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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因·璧月 - 第50章字體大小: A+
     
    十八、一樹碧無情(上)

      出得梨花冢,往東再走半日,便到了曄城,再過去,便可往英州,英州臨海。

      幾人一入曄城,無需打聽,這消息便自動入耳了,只因全武林到處都在談論著這件事。

      那時幾人正在路旁一個茶亭裡歇息,只聽得茶亭裡人高聲闊談議論紛紛,細下一聽,頓時皆是驚震至極,寧朗更是當場便震散了魂。明二、蘭七皺起眉頭看向對方,審視之後,心底皆是一沉。這天下還有何門派有如此能力可一夕間滅了三千武林高手?而這東溟海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可怕之處?那三千性命就如此消逝了嗎?!

      「我們先找家客棧住下,然後好好打探一下詳細情況,確定了再來商討往後該如何辦。」洺空最先回覆鎮定,領頭步出茶亭,鳳裔沉默的跟在他身後。

      蘭七、明二同看一眼洺空,心頭一動,也起身離開,宇文洛則拖著依然魂飛著的寧朗跟在後面。

      行到一個較為僻靜之地時,蘭七開口了,「洺前輩,你是否……」後面的卻沒有問出了,只是看著他,而其他幾人也皆移目望向洺空。

      洺空止步,沉吟了半晌,才道:「確實,對於東溟海乃至東溟島,我一直心存疑慮,總覺得我們此次凶險難測,彷彿是別人早就設計好的一個圈套,而我們卻毫無辦法的要走進去。所以當日我曾叮囑長天兄要萬事小心,只是沒想到……唉!」

      「這麼說來,洺前輩對東溟島有所知曉?」明二也問道。

      洺空再靜了片刻,似在考慮如何措詞,然後才道:「你們都知道我派創派祖師韓朴與『白風夕』十分親厚,他的手札裡曾有過記載『白風黑息』百多年前曾到過東溟島。」

      「啊?」幾人驚訝。對於皇朝人來說神秘莫測的東溟島原來真實存在,而且還有人到過並安然歸來。

      「既然『白風黑息』曾到過,那何以前輩卻認定東溟島有凶險?」宇文洛疑惑道,「難道他有記載道東溟島……」

      「不。」洺空擺手,「除了講『白風黑息』到過東溟島外,其它再無記載。只是……『蘭因璧月』如果真是東溟島奪走,那他們完全可以不留任何線索,卻何以要留半枚『惘然掌』掌印?東溟島予皇朝人來講是個一無所知之地,也從未有過瓜葛,他們為何要奪這聖令呢?而且是付出那麼大的代價!細細想來,總覺得蹊蹺,總覺得這似乎是一個陷阱,卻又只是一種感覺一種猜測,無法證實,也就無法阻攔群情奮勇的眾英豪。再且,聖令被奪,作為武林一份子,無論前途是福是禍是傷是死,總是要去奪回的。」

      「原來如此,難怪了。」蘭七道,碧眸看著洺空,「難怪前輩會去梨花冢。」

      洺空目光一凝,回首,望向梨花冢的方向,靜靜的看著半晌,然後才輕輕道:「我想這或許會是此生最後一次見到你師傅,所以我要去看看她。」

      幾人恍然大悟之餘也不由為他這一腔痴情而動容,誰曾想這武林第一人卻也有這一段情傷,也有這等柔腸百轉呢。再想一下,便對東溟島此行生出憂慮,心頭也皆沉重了幾分,這或許真是一次有去無回之途!

      「那我師兄……還有秋前輩他們……就真的……」此刻方醒過神來的寧朗忽然出聲,本來微黑的臉此刻如紙一樣白,向來有神的虎目也是一片悲痛。

      沒有人答話,都沉默著,此刻無法空言安慰,也無法斷言結果。

      「我們走罷。」洺空驀地絕然回首轉身,大步前去。

      幾人各自對看一眼,也抬步跟上。

      找了幾家客棧,不巧得很,竟然都滿了,最後蘭七道了一句「隨我來」領著幾人往曄城最大的「華曄客棧」去,倒是碰著了故人。

      宇文臨東本來沒有注意到的,只是發覺到兒子的目光忽地緊緊盯在一個地方,全身陡然的緊張起來,於是他順著兒子的目光看過去。

      正午時分,陽光很好,客棧門口逆光裡立著一個人,本來面目陷在陰影裡應該暗淡模糊才是,可那人卻似自身就有更勝燦陽的光芒,灼灼其華,明明絢姿,引得所有的人都移目相看,這一望便神馳意動失魂丟魄。

      宇文臨東也看得一怔,再回頭看向兒子,卻見兒子已收回目光,冷然垂眸,仰首便滿滿灌進一杯烈酒。

      而後,那人身後又走進幾人,剎時,大堂裡頓有滿堂生輝之感,從掌櫃到小二到客人無一不感嘆,今天是個什麼好日子,竟一下得見如此多風標絕世的人物!

      宇文臨東看到後面的人不由站起身來,熱切招呼:「洺空兄!」

      「原來宇文兄也在此。」洺空含笑走過去。

      「見過洺前輩。」宇文渢起身見禮。

      洺空含笑點頭,身後鳳裔、蘭七、明二、寧朗也上前與宇文父子見禮,而宇文洛畏畏縮縮的躲在幾人身後。

      宇文臨東早就看到了小兒了,只是剛與洺空等人相見,少不得要寒暄數句,不得空理會。看著鳳裔、明二、蘭七、寧朗一個個龍姿鳳儀瀟灑不凡,不由得更為小兒的窩囊悶氣。只是看著看著目光忽的定住了,到此刻他才發現了不對勁,他沒有洺空八風不動的鎮定,也沒有秋長天溫和儒雅的涵養,所以他很直接的表示了他的驚異。

      「蘭七少……你……這個模樣……」許是此人那雙碧眸太過特殊顯眼的,只是看到她的眼睛便認定是蘭七,竟疏忽了她此刻的模樣,宇文臨東心底不由有些赫然,難道幾十歲的老頭了也被這美色迷花了眼不成,連人家這等分明的妝扮都沒看出。想起江湖上那些傳言,暗道這人難道真的可男可女不成?

      蘭七那日依是一襲白色女裝。

      說來幾人去梨花冢之時皆未有帶行李,幸得隨輕寒的竹樓裡衣物足夠,按蘭七的話說,那都是隨輕寒為自己與東未明準備的,只可惜東未明從未住過一日竹樓,那些白色女裝倒是全給蘭七穿了。

      「宇文前輩,晚輩這樣難道不好看?」蘭七玉扇一搖碧眸看向宇文臨東。

    那碧色的眸子淡淡瞅來卻有一股無形的氣勢令宇文臨東胸口一窒,頓時啞口無言。你總不能叫他一個半百老頭、身為前輩的人去讚美一個晚輩真好看吧?

      幸及這時明二忽然出聲,「你要去哪?」

      一旁宇文洛正趁著此刻想悄悄溜走呢。

      宇文臨東趕忙把目光轉向一旁縮著的小兒子,頓時有了氣勢,眼睛一瞪,鬍子一吹,厲聲喝道:「你小子竟敢在為父眼皮底下偷溜,膽子不小啊!說說這段日子都跑哪裡去了?若給我犯了什麼事,看我不揭你的皮!」

      「爹,我沒幹什麼壞事。」再也無處可躲的宇文洛沒奈何的慢吞吞的走到宇文臨東面前,「我只是去了……」猛然間醒起隨輕寒的警告,趕忙收了聲。

      「去了哪?」宇文臨東緊跟著問一句。

      「去了……」宇文洛眼光求助的望向洺空幾人,卻見他們一個個不是含笑不語便是轉移目光,「我去了……」宇文洛吱唔著,奈何平日靈活的腦瓜子此時卻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宇文伯父,大哥和我這一路跟著明大哥他們去拜訪了幾位武林前輩,我們沒有做壞事。」一旁的寧朗忽然道,儘管臉色依然發白,但神智已復,「後來又遇上了洺空前輩,便結伴同行,想不到竟在這裡又遇上了伯父。」

      宇文臨東本來也沒打算在此對小兒子怎麼樣的,不過是藉機擺脫先前的困窘罷,再加上寧朗言語一片真誠,早就信了,又看一旁洺空含笑點頭,知是不假,當下道:「既然這樣便暫且先饒了你小子,回家以後再和你算帳!」

      宇文洛逃過一劫頓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向寧朗,還是這個義弟可靠些。而且看不出平時老實得過頭的人此刻竟是如此機變。隨輕寒、東未明確實算是武林前輩,那樣說來既道了事實又未透露真像,嗯,老實人有時候也能機靈的。

      「五弟,你此次又有什麼收穫嗎?」冷不妨宇文渢忽然出聲問道。

      正自凝思的宇文洛聞聲嚇了一跳,然後含糊說道:「嗯,又見了些前輩,小弟深為前輩高人折服,打算以後回家了要好好習武。」

      「好難得呀。」宇文渢鼻吼裡一哼,移開目光不再說話。

      宇文洛乾笑一聲。其實他此刻很想向父兄炫耀:我見到了魔教之主隨輕寒了!我還見到了天下第一的美人東未明……啊,不,是聽到東未明的聲音了!還和他們住了……啊,是在他們居地住了半個月!哼哼……你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見到的人我都見到了呢!

      正是午飯時候,便一起用了,吃飯時談起三千英豪盡歿東溟海一事,皆是心情悲痛。吃罷了飯,蘭七的屬下便送來了幾人的行李,一起在此店投了宿,便先各自回了房歇息片刻,然後再出去打探情況。

      蘭七再踏出門時,便已恢復男裝,紫衣玉扇一派風流。

      獨自一人出了門,沿著街一路往東行,逛街看景怡然自樂。行到一個行人稀少的街口時,猛的右側巷裡衝出一人,一柄長劍緊跟著這人斜裡刺出,來得突然又迅猛,就在那人即要撞上、那劍即要刺中之時,蘭七左手玉扇一扇,那人便斜飛三步外,右手一抬,那劍鋒便夾在兩指之間,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看似不緊不慢卻就是恰恰剛好,令遠處看著的人為他的功夫驚嘆不已。

      蘭七先看向那被他扇飛於地的人,這一看不由驚訝,「喲,這不是眉宮主麼,何以這副模樣?」再右側首,便浮起了淡笑,「原來是商姑娘,劍術更顯精湛了。」

      商憑寒運力抽劍,劍身卻紋絲不動,一張冷臉不由更冷了。

      蘭七指尖敲敲,劍身震動,商憑寒頓時整隻握劍的胳膊都麻了,不由抬眸看向他,卻見那雙碧眸玩味的看著她,似乎是說:你乖乖的不動,本少或還可以考慮還你劍,再動可莫怪本少折了它。牙根一咬,不再抽劍。

      蘭七滿意的放開劍身,商憑寒也未再有動作,只是目光死死瞅住地上臥著的人,隨時準備只要這人一動便飛劍刺去。

      蘭七目光轉向地上動彈不得的人,剛才那一扇已封了眉如黛的穴道,當下玉扇再一扇,解了她的穴,道:「眉宮主還是先起來吧。」

      眉如黛從地上爬起來,一身衣裳破爛,渾身髒污,形容枯槁,如嫗如乞,哪還有往昔半點風情。蘭七看著她,眉心微微一斂,側首再看往商憑寒,那一日臉上血淋淋的傷口今日只是淡淡一道疤,若遠看基本看不出的,所以冷面美人依舊是冷面美人。

      「這是……尋仇?」蘭七挑眉道。這樣子估計是個人就能看明白。

      「不然七少以為我們是在玩貓鼠遊戲不成?」眉黛如冷笑兩聲,聲音倒依如往昔的妖媚勾人,只可惜配上那副尊容,便只會令人大倒胃口。

      「喔。」蘭七點點頭,又道,「以眉宮主貴為一宮之主的尊貴地位,即算失了武功也不至落至此地步才是。」

      「一宮之主……失了武功……」眉如黛連連冷笑,滿眼怨毒仇恨的瞪向蘭七,「我眉如黛有今日不就拜七少所賜麼!我一身武功被你所廢,經脈斷損,已成廢人一個,還能當得了百妍宮之主嗎?師妹趁機奪了宮主之位,若非我逃得及時,那麼此刻墳前草也該長起來了!只可惜才脫狼窩又入虎口!」說著目光射向商憑寒,一樣的怨毒狠利。

      只看她此刻模樣,無需再問,也知道她這一路艱辛了。

      蘭七目光再轉向商憑寒。

      商憑寒臉冷目光更冷,當然聲音也一樣是冷的,「江湖人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你傷我毀我容,若是堂堂正正比武所至,那我認了!可你卻耍卑劣手段,那便怨不得我商憑寒今日欺你手無縛雞之力了!」

      「嗯,很有道理。」蘭七聞言點頭。

      眉如黛此刻倒不害怕也不慌張竄逃了,站直了腰,仰首看著兩人,「今日我難逃一死了,老娘我也沒什麼好怕了的,老娘做了鬼再來找你們報仇就是!」說罷把眼一閉,引頸待斃。

      商憑寒拔劍,蘭七玉扇一揚,阻止了她。碧眸盯著眉如黛,有幾分稀奇的道:「眉宮主,此刻你似乎不該這麼強硬才是,以宮主向來的做派,該是跪地求饒,順帶嬌嬌滴滴的哭幾聲掉幾顆金貴的眼淚搏本少憐香之情才是。」

      眉如黛睜眼,嗤笑道:「哭幹什麼?哭有什麼用?哭不來權勢哭不來金錢哭不來地位!哭不來飯吃哭不來衣穿哭不來疼你護你的人!弱者向強者哭泣乞饒不過是讓人恥笑罷!我眉如黛又不是什麼善人,既已落到了今日,何必再添人笑柄!」

      「哦?」蘭七碧眸一亮,打量著形容狼狽不堪的眉如黛,緩緩頷首,「眉宮主這幾句話倒是甚貼本少之心。」

      「哼!不必貓哭耗子!」眉如黛橫眉冷目。想著師妹的背叛,想著一路的追殺,想著這近一個月來的逃亡……心中只有恨只有仇!既然活不成了,那麼便痛快一死,變了鬼再好好找這些仇人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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