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凌此刻為何會出現在銀州市, 簡行是驚訝的。但轉念一想,簡凌有不少項目與銀州市對接,出現在此地也沒什麽奇怪的。
只是, 十分鍾就到。簡行訝然:“這麽快?”
簡凌反問:“我打擾你約會了嗎?”
“?”簡行迷惑不解,卻道,“沒有。你來就來吧, 不要太招搖了。”
簡凌:“隨便開了輛g63,算招搖嗎?”
簡行:“……算了, 你喜歡就好。”
在與簡凌對話期間,簡行有些尷尬。
他將蘭珩從工作之中拉出,接著又在這裡煲電話粥, 確實挺不尊重人的。
簡行想盡快掛斷電話:“等你到了再和我說吧,先掛了。”
簡凌:“他有駕照嗎?”
簡行:“啊??”
“我不想開車,腳疼。”簡凌的語調有些沙,“這裡也不是國外, 你沒辦法開車。你不是正好在和人約會嗎?讓他做我司機,這不過分吧。”
簡行頭突然大了,他背過身,用手擋著手機,壓低嗓音道:“你在說什麽?什麽約會?你是不是沒睡醒?沒睡醒不要開車, 這是疲勞駕駛。”
身後傳來了一陣喇叭聲,驀地轉頭一看, 一輛高大的黑色車輛位於前方不遠處。如同一個巨型玩具盤臥, 隔著前方玻璃,簡行就看到這張熟悉的面孔。
簡凌將電話掛斷,旋即拉開車門,因為g63比尋常車輛都要高的緣故, 因此一般情況下,下車方式都是縱身一躍。
簡凌來至簡行身前,簡行尷尬地手指摳手機,於是簡凌將目光放在身側之人身上。
此人身材比例極好,身高腿長、寬肩窄臀。即便是灰頭土臉的情況,都難掩骨子裡的矜雅。
簡凌一眼就看出對方非富即貴,這種自內而外散發的氣質與自信,是無法後天培養的。
簡凌問:“有駕照嗎?”
簡行猛地抬頭,驚愕地望著簡凌。
蘭珩點頭:“有。”
“我出來得著急,沒帶司機。”簡凌毫不避諱對方的打量,也不在意自己的話語有多傷人,“但我不想開車,行行沒有國內駕照。可以麻煩一下你嗎?”
蘭珩早就知曉,這二人多關系非比尋常。只是這聲行行,依舊如細針綿綿扎進蘭珩的心窩。
簡行想說,別管她。可蘭珩異常嚴肅,甚至聲音有些冷漠敵地道:“可以。”
哪怕滿腹疑問,簡行還是為簡凌打開了副駕駛車門。簡凌掃了他一眼,似是眼神詢問,為什麽你不坐副駕。
簡凌上了副駕駛後,蘭珩悶悶不樂地上了駕駛位。
副駕駛這個位置十分獨特,駕駛人需要時刻左右觀察路況,那就少不了注意右方鏡子。因此許多坐在副駕駛的人,都會產生一種對方一直在看自己的錯覺。
其實都是在觀察路況。
簡凌直截了當地注視著蘭珩,蘭珩也同樣不甘示弱地望回去,眼神冷漠,教人心生寒意。
長得是還行,身材也不錯。脾氣好像挺好的,就是似乎有些躁。
這才多久,對方已經不加敵意地看她多次。
簡凌的微信消息彈出,後方的簡行不斷發著消息,她故作不知。反而狀似無意開口:“你是哪裡人?”
蘭珩:“京州。”
聽到這個地名,簡凌的眉頭迅速皺起,保養得當的面孔充斥不滿。
她道:“我和行行是溫州的,你知道吧?”
簡行是哪裡人蘭珩是知道的:“知道。”
簡凌:“那溫州人只會和本地人在一起這一點,你也是知道的吧?”
簡行:???
對話朝著越來越奇怪的方向發展,簡行插話道:“蘭珩,要不這樣,我喊個代駕吧。耽誤你工作,我真挺不好意思的。”
人家搬磚搬到一半,改來當司機,還不給工資,怎麽想都不人道。
這是在挑釁。
提出自己與簡行是一個地方的,又說溫州人不外嫁,同樣也不外娶。像是另一種炫耀,又如同一個警告。
關於溫州人不遠嫁一點,蘭珩早有耳聞。
對許多溫州人來說,哪怕同樣呆在溫州,可隔了一個區、一個村,甚至是多兩條街,都是異地戀。
“哦。”蘭珩自然接話,以一種帶有濃重敵意的語調開口,“所以呢?”
簡行迷茫了,他從來沒見過蘭珩這麽“凶”。
一直以來,很難從蘭珩的言語中聽出他的情感起伏變化。
哪怕蘭珩說開心,可聽著這話語,倒讓人覺得是敷衍的開心。
可現下不同,就算不看對方的神情,又或是不細細品味。但凡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出,蘭珩平靜的語調下藏有的攻擊性。
簡凌:“沒什麽所以。提醒你一句而已。”
蘭珩知道,對方只是在使用激將法,想讓他知難而退。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腦海,他就感到困惑不解。
知難而退?
退什麽?又進什麽?
腦中充斥著亂七八糟的思緒,萬千線頭攪在了一起,形成一團漿糊。
偏生這時候,還有人往裡搗亂:“行行很乖,也很聽我的話——”
蘭珩冷然打斷道:“他不會聽你的。”
簡行:?
如此情緒化的行為與無禮言語,蘭珩一生都沒遇過幾次。
可他又受夠了這個女人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他不想再容忍對方。
簡凌:“哦?確實,有時候行行還是很調皮的。我越不讓他做什麽,他越要做。”
“但有什麽關系呢?我和行行是世上最親密的關系,鬧小脾氣而已,無傷大雅。”
簡行沉默著,簡凌這是在拐著彎警告他。
簡凌不會直接告訴他,她的不滿為何。但是會拐著彎讓簡行感到愧疚、自責,從而不去做這件事。
世上最親密的關系。
蘭珩握緊方向盤,隻覺得天崩地裂、思緒盤轉,開車的舉動全靠肌肉與意識本能。
在第一眼看到這個異常高貴的女人時,蘭珩就升起了危機感。不僅是對方出挑的外貌與氣質,更是因為簡行對她的與眾不同。
在蘭珩的印象裡,簡行一向是我行我素、隨心所欲的,別人如何評判他,他絕不會放在心裡。他知曉自己在做什麽,也知曉自己該怎麽做。
簡行就像是一頭孤狼,單槍匹馬地闖蕩,不畏風險,也不懼流言。
可在這個女人面前,簡行像是從野狼退為一頭小奶狼。乖巧、順從,收起自己尖利的爪牙。
從未見過這樣的簡行。
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的答案,在沒有得到確鑿的回復,蘭珩更願意自欺欺人。
“你……是誰?”
簡凌側頭平靜地看他:“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不答反問的方式讓人愈發揪心,那種委屈、壓抑著的憤怒感更加強烈,可更多的又是無可奈何。
在這個女人的身邊,簡行是完全不一樣的。他願意為了對方,收起自己的暴戾,隻展現最柔軟的一面。
這樣的差別對待,足夠體現對方的存在是多麽重要。
車間內的氣息突然降下,如同低壓籠罩,黯然的憂傷久久在周遭彌漫開來。
簡行忍受不了這奇怪的氣氛,又覺身體疲乏。他往後靠著,無奈歎了口氣:“她是我媽。”
蘭珩:!
如柳暗花明、雨後彩虹,蘭珩枯萎的面孔驟然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簡行:“媽,你別嚇他了。他膽子小,不驚嚇。”
簡凌眉宇平緩,卻突然帶了幾分厲色:“膽子小,膽子小把你脖子弄出那玩意?你還這麽小,玩花樣也沒個度。”
簡行大驚失色,不會吧?他媽也知道這玩意了?
回憶了一下簡行是怎麽解釋的,簡行差點被嚇破膽。
為了避免事情進一步惡化,簡行忙喊道:“媽,媽,商場到了,到了!你先下車去逛逛,我們先去停車!”
簡凌先下了車,二人則是前往地下車庫。找到空位停好車後,簡行打開車門,正著身體往下跳。
見蘭珩一直盯著自己看,簡行以為是自己方才的動作過於滑稽。
他解釋道:“g63正常下車的時候,腿容易被排氣管燙到。”
這也是簡行不喜歡奔馳g63的一點,因為排氣管的溫度實在太高了。
正確不被燙到的下車方式就是跳躍式,不論是正著、側著、背著身子,只要是跳下來的方式就可以避免被燙。
吸引蘭珩目光的緣由很簡單,他只是單純的覺得,方才那一幕十分養眼。身高腿長的少年身姿矯健縱身一躍,極具有畫面美感。
簡行先隨便帶蘭珩去了個男裝店,給他買了一身衣服。接著尋到簡凌所在專櫃,簡凌正在vip室等待著他們。
簡凌面前茶幾上擺放著一個橘黃色的盒子,盒子裡頭裝了顏色各異的色卡。另外,還規矩擺放著售貨員專門提供的果盤、甜品、飲品等等。
早就知道簡行家境不錯,但具體情況,似乎比蘭珩想得還要誇張。
盒子裡裝的事各種皮質的顏色卡,讓客戶來選擇定製包包的顏色、材質以及配飾。
只有超級VIP才享有定製待遇。
簡凌道:“幫我挑個顏色。”
簡行知道簡凌有選擇恐懼症,最討厭自己挑東西。他拉著蘭珩一起坐下,拿過包裝盒,低頭仔細挑選:“給誰的?”
“送客戶的,貴婦太太,年紀三十六。”簡凌道。
如若是貴婦太太,那麽必然不能選擇鮮豔的顏色。
簡凌口中的貴婦太太,絕不同於普通的貴婦太太。加上年紀,這種級別的人需要簡約又不失端莊大氣的風格,選擇淺色系基本是不會踩雷的。
簡行:“淺灰怎麽樣?”
簡凌:“那就淺灰了。”
看似很草率地定下方案,可實際上,簡凌也有自己的考慮。
這位太太極其喜歡愛馬仕,簡凌就曾見她拿過一隻brink30,斑鳩灰金扣。這隻包包由鱷魚皮製成,在市面上非常少見。
也正是因為這隻包包,貴婦太太偏愛灰色系的包。因此,簡行挑的顏色,基本是不會出錯的。
如許多女性一樣,簡凌挺喜歡購物的,但又討厭自己挑東西。
簡凌又配了一些貨,解決完畢後,又來到另一家專櫃看表。
櫃哥熱情地拿出一系列表陳列在玻璃櫃上,詳細地與簡行介紹。
簡行和蘭珩就充當花瓶站在一邊,簡行往上頭瞅了一眼。一隻黃色的表異常搶眼,晶瑩剔透的材質包裹一周。
簡行壓低了聲線,和蘭珩吐槽:“這像是塑料表。”
雖然乍一看是挺像塑料的,但它的價格一點都不塑料。
其材質為水晶,八十多萬的售價。
簡凌似乎聽到了這句話,將目光投在這隻不曾注意到的表上。偏頭道:“你喜歡?”
簡行:“不,我不喜歡。”
簡凌表示理解,道:“這隻,這隻,還有這隻。都包起來。”
簡行:……
簡凌所指的這幾隻表裡,就有這隻,他認為很塑料的表。
簡凌將這只打包好的表,轉贈給了蘭珩。
蘭珩一臉迷茫地看著包裝袋,極其不能理解對方的行為。
別說蘭珩不能理解,就連簡行都摸不著頭腦。就算他媽錢多著沒事乾,也不應該隨隨便便送出八十萬的表。
更何況這是她與蘭珩的第一次見面。
但簡行轉念一想,蘭珩傻乎乎地給他刷了百萬禮物,他媽給蘭珩一隻八十萬的表,倒也可以變相補償一下了。
思及此處,簡行便道:“收下吧。”
蘭珩受寵若驚地收下了,並道:“謝謝阿姨。”
簡凌聽到這聲“阿姨”,無聲地扯了扯嘴角。
她送這隻表的意思很簡單,這隻表是簡行不喜歡的。她將簡行不喜歡的款式送給蘭珩,正算是一種暗示。
簡凌對兒子的性向無所謂,別濫/交、別胡來,什麽都可以。就算多換幾個對象,就當多試幾個口味來體驗人生,簡凌也覺得無所謂。
可簡凌害怕自己的兒子,花花世界還沒看過,就吊死在一棵樹上。
尤其是這棵樹,還是京州的樹。
太遠了,簡凌不喜歡。
簡凌在銀州市有房產,將簡凌送回去後,簡行才松了一口氣。
簡行喊來輛出租車,先將蘭珩送回車隊。一路上二人默默無言,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在蘭珩下車時,簡行才道:“你不用有心理負擔,這隻表你就拿著吧。還有我媽說的,你別搭理她。”
蘭珩若有所思地望著簡行,似乎在等待一個答案。
注視了一會兒,簡行錯開眼,道:“練習賽我有事,暫時去不了。麻煩你和方諾哲說一聲,讓他替我跑練習賽吧。”
蘭珩眼裡的光逐漸暗下,似是有些委屈,如凝霜的茄子。但蘭珩還是應了一聲,代表他明白了。
周五的練習賽,恰好說與讚助商見面的時刻,簡行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至於答應簡凌不會繼續碰賽車,也不過是口頭應付。
他可以順從地回到歐洲,但歐洲又是賽車運動興盛的地方。只要國內有讚助商願意支持他,等他回到y國之後,參加比賽只會更加方便。
周五約定的時間是正午,地點是一家私密性較好的咖啡廳。因為不知曉對方的口味,簡行沒有替對方點單。
正好12:00時,讚助商準時達到。只不過對方一身古裝長發,打扮異常搶眼。
他歉疚地一笑:“抱歉,劇組的午休時間不長,來不及換衣服就趕來了。你不介意吧?”
看來對方是個明星,簡行道:“當然不介意。”
異常豔麗的外貌,眼角一點紅豔小痣。加上異常奪目的氣質,簡行的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名字。
越寒沒有點單,而是溫聲開口道:“其實這些事,在電話裡就能與您說清。但是思考再三,還是當面講述更有誠意。”
“我方願意為您提供讚助,我方希望,您能夠參加歐洲的賽事。所有的費用都由我方來承擔,並且,我們的目標是進入一級方程式。這也許有些困難,您怎麽想?”
想法簡直是與簡行不謀而合,他果斷道:“我的目標是拿到世界冠軍。”
“那我們可真是太搭配了。”越寒微微一笑,道,“但是我方希望您能夠簽約我方工作室。”
越寒是明星,他所在的工作室自然是明星工作室,簡行身為一個合格的網癮人,當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簡行並沒有任何出道的想法,也不想當明星。
越寒解釋:“簽約並不會影響到您的生活,您需要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地比賽。在華國,有人盡皆知的籃球明星、排球明星……而在賽車運動方面幾乎是一片空白。華國缺少高知名度的國民賽車手明星,因此賽車運動得不到廣泛關注。”
“所以我們想打造一個賽車明星,這對宣傳賽車文化、提高國民關注度都是有利的。”
當某個領域出現出類拔萃的高手時,會讓這個領域備受關注。
賽車在國內,之所以處在自娛自樂的狀態,部分原因是因為,賽車領域缺少一個頂級的本國賽車手。
一旦出現一個能夠與國際賽車手相媲美的賽車手,會提升國民對自豪感,以及對賽車運動的喜愛。當然,前提是這個賽車手,需要有拿得出手的成績。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簡行意外對方能夠如此信任自己。他在國內一共才有過三場比賽,最後一場還遭到網民記者的攻訐,可對方,上來就直言,要將他捧為體育明星。
只需要對他的實力有著極深的信任感。
也許別人會惶恐不安,會唯恐自己不能勝任。但簡行不會。
簡行道:“沒有問題,我下周二會回y國,我希望能夠盡快簽約。”
越寒像是預料到對方會答應,爽快道:“你只需要將你家地址給我就好,具體合同會有負責人上門的,我們還會提供一個律師為你解惑。實在是不好意思,因為我最近行程有些滿,所以不能親自同你見面簽約。”
一個一線明星能夠抽空與你單獨見面,簡行覺得已經很難得了。更何況,以對方的名氣,完全沒必要親身下場。
再加上對方身上的打扮,可以看出,對方確實是從百忙之中抽出空來。
簡行剛欲說話,包廂的門又被推開。望向門口,來人的長相稚態,看起來歲數不大。可偏生氣質老陳,一身貴氣。
他略帶譏誚的眼神掃過越寒,以及對面的簡行:“我說呢,我是絕對不會認錯你的。怎麽,才在一起多久呢,就開始玩偷情了?”
簡行意識到對方誤會了,越寒見到對方,顯然有些詫異。可比起詫異更多的,是驚喜。
越寒道:“你過來坐,我有件事跟你說。”
徐最倒是要聽聽看,越寒要使出什麽花樣。他居高臨下地走來,坐在越寒的身邊,眼眸輕蔑地睨著簡行。
“原來是你啊,你一個前輩,還潛規則後輩?不過這人你讓給我吧,我想捧他。”徐最一眼就認出對方是《鮮肉106》裡的簡行,道,“樂晨星娛知道吧?是我的公司,現在我給你個機會成為像他這樣的明星。”
簡行:……
這個公司他聽過,程遼說過,樂晨星娛的老板想簽他來著。
越寒毫不留情戳穿:“算了吧,你要是真去他公司。那才是涼涼。”
徐最有了被揭穿的惱意,剛欲反駁,越寒又道:“你最近不是收購了一家快破產的飲料公司嗎?怎麽樣了?”
“不知道,亂搞吧。”提起這事,徐最真是頭大。
他本身沒什麽商業天賦,可無奈家中異常有錢。極其希望自己能有一番作為,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只可惜,弄什麽賠什麽。
先前看娛樂圈賺錢,樂巴巴地收購了一家傳媒公司。結果公司運作實在不行,不少潛力藝人都腳底抹油開溜。
越寒提供建議道:“我打算讚助簡先生,他是一個賽車手,並且潛力非常。你可以和我一起讚助他,等他進入f1,賽車上的廣告席位將會有你一份。”
f1?
徐最輕蔑一笑:“你真當f1誰都能進?還有,你不是個練習生嗎?你怎麽成賽車手了?”
簡行很討厭別人這麽和自己說話,可越寒掏出自己的老人機手機,給對方發了個短信。簡行低頭一看,選擇閉嘴。
——此人人傻錢多,這是你拉讚助的好時機。
簡行:“練習生是我的兼職。”
越寒:“你別管這些了,這不是我的主意,是阿徹的主意。他最近不在銀州,所以才讓我來替他聯系的。你信不過我,總該信得過他吧?”
徐最馬上動搖,對方所提之人,實在是他的命中克星。再加上對方有一個極其優秀的投資團隊,說得上是投資什麽賺什麽。
如此精準的眼光,徐最沒有辦法不動搖。
徐最:“可我是飲料公司,讚助賽車手?這兩者也沒有關聯吧。”
“先生,”簡行開口道,“f1車隊的背景多元化,甚至有葡萄酒廠商。而且你的飲料公司完全可以推出一款運動型能量飲料,這也恰好符合賽車運動理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