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駒公國,龍雀山莊。
這是建立在一座巍峨的高山上的雄偉建築,山莊的主人是風駒公國的一位侯爵所有,最近這個國家並不太平,內鬥非常嚴重。
爭鬥的雙方,一方是以暴力專權的風暴公爵為首,另一方是以強調依法治國的三王子,未來公國很有希望的繼承人之一,封號為『羊山君』。
國君最寵信的兒子不是這個羊山君,但此人的母親極為強勢,一個勁地刮枕頭風,導致國君有立他為世子的想法。
三王子很有野心和想法,結交群臣,人緣極好,但唯獨跟執掌軍事大權的風暴公爵不對付,甚至有很深的隔閡。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風暴公爵力推作為世子的人並非是他,一直強調儲君自然要立年長的,大王子任義勇武是最適合人選,甚至在朝堂之上公然反對立他為儲君。
風暴公爵極為強勢,但在國內的對頭也不少,特別是文官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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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國君在一次狩獵當中意外栽落,身子便漸漸惡化起來。
風暴公爵見風插旗,大力遊說。
這下可把這個三王子給惹毛了,就在幾天前,風暴公爵的一位夫人出行,遇到了襲擊,護送夫人的是七大將之中的獸將戰死,死了幾十個人,幸好夫人是被保了下來,據說嚇的直接病倒了。
這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但行刺者連屍體都被同伴拚死搶走,什麼也沒找到。
風暴公爵大發雷霆,他在國內樹敵太多,行此舉的可疑之人有不少,他手腕再強,沒有證據也不能隨便滅人滿門,但他有足夠大的情報網。
他建立這個情報網可是投下了半生的積蓄,揚言有任何人想要在動念頭制定計劃開始實行的前一天,他一手建立起來的情報網就要把殺他的人是誰,在什麼地方,傳遞到他耳朵里,他就是要這種效率。
很多時候殺一些位高權重的人是見不得光的,得買通一位外來的殺手前去,更不要說到龍雀山莊上來,一位侯爵的私人住處。
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天快黑了,這個時候很多住戶都聚在餐桌上吃著晚飯呢。
來的人共有三個,一男二女。
男人留著一抹小鬍子,三十齣頭,胡茬邋遢,帶著一頂草帽,嘴裡叼著一捲煙草。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背後背著一個純黑色的方正卡牌。
沒人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有點像是造型別緻的背囊,也有點像是某種罕見的武器,總之這樣一個造型的人走在山道上,總是很奇怪的。
而女人一個在前,一個再后。
女人頭髮烏黑,插著幾根骷髏簪子,穿著一件火紅的長裙,身材妖嬈,眉心之間還有一個碧色的暗紋,細白的手腕各有一個手鐲,宛若仙子。
而身後緊跟著的姑娘也就十七八歲,長著一張娃娃臉,衣著十分簡單,只是一件栗色的風衣。她的氣質陰冷,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手上拿著一把黑色的長劍,兩人上山的速度很快,看上去只是慢吞吞的行走,實則縮地成寸。
山莊的主人很少會來這邊居住,這裡本來是避暑的地方,是他年輕時候和朋友相聚吃喝聊天的閑暇之所。
現在嘛,則是金屋藏嬌之地,這位庄大人貴為侯爵,卻有一個母老虎一般的夫人,男人誰不愛乖巧聽話的美人尤物?家裡管得嚴,那就只好到外面偷吃!
尋常人步行要走二十分鐘的路程,三人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看守山莊大門的護衛見到來者,直接提著長槍走了過來,「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庄司相大人的私人住地,世襲侯爵,閑人免進!」
黑髮女人點點頭,「我找的就是庄司相,既然我來了,就沒有回去的道理。」
「放肆!這裡也是你能夠撒野的地方嗎?」護衛直接激發了體內的力量,舉槍指著女人的眉心。
周圍充斥著聖域武宗的氣息,而且空間中還響起嗶嗶啵啵的爆響,這表示此人的實力至少要在三段左右。
上山的三個人卻彷彿感覺不到一樣,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何必跟一個看門狗浪費口舌呢。」小鬍子男人說話懶洋洋的。
「師父,讓徒兒來吧,殺這個目中無人的看門狗,只怕髒了師父的手。」娃娃臉女孩站了出來。
「好,既然修了我的劍術,那就多讓你的劍吸一吸人血吧。」女人有點嫌棄的說道,「這是這個人的血是臭的,速速殺了便是啦。」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來人,有人擅闖山莊,還想動手行兇!」看門的護衛大吼。
立刻從裡面衝出來四個彪形大漢,一個個怒目而視,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廢話真多,全都給我……閉嘴吧。」女人說話的同時動了,渾身冒起了一團黑氣,她的身法如電,直接削向了看門護衛的胸口。
男人的反應也很快,一槍橫檔,身後的四個人二話不說全都竄了過來。
「暗黑天劍訣——黑蓮!」
女劍修的周圍凝聚的一團黑氣,迅速分裂,化作一道道蝌蚪大小的劍氣,形成一個蓮花的形狀,攻過來的幾個人根本沒有把這麼短小的劍氣放在眼裡,基本用身體硬裝過去,也只是像被刺扎了一下而已,這算什麼,根本就是不痛不癢。
但隨著女劍修擰動手中的劍,這朵黑色的蓮花彷彿一下子盛開,而盛開帶來的卻不是蓬勃的生機,而是極致的死亡!
那些看上去不堪一擊的劍氣發生了劇變,鋒利無比,瞬間刺穿了五人的身體。
每道劍氣都在身體打出一個血洞,正面抵擋女孩的人,半邊臉都被炸飛了。
女孩早已經收劍,退回到了黑髮女人身後,看也不看面前的五具屍體一眼。
「哎喲,青月大人的劍術真是殘忍啊,遠遠不如我的幻術仁慈,我可以讓他們在美夢中死去,一點痛苦都沒有。」
「卡牌男,你痴迷幻術這一點就不必重複了,不要拿你的三流幻術跟我的劍術相比,這是對我的侮辱。」青月冷聲道,「劍術被創造出來就是用來殺人的,威力越大,自然就越殘忍,劍魔的劍術不殘忍,怎麼封魔?」
「我有名字的青月大人,鄙人虛妄幻術者——伽羅。心瑤妹子,不要學你師父喲,總是叫別人的外號,卻不允許別人叫她的。」草帽男不滿道。
「我師父也有外號?」何心瑤一怔。
「卡牌男,你要是敢說,我會用劍把你嘴裡的牙都掛下來!」
男人撓撓頭,一臉遺憾的樣子,對著女孩擠眉弄眼,「到現在你還沒回答我呢?心瑤妹子,給我當小老婆好不好?我身邊見到的一些女人都不太正常,要麼就是些變態,就屬你正常一點了。」
「滾一邊去!」青月怒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說誰是癩蛤蟆?!」
「我可不會讓我的寶貝徒兒,跟一個神志不清還總是還做夢的瘋子。」
「青月,你是不是以為我怕你?要不要我們先打一架?」男人氣的跳腳。
何心瑤忽然想到了什麼,腦中印出一個人的身影,她整個人不再那麼陰沉,似乎變得柔和了分,「卡牌哥哥,很抱歉,我已經有男人了。」
伽羅頓時垂頭喪氣,連吵架的心情都沒了。
「好了!辦正事要緊,整個山莊里的人,一個都不能活!」青月說著,大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