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原看著三位獄友死於非命,哇哇大叫,飛身朝著女人撞擊過來。
女人有如戲耍老鼠的貓,不急著給予對方一個痛快,小幅度的閃避著。
別原的拳頭有如雨點一樣打過來,可是卻碰不到對方半片衣角。
「魔女,來跟我決一死戰!」
「頭腦發達,四肢簡單,跳樑小丑。」那位鐵欄外面的牢頭嗤笑道。
何心瑤冷笑道:「別原,你以為我的力氣就不如你的嗎?好,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地盪爆裂拳!」
何心瑤沒有再閃避,周身血氣翻湧,魔焰快速地凝結成塊,她的魔甲術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
她一拳對擊過去!
何心瑤朝後退了半步,而別原吐血倒飛出去,咣的一聲砸在了鐵欄上滑落下來。
「臭娘們,把我們幾個也放下來吧,我受夠了你這種惡毒的遊戲,乾脆把我們幾個也殺了!」
別原掙扎著爬起來,還要朝著對方衝擊過去,這是他僅有的最後的武者尊嚴。
牢頭哈哈大笑,「不要再丟人現眼啦,身為階下囚還要什麼臉面?」
「不,你錯了,實力雖然不敵,但是心卻從未畏懼,這樣才叫做真正的強大。有些人,是不能單純地用修為來判斷,是強者還是弱者。」
牢頭一愣,猛地扭頭,身後竟不知不覺間站了一個人。
「你、你是誰?!」
秦沖沒有理會他,大步從入口走進去,「可以了,別原你退下吧,接下來讓我來跟她打!」
秦衝心底里有一股難以抑制的怒氣,可能是看到何心瑤變成這樣后的傷痛,也可以是被別原無畏的行徑所感動。
他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何心瑤容貌雖然變化不大,但是臉上已經長出了血紋,全身透著一股邪氣。
她比以前簡直成熟太多了,個頭也變高挑了,和過去的何心瑤早已經是判若兩人。
她入魔道,變化比林琅要更大,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在變。
看到何心瑤變得這麼驕傲,這麼冷酷,秦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辦法喚醒她。
能夠做到的,就是讓她徹徹底底地敗一次。
「你是何人?」別原立即站住了。
「月神使秦沖。」
「你就是秦沖?!」別原顯然聽說過他的大名。
籠子裡面的幾個人也紛紛叫了起來。
「我聽說過,他是南曦的意中人!」
「他、他怎麼到這裡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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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心瑤眯起眼睛打量著秦沖,臉上再也沒有了過去的那種情感,反而純粹地好奇,「你怎麼到這裡來啦?誰讓你進來的?」
「沒人,但我終究是來了,你不是想找人打架嘛,好啊,我來跟你打!」
「你是西門大家主找來的幫手,我們是自己人,我對付的是背叛組織的叛徒,你跟他們可不一樣。」
「你不用擔心會傷到我,憑你的本事,大概還做不到。」
「好大的口氣吶,你是月神使,地位比我要高,咱們要切磋的話,也不應該在這個地方吧,難免惹人誤會。」
「這個人我保了,你放了他,今後他做什麼事情,我會安頓好。」
「月神使秦沖閣下,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這是我藏部內部的事情,你沒有權利干涉,更沒有權利釋放這個叛徒。」
「我來替他出戰,如果我能打贏你,那麼你就放他離開。」
何心瑤眉頭皺了起來,「你是非打不可了?」
「心瑤,你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我是誰了嗎?」秦沖話音一軟,心裡只覺得難過。
「什麼意思?我怎麼會知道你。」
「萬劍山,天水城,這些你都記不起來了嗎?」
「萬劍山……」何心瑤似乎想起了什麼,只是太模模糊糊,「我從來都不曾認識你。」
秦沖長長地嘆了口氣,魔神甲胄浮現而出。
「那麼來吧,我總會有辦法讓你記起來我是誰的,我就是打也要把你打醒!」
「好強……」別原被秦沖強大的氣場震懾,老老實實地退到了一邊。
牢頭本來還想喊人呢,一聽這個人是秦沖,頓時也不敢聲張了。
何心瑤立即興奮起來,正愁找不到厲害的人過過招呢。
秦沖和何心瑤分別已久,是從他尚在霧之國的時候就分開了。
如今在這個地方見面,這一路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恍如隔世一樣。
兩人第一次重逢,竟然是要互相對打。
這個是秦沖沒有想到的,他也沒料到,何心瑤的記憶會完全被洗掉,看到他竟然都這般的漠然。
這一切都是拜聞天藏所賜,秦沖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就已經記恨上了。
「你不是自傲自己的劍法了得嘛,那麼來吧,將我擊退一步,只要一步就好,我就乖乖的認輸。」秦沖聲音很是冷硬,他很生自己的氣。
幾位囚犯已經傻了,這話也未免太狂了吧?
而且他們能夠感覺到,秦沖非常的憤怒,有些不明白他在怒什麼。
「這可是你說的?」何心瑤也怒了,竟然被如此輕視。
「來吧,出招吧!」
「血蓮千輪!」
何心瑤毫不留手,直接施展出了劍技。
一朵巨大的血色蓮花以她為中心盛開,在一瞬間盛開,然後飄散,飄散的每一朵花瓣都是可怕的劍氣,生機和枯萎在這一劍之中全部得到了體現。
秦沖幾乎被劍氣給淹沒了。
別原看到這一幕,才知道剛才何心瑤對付他們,根本沒有盡多大的力。
「大拔劍術——無光重斬!」
秦沖只是被動防禦是很冒險的,他也瞬間出招了。
漫天花雨被一劍劈開,裂縫越來越大,。
何心瑤立即操控著劍氣抵擋這一劍。
從攻擊變成防守,周圍地面,牆壁上都是劍痕,何心瑤總算是擋住了,一滴冷汗從臉頰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