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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族嫡女 - 第119章字體大小: A+
     
    第119章 世子中文武狀元

    南宮嫿沒想到祁翊在聽到她與袁逸昇的對話後,竟然說出這樣一番信任她的話,令她很感動,此刻,銀色的月光下,男人熠熠生輝的雙眸彷若明珠一樣璀璨,眼裡透著既心疼又責備的關切,他的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讓她感覺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看著祁翊急切的眼神,南宮嫿也溫柔的與他的手緊握,一雙星眸溫雅的看向他,輕聲道:“你信我?​​”

     短短的三個字,透露出南宮嫿心底最深沉的壓迫感,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高興自己的未婚妻半夜與人私會,沒想到,祁翊竟然選擇相信她,這讓她在感動的同時,也有些緊張。

     祁翊則溫柔的握緊南宮嫿的手,含眸咬住她潔白如蔥玉的手背,在她手背上印下溫柔的一吻後,這才捧起她的小臉,道:“我們早就說過,要互相信任的,不是麼?而且,本世子對自己很有信心,那個袁逸昇,根本不足以成為本世子的對手!”

     看著微瞇眼睛,自信滿滿的祁翊,南宮嫿臉色更加的尷尬,沒想到祁翊如此信任她,反而她就沒那麼信任他了,要是換作他和別的女子站在一起,她的小宇宙估計要爆發。

     聽以祁翊十分自信的話語,南宮嫿便嬌嗔的看了他一眼,朝他挑眉道:“你對你自己還真挺有自信的,從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我若不臉皮厚些,又豈能獲得小姐的芳心,敢問這是誰家的小姐,竟生得如此的美若天仙,連在下都停駐不前,只想把你帶回家。”祁翊眼底含笑,戲謔的看向南宮嫿,俊削的臉上竟有兩個可愛的酒窩,此刻的他,樣子透著淡淡的邪魅,如今的祁翊,身上散發的魅惑之氣越來越多,或許,這才是真實的他。

     看到祁翊竟然明目張膽的調戲自己,南宮嫿更是白了他一眼,本以為這一招已經讓他忘記之前的問題,沒想到,面前的男人已經十分認真的看向她,眼裡透著濃濃的關切,“嫿兒,你似乎還沒告訴我,你與袁逸昇究竟有何淵源,你為何如此恨他?”

     聽到祁翊又將內容轉到這件事上,南宮嫿心底微微一顫,被祁翊握著的手也是有些發涼,她不認為自己的前塵舊事適合對任何人提起,這對他們來說,一定會很荒謬,這一定是天方夜譚,所以,她不打算對任何人說,哪怕是祁翊。

     想了想,南宮嫿微微斂眸,十分認真又含情脈脈的看向祁翊,一臉正色的道:“世子,你相信前世仇、今世報之說嗎?”

     祁翊淡淡揚眉,瞳孔微微輕縮,在仔細思索南宮嫿的話之後,突然低下頭,安靜的看向她,用極富有磁性又醇厚的聲音道:“我信三生輪迴,不過,前塵往事皆是舊夢,我只要你記住,以後跟我在一起,你不會再受那麼苦!”

     祁翊說完,堅定的看向南宮嫿,眼眸始終含笑,再說完之後,他又溫柔的吻了南宮嫿的額頭,烏黑纖長的睫毛在月光下顯得安靜疏密,一雙美眸透著陣陣憐惜,他從心底憐惜這個心事重重的女子,想進入她的心,替她解開一切。

     南宮嫿聽到祁翊溫柔的話,只覺得自己運氣很好,竟遇到如此疼愛自己的另一半,她對祁翊也有太多的好奇,便抬眸看向他,有些疑惑的道:“如今的武穆王妃是你的繼母,那你的生母……”

     南宮嫿問到這裡,遲疑一下,因為她看到,此時祁翊一排濃密的睫毛上已經斂起淡淡的水霧,只見他有些悵然的抬眸,淡淡看向皎潔的夜空,無聲的道:“她在我五歲那年,就過世了,是被另外一個女人捆在棺材上,活活捂死的,而那個女人,現在活得很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祁翊說到這裡,嘴角溢出一抹溫潤的笑,可那笑容卻有著淡淡的哀愁,惹得南宮嫿立即自責自己,忙看向祁翊,“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我應該讓你知道。只是,這些事情太過陰毒,我怕你聽了,會污染了你的心!當時,我躲在棺材裡,親眼看著母親慘死,而我卻無能為力,因為我太小了,母親在臨死之前,將我藏在裡面,讓我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許出聲,否則她永生永世都不會原諒我。直到後面我才知道,母親是為了保護我,而我,卻眼睜睜看著她慘死,看著敵人笑得十分的猖狂,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

     祁翊本不想對外人說,他不想將自己的心剖開來讓別人觀賞或者嘲笑,但他相信南宮嫿,因為相信她,他才坦誠的對她說了一切,怕的是,讓她聽了會為自己擔心,也會為自己難過,他不願意看著她難過。

     好像講出來,他的心都要舒暢一些,不再像之前那般壓仰。而南宮嫿在聽到祁翊的話時,心裡早已是震動一片,祁翊的娘親,應該是高高在上的武穆王妃,做到這樣的高位都死得那麼慘,那背後的人,手段當真是陰毒。

     沒想到祁翊願意把自己的私事告訴自己,這是不是說明,他很相信自己?

     這時,南宮嫿已經走到祁翊背後,雙手輕輕環住他的背,將頭埋在他的背上,輕聲道:“翊,沒事的,以前的事已經是過往,以後有我與你肩並肩向前走,我們可以一同除掉那個害死你母親的仇人,她是不是當今的武穆王妃羅氏?”

     祁翊則淡淡搖了搖頭,嘴角邪佞的冷勾,眼神誅譏的看向前方,“她,似乎不配與我娘親有任何牽扯。”

     不過,感受到南宮嫿溫暖的小手,以及她身上傳來的愛意,祁翊則轉過身,輕輕將南宮嫿擁入懷中,溫熱的大掌撫摩著她烏黑的秀發,“嫿兒,以後有你陪著我,我就安心了。”

     又與祁翊耳鬢廝磨一陣之後,南宮嫿這才從他懷中出來,她朝他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惹得祁翊在她額頭輕點一記,隨即勾起紅唇,無比淡定的道:“這麼晚了,你要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說完,祁翊看向南宮嫿,示意她先進屋,他要看著她進去睡下,他才會放心的離開。

     南宮嫿本想目送祁翊,可他一直站在月光下看著她,她只好領著玉萼走進房間,待她慢慢關上門時,發現祁翊仍舊眸子含笑的看著她,那笑容真是萬年風華,煞了多少人的芳心,好像他才是最耀眼的明珠,周遭一切都黯淡得失了顏色。

     等南宮嫿再看時,祁翊早已經一躍騰上那高高的院牆,瞬間消失在黑夜中,連帶後邊的含笑、含恨也是閃得極其的快。

     一進房間後,玉萼立即緊張的拉著南宮嫿,朝她關切的問道:“大小姐,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世子會生氣,沒想到他這麼信任你,連我都沒想到,只不過,三小姐怎麼躲在角門處,那外院的婆子們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讓她輕易的鑽了進來,看來明兒個該懲罰她們一下,好讓她們長點記性。”

     聽著玉萼憤怒的話,南宮嫿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額頭,微笑道:“你這個傻瓜,你認為沒有我的允許,她進得來?”

     聽南宮嫿這麼一說,玉萼像是明白似的,立即大吃一驚的道:“大小姐,你太厲害了,沒想到是你放她進來偷聽的,聽到袁逸昇對她的貶低,她恐怕血都要氣吐出來,她恐怕還以為是自己偷跑進來的,沒想到是你故意放進來的。”

     玉萼這才弄明白為何三小姐這麼容易就進來了,而南宮嫿則打了個呵欠,都大半夜的了,她已經很困了。

     而玉萼則懂事的替南宮嫿蓋好被子後,再退出房間,仔細檢查了房間,這才把門關上去了偏房。

     這九天,是舉子們最難熬的九天,所有人都精神高度緊繃的對待這場會試,這九天,整個京城都好像安靜下來,整日有護衛軍穿街走巷,在維持社會秩序,生怕有人大吵大鬧,吵到貢院的考生。

     這幾天,南宮嫿都從含笑那裡接到祁翊的消息,說祁翊每場考試都最早交卷,不知道他為什麼寫這麼快,總之,明天科舉考試就結束了,再過半個月便是出成績的時間,南宮嫿倒真想知道祁翊考得如何。

     又過了半個月,這一天,南宮嫿早早起床,梳洗打扮好以後,坐在飛羽院聽綰綰的消息,這一早上,時間過得十分的慢,南宮嫿一直篡緊手指,她想知道,祁翊和袁逸昇兩人考得如何,尤其是袁逸昇,這個她的死對頭,她真想知道他是不是意氣風發得了第一。

     這時,門外的綰綰已經十分興奮的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朝南宮女畫揮手道:“大小姐,太好了,祁世子中了貢士,而且是第一名的會元,他同時考了文科和武科,文科是會元,武科也是第一名。”

     聽到綰綰興奮的聲音,南宮嫿怔大瞳孔,沒想到祁翊竟如此有才學,竟然考取第一名,而且文科、武科都是第一。

     想到這裡,她立即看向綰綰,又道:“那袁御史呢,他怎麼樣了?”

     “袁御史是文科的第二名,不過分數卻相差祁世子一大截,李銘浩公子第三名,陶志堅與王桂林兩名公子都在貢士的榜單裡,奴婢不清楚名次。中了貢士的人,三月初一便進宮參加殿試,殿試由皇上親自出題,只考時務策一道,由皇帝按學子的才能重新安排名次,殿試完比後,次日讀卷,又次日放榜。靈取分三甲:一甲三名,賜進士及第,第一名是狀元,二名榜眼,三名探花。二甲、三甲同賜進士出身,意思是說,只要在榜單上的貢生,都已經是進士了,只是排名還未定。那陶公子、王公子他們就平步青雲,飛黃騰達了。當然,咱們祁世子是最厲害的,如今太監已經去武穆王府報喜去了,就等最終的殿試及殿外武試,確定最終的文武狀元!”

     聽到綰綰一連串的解釋,南宮嫿終於弄清了科舉的規矩,她沒想到,雪兒、怡兒的未婚夫王桂林和陶志堅,竟然都中了貢士,還有表哥,竟然是第三名。

     袁逸昇有才能她知道,若是沒有祁翊,他定是第一,畢竟他若沒有真材實料,也枉稱為江南才子。

     南宮嫿不僅在心中默念,祁翊,你一定要打敗袁逸昇,不能讓他奪狀元。

     時間過得很快,三月初一,就是皇帝舉行殿試的時間。

     這一天,貢生們都早早的準備好,由太監迎到皇宮大​​殿,這裡的好多學子都是從小吃苦長大的,從來沒見過皇宮是什麼樣,所以一進皇宮的時候,就左看看,右看看,一個個眼睛都差點粘到宮殿上去了。

     因陶志​​堅和王桂林兩人娶的都是南宮家的女兒,兩人便早早相識,結伴來到皇宮,陶志堅今年十八,不過能這麼年輕就中舉,再中貢士的,實屬少見,所以他與才十七的王桂林都算年青有為的人才。

     陶志堅家開米舖的,他人也長得高大粗獷一些,王桂林則是一臉的書生氣,中舉後常在翰林院行走,倒是認識一些不大不小的官,兩人到達大殿的時候,皇帝還沒來。

     只見那大殿最前頭,一名濯清出塵、鳳眼生姿的絕美男子正昂首立於大殿之上,他著一襲描金雲紋的深青紵色纁裳,腰繫青鞓革帶,腰踏青羅金繡的青綺玉靴,一雙漂亮的眼睛半睜半闔,時而沉靜,時而冷色,緘默的立於最前頭,身上卻散發出別人沒有的高貴氣質。

     “陶兄,那應該就是名滿天下的少年神醫祁世子,的確是人中之龍,不愧能同時奪得文會元和武會元。”王桂林雖在翰林院行走,卻從未見過祁翊,今天一見​​,便十分崇拜的看著他。

     陶志堅也仔細的看了兩眼,只覺得這個祁世子才華橫溢,而且身上透著一股矜貴的氣質,樣子冷漠而疏離,但不是那種壓迫人的冷漠,這樣的冷漠,使他像一顆蒼勁的松柏一般,遺世獨立,有如謫仙。

     “王兄,你快看,那背著手進來的美男子,是不是楚將軍?”陶志堅突然看到有幾名侍衛簇擁著一名身著玄色描金紫錦紋纁裳的男子走了進來,見這名男子年紀稍大一些,不過比這里大多數二、三十歲的舉子比起來,還算年輕的。

     年紀輕輕就當了幾年的將軍,而且氣質出塵,狹長的薄唇緊抿著,一雙眼睛也微微瞇起,看人的時候眼裡充滿嗜血的寒光,只消那麼一眼,就把人看得渾身顫抖,他好像萬年冰山一般,冷得妖邪,分外魅惑。

     楚宸燁一進來,便掃了掃眾人,隨即走到右側坐下,今天他是武科的主考官,作為考官,也應該與文科的主考官一同列席​​大殿。

     楚宸燁一坐下,目光便森然的看向祁翊,眼裡透著嗜血的冷芒,修長的玉指輕握成拳,看著這個即將成為他對手的男人。

     祁翊見楚宸燁在瞪自己,眸子卻含笑的看向他,眼裡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勢,兩大俊男相遇,一個矜貴,一個冷魅,一時竟分不出上下,別看楚宸燁身為將軍氣場強大,祁翊身上竟也透出一股軍人的寒凜氣質,一雙眼睛像看透人心似的,淡定十足的立於原地。

     而站在祁翊身後的袁逸昇,因為文科比祁翊低了許多分,所以只能屈居第二,看著面前氣質尊貴的男人,袁逸昇嘴角勾起陣陣嫉妒的冷笑,這就是南宮嫿的未婚夫?他倒要看看,他除了家世好、長得好之外,還有什麼本事。

     今天的殿試,他一定要翻盤,他可是正四品的巡城御史,他倒要看看,皇帝是器重他,還是器重祁翊。

     況且,祁翊是太子黨,與楚宸燁的齊王黨是死對頭,一會在武科擂台之上,他希望祁翊這個繡花枕頭不要被齊王世子打死才好。

     看了看陸續進來的文武百官,陶志堅心頭有些緊張,他便看向身側的王桂林,轉移話題以放鬆心智,“王兄,你與南宮雪小姐大概多久成親?”

     王桂林還沒見過南宮雪,家里人也沒前去下聘,想了想,便笑道:“家父說了,等我殿試完,無論什麼成績,都去南宮府下聘。南宮小姐已經十三,可以先下聘了。”

     陶志堅知道南宮家族的女兒個個皆是美人,而且才學品行都比一般人家的女子要好,就從名滿京都的大小姐就可以看出來,不過想起他的婚配對象,他不禁蹙了蹙眉, “恭喜王兄,就要娶得嬌妻。可惜在下的未婚妻南宮怡才滿十一,實在是太小,在下想娶回家,也無能為力。”

     說完,陶志堅悵然的嘆了口氣,他可是聽說南宮怡與南宮嫿關係很好,那品行應該深受南宮嫿影響,應該是個好女子,這樣的好女子,他自然珍惜了。

     況且南宮府不計他陶府的家世,竟然願意把美貌的女兒嫁給他,他是高興都來不及,只是想到自己已經十八,而未婚妻還那麼小,人家這麼小就許配給他了,他一定要好好待她,而且聽說這女子很可憐,從小便沒了娘親,想到這裡,他真想早點把她娶回家,然後像大哥哥一樣好好疼她,讓她不再受欺負。

     王桂林見陶志堅對一個小女娃都心動了,便打趣的笑道:“陶兄如果喜歡南宮五小姐,可以在殿試之後與在下一同去下聘,年紀小點無所謂,先把她定下來,等大一些再定婚期,反正她都是陶兄的人了。”

     “可是,我還未掙得一官半職,如今只是成為貢士,就這樣去,我怕侯府會瞧不起我。”陶志堅有些自卑的垂下眼眸,畢竟侯府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人家姑娘能看上他們,還不是因為是沒有後台的庶女,雖然人家沒有後台,且是庶女,但身份已經十分金貴了,他想有個一官半職再去下聘,這樣也是對人家女孩兒將來的保證。

     “你放心,侯府能與陶家結成姻親,就絕不會在乎那些,況且,中了進士,只要咱們考試合格,先是為翰林院庶吉士,庶吉士為皇帝近臣,也是官員,所以只要殿試結束,咱們在通過翰林院的考試成為庶吉士,你就是官,可以去侯府提親了,這前後不過十來天的時間。三年後若考試合格,就能做另外的官。”

     王桂林給陶志堅細細的分析他們的優勢,的確,他們這裡的學子全都已經等同於進士,如今差的,只是名次而已,除非實在太倒霉的生了病或者發了瘋,不能為官以久,其餘的人,可都是蒼祁將來​​的國之棟樑。

     正在這時,外頭響起一陣氣勢磅礴的鼓樂之聲,緊急著,便有太監高唱道:“皇上駕到!”

     所有人立即排好隊跪下,跪下後三呼萬歲,見那殿口處,一襲明黃色龍袍的皇帝在官員太監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眾卿平身。”皇帝在抬手說完之後,便中氣十足的踏上前,慢慢走到大殿之上的龍椅處,然後坐下。

     舉子們有生以來哪裡見到過皇帝,這下子,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抬眸,不敢偷瞄皇上,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拖出去砍頭,不過能見到天下最大的皇上,舉子們一個個都十分激動,只覺得腦袋充血,激情​​四射,心潮澎湃。

     皇帝看了下首眾年輕學子一眼,見大部分都一派正氣,眉清目秀,便滿意的點頭道:“不愧是通過層層選拔選上來的人才,看到我朝人才濟濟,今日的殿試,朕很欣慰。所謂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培育一個人才是相當困難的,你們也經過了艱苦的努力,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說到這裡,皇帝看向右側位置上冷然而坐的楚宸燁,便擄了擄鬍鬚,笑道:“相信年紀輕輕便同時中文武狀元的楚將軍是你們心目中的榜樣,楚將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連朕都十分欣賞,你們可要多和他學習。”

     眾學子的目光立即羨慕的看向楚宸燁,一個個皆把他當成天神一般來崇拜,而楚宸燁只是淡然看了眼眾人,冷挑下唇,道:“皇上過獎了,那是因為那年--祁世子沒考,所以臣才有這個機會。”

     “楚將軍何必妄自菲薄,祁翊才疏學淺,怎麼及將軍風行雷厲。”祁翊淡淡然看向楚宸燁,嘴角勾起一抹令人看不清的神色。

     “你們兩個各有各的優勢和長處,就不必妄自過謙,都是朕的左膀右臂,朕的天下,還得靠你們。”皇帝這一句話似隨意,卻透著濃濃的試探,他一雙眼眸精明的掃向兩人,淡笑著等兩人的回答。

     “臣等為皇上效勞,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時,祁翊與楚宸燁同時看向皇上,拱手道。

     聽到兩人表忠心的回答,皇帝臉上的冷色這才稍稍融化一些,便抬了抬手,道:“朕知道你們一向盡忠職守,不必太過緊張。這次的會元,朕已經猜到了,祁世子是名滿天下的少年神醫,是當世少有的驚世天才,都說能出口成章,舌綻蓮花,朕閱覽過他的文章,的確是一手好字、好文,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你們要多向他學習。今天朕親自殿試,擬的題目是《問治天下之道》,朕惟治天下之道不可概舉,其大者在乎知人安民二者而已。今天,就從知人安民說起,各位學子暢所欲言!”

     皇帝出了題目,所有學子都胸有成竹的在心中默想答案,這個題目很容易猜,皇帝一般出題,要么是為官之道,要么是治天下之道,題目出得不刁鑽,不過,就因為題目大家都猜得到,要想答出與別人不同的內容,並非易事。

     要想從眾多優秀的少年中脫穎而出,十分困難。

     回答的順序由​​大家抽籤而答,簽在大家進來時就抽好了,第一個回答的,竟是第三名李銘浩,李銘浩一派溫雅的上前,朝皇帝行完禮之後,開始朗朗答道:“治天下有本,身之謂也;治天下有則,家之謂也。本必端,端本,誠心而已矣;則必善,善則和親而已矣​​。家難而天下易,家親而天下疏也……”

     李銘浩答得洋洋灑灑,不卑不亢,言語中有一絲嚴謹的書生之氣,在他答完之後,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到了陶志堅和王桂林,陶志堅因為初見皇帝有些緊張,雙腿打抖,不過好在也平實的答出了題目,王桂林表現比他稍好一些。

     接下來,又是一大批學子,大家的回答有出彩的,也有一般的,總之,整體水平都很不錯。

     漸漸的,便是袁逸昇,當袁逸昇出列時,皇帝讚許的看了他一眼,袁逸昇可是救過皇帝性命的,如今又是他的寵臣,原本不需要考試,但袁逸昇想進入翰林院或內閣,想擁有正經名號,讓人更加尊敬他,便堅持來考科舉。

     能在上百名學子中脫穎而出成為第二名,他已經十分的厲害。

     袁逸昇清了清口,一臉自信的道:“要想治理好天下,必先鞏固內政,攘外必先安內,只有先鞏固好君主的體制,以法制國,嚴格遵循法道、法理,強化以法行政的精神,一切事務皆由法來治理,便有理可循,有章可成,這樣國家才會穩定,人民才會安心,君王擁有威嚴,令出如山,執法公正,這樣便能避免許多解決不了的問題。且君主循名而責實,要擁有一套駕馭臣子的權術,而擔任一定職務的官員,皆有責任完成一系列職責,以實現君主專制與中央集權的統治,這樣才能更好的鞏固國本。”

     聽了袁逸昇的話,眾人都開始思考他的回答,連皇帝也在細細思考,以法治國是一定的,但是如果太過嚴苛,不提民意,這樣恐怕會適得其反,造成暴亂,袁逸昇提倡的是一種法家的思想,意思是要他集中中央集權,收回所有外放的權力,以鞏固他的專制統治。

     皇帝心裡其實有些讚賞這種做法,但這樣的做法在風氣比較開放的時代,是不可行的,畢竟他現在靠的是各有權勢的臣子,如果一下子收集權力,勢必會起到反效果,到時候逼得臣子反叛,就得不償失了。

     不得不說,袁逸昇此人善於揣摩人的心理,懂他在想什麼,的確是個人才。

     而坐在側面的楚宸燁在聽了袁逸昇的言論之後,立即目帶諷刺的看向他,一臉暗諷的道:“眾所周知韓菲提出的法家思想,是以獻出性命來實踐,流出鮮血來祭奠,是血染的思想,這裡面流血、付出代價的,是無辜的貴族和貧民,這樣只重軍功不重人性的思想,你認為真的可行?接下來是祁世子答辯,如此,由祁世子來說說他的觀點。”

     楚宸燁冷冷說完,大部分大臣都暗暗點頭,若真是只知道用強制的法律來治理天下,那老百姓被管得很死,到時候這個國家也就完蛋了,袁逸昇的做法太極端,不可取,而且他妄圖讓皇帝有駕馭臣子的權術,這樣的權術,是每個臣子都忌憚的,袁逸昇的主張全向著皇帝,根本不考慮百姓和官員,無人會響應,即使皇帝喜歡,也沒辦法實行。

     輪到祁翊作答,那站在大臣之首的皇長孫楚瀾一雙美眸泛著淡淡的寒冰,不知道怎麼的,以前他很少關注祁翊,如今祁翊一舉奪得頭名,而且又與南宮嫿有婚約,讓他不得不將目光停駐在祁翊身上。

     他倒想看看,這個祁翊究竟有多少真才實學。

     袁逸昇被楚宸燁當場反駁,原想立即與楚宸燁對論一番,不過想到皇上在此,他根基未穩,便暫時隱忍住內心的憤怒,有些灰溜溜的立在邊上,神情也變得十分氣憤,卻始終低著頭不敢表現出來。

     祁翊淡淡掃了袁逸昇一眼,列身上前,目似朗星的看向皇帝,一雙烏黑的眼里浸著晶瑩的亮光,道:“第一、袁御史所說的法家思想,即鼓勵人們立戰功,而使那些不法之徒感到恐懼,最終目的雖是富國強兵,但卻是好利惡害的人性論。第二、一味強調法律價值的絕對性,忽視德治,以德治國,才是國家最根本的思想,袁御史似乎忘了皇上了的題目:知人安民。知人,指知人善用,任人唯賢;安民,則是安定民心,一切以民意為基本出發點。若按袁御史的說法,一切皆要以法來治,如生活中遇到的一些小問題,比如袁御史對著皇上打了個噴嚏,或者在街上吐了口痰,是不是也要拖下去斬立決?這樣的小問題只能用道德來約束,也是給人精神上的一些自由。若老百姓活著,天天擔心犯罪坐牢,弄得人心惶惶,這樣只會動搖國本,讓老百姓寒心,當老百姓的一舉一動,一切言論都要攤上坐牢的風險時,袁御史的法家思想只會害了蒼祁。第三,法自君出,實行獨斷,袁御史主張君主獨斷集權,強國弱民,刑用於將過,這幾點,首先君主獨斷集權,指君主超越於法之外,易造成君主剛戾自用,如此一來,百官敬畏,莫敢盡忠,良士烹,阿諛奉承之輩倍出,到時沒了忠良,百官只想著討好君主,這樣的國家,還有何發展之理?其次,強國弱民,袁御史只想著使國家強大,用軍法壓制臣女,把百姓置於何地?再者,刑用於將過,袁御史認為人們將要犯罪而尚未構成犯罪時就應該受到處罰,這是重刑主義的表現。”

     說到這裡,袁逸昇一張臉已經是由紅變黑,他只覺得場上所有人都用極其銳利的目光看著他,這裡的學子大多是愛國的良才與精英,在聽到祁翊對袁逸昇的反駁之後,一個個都覺得袁逸昇真是個只會阿諛奉承的小人,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

     而皇帝原先還贊成袁逸昇的論調,如今聽到祁翊的主張,他在心裡立即否決了袁逸昇的做法,那樣勢必會使得人心惶惶,只是,祁翊尋常很少讀這方面的書,沒想到竟出口成章,令皇帝頗為疑惑,便道:“那世子說說該如何治國,朕想听聽你的意見。”

     “以德治國,志而能仁,則國德章,志而能知,則國政舉,志而能勇,則國難清,以依法治國的同時,君主更要開明,一切以百姓安居樂業為先。得民心者得天下,得民之道在於修德省刑,輕謠薄賦。元政無道,應以為鑑。夏書云:'酣酒嗜音,峻字雕牆,有一於此,未或不亡。為國有民者,可不慎哉!',尚賢者政之本也!”

     祁翊洋洋灑灑的說完,已經聽得眾人對他豎起大拇指,他講得實在太好,而且把袁逸昇反駁得毫無面子。

     連坐在邊上的楚宸燁都忍不住勾起唇角,一臉冷酷的道:“祁世子果然才高八斗,說得頭頭是道,不知道的,還以為祁世子經常鑽研治國之術! ”

     聽到楚宸燁表面誇獎,實際上將祁翊推向風口浪尖的言論,祁翊則不緊不慢斂眸,淡笑道:“為聖上分憂,是為人臣子的本份,楚將軍不也如此?”

     這一反問,問得楚宸燁並未惱怒,一雙鷹眸仍舊犀利的看向祁翊,眼裡是一縷別人看不懂的意味。

     而這時,聽了大家之言的皇帝,在聽到祁翊的話後,眼底嵌起一縷寒光,隨即朗聲大笑道:“不錯,我蒼祁果然人才輩子,祁世子這番言論太精彩,深得朕心。既如此,今日殿試的文科狀元,便非祁世子莫屬,眾學子聽令。”

     皇帝說完,已經十分嚴謹的站起身,抬眸道:“武穆王之子祁翊在殿試中表現出色,深得朕心,賜一甲進士及第,為第一名狀元;翰林院院士李長青之子李銘浩為第二名榜眼。”

     皇帝說到這裡,所有人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祁翊是狀元大家心服口服,榜眼大家也十分佩服,如今這名探花究竟是誰,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前方。

     “陶兄,你說,會不會是皇上最信任的袁御史?”王桂林看向前方,袁御史已經替皇上辦事,深得皇上信任,但他回答得令所有人大失所望,為人又極端,可以看得出是個剛愎自用的人,剛才被祁世子一番教訓,這下子更是沒臉見人,如果這樣都能成為探花,這皇帝也太不公平了。

     王桂林搖了搖頭,與其他學子一樣,都心生忐忑,如果是袁御史,那皇上當真是昏庸無能,竟任人唯親。

     而精明的皇帝,又何嘗看不出大家的心思,在停頓了下後,眼裡溢起陣陣寒意,不得不說,袁逸昇的確很得他心,他很想把探花之位給他,但是,如今袁逸昇不小心犯了眾怒,被楚宸燁與祁翊雙重夾擊,所有人都不看好他。

     如果他把探花之位給袁逸昇,一定會惹得朝野上下置喙,想到這裡,皇帝只能忍住心痛,抬了抬眸,鄭重的道:“第三名探花,為江南第一才子宇浩軒;陶志堅、王桂林、徐云帆、江立……等三十八位才子為二甲,賜進士出身,其餘才子為三甲,同賜進士出身。”

     皇帝說完,所有人登時鬆了口氣,只有袁逸昇一人緊繃著一張臉,憑他的才學,最少也是一甲,沒想到,連進甲都沒進,剛才他在聽皇帝念名字的時候,心裡一直十分緊張,沒想到皇帝念完二甲,都沒有他的名字。

     這麼說,他就算最差的三甲了,想他以第二名考進殿試的人才,竟然一下子降到三甲,這樣的落差,讓他如何接受。

     這時候,所有人都朝皇帝下跪行禮謝恩,袁逸昇十分的憤怒,既憎恨祁翊、楚宸燁,同時又在心裡埋怨皇帝,不說一甲,至少也給個二甲,這二與三的區別十分的大,他袁逸昇本是力爭文武雙狀元的,如此文科失利,他只有在接下來的武科里努把力,爭取能中狀元。

     陶志堅與王桂林都在二甲行列,兩人立即高興的對擊一掌,能一同成為二甲進士,兩人已經很興奮了,至於狀元,那是兩人想都不敢想的。

     皇帝接著在另行封賞之後,便有些乏了,先退了朝,待到下午的時候,由楚宸燁為主考官,考武科的擂台,這些文科學子裡不乏有報武科的,有的已經早早的出殿去了校場,先去看清形勢,有的則在補充體力。

     而其他一些沒報武科的,便高高興興的回家報喜去了,只有袁逸昇滿目陰冷的愣在原地,遠處的楚瀾見狀,淡淡拂了拂袖,一雙鳳眸陰鷙的掃了楚宸燁與祁翊一眼,走到袁逸昇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袁御史,不必沮喪,接下來還有武科,即使做​​不了狀元,你已經比他們高許多起點!”

     袁逸昇正在暗自悲戚,冷不防的看到楚瀾正冷然站在自己面前,嚇得身子一抖,沒想到皇長孫竟願意與他搭話。

     想到這裡,袁逸昇立即朝楚瀾恭敬的行了個禮,不卑不亢的道:“多謝皇長孫安慰,是袁某技不如人,才疏學淺,不敵祁世子罷了。”

     楚瀾眼裡帶著一縷冷笑,身上透著一股無比倫比十分尊貴的氣勢,滿目深寒的道:“祁翊的確出色,如果他早年參加會試,你們便不會碰到,你也就是狀元了。不過,你的觀點本殿很贊同,唯有中央集權,使行君主專制的統治,才能鞏固國本。所以,你不必灰心,沒有皇上的讚賞,還有本殿的支持。”

     得到皇長孫的青睞,袁逸昇只覺得心潮澎湃,原來真的有青睞他的人,看到對自己欣賞有加的皇長孫,袁逸昇立即給楚瀾半跪下去,堅定的道:“有皇長孫的欣賞,下官一定竭盡全力為皇長孫效力,希望皇長孫多多提攜下官。”

     能攀上皇長孫這棵高枝,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皇長孫從來看不上一般的人,如今他能看上自己,袁逸昇只覺得自己春天要來了,況且,皇長孫是太子的長子,將來太子統承了大統,皇長孫就是名副其實的太子。

     到最後,太子自然就是天下最大的皇帝,他能夠早早的攀附上未來的皇帝,這對自己真是一大保障。

     皇長孫則冷冷沉眸,睜著一雙無比冷酷的鳳眸走出大殿。

     午時,便是武舉擂台的時間,蒼祁帝朝中缺乏人才,所以在選人才方面很及時,不拖沓,選擇一天之內就將文武狀元決出來,也說明了主考官辦事效率之高,更不用才子們辛苦的苦等幾天。

     午時一到,參加武科的才子們早已換好玄色的勁裝,一個個拿好自己擅長的武器站到擂台上,武科元的規則是兩人一組,決勝的晉級,接著決勝的人再分為兩人一組,繼續由勝者晉級,直到最後只剩四名的時候,再角逐武狀元、武榜眼、武探花。

     皇宮校場很大,兩人分為一組,中間隔開,副主考官秦瓊一聲令下之後,學子們都開始比試起來,按規則,被打出擂台者或者打到地上數十聲起不來的就算輸。

     楚宸燁一臉安然的坐在主位上,一雙冷眸深沉的掃向眾人,只見那遠處的一號擂台,祁翊只是冷冷的站原地,還沒出手,他的對手就神叨叨的從擂台上摔下去了,祁翊根本沒打,很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到晉級那一欄的位置上坐下。

     袁逸昇打得有些賣力,不過還是三兩下就將對手打倒,一出線後,他本以為祁翊還在打,沒想到,祁翊早已經作為勝者坐在座位上淡淡看著大家,這讓他十分的光火,原以為祁翊是個繡花枕頭,沒想到,他竟文武雙全!

     袁逸昇帶著滿腹的怒氣,努力壓下心中的不悅,走到離祁翊比較遠的地方坐下,此時,他緊緊握住袖子裡的一隻小玉瓶,在心底狠狠發誓,如果一會讓他碰到祁翊,他一定會誓死一博。

     這一次較量,一百人一下子淘汰五十人,接著便是第二輪,第二輪祁翊依舊打得很輕鬆,袁逸昇則打得很累,他畢竟沒什麼功夫底子,有的只是一股蠻力。

     不過最後,很奇怪的是,原先有機會為勝的那名貢生竟然撲向袁逸昇後就自己倒在地上,被袁逸昇一拳打昏迷過去,袁逸昇又贏了。

     經過這一輪,隻隻剩下二十五人,這時分為十三組比試,單一個人,單的這人由眾人抽籤,抽中者直接晉及,這算是武舉考試比較有意思的環節。

     抽中籤的那個,暫時不用與人打了。

     輪到大家抽籤的時候,袁逸昇迅速看了身側的祁翊一眼,在祁翊伸手之間,迅速奪了其中一枚紅簽,不過當他拿到之後,臉色立即暗沉下來,他以為紅色是喜慶,代表吉利,沒想到,自己竟沒抽中。

     “啊哈……真奇怪,本世子竟然抽中了。”這時,祁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神清氣爽的將手中的中籤交給秦瓊,秦瓊和楚宸燁都對視一眼,楚宸燁冷冷睨了眼祁翊,沉聲道:“算你好運!”

     “多謝楚將,運氣而已!”祁翊淡淡掃了面色冰冷的楚宸燁一眼,又坐回原位,準備看眾人廝殺。

     這下子,袁逸昇心裡更不平衡了,為什麼祁翊就那麼幸運,不僅有南宮嫿那樣貌美的妻子,有良好的家世背景,還學識超群,一般有錢的公子哥,不都是紈絝子弟麼,他為什麼比那些窮酸子弟還努力運氣還好?

     上天真是不公平,為何從不讓幸運降到他身上,反而讓小人得志。

     這一輪,剩下的學子都是實力厲害的人,大家帶好各自的武器,點到為止的開始對戰,袁逸昇碰到一個力大無窮的對手,對方生得十分高大粗獷,一上場,兩人就打得難捨難分,不過袁逸昇體形沒他高大,才兩招就吃了對方一拳。

     這下子,袁逸昇發狠了,一個暴怒衝上前,狠狠撲到那對手身上,與此同時,袖中的玉瓶被他擰開,一陣淡淡的香味被那大漢吸入鼻端,接​​著,大漢只覺得腦眼昏花,在和袁逸昇再交了幾回手之後,便搖著身子,咚的一聲從台子上摔下去。

     看著又勝利的袁逸昇,楚宸燁此時已經面色嚴寒的睨向他,一雙銳利的眼睛在他身上隨意掃射,眼裡帶著懷疑的神色。

     這一輪下來,只剩七個,這一次,分為兩人一組,又單一個,還是抽籤,袁逸昇這下有了法寶,也不在乎抽籤進入決賽,一雙如狼似虎的目光四處掃射,握緊手中瓷瓶,他準備接下來都靠這種方法取勝。

     這一次抽籤,所有人都盯著那簽盒,都想抽中直接晉級簽,畢竟再打一次,大家體力都不支了,這一次,上輪抽中籤的不能再抽,祁翊攤了攤手,他也沒打算再抽一次。

     這一次是一名叫李進的考生抽中籤,他高興得手舞足蹈的蹦到邊上坐下,接下來,只剩三隊。

     袁逸昇沒有遇到祁翊,心裡一陣得意,至少,他能搞定自己的對手,進入前三甲,他一路拼搏上來,只要能進前三甲,就有成為武狀元的機會。

     秦瓊一聲令下,六名學子已經開打,與祁翊對陣的學子同樣擁有一聲蠻力,剛才一下子就將對手摔倒,他一臉得意的看了眼祁翊,猛地朝手心吐了記口水,道:“小子,別以為長得帥就穩贏了,你做文狀元行,做武狀元就不一定了。”

     說完,那大漢已經狠地出招,一拳朝祁翊打過去,祁翊則巧妙的一躲閃,與此同時,用力出掌,一掌對上大漢的拳頭,接著,祁翊嘴角勾起抹冷笑,烏黑的眼神閃出一絲詭秘的神色,看得那大漢瞳孔縮緊,一瞬間差點被面前的美男子給迷惑。

     祁翊右足又是一勾,重重踢到大漢的腿上,這三、兩招,那大漢已經半跪到地上,原先還得意的神色,立即變得一臉深黑,別看祁翊長得不胖,但他力道重,手勁大,很像常年行軍練武的人。

     祁翊的表現令在場眾人刮目相看,眾人都沒想到,養尊處優的祁世子竟然有如此高的武藝,這些普通的學子,哪個會是他的對手?這樣高強的武藝,沒有十年、八年的苦練,是決計成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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