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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來有恙 - 第82章字體大小: A+
     
    肖瑾和周辛月結束通話, 抬手捏了捏自己酸疼的鼻梁。

     她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一招昏棋還是未雨綢繆,她才安生了這麽一段日子,那些早已被掩埋的往事卻漸漸地浮現出水面,橫生出枝節。

     她基本肯定萬無一失, 但心裡總是懸著樁事,不能完全放松下來, 尤其是周辛月的出現, 木枕溪表現出來的懇切和熱忱,好在周辛月過一段時間就要離開林城回家去, 她也沒有過多接觸木枕溪的意思, 只要守好這段時間, 應該能高枕無憂了。

     知道這件事與她有關的, 除了周辛月, 還有她爸媽, 自己是決計不會說的, 那麽唯一會泄露真相的就只剩下肖父和盧曉筠。

     肖瑾心頭輕輕一跳, 眯了眯眼,從微信通訊錄裡點開了盧曉筠的名字。

     她和父母的關系日漸緩和, 但這個緩和是較之以前來說的,偶爾會聊天, 肖父和盧曉筠在b市,肖瑾手機的天氣預報裡添加了這個城市,每逢天氣驟變會提醒他們添衣減衣,多數時候說父母主動, 發一些合照過來,肖瑾就對著照片誇好看,順便問問他們去了哪裡。

     肖父和盧曉筠以前就因為工作太忙,疏忽了對肖瑾的日常陪伴,後來出了意外,兩口子更加不知道要怎麽緩和這段關系,只能彼此執著而小心地試探著,保持著不冷不熱的聯系。

     肖瑾在輸入欄裡打了一行字進去,發送。

     【你們現在在哪裡?】

     盧曉筠身穿禮服,身段優雅,挽著肖父的胳膊,臉上掛著畫上去般完美無瑕的笑容,同酒會裡的其他賓客或點頭,或駐足低聲交談。

     手袋裡嗡的震了下。

     盧曉筠在空檔間摸出手機察看了一眼,險些在公眾場合失態,肖父用修長挺拔的身軀替她擋了擋,低聲問詢:“怎麽了?”

     盧曉筠給她看手機屏幕,難掩驚喜:“咱女兒的消息!”

     肖父也是面色一喜,不過比她想得多些,道:“她怎麽突然問我們這個?是不是知道我們私底下找木枕溪的事情了?”

     盧曉筠說:“我跟她說過,讓她不要告訴肖瑾的。”

     肖父臉色凝重:“不好說,先試探試探。”

     盧曉筠緩緩點了點頭,打字道:【和你爸爸出席一個晚宴】

     她和肖父兩個人一起盯著手機不放,等了兩分鍾,肖瑾的回復彈出來。

     【你們什麽時候回林城,我請你們吃個飯?】

     肖父和盧曉筠對視一眼,心裡同時浮起一抹疑惑。

     這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

     肖父向盧曉筠伸手,說:“我來回。”

     肖父問:【你什麽時候有空?】

     肖瑾道:【什麽時候都行,你們來的時候提前告訴我一聲】

     肖瑾不想提前暴露木枕溪,但也不希望她的父母也成為周辛月一樣的變數。

     盧曉筠緊張地問:“什麽意思?這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肖父皺眉,沉吟道:“應該是不知道。”

     放在平時二人不至於對一條消息都萬分揣測,但誰讓發消息這個是他們的女兒肖瑾呢?夫妻倆嘀咕了一陣,回了個“好”。

     肖瑾便說自己去吃飯了,掐斷了這次聊天。

     廚房的門被輕輕地拉開,木枕溪一無所覺,直到兩條柔軟的胳膊自後環住了她的腰,木枕溪手一僵,旋即放松下來,下巴蹭了蹭肖瑾的臉,柔聲道:“怎麽了?”

     肖瑾額頭抵在她肩膀上,深深地抱住她,輕聲歎氣:“累了。”

     所以需要靠著木枕溪汲取一點力量。

     “又累了?”木枕溪微訝。從今天中午到現在,不管是吃飯還是睡覺,都說累,一次兩次不算什麽,三次就……

     木枕溪調小了灶上的火,放下炒杓,回身探她腦門,神情嚴肅。

     肖瑾眨巴著眼睛看她:“怎麽了?”

     木枕溪摸完她的額頭,又去摸她的臉和脖頸,說:“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肖瑾說:“沒有啊。”

     木枕溪奇道:“那你說你累了。”還那副半死不活的語氣。

     肖瑾繼續眨巴眼睛,長睫毛忽閃忽閃,說:“想你想累了。”

     木枕溪微微一愣,唇角忍不住上翹,輕聲道:“油嘴滑舌。”

     肖瑾輕笑出聲,舔了舔唇瓣,悠悠道:“要不要嘗嘗?”

     木枕溪望她一眼,順從地低頭細細地、溫吞地品嘗了一番。

     肖瑾攀附著她的脖頸,全副精力都投進這個吻裡。

     唇分。

     “甜不甜?”肖瑾喘著氣,紅唇勾起一抹撩人的笑容。

     “甜。”木枕溪單手托著她的腰,望著肖瑾的眼睛,給了令她滿意的答案。

     肖瑾彎著眉眼,又要湊上來。

     木枕溪說:“菜要燒焦了。”她已經聞到不大妙的氣味了。

     木枕溪緊急處理鍋裡的食材,肖瑾一直在廚房呆著沒走,動不動偷個香,膩歪得不行。

     木枕溪早習慣了,沒覺出肖瑾有什麽異樣。

     晚上二人依舊相擁而眠,木枕溪和肖瑾說了過兩周是外婆祭日的事以後,肖瑾就老實了,一心一意等著外婆“給”她名分,然後順理成章地那什麽。

     睡前就邀請周辛月吃飯一事討論了一番,“996”幾乎是互聯網行業公認的潛規則,木枕溪所在的ag也是如此,雖然沒有明面上規定下班時間,但是因為項目組實在太忙了,導致大部分下班時間都很晚,木枕溪能準時下班的時候很少。

     她下周日約了盧曉筠,這周內本來沒空再請周辛月,但周辛月是來林城小住的,說不定哪天就得離開了,木枕溪便決定跟公司請半天假,和周辛月打電話確定在了周三。

     這頓飯進行得非常順利,周辛月充分地表現了一個長輩對晚輩周到的關懷,這些年怎麽過的啊,還好嗎?雖然更多的時候是在八卦木枕溪和肖瑾的事情。肖父和盧曉筠將肖瑾的感情生活瞞得非常嚴實,肖瑾又這麽多年不出現,一出現就搞了個大事情,她快好奇死了。肖瑾甚至懷疑過不了多久,盧曉筠的那一群小姐妹都要知道她交了個女朋友的事情了。

     木枕溪雖然感激周辛月,但並不代表她會對著周辛月大談特談與肖瑾的事,大多數時候都含混帶過,保持著微笑。

     她表示要還周辛月錢,周辛月當然是拒絕了,這錢是肖家人給的,現在肖家女兒就坐在對面,幾時輪得到她來做決定了。

     木枕溪態度誠懇且堅決,周辛月漸漸招架不住,隱晦地朝肖瑾投去求救的目光。肖瑾趁木枕溪不注意,對她點了點頭。

     還了錢,木枕溪和周辛月的牽絆就會減輕,她再讓周辛月慢慢地疏遠木枕溪,反正周辛月在相隔千裡的其他城市,木枕溪料來也不會大費周章跑去找她。

     木枕溪提前準備好了張銀行卡,裡面是周辛月當年給的雙倍,推到周辛月面前。

     周辛月看著銀行卡搖頭歎了口氣,無奈地笑:“你這孩子真是……”

     回家的路上木枕溪幾乎是蹦著的。

     “開心?”肖瑾緊趕慢趕了幾步,才追上木枕溪,勾住她的手臂。

     “開心!”木枕溪站定腳步,兩手捧起她臉,用力地親了她一下。

     肖瑾被她親得彎眉彎眼,揶揄道:“這是在大街上。”

     木枕溪臉騰地紅了。

     往旁邊一看,四周已經有好幾個人看著她們倆。

     木枕溪拖過肖瑾的手,低頭快步走開。

     肖瑾爆笑。

     木枕溪拉著她到了人少的地方,才放慢腳步,羞惱道:“別笑了。”

     肖瑾:“哈哈哈哈。”

     木枕溪捂她嘴。

     肖瑾臉小,這一捂連鼻子帶嘴都落在了木枕溪掌心,隻余下一雙黢黑深邃的眼睛,木枕溪的臉龐倒映在她眸光裡,清晰可見。

     肖瑾挑眉,不緊不慢:“唔唔。”示意她放開。

     木枕溪放開。

     肖瑾唇角勾起,剛要打趣木枕溪,便見對方的容顏在自己面前猝不及防地放大,緊接著唇上一熱,唇縫也被一條柔軟的舌尖舔過,收回去。

     雖然人比方才少,但這裡依舊是大街上。

     肖瑾心跳猛然快了半拍。

     想好的腹稿通通完蛋,怔怔地望著她。

     木枕溪臉上微微發紅,囁嚅著解釋道:“我……沒忍住。”

     她剛剛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看著肖瑾就特別想親她,顧不上是不是在外面了。

     大抵是所謂的情之所至。

     肖瑾的回應就比她大膽多了。

     她直接拉下了木枕溪的領子,仰頭吻了上去。

     舌吻。

     身周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夾雜著驚呼聲響起來。

     “哇靠,當街接吻!”

     “還是兩個女的!”

     “乖乖,我要拍下來。”

     “長得好漂亮啊,我怎麽不能擁有這樣的女朋友嚶嚶嚶。”

     ……

     木枕溪臉已經紅得不成樣子了,連舌頭都僵住了,做不出回應,肖瑾意猶未盡地松開她,兩人在行人的驚歎下離開。

     過了這段路,肖瑾一隻手來回摸著木枕溪滾燙的臉頰,唇角一抹惡劣的笑意,問她:“刺激嗎?”

     木枕溪:“……”

     刺激,刺激得她心跳都快驟停了。

     肖瑾看她話都說不出來,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故意道:“你現在膽子怎麽這麽小?”

     木枕溪低聲道:“是你膽子太大了。”

     異性戀都沒幾個有她膽子大的。

     “而且……”木枕溪抿了抿唇,“這樣在公眾場合……接吻,是不是有點影響市容。”

     肖瑾一下以為自己聾了,沒聽清:“你說什麽?”

     木枕溪重複了一遍:“影響市容。”

     反正她是很討厭在路上看到接吻的情侶的,長得好看的除外。

     肖瑾無言以對,訕訕地說:“……行吧,可能是我在國外待久了,潛移默化。”

     木枕溪低低地:“嗯。”

     肖瑾垂頭喪氣,有些提不起興致了,接了個吻,被影響市容了。

     木枕溪察覺到她的低落,心裡有點懊惱,她其實不想說這個,就是肖瑾一逗她,她想有點反擊之力,突然想到了這個點。

     木枕溪咬了咬唇,往回找補道:“但真的挺刺激的。”

     肖瑾看她一眼,不為所動,冷漠地說:“哦。”

     她不說還好,一說肖瑾從喪氣變成了生氣。

     木枕溪說:“要不你再親一次?”她注意了周邊環境,這裡人更少,最近的一個還在十米開外,小貓三兩隻。

     肖瑾拿她剛說過的話堵她,閑閑道:“影響市容,不親了。”

     木枕溪抓著她的手腕,晃了晃。

     肖瑾不吃這套,甩開她胳膊大步往前走。

     木枕溪在後面追,她腿邁得開,步子大,追起來很容易,但覷著肖瑾緊繃的臉,不敢貿然去抓她。

     兩人沿著路一直走,木枕溪忽然眼前一亮,她瞅準機會,一個伸手拉住了肖瑾,肖瑾立時要發作,木枕溪腳往旁邊一跨,兩步開外就是一張長椅。

     她往椅子上一坐,手臂一帶,一隻手按著肖瑾的手,另一隻手摟著肖瑾的腰,將對方圈在了懷裡。

     肖瑾坐在她大腿上,扭動著掙扎了一下,怒道:“你幹什麽?”

     木枕溪牢牢禁錮住她,仰頭便親。

     這是肖瑾喜歡的接吻姿勢前三,若是在家裡的話肖瑾更喜歡跨坐在她身上,可惜在外面頗為不雅,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肖瑾躲開了,隻吻到唇角。

     木枕溪手指在她白玉般的手背上緩緩摩挲著,如同細螞遊走過的癢,肖瑾的怒氣被無聲無息地平複下來。

     最後沒接吻,肖瑾保持著這個姿勢很長一段時間,眯眼看著面前稀稀拉拉的人來人往,一隻手捏著木枕溪白嫩的耳垂把玩:“我們這樣算影響市容嗎?”

     “不算。”木枕溪決定以後要把這四個字從她的字典裡永久刪除!

     在外面影響了一番市容,兩人心滿意足地回了家,肖瑾伏在客廳的茶幾上備課,木枕溪在書房用電腦加班,中途木枕溪出來了一趟,看見蜷腿坐在地上的肖瑾,眉頭慢慢皺起來。

     木枕溪放了杯溫牛奶在茶幾上,肖瑾晚上有喝牛奶的習慣,原先是她自己泡的,搬過來以後這份差事就自然而然地交到了木枕溪手上。

     “還要多久?”木枕溪盯著她在鍵盤上打字的手。

     “快了。”肖瑾動了動因為長時間蜷縮著有些酸麻的腿,端起牛奶一飲而盡。

     木枕溪冷不丁說:“你去沙發。”

     肖瑾:“嗯?”依言起身坐在了沙發上。

     木枕溪將她的小腿擱在自己腿上,從腳腕一路往上按摩,沒兩下,肖瑾便咯咯笑:“癢。”說著癢,卻沒抽腿。又癢又舒服。

     木枕溪手繞到她小腿肚,沉默著沒做聲。

     肖瑾突然咬住下唇,倒抽冷氣:“疼疼疼。”

     木枕溪笑說:“給你抻抻筋。”

     肖瑾咬牙忍著痛。

     抻完了筋便是比方才的痛多十倍的舒爽,肖瑾乾脆躺下了,一條手臂枕在後腦杓下。

     木枕溪手在她腿上輕拍了一下:“怎麽不懶死你。”

     肖瑾咧嘴笑:“你慣的。”

     木枕溪笑了一笑,沒反駁,給她按完腿又按手,肖瑾舒服得直哼哼。她半眯著眼,像餮足的貓,懶洋洋道:“你怎麽對我這麽好?”

     “我不對你好對誰好?”木枕溪微微挑眉,反問她。

     “那倒也是。”肖瑾想了想,深以為然。

     沙發就那麽長,肖瑾一躺就沒有木枕溪坐的位置了,她便跪在地板上給肖瑾放松手臂,按揉手腕,肖瑾側目望著她低垂的眼眸,睫毛下一排扇形陰影。

     客廳裡靜悄悄。

     “木枕溪。”

     “嗯?”

     肖瑾抬起那隻空著的手,食指卷起木枕溪身前的一縷發絲,心中被暖流漫溯過,柔軟道:“我現在覺得很幸福,你呢?”

     “我比你更幸福。”

     “為什麽?”肖瑾為木枕溪的不按常理出牌而疑惑,正常情況下不是回“我也很幸福嗎”?

     “因為我遇到了你,所以我要比你更幸福。”木枕溪沒有看她,但她被發絲掩映的瑩白耳廓卻悄悄紅了。

     說完這句話木枕溪就迅速起身去給肖瑾洗杯子了,不管她今年是十八還是二十八,當著肖瑾的面說情話依舊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

     她臨進廚房最後一腳,聽到了身後來自肖瑾的笑聲。

     輕松且愉悅的笑聲。

     木枕溪開了水龍頭,手裡的杯子卻遲遲沒遞過去,呆呆地望著洗手池牆上的瓷磚,跟著傻笑起來。

     她洗完杯子回來,兩人都當沒發生過方才的事,木枕溪臉皮薄,破天荒地說了句肉麻話,肖瑾怕把她逗得跑了,所以裝作一切如常。

     氣氛卻再度黏膩起來,仿佛空氣中都充滿了麥芽糖的香氣。

     一個對視,點燃了醞釀已久的情愫。

     木枕溪伸手捧著肖瑾的臉,凝視著她精致的眉眼,指腹下的皮膚細滑,愛不釋手。她湊近了一些,聞見了肖瑾身上的香氣,很淡的,卻很特別,獨一無二,縈繞著她的鼻息。

     肖瑾在這種事情上總是比她急切得多,一把推過了木枕溪的肩膀,將她壓在了沙發上,閉眼吻上了木枕溪含笑的唇角。

     木枕溪在心裡悶笑了一聲,回回恨不得把她吃下去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能乾。

     肖瑾吻得很認真,一點一點地入侵,木枕溪只是微微張著唇瓣,迎接著她的熱情,接受著她的給予,在自己的口腔裡的每一寸地方都留下屬於她的氣息。

     木枕溪喜歡這種感覺,也沉溺於這樣的觸感。

     只是她沒享受多久,某個沒有耐性的人便催促似的揪著她肩膀上的衣料,木枕溪的被動便到此為止了。

     木枕溪沒費一絲力氣從肖瑾那裡奪回了主動權,唇舌相繞。

     深吻伴著鼻息。

     肖瑾不知不覺地和她換了個位置,扣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摟緊了木枕溪的身體,還不夠,想靠得更近,更緊。

     她整個人像是泡在溫泉裡,熱氣從和木枕溪接觸的每個點開始擴散到全身,所有的感覺都被無限放大,進入了迷幻的感官世界,四肢無力,婉轉輕吟。

     聽著她的聲音,像是催化劑,木枕溪的大腦也開始不清醒了,在肖瑾頸間留下一連串濕漉漉的吻。

     她呼吸急促,睜眼看著面前的女人,目光裡燃著一叢暗火,早已不複先前的清澈,只是在眼眸深處還困著一抹理智生出的掙扎。

     肖瑾被懸在半空,不上不下,半秒鍾都忍不了,勾著她的後頸,直接將她拽了下來。

     又是一番忘我的糾纏。

     木枕溪的理智徹底斷了線。

     茶幾上的手機突兀地震了一下,接著表示來電的鈴聲也叫起來。

     兩人同時一僵。

     肖瑾頭往後仰,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單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已經提前預知了今晚的結局。

     鈴聲是肖瑾的手機,肖瑾閉著眼,吩咐木枕溪:“你看看是誰。”她怕她會忍不住弄死對方。

     木枕溪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接連咳嗽了好幾聲,才傾身過去看桌上肖瑾手機的來電顯示:齊音。

     “齊音,是誰?”木枕溪清了清嗓子,依舊沙啞得厲害。

     肖瑾伸手:“手機給我。”

     木枕溪給她拿過來,肖瑾坐起來,木枕溪給她將卷到脖頸處的睡衣重新整理好,肖瑾淡淡掃她一眼,眼中有霧氣,眼尾也一片紅,像是洇開了的粉色水墨。

     木枕溪輕咳一聲,不自然地別過了頭。

     肖瑾盯了“齊音”的名字足足十秒,才劃過接通鍵,接了起來:“喂。”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齊音愣了下:“怎麽了?”

     肖瑾皮笑肉不笑地說:“你說怎麽了?”

     齊音茫然道:“啊?我不知道怎麽了啊。”

     木枕溪聽著肖瑾陰陽怪氣,知道她是因為什麽,旋即渾身不自在,她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肖瑾點點頭,木枕溪趕緊溜了。

     她站在洗手台的鏡子前面,沒開水龍頭,聽著肖瑾打電話。

     肖瑾換了英文,純正的美式發音,在數落對方。

     木枕溪上學的時候惡補過英語,畢業後確實丟了幾年,但這些年在工作之余又撿了起來,所以聽著尚且不算費勁。她越聽越臉紅。

     肖瑾到底在說些什麽東西啊?

     她們做到一半被打斷這種事情為什麽要講出來?還講得那麽大聲?在國外待久了就會變成這樣嗎?

     肖瑾是不是以為她聽不懂?

     木枕溪想開水龍頭,但是又想聽,按捺住內心的羞恥拉長了耳朵。

     肖瑾還誇她技術好?還是用的那種“我老婆天下第一”的驕傲口吻。

     不行了,這回木枕溪真聽不下去了。

     她低頭在水下衝洗著手,目光落在了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上,定住,耳畔肖瑾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進來,臉徹底漲成了大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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