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秦姑娘放了,我便放了你師妹。」蕭姚淡淡道。
「先放她!」鍾離欲顯然非常緊張,用手臂緊緊地勒著女人的脖子,「我可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突然搞什麼花樣!」
「放肆!槍帝已經答應放你們離開了,你若是還這麼不知好歹的話,那就都別走了!」蓬軒一把揪起地上的女人,順手把刀壓在了後頸上。
「放屁!我從來不受別人的威脅,有本事就一起數三聲,咱們一起動手,看看你敢不敢讓秦沖的女人死?」
兩人一邊叫嚷,一邊慢慢地靠近著。
蕭姚很快便失去了耐心,看向妖魅女人,「你最好說服他先放人,否則,等一會你可以活著離開,他就未必了!」
林琅用力地點頭,不敢有一點違背,高聲叫道:「師哥快放人!我保證會沒事的,我已經得到了這位的千金一諾,快放人!」
鍾離欲沒有動,他天性狡猾,萬一放人,保命的底牌沒有了,師妹還落在對方手上,他逃回去的話怎麼去跟師父交代?
「師妹、師妹求你了!」林琅這一聲幾乎要哭出來,她自從拜師學藝之後,橫行無忌,別說被重重砍了一刀,之前連一根頭髮都沒有掉過。
畢竟是女兒家,遇到這樣的情況,難免心裡會脆弱。
一旦這個使槍的男人失去了耐性,他的承諾便不再有效了。
鍾離欲狠狠地嘆了口氣,一把將秦紫萱推出去,把攜帶的武器往地上一扔,表示自己已經認輸。
秦紫萱驚魂未定,小跑過來,對著蕭姚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蓬軒,你帶著秦姑娘回去,把這兩個人交給我。」
「是!」
蓬軒把挾持的女人也放開了,看到這個孤傲不可一世的女人眼圈紅了,泛有淚光,才發現她也只是個不大的女孩而已。
「原來你也會哭啊,妖女,今日恥辱,下一次若是在戰場上碰到,蓬某必當親自討回!」
蓬軒丟下這句話,帶著秦紫萱離開了。
林琅安靜地站在男人旁邊,他沒有開口,她還不敢冒然去到師兄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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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跟我來。」
蕭姚說完,看也不看兩人一眼了,轉身就走。
鍾離欲跟上來,師兄妹對視了一眼,沒有反抗,趕緊跟上去。
蕭姚把兩人帶到了一家旅館,看到兩人狐疑的表情,隨口解釋道:「今晚,你們便住在這兒,切莫不可生事。明日一早,我會讓人把信送過來,帶給你們的師父。」
「若是有下一次,讓我看到你們二人暗殺秦沖身邊的人,不論男女,我一定會斬草除根,決不姑息!」
「你真的以為,你能打得贏我師父?」鍾離欲忍不住了,冷冷地說道,「說不定那時候你已經是個死人了,還有閑心威脅人,真是可笑。」
「師兄,快閉嘴!」林琅伸手去掐他的手背。
鍾離欲膽子很大,落在對方的手上他是惜命,但絕不貪生怕死,只是不吐不快,「我偏偏要說!當年你逃亡,被我師父阻攔,你便是手下敗將。幾十年後,再次相逢,結果還是一樣,我是打不過你,但我師父他老人家,放眼整個霧之國,能夠殺他的人屈指可數,你應該給予足夠的敬畏!」
「這是我和你師父之間的恩怨,不需要旁人指手畫腳。」蕭姚冷著臉道,「而我對他的敬畏,不流於表面,你是不會懂得。你們兩個不過是他退隱之後,受人所託才收下的弟子而已,學了一點皮毛便趾高氣昂起來,真是可笑。」
「你……」
「師兄,你少說兩句,我們先活著回去再說……」
鍾離欲把頭扭向了一邊。
「我會派人監視這裡,如果你們敢不打招呼便逃走的話,後果自負。」蕭姚說完轉身就走。
「等一下!」
他回頭看著林琅,「還有何事?」
「你破掉我的縫影殺的那一槍叫什麼?我知道那不是普普通通的擲槍術!」
「枯朽極烈槍術——穿雲擊!」
林琅點點頭,「看來我輸的不冤。」
「縫影殺當蜘蛛絲的數量提升到八十一條,組成天羅地網殺陣,便有擊殺我的希望,你還沒有練到家。不過你年輕尚輕,年輕就是潛力,能學到三十六根已經不錯了。」
林琅看到男人高大的背影走遠,只剩下苦笑的份了,他在師父口中號稱天賦奇佳,在對方眼裡,只是不錯而已。
難怪師父不傳弟子槍術,這一定是需要無與倫比的天賦,即便交給他們,恐怕也練不成。
「自大的傢伙……」鍾離欲氣的狠狠,「只可惜,我殺不死他,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營救四公主的任務算是泡湯了,我們能夠活著回去,已經不易。葉師哥那邊,至少有個交代,諒他也說不出什麼來。」
「我這些年懶惰了,春香閣的生活固然輕鬆,但也該結束了。」林琅望著男人離開的方向,「回去后我要苦練武功,八十一條的天羅地網殺陣……越難的事情我越敢興趣。」
兩人朝裡面走,掌柜的似乎清楚兩人的身份,把客房的鑰匙送了過來,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不會吧?你受刺激了!」鍾離欲最清楚師妹的脾氣了,她學成魔道,出山之後,基本上就不再練功了,因為已經罕遇對手。
「當年我自恃天賦高,不聽師父的教誨。他教導我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總是不敢相信,為什麼我總是見不到人外人,我還沒有窮盡全力,我只使了一半的力氣,就有了現在的實力,所以我想試試,甘願十年苦修,師兄,你覺得我有希望打贏他嗎?未來的十年後……」
鍾離欲嘆了口氣,「咱們三人當中,就屬你的天賦最高,十年後的話,相信你行……算了,不說這個了,先進房間,我替你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