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玄幻奇幻 » 望族嫡女» 第72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望族嫡女 - 第72章字體大小: A+
     
    第72章 嫿嫿只能是我的

    此話一出,當即嚇得眾人一驚,紛紛不解的抬眸望著楚宸燁,而藏在楚宸燁袍子裡的南宮嫿也是一陣驚愕,沒想到楚宸燁竟知道南宮珏的那件事,看來,侯府已經有他的人,或者,侯府、伯府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南宮珏與袁逸昇的事一直沒傳出去,卻不料,讓楚宸燁說了出來,這廝怎麼這麼壞,成心想壞南宮珏名聲?但他不知道,這樣會連累她的。

     這下子,袁逸昇臉色攸地慘白,他感覺自己僅存的一絲尊嚴都被人扒掉,感覺自己好丟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面前是高高在上、可以呼風喚雨的齊王世子,他不敢多言,只能繼續保持半跪的姿勢,心裡則又恨又怕。

     楚宸燁頓了頓,纖長的睫毛輕眨,舉手投足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淡啟朱唇,“把你的文章給本將看看。”

     “在這裡。”袁逸昇忙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紙箋,不卑不亢的遞給楚宸燁,楚宸燁展開那文章,仔細看了一下,便搖頭道:“此等文章,本世子十歲就會寫了!”

     楚宸燁說完,將手中的文章啪的一聲扔在袁逸昇頭上,嚇得袁逸昇一陣戰栗,接著,楚宸燁歪斜著身子,又道:“憑你的資質,還沒資格呆在本世子身邊,如果你受得住,本世子可以賞你一個馬夫,你先從馬夫做起,每天給你安排臟活重活累活,連帶倒馬糞,如果連這些你都做得到,本世子便會考慮收你。”

     “倒馬糞?”袁逸昇身子當即顫抖一下,嚇得臉都綠了,他堂堂一個舉人,竟然淪落到在當馬夫的地步,這楚宸燁也欺人太甚。

     “別害怕,倒馬糞是跟馬兒親近,如果連自己戰場上最好的伙伴都無法親近,你也不配做本世子的軍師,先從馬夫做起,做不到就滾蛋!”楚宸燁似乎沒多大耐心,

     南宮嫿看到袁逸昇一臉憋屈的樣子,心裡別提多高興,就是要挫挫這賤男人的銳氣,看他還如此囂張,別以為中了個舉人就能耀武揚威,人家祁世子十五歲就中了,也沒見他到處嚷嚷,低調才是最牛的炫耀。

     這時候,袁逸昇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他感覺自己差點沒跪穩,就要搖搖欲墜倒在地上時,邊上的許由儉已經一把將他扶起身,“還不快多謝世子。”

     袁逸昇是來當官的,哪是來當馬夫的,他心裡極不甘願,真想一走了之,可他從文沒人脈,很難爬起來,只有靠從武,萬一哪天立了軍功,他就後握兵權,到時候,就像齊王世子一樣,朝廷里許多大官都得巴結他。

     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齊王世子因為他與南宮珏的事誤會他,他相信,只要他肯努力,他定會爬上來,況且,他已經被世子注意到,只要他有文采,自然會被重用。

     “小將多謝大將軍指點,​​大將軍給了小將機會,小將哪怕是做馬夫,也會鞍前馬後為大將軍效命。”袁逸昇朝楚宸燁緊緊拱手,楚宸燁不耐煩的揮了下手,邊上的一名統領忙把袁逸昇拖了出去。

     這時,一臉精明的許由儉迅速朝人揮手,後邊的將領們全都了然於心的退下,此時,整個校場只剩下許由儉及楚宸燁,還有藏在楚宸燁袍子下的南宮嫿。

     許由儉看了看四周,確定再無人後,便上前朝楚宸燁輕聲道:“大將軍,皇上傳來一道密詔。”

     說完,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卷黃色的聖旨,恭敬的遞給楚宸燁,楚宸燁接過聖旨,展開仔細看了起來。

     許由儉又道:“皇上說,他的人已經查到,燕國太子正潛伏在咱們蒼祁國,有可能這個人已經打入我們內部,而且如今可能有十七、八歲,要大將軍您務必查出這個太子。”

     “燕國太子?”楚宸燁冷蹙眉頭,目光森寒的望著前方,“燕國還真是處心積慮,竟然不知不覺把他的太子滲入我蒼祁,皇上有沒有說這太子的特徵,還有名字?”

     “名字要是知道,早就查出來了。聖上沒有半點關於這神秘太子的線索,只知道這太子自小就被養在蒼祁,現在已經真真實實成了蒼祁人,但他的心卻在燕國。聖上說,如果此人不儘早查出來,將來可能後患無窮,燕國實力和蒼祁不相不下,他在背後使陰招,咱們皇上也不敢明著詢問,只有暗中查探。一旦查到誰有可疑,格殺無論!”

     許由儉說完,將手比劃在脖子前,比了個咔嚓要殺人的手勢,嚇得下邊的南宮嫿身子一抖,差點叫出聲來,他們這是要殺人滅口,幸好她躲下了,否則要聽了皇上的秘密,她會被滅口的。

     楚宸燁瞇起鳳眸,把玩著的手中的玉斑指,“好一個善於隱忍的男人,從小就被養在蒼祁,那咱們可以年齡入手,聖上可有說燕國太子大約多大?”

     “說了,據探子說,那太子出生在十八年前,且一出生就得了天花,死了,當時聖上並沒在意,心底還隱隱覺得爽快。可後面咱們派去燕皇宮的人卻無意中聽到,當年的太子並沒有死,而是被人偷龍轉鳳,送來蒼祁國當秘探了,燕國皇帝好陰毒的心思,竟捨得拿自己的嫡子來做秘探,且籌謀了十八年,可見他真正的目的是讓那太子先掌握咱們蒼祁的大權,然後藉機探聽蒼祁消息,最後裡應外合,滅掉蒼祁。要是此人不除,咱們蒼祁有可能滅國。”

     許由儉說到最後,額頭已經冒起細密的汗,那神秘的太子,便是蒼祁的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讓整個蒼祁覆滅。

     楚宸燁眉梢一挑,犀利的看了許由儉一眼,當即道:“查,徹底徹查此人,你給我查十八年前蒼祁出生的嬰兒,還有當時懷孕的夫人,以及當時進入蒼祁有哪些人。”

     許由儉有些為難的看向楚宸燁,“可是,十八年前正是二王叛變的時候,那時候朝野動亂,二王差點就奪了皇位,當時因為二王造反,蒼祁朝野都亂成一團,誰還有心思管哪家出生了嬰兒?末將已經事先查過,十八年前整個蒼祁的出生檔案全部被銷毀,當時二王一把火燒了國庫,不僅十八年前的檔案,就連那幾年的其他檔案都一併燒沒了。而且那幾年蒼祁邊防不設防,經常有賊寇組成的野軍隊在邊防燒殺搶掠,連咱們邊關都被那些賊人給破了,那時候湧進一大批燕的難民,據估計,當時進入蒼祁國的老百姓,足有幾萬人,咱們又如何從那幾萬人中去查?”

     “看來,二王爺那次叛變,不是他一人之力,而是有人在背後支撐,要不然,他怎麼有那膽子造反?那背後的人,定是燕國,檔案也不可能那麼巧就燒毀,那咱們就從今年十七、八歲的男子入手,這樣範圍會窄許多。”

     楚宸燁朝許由儉點了點頭,許由儉聽完後,默然點頭,隨即轉身躍上馬背,策馬離去。

     這時,所有人都離開了,南宮嫿再也憋不住氣,一把掀開那帶有香味的袍子,迅速竄了出來,目光森寒的盯著楚宸燁。

     她聽到他們的秘密,他會不會殺她?

     楚宸燁狹眸半斂,若有所思的盯著南宮嫿,南宮嫿忙搖頭道:“叔叔,嫿兒剛才什麼都沒聽到,真的。”

     “算你機靈。”楚宸燁瞇起眼睛,這時,夕陽已經慢慢落山,天空被繽紛的雲彩染成了七彩的顏色,看上去美極了。

     看到美麗的晚霞,南宮嫿心裡並不高興,因為晚霞的到來,意味著馬上就天黑了,而她們仍舊呆在靠近森林的校場,這片校場比其他地方都要偏僻,據說是楚宸燁私人所有,在最高也最接近山頂的地方。

     校場四面被山環​​繞,周圍有蟲鳴鳥叫的聲音,偶爾還有野獸狂嘯的聲音,老天這時卻像和她開玩笑似的,越來越黑,速度快得令她膽寒。

     “叔叔,天這麼晚了,我們還是快回去吧?”南宮嫿扯了扯楚宸燁的衣角,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

     “呵呵,你怕了?”楚宸燁走到兵器架邊上,右手拿起一把大弓,放在手裡掂了掂,正在這時,四周突然傳來一陣沙沙聲。

     這沙沙聲不像普通風吹草動的聲音,像極了有人在草地裡慢慢向前走,且目光正森寒陰冷的盯著南宮嫿她們,給她一種好像自己正被人窺視的感覺。

     “不好,有野狼!”楚宸燁斜了斜身子,掃了掃寬大的袖袍,很無奈的扶額,一把將南宮嫿拉到自己身後,“剛才真應該聽你的,快點離開,聽這腳步聲,恐怕是經常在燕蕩山出沒的狼群,本以為它們要天黑才出沒,沒想到現在就來了,估計是嫿嫿你的味道太鮮美,把它們引來了。”

     南宮嫿也挺緊張的接起一支彎弓,只聽這時,那沙沙聲越來越響,狼群的腳步聲越來越大,楚宸燁見狀,當即將南宮嫿抱上馬,他自己則往身上捆了一大捆箭矢,又扔了一大捆箭矢給南宮嫿,他再拿好彎弓,一個凌厲飛身上馬。

     “駕--”楚宸燁猛地打馬,那駿馬似乎意識到周圍有恐怖的狼群,不敢朝前邊跑,一躍朝山上跑去。

     見駿馬朝回家的相反方向跑,南宮嫿急了,忙道:“叔叔,調頭,萬一我們上山,不更會羊入狼口了?”

     楚宸燁沉著的將五支箭矢套在弓弦上,冷聲道:“狼群已經把校場包圍了,我們沖不出去,上山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因為山上有豺狼虎豹,能震懾住它們。”

     說完,只見不遠處,已經有十幾隻皮毛光亮,通體瑩綠色,眼睛閃著綠光的野狼衝了出來,野狼們一冒出來,立即不再偽裝步子,看到校場裡的馬就上前狠咬,一些已經發現南宮嫿與楚宸燁,成群結隊的就朝她們衝去。

     楚宸燁見狀,立馬拉緊弓弦,咬牙一射,五支箭齊發,只聽嗖嗖幾聲,立即有三隻狼中箭倒在地上,不過因為箭沒有毒,又沒射中要害,所以對那些狼群殺傷力不大。

     南宮嫿也迅速咬牙,從箭筒裡抽出箭就開始射殺,因為她箭術不怎麼好,好不容易射出三箭,只中一箭,這下子,圍觀的狼群越來越多,它們見到同袍被殺,全都齜牙咧嘴的狂嘯起來,這下子引來了更多的狼。

     乍一看,她們已經被狼群包圍了,那馬兒已經嚇得雙腿軟下來,跑都跑不動了,楚宸燁則瞇著眼睛,鎮定異常的瞄準狼群,嗖嗖又是幾箭,接著,又有幾隻狼倒地而亡,可狼群實在太多,估計有幾十頭狼,她們兩人勢單力薄,根本不是這些狼的對手。

     “叔叔,要不你走吧,你別管我了,你有絕世武功,我相信你能逃出去的,我根本是你的拖累,你別管我!”南宮嫿不知哪來的勇氣,看著圍上來的狼群,把自己的生死擺在了後頭。

     她不是裝好人,也不是假好心,而是真的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她會讓能逃的人先逃,她跑得慢,對楚宸燁來說是個累贅,不如犧牲自己,讓他先走,他再怎麼也是蒼祁的支柱,要是蒼祁國沒了他,是整個蒼祁國的損失。

     而楚宸燁因為她在這裡出了什麼事,要是讓聖上發現,聖上定會惱怒的連累南宮府,與其毀掉一個良將,不如讓他奮力逃出去。

     “胡說什麼呢?本世子是堂堂男子漢,斷不然丟下你一人逃走,就是死,本世子也做不出那等小男人才做得出的事!”楚宸燁說完,從袖中掏出一枚信號彈,放在嘴裡一咬引線,便將信號彈高舉。

     登時,一股濃濃的紅煙升了起來,南宮嫿知道這是急救煙,但是練兵的地方離燕蕩山太遠,她們這裡太高太偏僻,估計等援兵來時,她們已經被狼群撕成碎片了。

     楚宸燁放完信號煙,又迅速掏出箭矢,放到弓弦上開始射殺狼群,他眉頭微蹙,烏黑的鳳眸閃著一陣嗜血的寒光,在夕陽下顯得妖冶而迷人, “就憑你喚我一聲叔叔,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抱穩了,擒賊先擒王,我去找狼王!”

     “嗯,叔叔加油。”南宮嫿此時命運已經和楚宸燁連在一起,兩人算是同生共死了,她也不再記恨他,跑伸手將他跑起。

     只聽“駕”的一聲,楚宸燁打馬兒準備從狼群少的地方突圍出去,可那狼王十分機靈,它就躲在暗處不出來,讓這些小卒子先出來和他們鬥。

     正在這時,有幾頭狼又咬了幾匹戰馬,有隻瞪著尖尖的獠牙,朝嬌小美麗的南宮嫿瞪過去,一陣齜牙咧嘴之後,那頭狼嗖的一下朝他們竄去,只聽咔嚓一聲,那狼一嘴咬在馬腿上,登時,南宮嫿感覺身子一傾,這馬已經被咬掉一隻馬腿,朝前邊半跪傾斜下去。

     看著面前凶神惡煞的野狼,南宮嫿突然覺得胸口發悶,感覺天旋地轉,頭暈目眩,難道,今天她真的要葬身於此?

     她曾給自己想過上百種死法,可都沒想過會死在野獸口裡,遠處天上掛滿了潑墨般的晚霞,那晚霞好像在召示她,要她隨它們升天似的,她不要,不要!

     她還沒報仇,不能就這麼死掉,耳邊傳來狼群磨牙的聲音,以及楚宸燁矯健射箭一陣陣逼退靠近的狼群聲,可是,野狼太多,就算楚宸燁有四雙手,依然很難對付這些天性野性的獸群。

     南宮嫿感到一陣悲哀,覺得十分絕望,看著高大的身大擋在她面前依然不放棄的楚宸我想,她突然覺得,是她連累他了,如果剛才她讓他走,憑他縱橫沙場的本事,定能逃出去,可為了保護她,他什麼都沒說就留了下來。

     看著周圍一雙雙似綠光的狼眼睛,南宮嫿難受的閉上眼睛,一沒淚從臉上滑落,她真的就要這麼死了嗎?

     突然,南宮嫿聽到一陣劃破天空的哨響聲,以及一陣陣塵囂甚上的馬蹄聲,那馬蹄聲勢如破竹,如滔滔江水習捲而來,緊急著,便是哨子清脆的呼喝聲。

     援兵來了!南宮嫿猛地抬眸,發現在那艷紅的晚霞處,一騎鐵騎提著弓箭,正朝她們飛奔而來,騎在鐵騎最前方的男子,一身金光閃閃,身上一襲紫色的袍子被風揚起,腰上的金鑲玉雲龍累絲玉帶熠熠生輝,一頭烏黑的頭髮如潑墨般飛揚。

     男人策馬在最前方,是一副白馬黑纓的將軍裝扮,他身材高大,臉上戴了塊銀色的面具,露出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劍眉入鬢,下方露出的下巴弧度完美且倨傲的冷揚著,身上籠罩著陣陣肅殺之氣,手中的銀色大弓也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正在這時,一頭早對南宮嫿垂涎三尺的野狼正要朝她攻去,只聽“嗖”的一聲,那氣強十足的面具男子身子一歪,冷拂寬大的紫袍,手中弓箭登時破空而出,快、狠、準的直擊野狼的要害,只見那狼嗚呼一聲,抖了抖身子便倒地而亡。

     這箭法超精準,看得南宮嫿愣在原地,邊上的楚宸燁也是一臉驚愕,正在這時,楚宸燁面前的野狼已經沒來由的朝他攻來,南宮嫿忙側過頭去看。

     突然,一陣凌厲的馬蹄聲從她耳邊傳來,緊急著,在混亂中,她感覺自己手臂被人提起,然後,小身板被男人用力提到馬上,然後男人已經迅速的策馬上前,又列在那群鐵騎面前。

     “救我叔叔,快救他!”南宮嫿才被男人扔到馬背上,忙瞪大眼睛,朝身後的面具男子央求道,她已經感覺到是他救的她,不知道怎麼的,從他那湖泊色的眸子裡,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

     男人遲疑一下,二話不說,揚起手中弓箭,登時,一陣齊刷刷的射殺聲響起,男人每一伸手,便直中野狼的要害,招招必殺,霸道狂戾,他身後的人也凌厲的瞄準狼野,登時,如雨點般的箭矢朝狼群射去,不一會兒,大半野狼便倒地而亡。

     “你就那麼在乎他?”南宮嫿正盯著已經爬上一匹馬的楚宸燁,耳畔傳來男人冷酷無比的聲音,她才回眸,便對上一汪深邃且孤獨的眼睛,那眼睛如紫水晶般明亮,瑩潤且澄澈,流光瀲灩,似能看透人的心。

     難道,這個面具男子認識她?

     “嫿嫿,你別怕!”驚覺南宮嫿被那面具男子抓走,楚宸燁已經一躍上馬,他面前的狼群已經被面具男人射殺完畢,他便策馬上前,目光森寒的盯著對方,他們不是他的人!

     “你放開她,否則,殺無赦!”楚宸燁冷冷揚起弓箭,要不是為了救南宮嫿,他早就甩掉這群可惡的畜牲了,如今這是哪裡冒出來的男人,竟搶走他要保護的女人。

     “嫿嫿?”男人不置可否的揚起下巴,聲音醇厚如酒香,帶著淡淡的磁性,溫潤好聽,卻又低沉沙啞,身上的衣袍飛揚,墨發如絲,更顯得他神秘冷絕,霸道驕傲。

     聽到楚宸燁的話,南宮嫿這才更加確定,這面具男人,不是楚宸燁的人,他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神秘人,他身後的將士皆是一臉陌生,一個個殺氣騰騰,腰間佩刀閃閃發光,正將她抱著的男人,肯定更加的嗜殺無情。

     氣強如此強大,有如高高在上的帝王的男人,他究竟是誰?

     正在兩方僵持之際,斜對面又有不怕死的狼群湧過來,陡然間,那狼群中間,一頭身材健碩,皮毛光滑,眼神十分凌厲的巨狼齜牙走了出來,看著滿地它同胞的屍體,巨狼仰頭狂嘯一陣,揮著爪子就朝人群撲過來。

     “是狼王!”後邊有將士說話,南宮嫿也驚訝的看著在夕陽下閃著熒光的狼王,只見此時,對面的楚宸燁一臉淡定,與她身後的男人同時舉起箭,只聽“嗖嗖”兩聲,兩支箭準確無誤的直擊狼王的要害,幾乎沒有過多掙扎,那狼王就痛苦的倒地而亡。

     緊急著,她身後的男人繼續出箭,每一招都快、準、狠,每支箭都箭無虛發,箭箭直中野狼要害,十分囂張的將狼群擊斃。

     而楚宸燁也是蒼祁數一數二的人物,他也絲毫不丟人的舉起弓箭,朝剩下要撲上來的狼群射去,只聽又是敖嗚幾聲,餘下的狼群被射殺死掉,其他的早已經嚇得屁滾尿流,撒著蹄子狂跑逃走了。

     楚宸燁再次拉弓,一箭凌厲的射出,射出去便是一箭穿兩,將兩匹狼射死在原地,那箭上還帶著烏紅的鮮血,看得南宮嫿心驚,她耳旁卻響起男人的稱讚聲:“好箭法!”

     楚宸燁則不置可否,目光森寒且淡定的盯著面具男人,“彼此彼此,本將軍年紀大,不及當年!”

     兩人一人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惺惺相惜的朋友,其實在場的人已經被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戮之氣震懾,這兩人,都是人中之龍,將來必定會鬥個你死我活。

     在金色的夕陽下,南宮嫿扭頭,對著身後有著一汪漂亮眼眸的男人,此時他正氣定神閒的拉緊大弓,夕陽的餘輝灑在他完美如同雕刻的下巴上,此刻的他如同被一陣金光籠罩著,頭上的羽翎盔也瑩瑩閃光,腦後的黑色流蘇穗子透出一股神秘的氣息,他好像王者一般的人物,衣袂飄飄,桀驁不馴的模樣猶如一頭沐浴過後的漂亮雄獅!

     天空美得異常,如同緋紅的緞帶,而兩個十分強悍的男人似​​乎是有默契一般,同一時間舉起弓箭,毫不留情的朝對方射去。

     楚宸燁冷地射出弓箭,目光卻一直盯在南宮嫿身上,那弓箭朝對方凌厲的飛去,飛到半空中時,突然遇到面具男人射出的箭,兩支強勢的箭半空相撞,皆衝破對方散落在地上。

     由上可見,兩人箭術都十分高超,棋逢對手,楚宸燁則冷冷擰眉,一臉不屑的睨向面具男人,“哪裡來的人,竟敢在我蒼祁國土上囂張!”

     男人冷冷揚眉,臉上銀白色的面具散著犀利的寒光,性感的薄唇冷酷的揚起,冷揮衣袍,睥睨的道:“我不在這裡囂張,怎麼救你?”

     “本世子不需要你救,你還是小心自己的腦袋,放了嫿嫿!”楚宸燁的人馬肯定馬上就到,他已經胸有成竹的挑起鳳眸​​,一頭青絲隨風輕揚,整個人顯得魅惑而妖冶,又霸道狠戾。

     “嫿嫿?”面具男人再次挑眉出聲,漂亮的下巴始終倨傲的揚起,漆黑的眸子散發出霸道的氣息,“嫿嫿只能是我的,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是嗎?那咱們就看看,究竟誰輸誰贏,究竟你死,還是我活!”楚宸燁無比囂張的說完,弓起手指吹了聲哨子,只見不遠處,一騎濃煙滾滾的鐵騎已經策馬前來,他則無比冷酷的騎在馬上,等著自己的援兵到來。

     “這是你的地盤,我敬你是征戰英雄,有空,咱們再一對一比試!”男人冷冰冰的說完,將南宮嫿用力抱在懷裡,聲音冷酷十足,顯出特有的霸道和凌厲,像極了高高在上的帝王,然後猛地打馬,率先朝森林裡衝去。

     而他身後的人已經迅速甩出煙霧彈,追隨他迅速沖進森林,楚宸燁原本要攔截,卻發現面前盡是濃煙,他看不清楚對方,等這濃煙散去之時,對方人馬早已消失不見,這時,他的人馬才迅速前來。

     許由儉一看到紅色的信號煙就撒丫子的朝校場飛奔而來,當他的隊伍到達之時,地上已經是成群的野狼屍體,他見楚宸燁正拍了拍手,不緊不慢的騎在馬上,忙下馬上前,單膝跪下,朝男人愧疚的道:“末將來遲,請大將軍恕罪,大將軍沒事就好!”

     “呵呵,來遲?你們是不是要等本將軍死在野獸嘴裡才來?”楚宸燁危險的瞇起鳳眸,目光冷然盯著前方一干跪下的眾將士。

     剛才他才一個人,不像那面具男人那樣有那麼多幫手,否則,他早囂張的把南宮嫿救了,這個威風,用得著那面具男去逞?

     不過,能與他一較高下的男人,真是世間少有,他以前從未發現有過這號人物,如今這人突然出現,而且出現得無比強勢,看來,他與燕國那神秘的太子很有關聯,如此真是這樣,那蒼祁便陷入最深的危機之中。

     “請大將軍恕罪,末將知錯了。”許由儉嚇得臉色慘白,滿頭大汗,忙虔誠的跪在地上,其他將士紛紛道:“請大將軍恕罪,小的知錯了! ”

     楚宸燁冷冷睨了底下的將士一眼,目光朝不遠處的燕蕩山瞟過,咬牙沉聲道:“燕國的人已經侵入我蒼祁,敢在我蒼祁土地上囂張,本將掘地三尺也要將他挖出來,所有人,跟著本將追,一定要追到那人!”

     “誰?”許由儉一臉茫然的抬眸,大將軍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口中那侵入蒼祁的人,是誰?

     “一個戴面具的陌生男人,路上我會與你細說,都上馬,追!”敢帶走南宮嫿,他發誓要將此人揪出來,再將他凌遲處死!

     男人才吩咐完,已經策馬率先上前,他領著一隊人馬犀利的狂追,身上散發出一股不容忽視的凌厲氣勢,他征戰多年,殺敵無數,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搶走他的人,只怪他沒有帶暗衛,降低了防線,太過大意。

     否則,那男人早已是他刀下亡魂。

     南宮嫿一直被男人抱在懷裡,準確的說,是十分保護的護在懷裡,他能聞到他身上淡雅的清香,兩手一刻也不放手的抱著他精壯的腰肢,想不到這個神秘男人,也有和楚宸燁一樣健壯結實的身材,且他生得十分高大,胸膛結實溫熱,竟讓她生出一股踏實的感覺來。

     他究竟是誰?剛才他說,她是他的女人,他憑什麼這麼說?

     不知道走了多久,大約過了好幾個時辰,隊伍才在最高頂的山上停下,一停下,南宮嫿已經累得精疲力竭,此時已是大半夜,南宮嫿難受的咳了一聲,立即有雙溫熱的大掌伸到她額前輕探。

     男人微微探了探,眉毛冷挑,便將南宮嫿打橫抱下馬,其他死士則開始紮營,南宮嫿一落到地上,就感覺有陣冰冷的風襲來,她們這是在哪兒?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男人將身上的羽翎盔取下,露出頭上的紫金冠,墨發輕揚,那狹長的丹鳳眼在空氣中閃著晶瑩的光澤。

     “你……你究竟是誰?”南宮嫿記憶中從來沒見過如此厲害強大的神秘男人,她才說完,便抱著身子輕咳一聲。

     男人見狀,一把褪下身上的紫金羽紗面白狐狸的袍子,將他溫柔的披在南宮嫿身上,溫潤的道:“夜寒露重,小心著涼。”

     “多謝。”南宮嫿握著身上這溫熱的袍子,努力去看男人那汪深色的星眸,想看出他究竟是誰,剛才她已經問過了,他選擇拒絕回答,看來,直接問根本問不出什麼來。

     這時,前邊有位身穿青袍,臉罩銅黃面具的男人走了過來,他一走過來,目光便森寒的掃了南宮嫿一眼,又看向銀白面具的男人,似乎有話和他說。

     南宮嫿知趣的往後退了兩步,走到死士們搭好的簡易帳篷前,這些將士個個身穿青色盔甲,外罩藍色披風,臉上罩了面罩,只露出一雙雙如鷹般黑暗的眼睛,看得南宮嫿膽寒,與其說他們是將士,不如說是死士。

     這些人好像常年不見天日,只有任務才能出來的暗衛,應該都是那銀白面具男人培養的,看來,這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勢力。

     黃銅面具男子走到銀白面具男人面前,有些負氣的瞪了遠處的南宮嫿一眼,沉聲道:“少爺,你看她不是沒事嗎?我就知道楚宸燁會拼死救她,既然她沒事,你又何必冒著被蒼祁帝發現的危險,召喚暗衛前來營救她?本來蒼祁帝就一直在查你,現下我們在楚宸燁面前露了面,他更會不遺餘力的想把你查出來,咱們的處境比以前更加危險,都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女人!”

     黃銅面具男子話一說完,他面前的男人一雙湖泊色的眸子已經無比凌厲的看著他,“什麼時候主上做事,需要你來指點了?若是我不急時趕到,此刻她已成了野狼的獵物!”

     “可……可你救她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救咱們的死對頭楚宸燁?剛才是多好的射殺他的機會,咱們完全可以只救南宮姑娘,丟下楚宸燁,讓他和狼群搏鬥,或者直接補他一箭,省得咱們以後多個強勁的敵人。”

     “我不屑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你沒見他為了救南宮姑娘,差點連命都沒了?他雖是我的敵人,不過他的氣度,我卻十分佩服。對於我佩服欣賞的人,要殺,也得在戰場上正大光明的殺,這種趁機取勝的小人行徑,我不屑!”男人再重申了一遍,目光銳利的瞇起,冷冷盯著面前的屬下。

     “可是……你看你一片痴心來救她,她心心念念的卻是楚宸燁,剛才她第一時間就是讓你救楚宸燁,足見楚宸燁在她心中十分珍貴。且,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在這深山之中還能做什麼?虧少爺還焦急的找了她一個時辰,她想的卻不是你!”青銅男子仍舊一臉的不服氣,總之,他就是看不慣南宮嫿,因為他總覺得她會傷自己主子的心。

     聽到這屬下的話,男人略有些深沉的揚起下巴,狹眸危險且若有所思的瞇起,“我不是她的戀人,也不是她的親人,更不是她的丈夫,她為什麼要想著我?今天你話太多了,別再侵犯我的底線!”

     男人聲音如暗夜裡的聖獸,聽得那屬下身子一輕顫,在短暫的顫抖過後,他只好艱難的朝男子頷首,忍痛道:“屬下知罪,請少爺責罰。”

     “下去吧!”男人冷揮衣袍,身上散發出一股沉重古樸的幽香,那雙深若寒潭的眸子有著璀璨的星輝,卻有一瞬間的失神。

     等紮好營後,暗衛們紛紛掏出乾糧開始吃,因為這裡離燕蕩山近,他們怕燒烤食物的香氣會引來野獸,甚至楚宸燁的人,所以都拿出乾糧將就一下。

     南宮嫿身子縮在這帶著龍誕香的披風裡,抬頭望天,發現她們呆的這個地方,真是花好月圓,空氣清新,而且離天極近,她甚至能看清天上的星星,恐怕伸手一觸摸,就能將星星摘下來。

     正在這時,她面前多了一包乾糧,遞乾糧的那雙手修長且乾淨,南宮嫿給男人一記感激的眼神,接過乾糧,男人淡然回眸,目光看向遠處的星光,眼神有些疏離。

     他的眼神有些疏離,南宮嫿眼裡卻全是戒備,她不知道這男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對她好,又有什麼企圖,所以她對他心存防備之心。

     ------題外話------

     0,0這個男人是誰。


    上一頁 ←    → 下一頁

    我真的長生不老傭兵的戰爭我在末世有套房當醫生開了外掛儒道至聖
    重生軍婚:首長,早上好穿越絕色毒妃:鳳逆天下快穿:男神,有點燃!萬年只爭朝夕末世大回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