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姐妹們,我給你們新找來的頭兒,看著還滿意不?」夜瑾笑著打斷道。
「不錯不錯,除了沒有姐姐的火爆脾氣,身手真的是沒得挑,至少我是很服氣的。」一個身材火爆的紅頭髮女子接話道。
「同樣姓夜,難不成是姐姐走失多年的妹妹不成?」另一個瘦削的綠衣女人咯咯笑道,「夜姑娘我一直都有留意,是城主身旁的近臣,姐妹們都瞧見了進程的那幾個營的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領頭的基本上都是聖域武宗,咱們暗營不知要被置於何地。」
她頓了一下說道,「姐姐考慮的還是蠻周全的,夜姑娘也是聖域武宗又是同級等中唯一的夜行者,只有你來做這個位置才能把我們暗營給提起來。」
夜瑾點頭道:「沒錯,夜姬,我不僅僅只是看中你的能力,還有你的身份和地位。我離開了不要緊,這幫姐妹跟隨我多年,她們追蹤、暗殺、搜集情報、偵查等等都是好手,用的好了一樣能夠發揮大的用處。我雖然不知道城主下一步要做什麼大動作,但我知道一定會是個更大的挑戰。一個人的力量是微薄的,之前你只能靠自己一個人護翼城主的左右,現在你有了上百人,跟著你一起,這豈不是你所希望的嗎?」
夜姬不知該怎麼回答,她被說服了。
這一路北上經歷的大小戰鬥無數,團隊協作她不僅僅是一次兩次參與這種的行動了,群體的氛圍已經感覺到非常自在,而且內心裡還很享受。
以前的她,就像是秦沖身旁的一個監視器一樣,和其他人並無什麼交集,只要完整自己的使命就可以了。而現在她有了很多朋友,還能閑談兩句,她的內心是迫切尋求改變的。
她接受夜瑾的委託,最大的目的還是想拼盡一切去幫助主人。
「我答應你。」夜姬開口說道,「而且我想你保證,我會對待她們就像是對待我自己一樣。」
「我相信你。」夜瑾對著夜姬眨了眨眼,「好啦,我最後的任務完成啦,大夥都是一家人,彼此熟悉熟悉。你的住處就搬到這裡來吧,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我去跟幾個老朋友道個別。」
夜瑾說完懶洋洋地朝著院門外面走。
夜姬忍不住問道:「你什麼時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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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早。」夜瑾頭也不回地說道,「我這個人吶,有個毛病就是心腸軟,不早點下決心,說不定又要胡亂找個理由繼續耗下去。姐姐年紀大了,揮霍不起了喲,哎呀,秦沖這個臭小子搖身一變成為豪門巨柱啦,我都不能調戲他了……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老流氓!」其他幾個女伴一起對著夜瑾的背影大罵,隨即咯咯咯地笑作一團。
夜瑾出門走遠了。
幾個女的相繼走上來,對著夜姬行禮。
夜姬想了想道:「你們就把我當成她吧,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切照舊。」
城主府內,秦沖正和左駒談論著下一步的動作,南下對抗王室需要先要行背叛天盟之事,成為叛徒,這個轉折點需要好好籌劃一下。
不能太過表面,也不能用力過猛,最好是自然一些。
金燕兒快步進來了,旁邊陪伴的是左駒的夫人。
「燕兒,什麼事?」秦沖抬眼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
「從西面來人了,還是之前你認識的熟人,說是舊友來訪,我沒敢怠慢把人安排在客廳了。今晚要不要見一見?要是時間覺得晚了,我可以讓他們明天再來。」
「不必。」秦沖擺手,獨自沉吟道,「從西面來的……早晚要見的,一方面也是為了來探探我的底吧,去通知一下,把閻剎、申公弒和刑豪叫過來。」
金燕兒轉身去了。
左駒似笑非笑道:「難道說是龐靖派人來下戰書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秦沖叫上他朝著會客廳走去。
兩人一進去,裡面正坐著四個人,有說有笑,一看見秦沖走進來,為首的男人趕緊拿起椅子旁邊的拐杖,朝前迎了兩步。
他一條腿已經廢掉了,顯然是個瘸子,氣質儒雅,年紀不過三十齣頭,笑道:「哎喲喲,這不是秦兄弟嘛。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真是沒想到,英雄出少年,當時我就在城主跟前斷言,放虎歸山他日必成大禍,果然是應驗了,哈哈。」
「馮護法,多日不見,別來無恙。」秦沖頷首,晚上來拜訪號稱是舊友的不是別人,正是馮殷。
再見到他,秦沖對這個男人還是有些好感的,他聰明睿智,滅掉西門朽木就是他獻的計策。只是,秦沖從蕭姚那裡得知龐靖隱藏的那些底牌之後,對面前這個男人感到有些惋惜起來,心裡頭還有一點點的不爽。
馮殷用拐杖敲了敲短腿,「你也都看到啦,我倒是還好,只是和你比起來,我可就活的有點太可笑了。」
左駒呵呵笑道:「馮兄這麼比較可就沒意思了,不能光看到有人摘果,不看怎麼澆灌培育,你們唯一的相同之處,都是九死一生,至少目前還活的不錯。」
馮殷右面的女人看見秦沖還有點不自在,頭髮剪得很短,臉上有幾道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平添幾分英氣。有點像是小一號的沈南燕。
秦沖看向她道:「差點沒認出來,這不是洛秋嗎?看來被調教的不錯,你比以前成長了很多很多,差點沒認出來。」
「好久不見了,秦沖,不,我是不是該叫你秦大人了?」洛秋話里多少帶著點敵意。
她原本是遮雲國的公布,被秦沖所救一起流浪到霧國,後來經歷了太多的事兒,她心裡其實是糾結無比的,對秦沖,她的命都是人家救的。
怎麼也沒想到,現在兩人分道揚鑣各為其主,還走到刀兵相見的這一步,人生還真是奇妙,還真是有夠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