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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教你做人 - 47.豪門狗血一大瓢字體大小: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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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苦了利益相關的幾方,市裡領導坐不住,縣裡領導吃飯睡覺都在惦記,更別提公社上……從來沒什麼存在感的永安公社可算盼來一次露臉的機會,誰不希望自己能上光榮榜?他們公社考出去一個郁夏,來年能拿上不少指標,尤其是教育這塊兒的。

    別看拿獎金的是郁夏本人,考出個狀元對永安公社是大大的有利,郁夏同學的成功自然也離不開學校老師以及公社幹部的關心幫助,相關人員都能跟著長臉。

    要說淡定一些的還是老郁家,用老太太的話說,結果咋樣從出考場就定了,你答得好就能上,答不好急死沒用。這道理擱在郁夏身上也是一樣的,狀元是誰早定了,等幾天總有個準話,干著什麼急?

    看大兒子坐不住,老太太還說他:「郁學工你坐下,走來走去都快給我晃暈了!夏夏她校長不是說試卷是遮了名字的?閱卷老師想干點啥也幹不了。他們閱卷那地方還有武警同志端著鋼/槍監督工作,誰敢拆開來看名字打分?拖出去就能把你槍斃了!所以說,那省狀元只要該是咱家的它就跑不了,要是長腳跑了總歸是別處還有比夏夏考的更好的。」

    老太太淡定得很,市狀元已經超出全家的預估了,等於說飛來橫福,要知道他們頭幾天考慮的還是能不能錄上志願。

    郁夏就在旁邊,聽她奶說完還勸呢:「奶就別說大伯了,大伯是在為我著急呢!不過也的確不用太擔心,這套卷子沒那麼容易,要超過我那個分數相當有難度,我把握挺大的。」

    大伯娘聽著這話也舒坦,心說也就是二妹,換個人考到她這個分數鼻孔都朝天上去了,哪還知道體諒人呢?

    「二妹說的是,省里還沒消息,學工心不放不下……」

    郁大伯特別有理,聽他媳婦兒這麼說還振振有詞頂回去:「是個人都放心不下!咱省有多少市就有多少市狀元,那省狀元就一個!」

    本來老太太已經讓郁夏哄高興了,聽到這話就要抄傢伙揍這個皮癢的大兒子:「你這口氣還不小,咱們市裡多少人參考你知道不?市狀元你還不當回事了!」

    郁大貴本來在走神,看他們母子鬥起嘴才喊了個停:「行了老婆子,咱家喜事臨門,這種時候還吵鬧個啥?學工你也是,你媽脾氣是暴,她說得也對。有些話關上門在家裡講沒啥,出去還是要謙虛,看看半年前你還不明白?一個生產隊能錄上幾個人?難說沒有心裡酸的,這陣子誰也別昏頭,說話做事謹慎點。別人怎麼誇咱夏夏都不打緊,你們不許膨脹,能當上市狀元已經光宗耀祖了,別一副貪心不足的樣子。」

    這麼一說破,郁大伯也拐過彎來,連忙點頭:「爸我記住了。」

    說著他還看了旁邊悶不吭聲的郁學農一眼,心想到底是老二穩得住,自己還是做哥哥的,這方面大大不如。

    天知道,被他誇讚的郁學農根本就是被校長和主任炸成煙花了,這會兒還飄飄然神遊天外呢。

    「對了,大妹呢?怎麼沒看到大妹?前頭咱家擠了那麼多人也沒見她幫忙端個茶倒個水拿個瓜子。」

    說到這個郁媽都疏忽了,婆婆朝她看來,她也茫然的看回去。

    還是郁毛毛眼尖,舉手說:「這個我知道!二姐學校那個主任過來的時候大姐就出去了,還沒回來。」

    「她不也是公社高中畢業的?以前的老師來了也沒上去打個招呼?她咋回事?」

    郁媽心裡發苦,不知道該咋說,倒是大伯娘旁觀者清,嘀咕說:「怕是看二妹前程好,自個兒又沒個著落,心裡不舒坦。」

    大伯娘不怎麼看得上這個侄女,別的不說,因為自家條件好一些,學工看兄弟日子過得磕巴,哪怕沒直接給錢給物經常也把學農一家喊來吃飯。自家不缺這一口,照應兄弟也沒啥,這個二弟妹雖然木訥了點,手腳勤快不討人嫌,郁夏更別說,唯獨郁春,真就好像去別人家做客似的,從來不會幫點忙,坐下吃,吃完放下筷子就走,經常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都是小事,大伯娘是不至於同她計較,多幾次對這個侄女總歸喜歡不起來。可又輪不到她說什麼,一則自家孩子都教不過來,二則她郁春也是有爸媽的。

    大伯娘一個嘴快,說完郁大伯就踢了她一腳,還使了個眼色過來。

    眼瞧著氣氛尷尬了,他立馬岔開話題:「都是小事,媽你看咱家席面怎麼擺?備幾個菜?」

    說到正事,老太太果真就把郁春忘了,她合計一番:「雞鴨魚那幾樣得上齊活,小菜也湊幾個,分量要弄足。」

    郁媽皺眉:「那得花多少錢?」

    「誰也不會空手來吃,總得隨禮,合計下來也沒那麼大開銷。學農媳婦我知道你窮怕了,平常摳一點沒啥,這酒席不能省。退一萬步講你閨女至少是全市第一名,這放在哪家都是大喜事,鄉親們等著沾光,咱家啥動靜沒有像什麼話?」

    道理都懂,可是……

    「這不是還要供夏夏讀書?她第一志願填的首都的學校,那可是首都,物價聽說高得很。」

    老太太也懶得再說,就擺擺手:「行了,酒席的事你別管,這怎麼說都是整個郁家的大事,還是學工媳婦來操辦,地里有的地里出,地里沒有就出去買,錢問我拿。」

    大伯娘應得痛快,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一定張羅好,不給家裡丟人,又笑眯眯看向郁媽:「我娘家姐妹燒一手好菜,到時候叫她過來幫忙,弟妹你是夏夏的媽,到那天就負責招呼鄉親們。」

    老太太看大媳婦相當滿意,她點點頭,又轉向郁學工:「老大你抽空跑趟縣裡,把夏夏這個情況告訴老三,讓他提前同領導打個招呼,先請好假,到那天不要缺席。」

    說到這兒老爺子也補了一句:「順便打幾斤酒,到時總得喝上兩杯。」

    郁學工都記住了,應說:「趕早不趕晚,我明天就去,把咱家的大喜事說給三弟聽,讓他高興高興。」

    幾人商量到天擦黑,郁夏和郁毛毛陪著將老爺子老太太送回大伯那頭,回來洗洗準備睡了,白日里發生了不少事,累啊。

    這一夜,郁夏睡得噴香,能考多少分她心裡有數,這個結果也不意外,從頭到尾她可說是最穩得住的一個。其他人就沒怎麼睡好,多數是興奮得睡不著,就連老爺子老太太回去還關上門說了好一會兒,更別提郁爸郁媽。

    郁春一方面高興事情朝著她預想的方向在走,郁夏報了醫科大學,學醫比學其他時間還要久,自家這個情況她輕易回不來,等於說她去了首都再要見面都得是幾年後,不用擔心她和高猛會擦出火花。

    同時她心裡也有失落,二妹太優秀了,比上輩子都還要出色,她跟著就要去全國最好的醫科大學讀書,讀完幾年本科沒準跟著進修,進修幾年出來就進大醫院,熬一熬沒準能成什麼主任醫師……醫療體系的事郁春不怎麼懂,她只是想起來後世老百姓搶著掛專家號看病求醫的場景,真是大清早就去排隊,晚一點都輪不到你,醫院擠得就跟菜市場似的。

    她心裡有點觸動,想著自己佔有先機,是不是該做點啥。又記起上輩子做什麼虧什麼的慘痛經歷,覺得還是先搞定高猛,結婚之後讓高猛去打拚,她幫著管錢或者出點子都成。

    高猛一定能發財的,他上輩子就是知名企業家納稅大戶。

    郁春就跟煎雞蛋似的,翻來翻去翻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過去,因為睡得晚,她第二天起得也晚,收拾妥帖之後出去轉了一圈,發覺隊上熱鬧極了。

    郁夏倒是沒往外跑,想著收到錄取通知之後跟著就要上首都,這段時間她想多陪陪家人,就幫郁媽生火做飯幫著洗衣裳餵雞。

    本來嘛,緊張的複習階段早就過去了,她做點事也影響不到什麼,讓村裡人撞見又說:「你家郁夏多金貴,這都要去京市上大學了,你咋還讓她做這些?」

    郁媽彷彿又要被說動了,看情況不對,郁夏趕緊插了句嘴:「哪就金貴了?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對了,楊嬸你家蘭子怎麼說?」

    說到這個,那婦女就嘆口氣:「說是考壞了。」

    「不然再複習一年?我看蘭子還成,就是從國家宣布恢復高考到報名參加考試這中間太短,她又不是應屆,自己複習難免不系統,再加把油來年沒準也能考上。你家條件好,也不差這一年半載的。」

    看楊嬸心動了,郁夏又說,「先前我也忙著複習沒太多時間想別的,考完回來得閑了我想了想,作為生產隊的一員,我考得還成,但也不能只看到自己這點成績,也要想想怎麼才能幫助到鄰里鄉親。我準備整理一套複習資料,擬一擬主要考點,爭取在上京之前弄好,拿給隊長保管,楊嬸你回頭讓蘭子謄抄一份,照那個來,要過錄取線其實也沒那麼難……」

    這年頭不像後世,複習資料鋪天蓋地,模擬試卷能讓你做到手軟,天天熬夜都做不完。這複習資料大城裡興許有,一來貴,二來不一定好使。不過就算這樣也是一經發售一搶而空,農村人哪怕有錢也買不來。

    如果說前半截只是讓楊嬸有些心動,聽了後半截她都要燒起來了,簡直熱血沸騰!

    本來嘛,她們多少有點嫉妒老郁家,只是藏在心裡沒說,郁夏來這一手,那嫉妒就變成了羨慕和讚賞。

    瞧瞧人家郁夏,懂事不說,這心也是一等一的好,不像有些人自己好了巴望著別人都壞,她還惦記著拉拔鄉親們。

    別人的複習資料可能不值當什麼,她不同,她可是高考狀元!是全市第一名!說不準還是全省第一!四百分的卷子她能考三百九,她的學習經驗多寶貴呢!

    楊嬸心裡喜得,都忘了自己出來是幹啥,連忙點頭說好好好。

    「我讓蘭子再複習一年,爭取明年考出去!考出去多好?那可是大學生,比進廠子當女工可要強了百倍千倍!」

    就有幾個婦女落後兩步,也聽了個正著,她們小跑著趕上來——

    「也給國強抄一份,我讓他再學一年!」

    「我們芳芳也是!」

    「還有我們建平,我們建平也是明年參加高考!」

    建平媽說完就挨了其他幾個婦女的懟:「你們建平明年應屆,有學校老師指導複習,還要什麼資料?先給我們抄!在家複習那不是抓瞎?沒點參考資料咋行?」

    「那我們建平就不用資料了?校長都說了,讓學校老師去考也考不出三百九十分!」

    「……」

    看她們拌起嘴來,郁夏笑了笑,拉著郁媽往池塘邊去,母女倆一塊兒去洗衣服。

    郁媽走出去幾步還回頭看:「要不要勸勸?萬一打起來了?」

    郁夏心說阿奶總說她媽呆,的確是呆,這哪能打起來?這是有希望有盼頭甜蜜的爭執!而且嘛,複習資料合一起挺厚,卻可以拆開來,每人拿幾頁抄完互相交換,耽誤不了什麼。凡事有個變通,總不能真讓一個人抄完了再傳給下一個。

    看郁媽是認真在擔心,郁夏笑道:「媽你別管了,咱們生產隊這些嬸子閑著沒事啥都能爭一爭,人家有分寸呢。」

    這麼說也是,鄉下老娘們嘴皮子利索,一個說不好就能吵起來,等你去勸,她爭都爭完了。

    「那個複習資料,二妹你弄著累不?」

    郁夏說沒啥,知識點她熟得很,閉上眼都能列出來,做這個事對她來說只是費時間,左右在上京之前也沒別的事可干,能幫上鄉親們是好事一件。

    再說,學醫的路漫長,她要北上好多年,就如今這個交通條件回家一趟不容易。假使這份複習資料能幫上鄉親們,讓隊上多考出去一些,讓鄉親們記她一個好,往後有事搭把手幫襯一下自家,這樣就很好了。

    說到底郁夏還是不放心,郁爸郁媽都是老實人,心裡丁點花花腸子也沒有的,郁毛毛又還不懂事,大姐想法清奇,看著不太靠得住。

    當天,郁大伯家就聽說了這事,還不止,應說全生產隊都聽說了,只要滿足條件能參加高考的都準備明年加把勁,郁夏作為高考狀元都肯幫忙整理複習資料了,他們為啥不試試?

    退一萬步講,哪怕明年也沒錄上,不過耽誤一年而已,要是有幸錄上了,人生不就改變了嗎?

    鄉親們都排隊來感謝郁大貴感謝郁學農,說他家會教閨女,郁夏良心好,自己出息了還知道幫助鄉親們,這樣的好人老天爺都要保佑她!

    郁爺爺也高興,他這輩子說好不好說差也不差,沒幹出什麼值得誇讚的大事,直到最近這幾天。

    老爺子老太太都為這個孫女感到驕傲:「咱們做人一不能自私二不能忘本,既然夏夏都說不費事,幾十年的老鄉親,能幫就幫,這時候伸一把手,沒準能影響人家一輩子,人家永遠記你的好,這是功德。」

    晚些時候,生產隊的幹部也來了一趟,來了個整整齊齊,隊長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漢子當著郁爺爺的面都抹起眼淚來,還給他彎腰鞠躬。

    那頭郁媽同郁春商量來著,問她要不要也複習一年,先前夏夏忙著準備考試顧不上,如今考完了,叫她幫著補一補。

    郁春搖頭,往後二十年做生意的才能發財,沒聽說讀書讀成億萬富翁的,她現在就想摘下高猛,不想受這個罪。

    「要是還考不上,那不是白耽誤一年?二妹也是,吃飽了撐的整理什麼複習資料,顧好自己得了,管別人家閑事幹嘛?」

    得虧這話沒叫郁爸聽見,不然真要給她一巴掌。

    生產隊上比頭天喜報傳來還高興,本來想著吃席那天拿紅紙包三塊錢的,都悄悄改成了十塊錢。婦女們平時能有多摳就有多摳,這會兒全大方起來了,想著到那天早點過去,提著雞鴨鵝過去。郁夏家條件不好沒關係,大家都幫襯一把,鄉親們幫她辦席。

    隊上的幹部也在商量準備點什麼獎勵郁夏,真是好姑娘啊,覺悟像她這麼高的翻遍整個公社也找不出幾個來。

    換個人來自己好了巴不得別人不好,這樣才好顯擺,讓別人長長久久羨慕她。

    郁家把郁夏教得好,郁學農看著不開竅,只會悶頭幹活,這閨女真是沒話說。沒見隊上那些牙尖嘴利的老婆子說到她都要豎個大拇指,從來沒半句不好的話。

    也就是在這樣的氣氛之下,省里傳出消息來了,全省第一名果真就是他們永安公社紅星大隊的郁夏。

    省、市、縣三級領導都在趕來的路上,來幹啥呢?來表彰省高考狀元,給她發獎金,鼓勵她繼續努力,學好了為國家做貢獻。

    公社以及大隊上的幹部已經去接人了,接來的還不只是領導,還有趕來拍照採訪搶新聞的報社記者。

    聽說領導來了,郁家上下都換上最體面的衣裳,郁爸還在琢磨待會兒要說點啥,遠遠就瞧見黑壓壓的來訪隊伍,腿軟的感覺又回來了。

    這一天,省里的領導還不止帶了用牛皮紙信封裝的三百塊獎金,順便也把京市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拿了過來。

    郁夏勇奪全省第一名,省里給她發了三百,市裡兩百,縣裡一百,公社上五十,大隊以及生產隊就實在一些,沒給錢,給的鋼筆、毛毯、開水瓶之類,都是結實耐用的好東西,農村沒票輕易買不來的。

    大隊上有不少人在公社高中讀書,都不用郁春夸夸其談,大傢伙兒心裡有數。郁夏是要飛出農村了,還不是去本縣本市這麼簡單,十有八/九是京市滬市。這陣子不少人說呢,她爸沒啥出息,生個閨女倒是優秀,老話講人無完人,郁夏在社員們心裡就是那個難得一見的「完人」,當真挑不出毛病。

    李家上下是嫌棄郁春,換成郁夏就不好說啥,他們關上門還羨慕老郁家。

    李媽嘀咕說,別道有這麼個閨女,能得這麼個兒媳婦也好,不知道郁夏往後會嫁給咋樣的人。

    她閨女李三妞就在旁邊聽著,沒脾氣。她兒子李紅軍也聽著,聽完砸吧嘴說:「媽你眼光就是好,要是能娶上那麼好的婆娘,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這一家子聊得挺愉快,一席話讓陳莉聽去就愉快不起來。李紅軍是她對象,等幾個月就要辦酒席結婚,他咋能誇郁夏好?

    郁夏長得是好看點,好看能當飯吃?她是比別人會讀書,誰說會讀書就鐵定能發大財?

    年輕姑娘都愛攀比,處對象的時候更會鑽牛角尖,經常為屁大點兒事吃飛醋,本來這都不算什麼,偏她還沒氣過就迎面撞上禍頭子。

    郁夏從王家院子穿過,被王阿婆喊住。

    王家院子位置好,經常有人從他家門口過路,農閑的時候這頭從早到晚都挺熱鬧,婦女們還會拿上背簍聚一塊兒邊說閑話邊做活。看郁夏路過,她們好些個都來了精神,忙不迭同她搭話,王阿婆回屋撿了幾個青李子遞過來,讓她別忙著回去,多站會兒。

    郁夏沖她道聲謝,拿了一顆嘗味道,多的沒接。她跟著回了不少話,別人問她真的考了第一名?又拉著她說真好啊,考上大學就能把戶口遷城裡去,畢業之後國家還給分配工作!郁夏心裡納罕,沒明白怎麼人人都知道她模擬考試成績不錯,又一想,許是她爸太高興閑磕牙說出去的。

    她爸平素能吹噓的事情少之又少,能叫他高興也好。

    郁夏心裡轉過好幾個念頭,面上還是帶著笑,旁人問她都回了,說得正熱鬧,趕上陳莉路過,聽見東家姨西家嬸都在誇郁夏,又想起李紅軍那話,心裡就不痛快,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她說的啥郁夏都沒聽清,院里也就一兩個人聽見了,本來生不出事,誰也沒想到能牽出一場大戲來。

    王阿婆家養了只大公雞,少說得有十幾斤重,神氣得很。養它一能打鳴,二是看門用的,要是熟人過路這雞理也不理你,換做不認識或者賊眉鼠眼不懷好意的來,它就不怎麼友好了。

    大公雞在郁夏腳邊刨地找食,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盯上過路的陳莉,先是死亡射線,接下來千里追殺……那雞撲騰著朝她啄去,一擊不中,跟著追出去老遠。

    王阿婆都看傻眼了,她大兒媳婦反應快,一拍大腿追了上去,也不是擔心陳莉遇襲,就是怕自家十幾斤重的雞被黑心腸的套了麻袋。

    這下好了,閑磕牙的婆娘都跟上看稀奇去了,她們想破頭也沒搞懂這是咋回事,公雞是凶,這麼凶真是頭一回見!那搏命的架勢都比得上土狗了!倒是郁夏,她猜到可能同自己有關,跟著摸了摸鼻尖,心說追上去這麼多人陳莉應該出不了事,它再能耐也不過是只雞,這麼想著就計劃先回家,回頭打聽打聽,再抽個空去給大公雞喂點食,勞它辛苦一場,挺不好意思。

    不過一個眨眼,院子里就只剩下兩個阿婆,郁夏同她倆打了個招呼,跟著就穿過院子回了自家。她回去就發現濕衣裳晾在屋前,放下裝著書本的布口袋進灶間一看,乾柴堆了不少,水缸裝得滿滿的,又想去雞圈裡看看,就聽見郁小弟的聲音:「阿姐你回來了?」

    郁夏還沒應聲,他又說:「知道你要回來媽催著全家把能幹的活全乾完了,姐你歇會兒,從公社高中走回來你不累啊。」

    郁夏又好氣又好笑,問他:「咱媽呢?大姐又上哪兒去了?」

    「媽去隊長家給人幫忙,大姐去哪兒我不清楚,沒聽她說。」

    「那行,你玩去,我坐屋檐下看書,順便把雞放出來透透氣。」郁小弟歡歡喜喜應了,一溜煙又跑出去,郁夏搬了根矮凳拿上從學校借的書準備好生啃啃,再把語文成績往上提一提。

    她看了一會兒,高紅紅就拿了個作業本朝郁家來,郁夏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是她,站起身問有什麼事,高紅紅撓頭:「我功課不會寫,來問問你,小夏姐你得空不?」

    「有啥不得空的?來我看看題目。」

    高紅紅和郁夏同校,低一級,她繼承了老高家的光榮傳統,這一家子能來事,會掙錢,日子過得紅紅火火,讀書就是不行。郁夏接過作業本看了,是道代數題,她讀了遍題目就動筆解,把每個步驟寫得詳詳細細,寫完又從頭給高紅紅講了一遍,看她聽懂了才把本子遞迴去。

    高紅紅給道了謝,沒立刻走,她往郁夏旁邊一蹲,雙手捧著臉感慨說:「小夏姐你真聰明,我要是跟你一樣聰明就好了,我媽說這學期末我要是全科都能及格她就扯布給我做新衣裳,還給燒肉吃。」

    郁夏失笑,她順手把書合上,又拿了根凳子讓高紅紅坐下,這才回說:「你家條件好,有哥哥嫂嫂幫襯成績稍微遜色一些也不妨事,我家裡窮,不考大學沒其他出路。」

    「哪是這麼說?咱們高中就有不少男同學喜歡你……」高紅紅還沒說完,郁夏就打斷她,「你再打趣我就不和你說話了。」

    高紅紅立馬投降——

    「行,行,換個話題,你想上什麼大學?學啥啊?」

    這個郁夏當真琢磨過,這年頭,可選擇的範圍其實挺窄的,老師說她理工科天分實在好,可以選一門深造,沒準多年後能出個物理學家數學家。郁夏叫他誇得挺不好意思,高中教的這些知識,放在她上輩子其實挺基礎挺入門的,因為研究的進度不同,後面很多的公式定理擱現在聽都沒聽過,搬過來肯定能引起學術界震蕩,沒準還能撈幾個諾貝爾獎,可是搶人家學術成果這種事,委實太無恥了。

    排除掉這些,再去掉她不感興趣的,剩下來沒幾科,挑起來就容易多了。

    「要是真能考上,我打算學醫。」

    這科對她來說挺新鮮,到千年後,家家戶戶都有智能醫生,隨時能分析健康狀況,有人生病它第一時間會報警。這年頭醫療條件可比後世差太多了,生不起病,看病難。家裡有個人懂行挺好,不至於一病就抓瞎。

    就說郁媽,不舒服也沒見她去衛生所看過,能拖則拖,這樣不好。

    郁夏想的是學醫有用,高紅紅聽過也在點頭,贊道學醫是好,像女售貨員歲數大點就要下崗,醫生深受尊重不說,越老資歷越深,學好了一輩子不愁。「不過好是好,對我們這種腦子不好使的太難了點,小夏姐你一定行,我媽都說你是我們隊上腦子最靈光的。」

    她倆說得高興,郁春就是這會兒回來的,看高紅紅笑得燦爛她心裡就不大痛快。為搭上高猛,郁春想過走高紅紅的路子,偏高家條件好,高紅紅讓她媽陳素芳慣著,傲得很,你去討好她還愛理不理的。

    要是對誰都這樣也就罷了,到二妹這邊就跟條哈巴狗似的,真是……

    郁春心裡有氣,冷著個臉進屋,郁夏想跟去問問,讓高紅紅回家去,有空再聊。

    高紅紅拿上本子就要走,走出去一步又倒回來:「我媽讓我加把勁,我看我是沒啥指望,小夏姐你好好考,考去大城市了給帶點城裡流行的裙子褲子回來,也讓我穿上風光風光。」說完等郁夏點頭她就哼著歌往回走,走遠了還衝老郁家這頭哼了一聲。

    又不是瞎了,能看不出郁春那張馬臉是拉給她看的?高紅紅真看不懂郁春是咋個意思,前陣子上趕著來攀交情,這會兒又甩臉子給人看!

    其實呢,郁春就是感覺被區別對待了,心裡不爽。

    她也不想想,高紅紅是主動來找郁夏,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誰會拉著個臉去別人家?又不是找場子去的!

    郁家姐妹如何暫且不說,高紅紅回去撞上她堂姐和她嫂子在屋前閑磕牙,說的就是陳莉那樁倒霉事。

    「可惜你沒見著,我立馬就跟上去看了,陳家那個差點嚇破膽,跑出去得有半里地!」

    高奎婆娘撇嘴:「陳莉那膽子小得跟耗子似的。」

    她堂姐啃了兩顆瓜子,又道:「話不是這麼說的,王家院子那隻大公雞你又不是不知道,凶得很!」

    看她們說得熱鬧,高紅紅順口問了一句:「嫂子你們聊啥?」

    她堂姐一聽就來了勁兒,呸呸將嘴裡的瓜子皮一吐,跟著就給高紅紅學了一手,逗得高紅紅直樂。等她樂夠了,高奎婆娘才插句嘴:「紅紅你不是上郁家找郁夏講題去?去這麼久?」

    高紅紅也抓了半把瓜子在手上,邊啃邊說:「講完聊了幾句。」

    「聊啥了?」

    「就問她以後想學啥,她說想學醫,看她那樣我差點以為考大學挺容易的。」

    「擱她那頭可不是挺容易?」

    高紅紅:……

    這麼說好像也對。

    「可惜了,郁夏要是沒這麼優秀嫁咱家來多好,我敢說我哥一定喜歡她這樣的!就不知道媽怎麼回事,咋還能越過郁夏看中她姐郁春?」

    這話高奎婆娘不敢隨便接,倒是她堂姐,往高紅紅跟前湊了湊:「小嬸精明著,傻的是你!就算郁夏她學習不好,長那樣輕輕鬆鬆就能嫁進縣裡去。鄉下姑娘擠破頭都想進城,有個城裡戶口娶媳婦容易得很。猛子生得是還不錯,咱老高家日子也紅火,可再怎麼著都是鄉下人!是鄉下人,猛子又還沒懂事,有幾個姑娘肯嫁過來?叫你看郁春是哪兒都不及她妹,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看她方方面面都還湊合,對猛子又有點意思,這不就得了!」

    「再說,娶個天仙兒回來以後家裡鬧點矛盾,猛子保准護他婆娘,做婆婆的不得受委屈?」

    陳素芳人就在屋裡,一不小心聽到這段,心說老高家可算還有個聰明人。只可惜聰明到隔房去了,她這閨女就是傻東西,看著就著急。

    喬越就是齊惠桐和她先生喬建國生的刺頭兒子,如今二十三,從幾年前就在為國家做項目,具體研究些什麼做爸媽的也不清楚,大概聽說是計算機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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