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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教你做人 - 53.民國那個反派媽字體大小: A+
     

    【官方防盜章,訂閱比例達到一半即可正常閱讀】矮個子也趁機插了句嘴:「還有我,我叫羅勇,我倆是一個地方的人,上學期來報道在火車上認識的。」

    郁夏頷首,問說:「羅師兄上的什麼學校?」

    「我上人民大學,法學系的。」

    「離我們京醫大遠不?」

    許東升耿直,正想說是沒那麼遠,但也不近。半年前他和羅勇在火車上認識,互相都覺得對胃口,就留了聯繫方式也走動過。反正乘車也要點時間,走路還沒試過。

    結果他才要張嘴,就挨了羅勇一胳膊肘,那矮矬子上回還抱怨大老遠過來就逛了遍和尚廟,這會兒竟然改口了!

    聽聽他說的——

    「這點距離算啥?我隔三岔五就過來找老許,下回叫上師妹咱一道兒下館子!」

    郁夏想了想,應說:「師兄們幫我不少忙,該由我請,今兒個恐怕忙不過來,回頭咱們約個時間,不過怕是只能吃食堂,我沒票。」

    兩個男同志還要推辭,就已經到女生宿舍樓下了,郁夏接過羅勇搶過去背的帆布大包,再次沖他倆道謝,揮了揮手邁開步子往樓里去。許、羅二人盯著郁夏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看不見人了才轉身走人。

    走了兩步,許東升想起來自己幫矮矬子提了一路的行李,他氣啊!一把將包塞回羅勇懷裡:「兄弟你行啊!苦力讓我幹了,殷勤讓你獻了!你對得起我?」

    羅勇一拳頭錘在他胸口:「咱倆誰跟誰,幹啥分那麼清楚?看看,我這不還把你送到學校了?」

    許東升半點沒被安慰到,他更氣了:「你那是送我?你還能不是討好郁師妹來的?這回就算了,姓羅的你回去勾搭自個兒學校的女同學去,別把手往我們醫大伸!我告訴你,別說美女,哪怕只是個普通的女同學在我校那也是稀缺資源,是大熊貓,能讓你們外校的狼染指了?」

    羅勇還是笑眯眯的:「好說好說,那我回學校去了,下回師妹請吃食堂你別忘了通知我!姓許的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咱倆會搭這班列車返校是不是我的功勞?」

    是啊,還真是。

    是你他娘的磨磨蹭蹭才拖到今天,否則還能提前兩日。只因閑在家裡也沒事做,許東升早想返校來泡圖書館,趁開學前多看點書來著。

    ……

    他們哥倆你一言我一語懟得熱鬧,郁夏呢,進女生樓之後她一眼就看到旁邊的管理員辦公室,裡頭有個著深藍色工裝的中年婦女拿著掃帚在掃地,郁夏走到半人高的窗檯前,喊了聲:「阿姨你好。」

    中年婦女直起身一看,跟著就放下掃帚迎上前來。

    「看你挺面生的,帶這麼多行李是新生報到?」

    「我是臨床一班的郁夏,S省來的,麻煩阿姨您看看給分的哪間宿舍?」

    別人或許記不住,郁夏她知道啊!舍管阿姨順手取了名冊,翻到臨床一班,在郁夏的名字後頭打一個勾,接著開抽屜找了兩把鑰匙從窗口遞出來。

    「來我給你說,你分的二零五,最裡頭靠窗的鋪位。這兩把鑰匙呢,大的開宿舍門,小的開你那柜子。」說到柜子,阿姨還看了一眼郁夏隨身攜帶的行李,就這個分量,估計真讓上頭領導說中了,她沒帶被褥這類不好拿的。

    「郁夏同學你是第一名錄進來的,上頭領導準備了一整套床上用品做獎勵,東西就鎖在柜子里。還有床底那兩個盆,床頭那個大紅色牡丹花的開水瓶,都是學校發給你的,希望你能儘快適應這邊。生活上有任何困難都可以來找我,女生樓這邊是由我和另外一位同志交換值班。」

    郁夏是真沒想到學校這麼貼心,床單被褥開水瓶放在後世不值當什麼,學生們只要帶上錢隨便到超市都能買,現在不同,現在是七八年夏天,國內政策還沒放開,影響未來發展方向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都還在準備當中,那是年底的事了。

    基本上除了農民自家產出的東西,其他都需要票,郁夏出門之前,郁媽幫著她收拾行李,真恨不得把一切能用的都帶上……可她一個人搬不走啊。還是郁小叔見識廣,就說這些票證一般都有限制使用期限,過期作廢,所以說,那些空有票沒有錢的人家會拿自家的票出去賣,價錢也不高,這個只要跟當地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上哪兒買去。

    還不止,郁學兵還偷偷把郁夏拉到一邊告訴她,大學生拿錄取通知書換的是全國糧票,全國糧票比地方糧票珍貴很多,因為拿到哪兒都能用,發行的數量也少。

    到京市之後,可以拿全國糧票跟人換地方糧票,換的比例大,如果換1:1那對方就得另外補錢,這麼過一遍再拿地方糧票去學校換飯票,能賺一點。

    這種事郁夏當真是頭一回聽說,她壓根沒想到換個票還有這麼多門道。

    郁小叔就說,這是他從廠里聽來的,派去外地出公差的幹事員就這麼搞,賺那一點對他們來說不多,到窮學生手裡能添好幾樣小件了。她小叔知道郁夏帶了不少錢在身上,提這麼兩句也就是讓她注意一下,有機會就換,這是白賺的。

    郁夏都記住了,心想要是碰巧能撞上換全國糧票的就換,沒撞上就別費那勁,初來乍到麻煩不少,不能為這事把其他搞得一團亂。

    聽舍管阿姨交代清楚,郁夏挺感動的,這個時代可能是有很多不便,人情味兒卻比後世濃郁很多。

    「這真是好消息,因為路途實在遙遠,我又是獨身一人上京,能帶的東西有限。這下太棒了,學校完全解決了我的難題,謝謝領導,也謝謝阿姨關心。」

    舍管阿姨就和在校園裡打掃清潔衛生的一樣,屬於員工之中最基層的那種,也就是後勤人員,他們在學校里是被漠視的一群人。

    教授們地位尊崇,學生們是天之驕子,他們後勤人員雖然也有編製,不過呢要是做得不好,後頭多的是人排隊等著頂替你的位置。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在調節矛盾處理各種問題的時候她們是小心再小心,反而同學們不怎麼把舍管阿姨看在眼裡,進出大門或者在樓道里遇上會打招呼的都不多。

    真難得遇到一個這麼客氣的學生,人家還是全校第一名考進來。

    平時吧,舍管阿姨是有問必答,你不問她也不會多嘴。同郁夏說話這個心裡一舒坦,同她講了不少事。

    比如說二零五宿舍斜對面就是盥洗室,洗臉洗衣裳都在那兒,廁所要到走廊另一邊,從郁夏她們宿舍過去得多走幾步路,「不過也有好處,這廁所吧,哪怕打掃的勤也難免會有味兒,隔遠點夏天好過些。」

    郁夏邊聽邊點頭:「是這個理。」

    看她背著個大包站這兒聽,舍管阿姨還心疼起來,她打開門讓郁夏進來坐著,將包卸在腳邊,還遞了個水杯過去:「你聽我講,你待會兒上樓去先把東西放好,也不急著收拾,跟著把飯票換了。這會兒還早,排不了多長的隊,去晚了難說。」

    說著還給指了指食堂的位置,就在食堂裡頭,專門開了一個窗口給換票的,「糧票換成飯票要補點錢,不過也不多,你別忘了帶。」

    「開水房在我們女生樓後面,早中晚都會開放一段時間,到時候阿姨把時間貼在公告板上,到點兒排隊打。」

    「學校後門那邊有一個小賣部,裡面賣一些小型日用品,這是專門開設來給學生們提供方便的,不需要票,像肥皂、牙膏這類消耗品就去那頭買。」

    「還有洗澡呢,得上公共澡堂……」

    阿姨真是超額在完成舍管員的任務,她方方面面都關照到了,讓千里迢迢北上讀書的郁小夏感受到了首都人民的熱情和溫暖。

    等說夠了,阿姨還挺不好意思:「你才來報道我就說這麼多,怕是把你說暈了,那這樣,你先上樓去收拾收拾,也歇口氣。對了,閨女你帶水壺沒有?我給你滿一壺熱水,這還沒到點兒你打不上。」

    郁夏就從掛在胳膊肘上的布口袋裡取出鋁製水壺,阿姨接過去還給涮了涮,提起開水瓶給她倒了一壺。

    「阿姨我們啥時候領書?學生證上哪兒辦啊?」

    舍管阿姨替她擰上壺蓋,遞還過去,跟著回答說:「書是班上統一發,到時候有人通知你。學生證也是一樣的,過幾天應該有人帶你們去拍照。那個辦下來之前都是用錄取通知證明身份,你要出校或者辦什麼事別忘了帶上。」

    ……

    這麼一通聊下來,開學要注意的方方面面郁夏心裡都有數了,眼看著又有女同學進宿舍樓,她同王阿姨打了個招呼就背起大包上二樓去,過去二零五一看,門關著,還沒人來呢。

    郁夏拿鑰匙將門打開,走到最裡頭那張床前,她順手把口袋放在桌上,把包袱擱地上,歇了口氣,順便打量起這間要住好幾年的宿舍來。

    這條件比起後世相當簡陋,和同時代的農村相較卻已經很好了。屋裡擺著四張床,寬大概一米,桌子是四人共用一張,長條狀的,帶四個能掛鎖的抽屜。每個鋪位又各自配了個柜子,郁夏將略小那把鑰匙取出來,打開柜子一看,裡頭塞得滿滿當當,具體是些什麼一眼看去真沒瞧明白,只能看出有棉被有毛毯有床單,最頂上是個枕頭。

    床單被套什麼一水兒的全是天藍色,沒有印花,郁夏將床單鋪在棕墊上,四面壓好,放上枕頭,棉被和毛毯就由它放在柜子里,她把毛巾被取出來放在枕頭上。

    這樣疊過之後,柜子里就剩下了一點空間,這點空間可以用來放冬天的衣服,她把柜子裡頭壓了又壓,將暫時用不到的全鎖進去,降溫之前都不用動它。這陣子要穿的就留在背包裡頭,先湊合著放在床下。

    帶來那兩條毛巾擱她那抽屜里,還有個塑料口袋裡裝著牙膏牙刷肥皂之類的,也規整好一併放進去。

    她先把東西分門別類放好,之後從門後面找到一把嶄新的掃帚,將宿舍清掃一遍,再拿抹布將桌面窗檯這些地方擦上一遍。這些活過去這半年郁夏都做慣了,動作麻利得很。

    同宿舍另外三個人來得晚一些,有一個是當天傍晚,還有第二天第三天來的。

    四人之中走得最遠就是S市來的郁夏,其他三個全是北方人,甚至第三天那個還是本市的,也因為是本市的,她比別人有多幾分優越感,來的時候有爸媽陪著,本人就坐在床上吃水果,送她來那幾個忙進忙出還不忘記詢問同宿舍其他人的情況。

    「我們娟子是學護理的,你們三位同學都是哪個系啊?」

    因為知道她是本地人,哪怕看著不好相處,另外兩個也壓下心裡那點排斥,端起笑臉迎人。

    「那可巧了,阿姨我也是學護理的。」

    「我是藥劑。」

    另兩人都搭了腔,一屋子人就齊刷刷朝郁夏看來,郁夏本來在給家裡寫信,這時也擱下筆,側過身來笑道:「我是臨床一班的。」

    對方顯然沒想到,詫異地說:「小姑娘很不怕吃苦嘛,這科怕是沒幾個女同學會報。」

    郁夏就笑笑。

    結果她媽又問:「你高考多少分?我閨女考了三百二。」

    宿舍里其他兩個都沒聽懂,郁夏聽懂了。

    這個李文娟是京市本地人,上本地的大學就很佔便宜,她的錄取線和外地學生不一樣的。本來,護理專業划的線就比基礎醫學臨床醫學之類的矮一些,她這個分數在錄取進護理專業的本地考生裡頭可能不低。李文娟她媽看著和善,骨子裡挺傲的,尤其在面對郁夏的時候。

    這也是郁夏沒想明白的一點,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對方,明明剛才認識,也就才打了個招呼而已。

    想不明白她也懶得想,既然問到了,郁夏就笑眯眯回說:「阿姨你問我啊,我考了三百八十九。」

    天兒就是這麼被聊死的,李文娟她媽後來誇了郁夏兩句,面子做到了,心裡咋想就得是自己才知道。

    既然沒人再拖著她說話,郁夏就悶頭接著寫信去,她直接忽略掉可能不太好相處的室友,重點和家裡人提到首都人民的親切和善,無論是同校師兄或者樓下的舍管阿姨都是好人,幫她很多。

    郁夏悶頭寫了好幾張紙,沒注意到李文娟她媽走之前還和閨女說,讓閨女小心著點,學臨床那個不簡單。又千叮嚀萬囑咐讓她閨女談了對象千萬別介紹給室友,低調一點,免得讓鄉下來的狐狸精勾去了。

    李文娟她媽是有故事的人,不過呢,她也太小看鄉下來的狐狸精了。

    人家郁夏同學也是很挑的,不是誰都看得上!

    半個月後,這封信晃晃悠悠遞到老家的郵局,郵遞員一看,好傢夥!還是從京市的大學寄出來的,他也沒耽擱,跨上軍綠色的帆布包蹬著自行車就往紅星大隊去了,這封信當天就送到生產隊上,隊長接過來一看,跟著放下手裡的茶水杯,說要去一趟郁家。

    「是老郁家的信啊?」

    生產隊長應了一聲:「不就是郁夏寄回來的。」

    「那你等等!我跟你一塊兒去!」

    「……你去幹啥?」

    「我跟著聽個熱鬧。」

    這都九月半了,地里的活比秋收那陣子少了許多,社員們也閑了不少。就拿這會兒來說,郁學農就坐在院子里劈蔑,想編個筐,他穿著件洗得泛黃的背心,頂著秋老虎幹得熱火朝天,剛把底下那面編好,就聽到有人喊他。

    「郁學農!郁學農你聽到沒有?你家二妹來信了!」

    隊長這一嗓門是真響亮,隔著幾塊田的距離另一頭的郁大伯家都聽見了。郁爸還愣著,在那頭剁豬草的老太太一精神,她擱下菜刀利索的站起來,跟著在圍腰上擦了擦手,往聲音傳來那方走了兩步,扯著嗓子喊說:「是不是夏夏寫信回來了?」

    隊長轉過身去回了個是,老太太趕緊回屋:「老頭子你別歇了,跟我去學農家,夏夏來信了。」

    郁大貴才從地里回來,才緩了口氣就聽到這話,他端著搪瓷盅子就追出來。老頭老太太一前一後往老二家趕,過去剛好,郁媽拿了把剪子在拆信。

    「學農媳婦你慢點,別把信給剪壞了!」

    「行了,老婆子你別念叨了,快拿出來看看,看裡頭寫了啥!」

    看他們一家子緊張成這樣,隊長還安慰說:「信是從京市醫學院寄出來的,說明你家二妹已經順利抵達,應該是報平安的家書。」

    隊長話音剛落,郁媽也將信封拆開了,她從里取出挺厚一疊信紙,取出來一看,最面上還是一版郵票。老太太已經湊到她旁邊去了,跟著瞅了瞅,郵票小了點,她沒咋看明白。

    「學農媳婦你眼神好,你看看,這是哪位領導人?」

    郁媽生在鄉下長在鄉下,沒上過什麼學也沒看過報紙,要說領導人的名字她知道,能對上樣子的真不多。她瞅了兩眼也不敢確定,正好郁春從屋裡聽見外頭吵吵鬧鬧,跟出來看情況,就被郁媽叫住了——

    「大妹你來看看,把二妹寫的家書讀給你爺你奶聽聽。」

    郁春從她媽手裡接過信紙和郵票,她先看了看郵票:「這是朱/德委員長紀念郵票,一版四聯的,面值八分,不值什麼。」郁春心說既然到了京市,有錢買這種發行量大不值錢的郵票,不會找找全國山河一片紅?那個放到幾十年後一枚能賣幾百萬,弄上一版吃喝不愁。

    她又想起來,二妹怕是聽都沒聽過「一片紅」,她將郵票拋到腦後,準備讀信。

    正要張嘴呢,墊在信紙下面那版郵票就被老太太抽走了。

    「是委員長紀念郵票啊!給我收著,這可是夏夏從京市寄回來的!」

    被打斷的郁春扭頭看向她奶,結果就挨了噴:「還傻愣著幹啥,讀信啊!」

    郁春挨了說,低下頭就念起來:「……我已經順利抵達學校,辦好入學以及入住登記,在宿舍樓給家裡寫信……」

    這封信開頭是對全家的問候,跟著將她北上求學這一路的經歷講了一遍,有在火車上的趣事,也重點寫到幾位好心人。又講了從南邊一路北上透過車窗看到的景象,祖國的山水地貌,景緻風光。到京市之後,所見所聞更是同老家大大的不同,在京市隨處可見寬闊的街道,還有近年來陸續建起的樓房,踏上這片土地感覺空氣都新鮮不少,天也是蔚藍藍一片……

    家信嘛,都是揀高興的說,是有誇大的地方,不過同三十年後比起來,現在的京市環境是還不錯。

    郁夏又說她運氣好,出火車站就撞見同校的師兄,有師兄帶路,一切都挺順利的。

    「許師兄說,我們就讀的京市醫學院並不是太大,學生人數也不多,但我覺得這學校已經很大了,教學樓非常漂亮,圖書館藏書豐富,宿舍樓里條件很好。因為我是以第一名的成績錄取進來,學校方面獎勵了我一套床上用品,棉被毛毯之類的都有,還有一個開水瓶兩個搪瓷盆,我在學校什麼也不缺,家裡不用擔心。」

    「……」

    這真是一封道道地地的家信,她考慮到家裡所有擔心的點,把每一點都說到了,力求讓家人安心。

    比如說她宿舍那個李文娟同志,人可能不壞,但不好相處也是真的。這些郁夏就沒提,她重點講到李文娟同志是京市本地的姑娘,有什麼不明白的問她她都知道,說學校這樣的安排很體量外地學生。

    她爺她奶她爸她媽聽著還挺美的,想想可不是么,你初來乍到,有個本地人帶著就是方便,要買什麼要去什麼地方她都能給指個路,寢室里有一個這樣的存在省太多事了。

    事實上呢,郁夏同本宿舍的三人相處不深,畢竟不是一個系,平時上下課都不在一塊兒,每天讀的書琢磨的問題也不同,也就是晚上回來能閑聊幾句。更多的時候她回來都見不著那幾個室友,人家去別的宿舍竄門子去了,比如李文娟就有她的小團體,同進同出的幾個都是本地人,她們生活環境差不多,也能聊到一塊兒去。

    就像男同學會不自覺注意到身邊的姑娘一樣,女同學聚在一起談論的不外乎也是學校的男生,那些穿著好生得俊學習成績優秀的更是焦點。

    與年年都在絕望將本校戲稱為和尚廟的男同學不同的是,女同學們對這個失衡的男女比例非常滿意,在這個比例下,只要稍微努點力就能處到一個方方面面都不差的對象。

    昨個兒李文娟回宿舍來看郁夏不知從哪兒弄來幾節鐵絲,拿鉗子擰巴擰巴就做成衣架,她當時都看傻眼了:「你倒是能耐,還能想到這法子,鐵絲又是從那兒弄的?」

    「上一屆的師兄給的,鉗子也是問他們借的。」

    「……還有人帶這個入學?」

    「本地的嘛,說是家裡有人在鋼鐵廠工作,銅絲鐵絲他那兒都有。」

    李文娟就奇了:「你不是一心撲在學習上,對男同學都不多看一眼?我們聊起來也不見你搭話。」

    郁夏想了想:「我們系課業繁重一些,忙不過來的時候就不太會注意其他事,但也不像你講的那麼誇張。」

    都說到這兒了,李文娟就多了句嘴:「那你喜歡咋樣的男同學?你看誰好?有看對眼的嗎?」

    郁夏當真琢磨了一會兒:「我還沒喜歡過誰,真不知道自己喜歡啥樣的……」

    李文娟耐著性子和她聊了半天,就是想知道郁夏看上誰了,最好別和她目標重疊,要是和其他人重疊那就有好戲看了。

    臨床一班這個郁夏,她自己可能不清楚,她在校內太出名了。學習一等一的好,模樣一等一的俏,雖然是農村來的看著還真是一點兒不土,穿個白襯衫扎個馬尾辮都是撲面而來的青春靚麗……她給其他女同學帶來了很大威脅,同性之中崇拜她的也有,羨慕嫉妒更多。尤其大家發現樓下兩個阿姨對她都格外好,有時候能撞見阿姨在關心她,說她太瘦了多吃點,又說早晚挺冷的,讓她晨起多穿一件薄外套。

    還不止阿姨,教授們才是心都偏了,上課愛問她問題,下課還額外給她布置作業給推薦參考讀物,給她講題的時候既和藹又耐心。

    別的女同學是盡量同室友搞好關係,避免自己成為被排擠的那個,郁夏和室友走得不遠不近,倒是在短短一個月內將教授、舍管阿姨、學校食堂打飯的大媽一網打盡了,班上男同學都說郁夏同學個性是真好,從沒見她生過氣,學校里媽媽輩奶奶輩的都喜歡她,這種姑娘娶回去那真是幸福了!

    就擰衣架這回,李文娟耐著性子和她說了半天,結果啥有用的信息也沒得到,回頭又有男同學來找她,問:「你和郁夏同學是一個宿舍的?你知道她想找啥樣的對象?」

    被異性攔下來結果是和她打聽別人的事,李文娟氣都氣死了,她想也沒想就懟了回去:「別問了人家看不上你,她挑的很,眼光高著呢!」

    本來以為對方怎麼也該惱羞成怒,回頭就該幫著抹黑郁夏,說她一個農村土妞愛慕虛榮,結果呢,結果差點讓李文娟原地爆炸!

    對方竟然覺得很有道理,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說:「郁夏同學不僅長得漂亮又踏實勤勉,心裡好人善良,她眼光高一點是應該的!這位師妹你和郁夏同學還是室友,你咋不跟她學學?你這脾氣也太差了。」

    那男同學留下這句良心建議,跟著又給李文娟道了個謝,然後轉身就走。留下李文娟好像被雷劈過,半天沒緩過勁兒,腦子裡轟隆隆似有火車開過,他最後那句不停在耳邊炸響——

    你咋不跟她學學?你這脾氣也太差了!

    太差了!

    太差了!

    太差了!

    李文娟剛去食堂打了飯,想端回宿舍吃,被這一句氣得不輕,順手把不鏽鋼飯盒都砸了。

    她砸完就被打旁邊路過的教授逮個正著。

    「那邊的女同學!說的就是你!你還是堂堂大學生,咋能這麼糟蹋糧食?糟蹋糧食不說還隨地亂倒飯菜給清潔工人製造麻煩!你是哪個專業?幾班的?叫什麼名字?算了,你跟我走一趟吧!」

    滿滿的一盒飯啊,有菜有肉的一盒飯啊,就這麼給糟蹋了。李文娟事後還心疼呢,就那一盒得五毛錢,她一口沒吃上不說,被教授抓住教育了一個多小時,回來還餓著肚子。

    得虧她有點眼力勁兒,沒犟著,跟著就承認了錯誤。就這樣還被要求寫了一千字的檢討書,好在沒扣分沒公開批評。

    李文娟單方面遷怒起郁夏,被她惦記的郁夏在幹啥呢?她在職工樓後面擼貓。

    前次從後門出去寄信,她路過職工樓,這兩棟樓是近兩年才建起來的,分配給教授做宿舍。她從那兒路過正好撞見兩隻貓貓在打架,都凶得很呢,換個人來篤定要繞開走,就怕給瘋貓撓上,郁夏往前走了幾步,就地一蹲,沖貓咪伸出手來,那兩隻跟著就撲到她跟前撒嬌來了。

    那次她還給兩隻貓咪上了堂思想教育課,教它倆握手言和,說好了以後不許打架,又承諾會經常去看它們。

    說是經常,每周也就去兩回,一般是周四和周日的下午。她過去就坐在樹下的長椅上,貓咪就枕著她大腿曬太陽。

    這兩隻貓在職工樓這邊很出名,以前隔三岔五就要打一架,搞得主人頭疼不已,最近竟然和平共處了!基本上還是互相看不慣,就是見到就裝瞎,不動手了。

    因為心中納罕,兩家的鏟屎官就偷偷觀察了貓咪的一舉一動,終於發現了改變的根源。

    這周四,劉教授家的貓從家裡偷了一顆糖,叼在嘴裡跑出去了;唐教授家的貓趴在茶几邊上伸出爪子去夠紅彤彤的大蘋果,險些砸了自己一頭!

    它倆搞了一連串的小動作,跟著就撥開沒關緊的門縫跑出去,蹲在路口那邊等,過了一會兒,那邊走來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同學。兩位教授裝作站在陽台上看風景的樣子,看那漂亮的小姑娘蹲下來一左一右抱起兩隻瘋狂撒嬌的貓咪崽子,抱著它們坐到旁邊的長椅上,給撓下巴,給摸背毛,還問它們這幾天乖不乖,打沒打架……

    那兩隻脾氣比天大的貓主子到她手裡就是一副狗腿樣,問它什麼還會配合著喵喵喵。

    劉教授揉了揉眼睛:我怕是還沒睡醒!

    旁邊唐教授已經面無表情轉身回屋躺下了:這是在做夢!

    就那次,他倆還委屈了半天,我平時跟伺候大爺一樣伺候你,你呢,一副高貴冷艷的樣子,咋到那女同學手裡貓臉都不要了?

    不過也就只委屈了半天,後來他倆就把這事當笑話說給其他同事聽了,到郁夏過來那天,不經意就有人過來偷瞄,看過之後就樂了。

    「是她啊!她是臨床一班的郁夏,是這屆最優秀的學生!」

    「還不止勤奮會讀書,這個女同學方方面面都很出色,咱學校的教職工沒一個不喜歡她,食堂那邊打菜的大媽說,她一見著這姑娘就恨不得多給她舀一勺,要抑制住這種衝動還不容易。」

    「你這算啥,咱們學校那個齊教授你知道吧?」

    「教生理學那個齊惠桐教授?她咋了?」

    「……想想朱玉霞院長,再想想謝超敏醫生,她想幹啥你猜不到?」

    差點忘了那一家子!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真那麼巧,教生理學那個齊慧桐教授她夫家那邊所有媳婦兒全是醫務工作者。藥學院那個朱玉霞院長是她婆婆,謝超敏醫生是她嫂子,她家還有做護士的簡直列舉不過來。你要說他們是醫學世家也不對,她家裡的男人沒一個學醫。

    齊慧桐只有一兒一女,閨女不用她操心自己就處上對象了,就那個兒子……要說能耐是真能耐,人在計算機這個正在起步的新興領域堪稱鬼才。別看這小子還在讀研,別家研究生是讓教授帶著做項目,他反過來帶著教授們做項目。

    就是周圍全是些中年教授禿瓢大叔,不說年輕漂亮的女同志,能接觸到的連個女的都沒有。

    齊慧桐說他好幾次,他就跟聾了沒聽見似的,不響應,不接茬,不配合,你要和他發脾氣那對不起這個月不回來了人住在研究生宿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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