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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迫出道的職業賽車手 - 第57章 附近字體大小: A+
     
    方諾哲說的話, 就像是隔壁約書亞叔叔做的蘋果派一樣蹩腳。

     現如今網絡直播高速發展,許多土豪扎堆湧入,對自己的主播給予不吝嗇的資金支持。

     簡行同樣是主播, 比誰都清楚這行業裡的內幕。

     就拿簡行直播間裡的前金主大哥來說,有美女脫衣秀的直播間就有他豪擲千金的身影,也許超管封禁會遲到, 但他絕不會缺席。

     實在是看不出來。

     蘭珩看起來人模人樣、三好學生、五講四美,背地裡居然玩這麽花。

     “哦。”簡行又道, “關我什麽事。”

     方諾哲弱弱開口:“珩哥沒錢了,所以去搬磚了。”

     簡行險些一口氣沒緩過來,覺得有些上頭, 腦瓜子嗡嗡得疼。他深呼吸一口氣,忍住不適,反問:“然後呢?繼續給主播刷禮物?”

     方諾哲沉默。

     為支持主播事業,蘭珩努力搬磚。真是離譜到家了。

     方諾哲將證據提供, 幾乎是鐵證如山。

     蘭珩擱裡頭洗澡,方諾哲如以往閑著沒事乾的時候一般,幫蘭珩在外頭望風。

     說是望風,其實就是瞎轉悠。

     就在器械室糾結該如何挽回簡行而費盡心思時,蘭珩擺放在器械上的手機異常明顯。手機屏幕沒關, 一直亮著,還是個聊天頁面。

     想著幫蘭珩省電的想法, 打算將鎖屏給關了。偏偏有幾句異常曖昧的對話猝不及防衝進了腦海之中, 刷新了方諾哲對蘭珩的認知。

     ——你想好了?

     ——嗯。

     ——開視頻。

     接著,是一個約莫五分鍾的視頻通話。視頻掛斷後,對方又發了一句:還不錯,下次記得主動點。

     蘭珩發了個貓貓表情包, 附帶了一張自己身份證的照片。

     ——這周住我家?

     蘭珩的貓貓表情包顯示著拒絕。

     ——那辦完事再走,差不多一樣。錢到時候給你。

     方諾哲簡直不敢相信,蘭珩居然會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

     害怕蘭珩墜入深淵走向歧途,他急的火急火燎。同時手機又響起一條自動扣款短信,顯示余額更是讓方諾哲愕目。

     蘭珩的存款怎麽變成三位數了??

     知道看別人手機不好,但蘭珩這行為太反常了。方諾哲是真的怕,蘭珩是被某些壞男人給騙了。

     於是偷摸摸查了查消費記錄,發現蘭珩主要的花費,都是直播平台的充值。

     再順著打賞記錄尋找,相應的主播也無處遁行。

     簡行越聽臉越黑,太陽穴處的疼痛愈發明顯。

     這人還真是……

     長得與行為完全不同,若是以往,簡行聽到蘭珩賣’身/裸‘貸,一定會嗤之以鼻,胡編亂造也要有個度。

     可這人前不久還對他做出異常瘋狂的舉動,完全顛覆簡行對蘭珩的定位。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主播,能把蘭珩迷成這副鬼樣子。簡行道:“他在哪個工地搬磚?”

     城市一角是漫天黃土,來往的人灰頭土面。彎身將磚頭搬起放在推車裡,周而複始,等到推車到達承受極限,才推著小推車往目的地走去。

     而在這其中,有一個異常出挑的人。他身材高大、皮膚細膩,放在街上保準是高回頭率的存在。

     一位民工給蘭珩遞了瓶營養快線,道:“心情又不好了?”

     他們都已經熟悉蘭珩這小夥子了,這小夥子,只要心情一不好,就喜歡來工地湊熱鬧。

     工資要求不高,平時悶葫蘆一個埋頭苦乾,看在辦事效率還不錯的份上,加上長得確實帥氣,工頭也破例留了他。

     蘭珩搖了搖頭,婉拒營養快線,隨後又點了點頭:“有一點,但不多。”

     大叔樂了,不開心還分程度,只是一點不開心。

     大叔道:“人生在世總有不開心,想開點。你也不缺這點錢,何必來受這個苦。”

     蘭珩:“不苦。”

     這是午休時間,二人在兩個紅色塑料矮凳上相鄰而坐,看著地上的沙發呆。

     旁邊的大叔喜歡拉著蘭珩聊天,平時他不會與工友說的,他都會與蘭珩說:“我家女兒要是能像你這麽出息就好了。”

     蘭珩說:“會比我更好的。”

     大叔喜上眉梢,繼而又無奈笑笑:“她什麽德行我清楚,我不指望她出人頭地,也不奢求她大富大貴。只要她嫁一個好人家,遇到一個好老公,以後過得舒心就好。”

     蘭珩沒有說話。

     大叔的眼神悠遠而又期待,仿佛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再生個一兒半女,人生也算圓滿了。”

     半晌,蘭珩說:“會的。”

     大叔就喜歡蘭珩這一點,如若他與工友這麽說,工友多數會起哄,或許也有嘲笑的、攀比的。可和蘭珩講述自己的心事,他絕不會抱有歧視。

     “傻大個,你們還愣在這兒幹嘛呢?外頭來了個超級大美女,我的天,那模樣那身段賽過明星了哩!”

     “會不會是工頭包的三兒?她手裡還牽著一條大狗!”

     “管她是誰,趕緊去瞧瞧,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大叔腦袋被撞了撞,來不及罵,工友如一陣風躥了出去。

     一群大男人火急火燎的,生怕瞧不見這來之不易的美女。

     大叔:“你不去看?說不定能相中你。”

     蘭珩:“不去。”

     一群工友圍聚了上去,可也隻敢在一個安全距離觀看。

     只見眼前的女人身材窈窕,穿著貼身淺灰連衣裙。面相平淡,毫無表情,如同一個洋娃娃。

     而她的身邊,還有一對中年男女。

     這對男女憂心忡忡,眼神飛快梭巡遊走,仿佛在尋找自己丟失的心愛之物。可反覆看了數次,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陸思雨焦急道:“你弟弟蘭珩在哪兒呢?他怎麽會在這裡,我讓你帶我去找蘭珩,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麽?!”

     蘭玨牽著遛狗繩,淡道:“看那邊。”

     蘭紀和陸思雨同時將視線忘了過去,他們心心念念的兒子,正低頭側面傾聽著旁人所說。而蘭珩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了破損,肌膚被烈日曬得發紅,面頰上,更是有一道清晰的五指痕!

     蘭紀怒:“這裡的工頭還動手打人?!”

     蘭玨道:“不是這裡的工頭打的。”

     “那是誰打的?”陸思雨的嬌目滿是怒色。

     相比較之下,蘭玨就顯得格外平靜:“不知道,也許是他半夜起床,心裡不舒坦,自己給了自己一巴掌。”

     “……”陸思雨皺著眉,盯著自己的大女兒片刻,“你能不能別這麽說話?太尖酸刻薄了。還有,你這條狗,太醜了,看著也凶。一點都不溫柔,女孩子家家的,還是養一些小型犬比較可愛。就比如我養的那隻小京巴。”

     蘭玨:“嗯。”

     “我大老遠從京城跑來銀州市,你就這麽冷漠?家人之間應該滿是關愛,你瞧瞧我見你到現在,你喊過我一聲媽嗎?”陸思雨不滿。

     “媽,家人之間,也需要真誠對待,”蘭玨緩緩道,“你當初吞維生素假裝自殺的事,蘭珩這個呆瓜早就知道了。也就你以為,自己演技好可以瞞天過海。說實話,真的蹩腳得很,幸好你沒有進娛樂圈的想法。”

     陸思雨:“!小珩他知道了?!”

     方才的心疼憐惜驟然轉為心虛忐忑,陸思雨的膽子較小,真讓她自殺,她是萬萬不敢的。可她只有這麽一個兒子,她也不能接受蘭珩將這麽危險的運動作為職業。

     他們又將視線望了過去,他們不敢相信,他們居然會在如此情景下看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

     哪怕工地上的人那麽多,許多人臉上都是髒兮兮的,根本看不清五官,可他們還是能一眼認出自己的兒子。

     以往,他們都是在觀眾席驕傲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接受頒獎、授禮,不論何時,記憶中的蘭珩總是光芒萬丈、備受矚目。

     如此大的落差教他們難以接受。

     他們不明白,自小懂事、從不讓他們的操心,為什麽會這般叛逆?而他們與孩子之間的關系,又究竟是怎麽,走到這一步的。

     午休時間結束,許多工友陸陸續續開始乾活。

     蘭珩也同樣準備起身,陸思雨與蘭紀看著眼前一幕,眼眶濕潤、心潮澎湃。

     陸思雨:“不行,我要讓小珩回家,他……他為什麽要這樣?他以為這是在折磨自己嗎?不,他是在折磨我們呀!”

     蘭玨異常冷靜:“您知道就好。”

     驟然,陸思雨恍然大悟。

     蘭珩為什麽專門挑這些力氣活來做?因為這些工作在他們看來,是不體面的,甚至在許多人眼裡都是如此。

     就算蘭珩不擅長與人溝通,以他的外形,完全可以尋找充當花瓶的工作。再不濟,發傳單也好過如此。

     蘭珩深知自己的父母對他的高期望,他像是一件最完美的作品,優秀到無可挑剔。

     他有一種近乎畸形的心理,好像將自己毀了,就能讓對方感到同等的痛楚。

     對蘭紀和陸思雨而言,他們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兒子在危險的賽道上馳騁,可他們更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跌落高處。

     陸思雨好像突然明白了,可又極其不能明白。她無法理解,只是讓蘭珩不要做一件事而已,對方為何如此抵觸?明明她是為了蘭珩好。

     她是蘭珩的母親,她還能害他不成?

     見蘭珩開始工作,陸思雨的眼淚嘩啦啦地流下。

     她的兒子,從小接受精英教育,被灌輸成績就是一切的概念。強者是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娛樂的。

     蘭珩的世界裡只有源源不斷的學習,不論是學業上,又或是書法、馬術等等……

     所有的親戚朋友都誇蘭珩沉穩懂事,年紀輕輕,卻能將如此項目學得精又快。再加上蘭珩話少,極少與人進行溝通,所有人都認為其心氣高傲。

     但天才是被允許高傲的。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兒子越來越少開口,最後到達一種,一周都說不了一句話的地步。

     起初陸思雨以為這是正常的,孩子嘛,有內向有外向。她的兒子只是內向了些、話少了些,這一切都是正常的。

     直到蘭珩的英語口語老師給她匯報。

     蘭珩的思維方式很快,可語言跟不上。換而言之,他的大腦如浩瀚星辰盛大,可他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

     可以以書寫形式,可以以繪畫形式,唯獨不能口述表達。

     陸思雨這才發現事情的重要性,可醫生卻說,已經來不及了。

     長時間不說話會對發音器官造成影響,會使口腔肌肉產生退化。當語言功能的使用低於某個使用頻率閾值時,語言功能會逐漸衰退。

     因此,長時間不與人交流,會使大腦的語言組織功能下降。想與人交流,哪怕腦中想得再豐富,到了口頭都會語言匱乏。

     並且,語言功能退化的治療是比較困難的。

     陸思雨流著淚搖頭:“我要把小珩帶回來……我要把小珩帶回來!就算他要、他要比賽,我也認了。只要他別這麽對自己啊!”

     陸思雨在即將衝出去的瞬間,就被丈夫攔住了。蘭玨則是牽著狗往旁一退,仿佛與這二人不是一路人。

     蘭紀帶著怒火瞪了蘭玨一眼,似是在責怪對方怎麽不來幫忙。

     蘭玨揚了揚手中的遛狗繩,表示自己有心無力,騰不開手。

     蘭紀心疼自己的愛妻,也同樣害怕刺激到兒子。如若他們在這個環境下再次碰面,也不知蘭珩會如何想他們。

     因此蘭紀緊緊抱住自己的妻子,不讓妻子貿然上前,同時腦中焦急地想著應對措施。

     不等想出個所以然,如劍出刀鞘般冷厲的人影一閃而過。對方的腳步飛快,身形頎長,如一陣利風在眼前刮過。

     等到再度定眼一瞧,這個乾脆利落的小夥子,居然抓著自己的兒子,黑著臉往外大步流星走去!

     二人來至不遠處,自己的兒子異常乖順地站在對方面前,對方的臉色陰霾密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蘭珩債主。

     蘭珩想先等對方開口,可等了半天,自己先忍不住了。往前湊了湊,小心翼翼地張了張唇。

     誰知對方的速度更快,他抬手製止,另一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不清神情究竟如何,只是光憑這張半側顏,就能想象他有多凶神惡煞。

     陸思雨又道:“這人是誰?怎麽這麽沒禮貌?小珩要和他說話,他怎麽還這樣子?”

     蘭紀心裡也不舒坦,他們一大家子,誰不是把蘭珩放心尖上疼的。從小到大,一句重話都沒對蘭珩說過。

     這人又究竟誰誰,竟對他們兒子這般惡劣態度。

     只是第一面,就已經定下了極差的印象。

     簡行的頭有些疼,並不是普通的疼,而是脹痛伴隨著刺痛,像是尖銳的針在脹滿水的氣球裡不斷彈跳,卻又始終保持沒有戳破氣球的力度。

     簡行將不適強力壓下,道:“你是不是迷上一個主播了?”

     蘭珩臉色一僵,沒料到簡行此行是這個目的。他斂眸,輕輕地“嗯”道。

     腦殼好像更疼了,簡行追問:“還為她花光了幾乎所有存款?因為沒錢了,還想辦法去弄錢?”

     這下蘭珩都沉默了,他沒辦法撒謊,卻又感到困惑:“你怎麽知道?”

     他怎麽知道?

     簡行氣得想笑。

     這種時候,蘭珩想的不是迷途知返,不是浪子回頭,而是問他“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知道,”疼痛好不容易稍有緩解,簡行放下手,皺著眉頭,盡量使用較為苛責嚴厲的語調。只可惜,在張口的一瞬間,失敗。簡行道,“你把手機給我。”

     不明所以,但蘭珩還是照做,乖乖交出了自己的手機。

     簡行倒是要看看,把學霸迷成這五迷三道的人,究竟有何魅力。

     同時,簡行又感到困惑。

     按方諾哲所說,這個主播和他說一個平台的。但是蘭珩刷了這麽多禮物,他怎麽會不知道?

     畢竟禮物是面向整個平台的,就算不是同一時間段刷的,也總會有人樂此不彼地提起。

     簡行先說看了看帳單,七位數,他都不知道該怎麽罵了。

     再打開直播平台,順著打賞記錄而去。

     簡行道:“你長得也不差,為什麽要沉迷網絡這些虛幻的?就算你給主播打賞再多錢,也不可能得到對方的心。追人是這麽追的嗎?你得用心,而不是無腦砸錢。”

     簡行說了一半,突然頓了頓,好像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見蘭珩不住地看著自己,他又繼續開口:“這錢也退不了,你自己願打願挨給人刷禮物,就別想著退錢。就當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別這麽傻乎乎的了。”

     好像他必須要保護蘭珩不受傷害,因為蘭珩缺根筋,傻乎乎。

     蘭珩:“我沒想過退錢。”

     蘭珩認真地看著他:“我想給。”

     簡行的指尖一頓,不可置信地看著蘭珩。

     蘭珩還沉迷打賞主播的事業無法自拔?

     簡行氣笑了:“這主播就把你迷成這樣?”

     很多時候,簡行確實不大明白蘭珩的腦回路,很多簡單的事,在蘭珩眼裡事很複雜的。可很多複雜的事,在蘭珩心中似乎又很簡單。

     也許蘭珩事覺得,這個主播的直播風格他喜歡,因為喜歡,所以無所謂花錢多少。因為本身也不差錢,再者,蘭珩也不懂如何表達喜歡。

     一旦對一個人產生憐惜的情感,這是很可怕的。簡行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可他依舊不由自主地,將自己代入保護者的身份,而蘭珩在他眼裡就是弱者。

     既然蘭珩執迷不悟,簡行也沒什麽好說的。一個願打願挨,既然聽不進去勸,那就拉倒。

     只是簡行依舊要開開眼,到底是什麽小妖精,能把蘭珩迷成這樣。

     順藤摸瓜找到了主播的直播間,簡行在打開的一瞬間,第一反應是有些熟悉。

     也許是身體不適導致眼睛昏花,簡行閉上了眼,再次睜開。可所看到的畫面依舊沒有改變,他盯著直播間的標題許久,又不信邪地刷新,仿佛直播平台出現了bug。

     蘭珩見簡行不斷刷新的動作,有些黯然地垂下眉眼。簡行又一向害怕蘭珩出現這樣的表情,每次看到這個委屈巴巴的神情,他都覺得自己像是欺負良家婦女的惡霸。

     終於,簡行確定平台沒有出現bug,又確認過蘭珩的帳號後。簡行徹底無話可說了。

     簡行斟酌片刻,略有尷尬開口:“……原來你迷上的主播,是這個人啊。”

     搞了半天,蘭珩迷上的主播,竟是他自己??

     虧他罵了一路,煩了一路,結果這人就是自己?

     但這也不對,蘭珩又不知道這個主播是自己。他可不相信,經過自己的聲卡調整之後,還有人能認出自己的本音。

     就算他媽聽了都認不出來。

     蘭珩的耳尖有些紅,別扭地點了點頭。

     簡行奇怪:“你臉紅什麽?”

     蘭珩不言語,只是將幽幽地視線望了過來。

     簡行不想暴露自己的直播馬甲,也不想現實朋友知曉自己的網絡身份。在他看來,現實世界與網絡上獨立的個體。

     他並不想二者有所重合,這會讓他感到不自在。

     簡行一開始,還好奇到底是什麽主播,能把沉默寡言的蘭珩迷得暈頭轉向。折騰半天,這人竟是他自己。

     問題又出現了,簡行不想收蘭珩的錢。刷幾百幾千幾萬他都不會放在眼裡,網絡娛樂消遣嘛,正常。可七位數的打賞,可就太不正常了。

     簡行小心翼翼道:“你不會是想睡這個主播,所以才打賞這麽多錢吧?”

     蘭珩薄紅而俊美的臉一僵,繼而迅速否決:“不是因為這個。”

     任何行業都有灰色地帶,就比如主播,許多榜一抱的想法,不用多說都能猜到。花了這麽多錢,卻看得到摸不著,心裡多數會不平衡。

     想想也是,簡行放下心來,最起碼自己保住了貞操。可他轉念又一想,蘭珩為了給他刷禮物,幾乎傾家蕩產,還去賣身。

     簡行語重心長道:“網絡都是虛的,你不要因為網絡的假象而做傻事。不要為了金錢出賣自己,不值得。”

     “像是裸/貸,肉/償,更是萬萬不能做的。”

     蘭珩聽得一頭霧水,卻也知道對方誤會了:“我沒有。”

     對一個主播剛剛著迷的時刻,同樣也是最上頭的時候。這時候的人是聽不進去勸的,反而一股腦飛蛾撲火。

     言盡於此,多說無益。將手機還給蘭珩後,簡行望著自己手機屏幕上的來電,微微一怔。

     接下電話後,平平淡淡的聲線緩緩傳入耳膜:“你在哪裡?”

     簡行將工地地址報了出來,她又道:“我正好在這附近,等我十分鍾,我來接你。”

     簡行險些沒反應過來:“你也在銀州市?”

     嘈雜的聲響混著哐當哐當的聲音,夾雜著機械重物聲。

     簡凌等著紅綠燈,連著車載藍牙。看了一眼窗外的街道,車陣整齊排列著。等到了綠燈,又將視線收了回來。

     “是啊,來看看你,順便辦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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