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十分納悶地蹲在一邊,他的那頭小夥伴的奇怪舉動,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長臂猿抱著那根大棍子,上竄下挑,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舞起了一套棍法,一下下地摔打地面,發出轟轟轟的響聲。
「它不會是精神出了問題吧?」申公弒有點擔心地問道,「小良,它到底在幹嘛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許良很是光棍地撓了撓頭,「大概是在操練這件新武器吧?」
「別逗了,那根棍子快跟它一般大了,它雖然耍的動,但你也都瞧見了,實在太笨重了,它跳起來都吃力。」
「哎呀,還別說,這猿猴精力還真充沛,有沒有點鐵杵磨成針的意思?會不會是磨棍子呢?」有人說道。
「哎喲,這個想法很有見地,別說還真有點可能!」許良說著臉忽然垮了下來,「可是要靠這種原始的辦法,磨棍子,磨到合適的規格,至少也得幾個月吧?」
「急毛,慢慢等唄,話說它的棍法真不賴,跟誰學的?」
「我師父發現它的時候,它就已經學會了,無師自通。之前它沒有被馴養過,在那一片區域也是一霸呢,連我師父都認不出他是猿類中的哪一種。」
兩人正聊著,看到夜姬拽著一根繩子拉著一個人回來,對面的一張嘴巴不消停,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
「喂喂!很多人哎,到地方了可以把繩子解開了吧,我這個形象讓大夥看到了,多沒有面子!」
「我應該把你的嘴先堵上。」
「我已經高度配合你們了,現在我也得為自己爭取一點權益。」伽羅笑道。
夜姬忽然覺得手上一松,捆住手腕的繩子瞬間脫掉了,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手法。夜姬也沒再難為他,好心提醒道:「這邊的人可都當你是敵人,見過你的可沒有幾位,最好老老實實的,別自己找麻煩。」
「了解!」伽羅看到古拉爾所在的區域陷下去一個大坑,坑外面濺的滿都是血,微微眯起了眼睛。
沈南燕急忙走了過來,「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幻術師先生。」
「是啊,美麗的小姐,或許這是老天賜予我們的緣分。」伽羅倒是沒把自己當成外人,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鄙人伽羅,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刑豪哼道:「你最好規矩一點,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秦老大的師姐,沈南燕沈姑娘!」
伽羅一聽,可不敢當面調戲了,四下張望了一眼,「秦沖還沒回來啊?」
「你需要再等等,他們在追擊你的同伴。」
伽羅也不好說什麼,隨便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
陸續開始有人返回,封無邪也在這群人當中,他把那個銀槍抗在肩膀,有意無意地在向其他人炫耀。
伽羅也是一眼瞧見了那柄槍,頓時一驚,「銀槍男……被你殺了?」
封無邪挑釁地看著他,「不殺了他,這把槍怎麼會在我手上?別那麼吃驚,他的傷勢很重,我若不趁著這個機會下手,一對一的情況下,可沒有任何的勝算。我殺了一個重傷的武王強者,你不用驚訝,這很正常不是嗎?」
伽羅倒是認同地點了點頭,還以為銀槍男也能逃出生天呢,看起來他重創古拉爾之後,被震蕩傷的極重。
他有注意到封無邪的武器十分特殊,和他們所用的武器級別相差不大,劍盟裡頭可真是卧虎藏龍。
「對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恐怕還要麻煩你一下。」沈南燕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方形的戒指,「這上面有封印,需要特定的法子才能打開,你一直知道對不對?」
?
伽羅接過這個小物件,這是童老手上戴著的戒指,當得知這位領頭人被秦沖砍下了一條手臂,他的臉上還是出現了極為震驚的神色。
「我可以試試看。」
他試著朝戒指上打入一道法決,叮的一聲,封印被開啟了。
沈南燕伸手要拿回來。
「我倒是很想瞧瞧裡面都有什麼東西。」伽羅將戒指里的儲藏之物全部地投放到地面上,東西不多,多為書籍,天災蟲點名要的那本古書便在裡頭,還有一本是講究魔紋工藝的,價值也極高,還有兩本講述歷史的書,以及回收的兩枚紫鼎。
伽羅倒是習以為常,他們外出執行任務基本都不允許帶出太重要的東西,特別是涉及到泄露組織秘密的,武器裝備都是隨身穿戴,沒有備用份。
「別看了,現在都是我們的了。」沈南燕把這幾件東西全部收到自己的儲藏工具里,「你們是來捕獲古拉爾的吧?怎麼,你們那裡的人也能夠像我師弟一樣嗎?」
「沈姑娘,你這屬於探聽機密了,恕我無可奉告。」
「那算我沒說,能不能問個私人問題?」
「可以啊。」
「我那兒心瑤師妹,你為什麼不回來找我們?是不是有人不允許她走?」
「這個怎麼說呢……」伽羅撓了撓頭,「她還沒有出師,現在連出任務的資格都沒有,還處於內部的修行當中。回來找你們是沒什麼希望了,因為我們是有規矩的,總之,不用替她擔心,她的前程肯定比你們要光明得多。」
「勞煩你帶句話給她,不管多久,我和師弟都等她回來,我們是一家人。」
「好,這句話我一定帶到。」
「頭兒回來了!」有人叫道。
秦沖把追進密林的一行人一起帶了回來,半途還遭受到了遊盪的獸群的侵襲,發生了小規模的戰鬥。
還是被那個斷臂老者逃走了,秦沖對於這樣的結果完全能接受,這邊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容不得他去想後續會發生些什麼事。
他現在更想知道的是——天災蟲進化之後能夠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幫助,內憂的問題已經解決,現在終於可以騰出手解決外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