道:“父親,那他去青山,會不會真的把我們的事情查出來?”

     “想查出我們的事情,可得需過了山賊那一關。”齊言儲笑了起來道,“那青山的山賊可不是容易對付的,北寨的湯飆曾經是江湖錄的第三排名,當今世上恐怕只有三人能夠在他之上,林辰疏一個書生,怕是給湯飆塞牙縫都不夠。”

     “可他……”齊康臉色發青,心道林辰疏怎麽可能只是個書生。

     只是他剛剛預提林辰疏死而複生的事情,齊言儲已經皺眉道:“不過青山之事,還得提防解臻。他聲稱抱病,卻故意讓方守乾替他把持朝政,故意讓這老狐狸牽製於我,實在可惡。”

     齊康聞言心中也頗有擔憂道:“我聽人說,方守乾也在暗中查圍獵那天的證據。”

     “他當初妥協退讓,如今見解臻與我不合,定然會趁此機會對我落井下石。”齊言儲冷道:“事到如今,青山物資留不得。”

     齊康心中一凜道:“父親是打算將那些物資……”

     “此事隱秘,還需有人代我為之。”齊言儲道。

     “孩兒願為父親效勞。”齊康聞言,立刻請身而出,原本面如冠玉的臉上卻閃過一道狠戾。

     “好。”齊言儲看著自己的兒子,“我已派幾個江湖錄上的好手前去接應湯飆,他們會接應你。”

     “父親放心,孩兒肯定會把這批物資送出去。”齊康說著,腦海中卻閃過林辰疏垂首立在學堂角落,悄悄抬起頭來看他的模樣。

     當時那模樣明明溫順如一隻兔子。

     齊康的目光變得陰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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