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小小」抵押品
「哇哇」
隨著一聲嬰兒響亮的啼哭聲,古家內外亂成了一團。
素有小氣氣死鬼之稱的古老爺緊忙趨前問到。
「是不是生了?二夫人那?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恭喜古老爺,夫人給你添了位小少爺。」
「啊!又是個禿小子,女兒我還好收個聘禮,兒子還要指著我給他吃,給他穿,長大了還要給他娶老婆,我得賠到什麼日子算個完啊?那……那個不爭氣的女人哪?死沒死啊?沒死我好趕緊找個地方脫手。」
「老爺,二夫人她大出血死了。」
「啊!還要我準備棺材嗎?找個席子裹一下埋了,埋了。」
「老爺,您看一眼小少爺給他起個名兒吧。」
這時一個小丫鬟把新生兒抱到了古老爺面前。
「跟他娘似的,瘦瘦小小的,還是個男孩,這張臉的道是還不賴可惜這親生的兒子又不能賣,唉!算我倒楣,你們看著辦吧!記住一天只許喂兩頓。」
就這樣一個本就不受歡迎的孩子降生了,因為他爹的吩咐他從小就缺衣少穿的湊活活著,再加上他爹的吩咐營養也跟不上,發育的自然慢,張臉的也小巧,照顧他的人都叫他小小的少爺。
小孩兒轉眼四歲了,真是不容易呀。
這一天,古老爺在客廳說是招待貴客,難得的做了兩菜一湯。
「古老爺,你這貨錢要是再不給,我們可就要收你的店了。」
歐陽家的米行總管王安久聞古老爺的小氣,可是沒想到讓他交個貨款,他也是推來推去的有錢也不肯給。下面的人催過多次也沒結果,還要自己親自出馬,他今天是拿不回點兒什麼是不甘休的。
「這個實在是手頭緊,能不能寬限幾天?」
「寬限?可以,不過要拿東西抵押,您已經推得夠久了,我回去也不好交待。」
「這個?」
古老爺正在捉摸拿什麼去抵債才不會讓自己肝痛。
這時,只看到桌子下面伸出一隻小手在扣桌邊的饅頭。
古老爺一把把桌下的小人拽了出來。一看是自己的小兒子。
古老爺露出一臉的媚笑。
「王總管,不知拿人抵押行不行,這個是我兒子,有他在您還怕我賴帳不成。」
王總管一想也對,押上幾天,親兒子他還不來贖嗎。
古老爺則在想那個養多了的兒子終於派上用場了,贖,下輩子吧。
就這樣小小的少爺被他爹做了抵押物,王總管在把孩子領回來以後多次去古家找,每次古老爺家的人都說古老爺不在,最後一次古老爺竟派人說小孩不要了,讓他賣了抵債,王總管這叫一個氣,您說這算什麼事嗎?沒法子上面催得緊,王總管不得不把那個做抵押品的孩子帶去了歐陽家的主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