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攢動,浩浩蕩蕩的一支隊伍直接殺進了戰場。
弗西訓練的飛獸群率先到達,馭獸師之間展開了激烈的碰撞,不斷地有飛獸連同著上面的騎手一同栽下來。
秦沖大喜過望,計劃比預期實行的還要順利,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時候外環的其他首領反戈一擊,對士氣的打擊是巨大的。
「援軍來了,兄弟們,跟我殺回去!」秦沖振臂一呼,重新又竄到了城牆上。
在猛攻城門的方泰一行人,頓時也是精神抖擻,沒有了來自天空的干擾,身後的喊殺聲給了他們無盡的勇氣,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再次發起了衝鋒。
指揮所。
親信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進來,支支吾吾道:「大人,不好了!鼓聲是外環的首領們,龍天池和弗西全都來了,幾乎傾巢而出,他們……他們反了!」
「你再說一遍!」馮宇坤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眼看局勢要穩定下來,一下子又多了兩位勁敵,這無異於是在背後捅刀子啊。
最氣人的還是這群反賊穿戴的裝備,還是幾日前他給送過去的,從小到大他就沒吃過這樣的虧。
「他們反了!已經殺過來了,我們的空中部隊遭到了阻截,盤城的飛虎營一直都是弗西的王牌。」
馮宇坤雙手用力地按著桌子,他手上可用的牌幾乎快打光了,唯一可用的是有一個強大的武宗刺客。是暗殺的一把好手。
「外城我們不能丟!命令不變,留守內城的隊伍全部出擊,給我死死擋住敵人,去把昭刃給我請過來。」
「是!」
傳訊的親信剛離開沒多久,又掉頭跑回來了。
「怎麼回事?」馮宇坤皺眉道。
「大人,在西門鎮守的隊長稟報,城外來了一支越有三四百人的兵馬,領隊的是個老者,自稱是麋鹿城的城主井自道。」
「他來了?」馮宇坤憂喜交加,「是敵是友?」
「井城主聲明,是特來增援,麋鹿城能夠戰鬥的精銳太少,所以他只帶了這點人來,誓要跟馮大人共存亡!」
「怎麼證明他沒有跟外環其他的反賊同流合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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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非常時期,信與不信全憑大人一人定奪,他只等待一刻鐘,沒有高牆堅守,沒有雷網干擾,他不會讓手下人白白去送死,會原路返回。」親信急聲道,「大人,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如果井自道也反了,為何不跟龍天池、弗西一起來呢,城內的士族們心裡都有怨氣,根本無法凝聚在一起,只是靠我們這點人,只怕……」
馮宇坤一拍桌子,「開城門,讓他們進來,讓井自道速來見我!」
親信剛走沒幾分鐘,一個穿著粗布衫,一身黑,帶著帽子的男人走進來,他身體非常魁梧,但走起路上宛如貓一樣輕盈。
兩隻袖口很大很大,兩手都縮在裡面,無人知道他的手上到底握著什麼。
他就是昭刃——在少帥易陽輔佐新君上位,跟其他的繼承者明爭暗鬥,王城當時最恐怖的時期中讓人聞風喪膽的一個名字。
他不但替易陽殺人,還反殺了別人派來的強大殺手。
「現在局勢非常不利,我沒有別任何人講,只對你講,如果守不住了,我會帶著親信撤走,退往升谷盡頭的要塞。」
「需要我做什麼?」昭刃聽出了話外之音。
「嚎風城可以丟,但我們必須要抑制住劍盟的擴張。有三個人必須要除掉,外環的兩位反賊首領,一個是龍天池,一個是弗西。如果他們死了,手上的那幫人會散掉一大部分,如果全部都歸向了秦沖,劍盟快速壯大,會是個很大的威脅。」
馮宇坤說著已經把兩幅畫面在桌上攤開。
「還有一個呢,是誰?」
「最後這位不好對付,也是我們的頭號大敵,劍盟的首領——秦沖。他身先士卒,現在應該還在城牆上廝殺,不管我們輸幾座城,只要他一死,劍盟必垮。他的身旁有強者保護,不過實力還達不到標準,對你來說不成阻礙。」
「我明白了。」昭刃一臉冷漠地說道,「只要局勢混亂,就有我出手的機會。」
「拜託了,你是我最後的底牌,是我反敗為勝唯一的可能。」
昭刃用力地點頭道,「少帥把我派給你,就是來應付這種場面的,如果一個小時之內我還沒有回來,那就不要等了,速速帶人離開,繼續苦撐下去也不會有任何轉機。」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出去了,走到街上正好碰到由親信引路的井自道。
老人看了昭刃一眼,若有所思地看著男人離去的方向。
井自道沒有發楞太長時間,幾秒過後進去了,見到了馮宇坤,兩人也是閑話少說,直奔主題。
很快事情談妥,他便離開了。
隨行的人中,有幾個人站在人群當中,正小聲竊竊私語著。
祁洪的話題三句不離女人,「剛我主意看了,這座城裡的美人著實不少,哎呀呀,我都有點手癢難耐啦,一會可不可以單獨行動?」
「你可以去,但這事兒若是被老大知道了,後果你自己想吧。」幽蟬取笑道。
「我不說,你們也都不說,誰會知道?」
「你強在防禦,一會需要你頂上去,你要是敢跑掉,我一定如實地稟報主人。」夜姬毫不留情地說道。
祁洪撓著大光頭,一副敗給你了的表情。
井自道回來了,對著他們幾個試了試眼色,「你們去偷襲能源室,把城防裝置破壞掉,動作一定要快。」
幽蟬早就選定好了人,立刻帶隊佯裝是去增員,裝模作樣地喊了幾聲口號「我看到了一個很危險的男人,朝著城門的方向去了,夜姑娘,你要不要跟上去?」井自道提醒道。
夜姬指了指身後,「蕭姚不見了,他剛才說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波動,可能就是井老所說的這個危險的男人了吧。我是準備著跟著你去殺馮宇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